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谁还不曾是天赋异禀
苍茫无度一青山，雁过留声两相闲。一阵风拂过，除了扬起些许尘土，什么也带不走。
燕飞率领一大队元军赶到，在元军的末端，还跟着一众并为披甲的持刀者，正是田虎领着飞云寨的一众人马，不过人数相较全胜时期的飞云寨，少了许多，有知情剑北辰击杀了两拨人马的缘故，也有其他缘故。
燕飞：“大人，正气盟一众人等已被镇压，听候发落。”
燕者不花目不斜视，淡淡道：“巫神教等人拿下了吗？”
燕飞略微踌躇道：“回大人，巫神教人等擅长用毒，属下一时疏忽，让他们逃走了几人，请大人责罚！”
燕者不花目光微微一冷，眼里明显闪过一抹失望，同时又有些许释然，并没有过多言语。
燕飞低头不语，随即望向场中，随即示意田虎带着黄三上前。
黄三向场下被围攻之人看去，随即一眼就看到了剑北辰，眼里没来由地涌起了大恐惧，随后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剑北辰道：“是他！就是他！大当家，就是他！他就是剑北辰！就是他杀了三当家、四当家他们！”
剑北辰：“？？？”
严道兴：“……”
剑逍遥略带不解地看着剑北辰：“？？？”
剑北辰不明所以，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贵人多忘事。
田虎目光喷火，死死地盯着剑北辰，仿佛恨不得将剑北辰生吞活剥。
严道兴低声道：“哎，老酒鬼，你是抢人家老婆还是杀人家老母了？他看你的眼神，苦大仇深的。啧啧啧！”
剑北辰：“？？？去去去，别瞎说，我像那种人嘛！”
严道兴：“我看——不是像，分明就是！啧啧啧……”
剑北辰满头黑线，十分无语的看着严道兴，略微有些委屈巴巴的样子。
燕飞并未多言，只吩咐随行元军加入战局，一波接一波更加迅猛的箭雨纷至沓来，面对这种箭阵冲击，武林人士却多少有些束手束脚，难以发挥全力，死伤逐渐加大。
剑逍遥恢复了些许，看着周围的众人，随即略带歉意的看了看同样在调息的刀无生，随即缓缓站起身来。剑逍遥对着剑北辰和剑凌云摆了摆手，示意二者过来。
剑逍遥：“师弟，凌云就交给你了，记住来苍青上时我给你讲的，回到一剑门后，立即关闭山门隐世，虽然隐世，但一剑门的传统不可废，仍需每三年一次派出优秀弟子下山救民，切记！切记！”
剑凌云：“师父，凌云愿与师父并肩而行，誓不退缩！”
剑北辰：“师兄，你说什么胡话呢？被天刹皇打伤脑子了？脑震荡也不是这么来的啊！”
剑逍遥：“？？？”随即气的眉毛竖起，甩手就赏了剑北辰几个暴栗，剑北辰脑瓜嗡嗡的。
剑逍遥：“喊你少喝点儿酒！没喝酒也稀里糊涂的。老头子我是让你带凌云先撤回一剑门！”
剑北辰：“师兄，你还别说，也就是这两天忙着打架，不然我真该好好喝个痛快！”
剑凌云：“……”
剑逍遥：“……”
剑逍遥颇为无语地看着剑北辰，有些恨恨道：“总之，待会儿我会拼尽全力，撕开一个口子，师弟你带着凌云和老道他们先走，我断后。”
剑北辰反射弧略微漫长了些许，随后才道：“师兄，得了吧！你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还是别逞强了，你带凌云他们走吧，断后还得我来！”
“咳咳！”剑逍遥气急：“让你平时少喝酒，多习武修行，以你的天赋，一剑门的掌门之位早就该是你，而不是我来扛起这副担子。这个时候你想断后？老头子我把话撂这儿，断后？你拿什么断后？用头槌？还是什么？说白了吧，就断后你都还不够格！”
剑北辰并未反驳，只是不以为意地紧了紧手中之剑，随即随意取下了酒壶，喝了一口酒，颇为严肃地看着剑逍遥。
剑北辰：“师兄，有句话你说的很对。我天赋确实不错，甚至比起师兄你还略胜一筹。不过师兄你是了解我的性子的，自由惯了，反正一剑门有师父师兄们呢。你们那么努力，我再一样那么努力的话，我怕会——让你们自卑。”
