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联姻

 当公孙奕穿过寺院建筑群时，他发现自己回到了永安街，在一片建筑古色古香的环境中缓缓前行，走过了庭院，绕过了花园，来到了紫金城。


 南门的守卫认得他，因此没有阻拦让他进去了。他穿过建筑物边缘的小路，绕过了权贵们的府邸，最后来到了宏伟的记录大厅。


 在这里，许多抄写员聚集在一起，他们服饰华丽，每一个人手持一支毛笔，开始忙碌地记录。这里是紫金城的军需处，管理着城内的所有财政支出和收入。记录详细描述了军队参加过的每场战役，消耗的每一袋粮食，供应的每一匹骏马，每一柄长剑和每一把盾牌。


 所有的这些信息都被记录在簿册中，由抄写员们细心地管理。但在这个城池中，黄龙骑兵团却有着独特的制度，这个制度是神秘的，只有一些骑兵团内部的高层才知道其中的秘密。


 在大厅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巨大的手绘地图，覆盖着整个地面。地图上绘制了夏宇国及其周边土地的山脉、河流和森林。城池、山峰、瀑布和其他地标都用五颜六色的羽毛笔绘制得十分生动。在地图的边缘，摆放着小型的木质防御工事，以及成堆的积木。


 这些木块代表着骑兵、步兵、弓箭手团和后勤部队，每个方块上都标有它们的名字和标识。当有军事行动时，地图上的方块就会被调整和移动，这样任何人都可以了解到军队在夏宇国地区的部署情况。


 同时，大厅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的书架，存放着夏宇国和周围土地的历史和传说。抄写员们每天都会用毛笔和砚台，在纸张上抄写这些珍贵的史料，以备后人阅读。


 中都，一座拥有数百个街区的木城，屹立在西方。城中的街区以每叠十个的高度排列，方便快速计算准确数字。苏城位于夏宇国的最西端，岛屿上散布着许多坚固的小营寨。每个岛屿都有两个街区，还有一个街区供步兵团使用。夏宇国西面的主要港口是望风港，拥有众多街区。在地图的边缘远西南处，坐落着摩萨国。尽管它已经超出了夏宇国的领域，但它仍然是一个强大而神秘的存在，并包含着两个街区。


 “公孙奕已从摩萨国回来了，”公孙奕告诉一位记录员。“和我的同伴一起，”他补充道。记录员微微低头，从办公桌上起身，进入地图区域。他在地板上找到了摩萨国，捡起上面写着公孙奕和名扬的两块积木，然后将它们放在中都的其他积木之上。他走到书架前，找到合适的书册，带到他的办公桌前。记录员动作小心翼翼，将公孙云归还的信息添加到册本中。墨水干了，记录员检查了剩下的打开的页面，皱起了眉头。


 “真是奇怪。他们明知你必定归来，却无人接替你在摩萨国的职位，”记录员道。“因为我们在摩萨已是众矢之的，”公孙奕低声说。


 记录员抬眼望去，只见那位公孙奕已经走出了大殿。公孙奕离开时，不走他来时的路，而是绕了另一条道，穿过城里的北面。行走在回廊中，他遇见了许多同袍，常被人认出并受到敬礼相迎。他回礼不辞，时而停步寒暄几句，良久方才抵达北院。


 白日，庭院里热闹非常。人们忙进忙出，各有差遣，马房里的伙计照料着隔壁马房里的诸多坐骑，接受兵器训练的士兵和骑兵为了练习而相互切磋。公孙奕驻足观看切磋者。对打之人不计其数，但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两个人身上。一个年轻高大，另一个年纪更大，个子矮小。他们身上只穿着皮甲，但挥舞着刀剑和盾牌，


 两人都已是汗流浃背。双方不断交锋，直到年长的士兵把他的剑放低，从对方的盾牌下经过。矮个子往后退了几步，他剑钝的刀刃敲在皮革上，肯定会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印记。“好功夫！”公孙奕高声说，盖过了其他战士的兵器碰撞声。“至于你，小子，就当是给你上一堂剑道课吧。”……

