第二章 藏书塔

 “王子怎么会死得这么年轻？”上官甫问羽笔。“我听说过一些传闻，但都不可信。”


 “在高原上被埋伏杀害。这是引发叛乱的导火索。”


 “我离开太久了。”上官甫自言自语。“他自己也有个儿子，我记得。那孩子多大了？陛下的孙子。”他解释道。


 “大概十一岁吧。还差十年才能继承。”


 “但他是唯一的继承人，不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官甫皱了皱眉，“已故的陛下没有其他的子女或孙辈。”


 “是的，司徒德的血脉已经稀少。还有两个家族是司徒德的后裔，”羽笔说道，“但他们都是旁支，没有人支持他们争夺王位。现在看来，我们这个十一岁的王子是唯一的继承人。”


 “可他要到二十一岁才能登基。告诉我，老兄，这十年里会发生什么？”


 “在下一次大会上，诸侯将选出一个摄政王来统治，直到年轻的王子成年加冕。”羽笔告诉他。


 “十年啊。”上官甫沉思地说。“摄政王将有十年作为天下之主……”


 “大会将在夏至时召开。”羽笔告诉他。“就在几周后。”


 “我需要去东方一趟。”上官甫说。“不过我想我可以再等几周。我得先找个地方住下，免得被旅客们挤满了城市。”


 “你可以作为我的客人住在塔楼里。”羽笔反对道。“我相信……”他被上官甫举起的手打断了。


 “一间普通的客栈就够了。不过我需要一些银子。”上官甫期待地说，他们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羽笔走出书房，他的客人跟在后面。他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钱袋，把一些里面的东西倒进上官甫张开的手掌，


 后者点了点头接过。“我们很快再见。”羽笔的客人说着，整理了一下他的斗篷，拿起他的拐杖，快速离开。


 一阵微风告诉羽笔高飞已经打开了门，走了。“你听到多少？”羽笔问道。


 “大部分。”鹰洱承认，走进书房。他说话带着一点口音，有点像东北部的高原人。


 “你明白多少？”


 “有些。”鹰洱回答，坐在上官留下的空位上。


 “告诉我。”


 “好的，摩萨国要进口大量的木材。由此可知，战争将不可避免。而且陛下和他的儿子都已经驾崩，他的孙子要继承王位，但是诸侯们要选出一个摄政王来执政，直到他二十一岁加冕。”鹰洱说着，他的手指在棋盘上徘徊。最后，他选择了一处落子，威胁着羽笔的一处棋子。


 “摩萨国为什么要大量购买木材呢？”


 “他们是南方的一个小国。他们没有我们所拥有的丰富森林资源。”


 “但是他们要用它来做什么？”羽笔问道。鹰洱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这个问题。


 “深吃水的船！他们要用它来造船。而且……在大海上航行的船只需要深吃水的船才能稳定在风浪中。他们是在建造一支战舰。”鹰洱终于意识到。


 “是的。幸好这是个缓慢的过程，特别是如果他们再也得不到我们的木材。各国还有几年的时间来准备。”羽笔说道。他拿起了他棋子，犹豫补丁迟迟没落下，他差点把它放在别的地方，又停了下来，最后还是捏在手上，思考着另一个下法。


 “但是战争会来临吗？”鹰洱问道。


 “迟早会的，是的。现在去好好练习你的字吧。”


 “是，师傅。”


 离夏至还有些许日子，大多数人将前往中都的旅程推迟到庆祝活动前的最后几天。然而，一些更虔诚的参拜者已经进入了这座城市。慢慢地，人潮涌动，旅店客满，商家金银满囊。有些商家拥有自己的店铺和交易场所，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而一些小贩则在寺庙广场上摆摊售货。当所有人前往长生寺时，他们必须与热情推销商品的商人斗智斗勇。……

 


 离夏至还有些许日子，大多数人将前往中都的旅程推迟到庆祝活动前的最后几天。然而，一些更虔诚的参拜者已经进入了这座城市。慢慢地，人潮涌动，旅店客满，商家金银满囊。有些商家拥有自己的店铺和交易场所，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而一些小贩则在寺庙广场上摆摊售货。当所有人前往长生寺时，他们必须与热情推销商品的商人斗智斗勇。


 两名身着甲胄，手持长剑的人大步穿过人群，穿过广场，众人自觉让开。他们身穿黑底白七角星的教团士兵装束，手握头盔，他们的衣服带有黑底白龙图案，表明他们是宫廷的人。前面的人身材中等，他身披深红色斗篷，斗篷上编织着精致的黑线图案。他虽不再年轻，但步伐矫健，像是走在青年时期。


 身后跟随的是一名高大的年轻人。从他的衣着和年龄可以看出，他正接受成为士兵的训练。他的马刺闪耀银光，身披深蓝色斗篷，斗篷上的银线已经略微褪色。这两人将马留在城门守卫的马厩里，步行进入城内的寺庙，依照传统一步步登上寺庙楼梯。此时，他们终于走完了从摩萨国出发的几个月的旅程，他们越过了寺庙广场的市场边缘，到达了寺庙本身的楼梯。