剑逍遥刚欲发作，随即在剑凌云的拉扯中止住了动作。
剑北辰：“事到如今，我也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是天才。我就随意喝喝酒、练练剑，竟然突飞猛进，还悟到了剑一第九式——葬剑术。我也不想这样啊，你堂堂掌门师兄，一剑门第一人，不也才只到第八式剑陨术嘛。”
剑逍遥：“……”
剑凌云：“……”
严道兴：“？？？”
严道兴：“天！老酒鬼，你是喝了多少酒啦！但凡有盘花生米，你也不至于这样啊！哎，要我说啊，你要是真的这么牛皮克拉斯，我的仙人醉随你喝个够！”
剑北辰不屑道：“真以为我好你那口酒啊。不过——严大头，你看人真准！一言为定！”
严道兴：“老酒鬼，我向来是言出必行！”
剑北辰哈哈大笑，随即气势一震，整个人气质大变，剑意比剑逍遥全盛时期还强大不少，让人目瞪口呆。
严道兴更是惊掉了下巴，剑逍遥和剑凌云也是两脸懵逼。
剑北辰：“仗剑红尘已是癫，有酒平步上青天。大梦平生三十载，千杯不醉养心剑。藏器于身无人诉，鲜衣怒马最少年。秋霜不解夏虫意，聊发红妆唯吾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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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剑北辰轻抬佩剑，一记横扫，剑气纵横上千里，一剑伏尸千万人，随即元军的阵营出现了明显的真空地带。
剑北辰怒吼道：“还不走！”
随即惊掉下巴的一众人等迅速回过神来，忙一边继续抵御箭雨攻击，一边顺着真空地带撤离。
道灵子跟在队伍中，仍在一边捏着手诀，一边布置着什么。
天刹皇和燕者不花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没想到剑北辰竟然有如此实力。
天刹皇更是内心中将暗影堂的情报人员问候了几遍，顺带问候了他们每个人的长辈。该死，如此重要的情报，竟然没人发现。
随即天刹皇和燕者不花合力向剑北辰杀去。
剑北辰在接连挥出几剑后，顺利解决了前来填补空档的元军，为其他人撤离争取了时间。
天刹皇：“好！好一个剑北辰！倒是本座看走眼了！没想到，你比剑老鬼还要厉害！不过，既然来了，何必这么急于走？留下来切磋切磋。”
燕者不花并未过多言语，只是拔出弯刀，银光一闪，一记刀气凛冽地向剑北辰杀去。
剑北辰不惊反喜，随手一剑击碎刀气，随即漫不经心喝了一口酒，淡然道：“本想安静做一条咸鱼，奈何天赋实力不允许啊！”
天刹皇：“可恶！竟然还让他装到了！”
燕者不花眉头一皱，闪过一抹杀机。
剑北辰：“师兄，你们先撤，让我来会会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鼎天魔教教主和褚卫军首领的本领！”
剑逍遥：“……师弟，当心！”
剑北辰满不在乎挥了挥手，随即浑不在意地狂饮一口酒，没有一点儿高手风范的用衣袖揩了揩嘴，继而大笑一声主动迎上了天刹皇和燕者不花。
只见剑北辰真像是喝醉酒了似的，出剑没有任何章法，但是每剑却又恰到好处，剑尖直刺自己的破绽，剑刃正好卸去燕者不花的刀势。
天刹皇和燕者不花被弄得十分憋屈，明明感觉剑北辰剑招凌乱，但又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反倒是自己两人陷入有力使不出的郁闷境地。
可见剑北辰的实力果然非同一般，以一敌二竟然丝毫不落下风。虽说天刹皇并未在全盛状态，但至少仍有八成实力。
剑北辰愈发随心所欲地出剑，不时给天刹皇和燕者不花增添几多伤口。