 


 两人都已是汗流浃背。双方不断交锋，直到年长的士兵把他的剑放低，从对方的盾牌下经过。矮个子往后退了几步，他剑钝的刀刃敲在皮革上，肯定会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印记。“好功夫！”公孙奕高声说，盖过了其他战士的兵器碰撞声。“至于你，小子，就当是给你上一堂剑道课吧。”


 “一个矮个子不应该被这样的教训，”公孙奕的侄子抱怨道，扔掉了他的武器。他走到叔叔身边，双手握住公孙奕的手。“但我很高兴见到你，叔叔。已经很多年了。”


 “是啊！”公孙奕回答道。“希望我已经永远回来了。张天德阁下，很高兴见到你！”他补充说，问候他侄子的对手。“今天你是来跟我切磋的吗？”张天德粗鲁地笑着说。“也许很快，”公孙奕微笑着回答。


 “今天，我唯一的计划就是去见我的亲人。我刚从摩萨回来。”


 “那就是你待了那么久的地方吗？”张天德心不在焉地问道。然后他摘下头盔。“今天的太阳比烈火还热，”他说，用护腕擦了擦额头。“请原谅我，”他说着走向一桶清水。


 他放下头盔，灌满水，贪婪地喝了一大口。


 “这个粗鲁的家伙一点也没变，”公孙奕评论道。


 “自从我成为他的下属以来，一点也没有，”公孙流回答道。“你见过我爹了吗？他会很高兴你终于回来了。”


 “还没有。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去见他。”


 “哦，他也在这里，”公孙流告诉他。“爹和公孙祺玉现在都在紫金城，会见宰相大人。”


 “两人都？是什么事情召唤了家主和他的继承人？“


 “婚事。”公孙流简短地回答。“啊。我记得你爹写过这个。不过，我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在做安排了。”


 “秦木磊宰相大人似乎执意要强迫它发生。他要对我们已故陛下做出最后的服务，我想，”公孙流推测道。


 “我觉得他能做到，”公孙奕沉思道。“如果陛下还活着，他可能也会这样做，但你的父亲不会仅仅因为宰相大人的愿望就让他的儿子娶谷华的女儿。”“既然谷华和他的女儿都见到过了我哥，我怀疑他们是否愿意追求这样的结合，”公孙流说。


 “注意你的舌头，”公孙奕尖锐地说。然后，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我现在最好找到你爹和你哥。我们会再见的，”他道别后转身，走回紫金城。


 紫金城中，有一座雄伟壮观的殿阁，名为中枢阁。中枢阁之中，南面的几个殿阁，专供朝廷重臣居住。


 这些重臣的身份高贵，住所也随之而定。职位低等的人，只能得到一些简陋的房间；稍高一等的边境将领和内地将军，则有更为舒适的居所。至于四大家族，虽然他们各自在城中有自己的府邸，但若是想要住进中枢阁，也有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套房，足以容纳他们的妻儿和仆人。


 而在皇宫之中，除了皇帝和皇后之外，最为富丽堂皇的地方，就是宰相秦木磊所居之处了。他是天子之下第一重臣。他既是朝廷的元帅，又是朝廷的总理；在夏宇国之内，他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在天子不在时，他就是朝廷里权力最大的人。因此，在天子驾崩之后，直到下一次诸侯大会召开之前，秦木磊就是夏宇国的统治者。


 他现在正想着完成已故天子司徒宽最后一个遗愿，将公孙刚的儿子和谷华的女儿配婚；这样一来，就能结束几代人的恩怨，化解朝廷内部两大势力的对立。


 为了能够妥善处理国家大事，宰相拥有整个殿阁作为自己的居所。任何想要拜见他的人，都必须先穿过殿阁的走廊，然后进入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在那里有一面墙壁被改造成了阳台，可以俯瞰花园。从这里再往前走，就是前厅了，访客们在今日宰相的书房前可以在那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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