 楼梯是用寒玉石雕刻而成，通向中都的最后一个陡坡。入口处竖立着两跟巨大的圆木柱子，支撑着一座檐廊，覆盖了从楼梯顶部到大殿门口的一小段距离。习俗规定，大殿门总是敞开的，以允许所有人进入或避难。


 入口两侧各站着一位城卫军，他们身着青衫，腰间系着长剑，表情淡漠，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不敢小觑。从他们外衣上的黄金五爪图案，可以知道他们是黄龙骑兵团最精锐的士兵，他们发誓要忠诚、正义、英勇。


 他们的存在确保了进入寺庙者的秩序，即使是在庆典之日，也要严防不轨之徒。走向寺内的两人从城卫军身边经过时，微微躬身以示礼节，尽管黄龙骑兵团的两个守卫没有回应。


 在寺庙内，阳光透过高高的屋顶和穹顶，投射在每个角落。那是由黄金和青铜相间的圆顶，坐落在寺庙主建筑之巅。它反射着阳光，让微弱的光芒透过金色和铜色的表面，缓缓地洒向寺庙内。


 从入口处，两排雄伟的雕龙柱分立在信徒们通向佛像的道路两旁。它们用整块白玉雕成，保留了方形的外形，雕刻着佛陀故事的图案和符号。柱子顶端呈扁平状，除了中央的佛法花纹之外别无其他。


 在这里，一对手腕由白玉雕刻而成，手掌向上延伸，触摸着佛像的莲花座。两手掌心相碰，然后张开，五指张开如同展翅欲飞的佛法之鸟。这幅雕像似乎在呼唤着信徒们向神灵祈求和恳求，仿佛他们正在托着一颗刚刚从手中滑落的佛法真谛。


 许多人跪在佛像旁。但有两人轻易的挤了进去，其他人很快就分开了，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一个中年人踏前一步，跪在佛像前，身体前倾，直到他的额头碰到冰凉的大理石板的边缘。


 当人们齐集于寺庙内时，他们低声祷告，献上自己的贡品以示虔诚。一位僧人在祭坛前高声颂经，信徒们闭上眼睛，默念经文。


 一旁的僧人在信徒们献上贡品之后将之整理，摆放在供桌上。人们献上的贡品各不相同，有水果、鲜花、香烛、和尚衣物、香料和其他珍贵物品。寺庙的内部装饰着华丽的壁画，描绘着佛陀的传说和生平。在神龛前，供奉着菩萨或其他神灵的雕像，供信徒们虔诚敬拜。离开前，人们鞠躬致意，向雕像献上花朵或香烛，以表示对神明的敬意和感恩之情。


 人们从寺庙前门不断进入，却很少有人从对面墙上的小门离开。小门通向一个大院子，这是寺庙的花园，僧人们在那里种植香草、蔬菜和各种水果。由于善于利用阳光，花园里的植物长得高大、茁壮。中央是一棵高大的梣树，周围环绕着一个大水盆，参拜者可以喝水，僧人们也可以用之浇灌花园。此时，一位中年人和一位年轻人也在这里停下来，用水洗去旅途中的尘土。……

 


 人们从寺庙前门不断进入，却很少有人从对面墙上的小门离开。小门通向一个大院子，这是寺庙的花园，僧人们在那里种植香草、蔬菜和各种水果。由于善于利用阳光，花园里的植物长得高大、茁壮。中央是一棵高大的梣树，周围环绕着一个大水盆，参拜者可以喝水，僧人们也可以用之浇灌花园。此时，一位中年人和一位年轻人也在这里停下来，用水洗去旅途中的尘土。


 “当我们报告返回时，我们是否需要留在中都？”年轻人问道，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你已经有计划了？”中年人笑着问道，微微挑起眉毛。


 “我的家人，”年轻人做了个手势，声音有些沙哑，“自从我们离开摩萨国后，我就没有听说过任何消息，而且我快二十一岁了……”


 中年人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拍了拍名扬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过担心。“当然，这里的事情由我来处理。和你的亲人待在一起，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派人来找你。我相信你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听到这里，名扬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他看向骑士，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敬意。“谢谢您，公孙奕阁下。”


 “别在意，”公孙奕回答，微笑着，举起手示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一直是我的好搭档，名扬，我很高兴能这么做。此外，很快你会成为家族的首领，你肩上的责任会越来越大。”


 名扬听到这里，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一股暖流涌动，他深深地看了公孙奕一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会代你向我的母亲问好，”他说道，伸出手握住公孙奕的下臂，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出自己最真挚的敬意。


 “好好去吧，小子。”公孙奕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两人分道扬镳；公孙奕向西北走向紫金城，名扬向东北走向富人区的宅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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