天刹皇和燕者不花对视一眼，随即颇有默契地点了点头。随后燕者不花借助剑北辰一剑横扫之力，抽身后退，天刹皇随即猛攻而上，死死纠缠剑北辰。
剑北辰大抵明白了二人的想法，随即一边和天刹皇交手，一边暗暗防备起燕者不花的偷袭。
燕者不花看着剑北辰，颇感棘手道：“剑北辰，你有如此身手，不效力于朝廷，着实可惜！若你愿意弃暗投明，本官可许你褚卫军副首领之位！”
剑北辰一剑逼退天刹皇，随即漫不经心地看着燕者不花，十分不屑道：“有钱难买我乐意！老子不稀罕！”
燕者不花死死看着燕北辰，眉头紧紧皱起，继而道：“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那就让你尝尝本官弯刀的滋味！”
随即燕者不花一手持弯刀，一手轻托刀背，聚起刀势，猛地一踏，身体如离弦之箭迅疾无比向剑北辰杀去。
剑北辰侧身躲过，随即只见燕者不花回身一刀又已杀至，如此循环往复间剑北辰接下了许多刀，但明显没有之前那么轻松写意。
剑北辰眉头微微一皱，燕者不花的刀法确实诡异多变，如果不是敏锐地判断力和对剑的亲和力，剑北辰要完全接下燕者不花的刀，有一定难度。若是一对一厮杀，剑北辰自问只要自己全神灌注，要击败燕者不花并不难，但现在还需分心防范虎视眈眈地天刹皇，情况则颇为不妙。
念及至此，剑北辰随即习惯性的饮了一口酒。
天刹皇见状随即抓住机会，直接予以雷霆一击，剑北辰刚刚卸掉燕者不花的刀劲，剑势出现了短暂的迟滞，随即被天刹皇一掌击中后背。
“噗！”剑北辰吐出一大口鲜血，回身一剑扫空。燕者不花的刀又杀到了近前，剑北辰躲闪不及，又中了一刀。
剑逍遥等人见剑北辰受伤，心中一紧，几欲回身营救。
剑北辰喝了一大口酒，有些许吃痛道：“看来这就是燕回刀了，果然让人防不胜防啊。师兄，你们不必担心我，赶紧突围，你们在这儿我老是放不开手脚啊！”
剑逍遥想到剑北辰之前说领悟到了葬剑术，心中稍稍放心了些许。
剑北辰：“天刹皇，好歹也是一教之主，如此偷袭，有些下作了吧！”
天刹皇：“本座不管过程，只要结果利于本座，使用什么手段又有谁会在意！”
燕者不花：“本官是朝廷中人，本就不是你们武林中人，没必要讲什么道义，只要能顺利完成任务，尽早回京复命！”
剑北辰洒然一笑道：“那就来吧！我有一剑，请两位品鉴！”
言罢，剑北辰看着佩剑，眼中闪过一抹不舍，不过在看到剑逍遥等人即将再次被宛如蝗虫的元军合围，随即眼神坚定了起来。
只见剑北辰运起全部内力和全身剑意，共同注入手中的佩剑之中，佩剑随之猛烈颤鸣，待内力和剑意全部注入完毕后，剑北辰犹如和手中的佩剑产生了血脉相连的感觉，运剑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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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围杀而来的天刹皇和燕者不花，剑北辰佩剑发出声声剑吟，似要脱手而出，斩杀来犯之敌。剑北辰十分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剑身，随即轻声道：“老朋友，再最后陪我征战一场吧！”
“铮！”剑吟响起，似在回应剑北辰。
剑北辰持剑而立，一字一顿道：“葬—剑—术！”葬剑术顾名思义，埋葬的不仅有敌人，还有手中之剑。
只见剑北辰出剑了，不知是因为注入太多内力和剑意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佩剑竟然幻化出了万千剑影，随即犹如万千剑雨呼啸而下，直奔天刹皇和燕者不花以及剑锋所指方向的元军及鼎天神教之人所在。
天刹皇和燕者不花全力抵挡，但仍被剑雨连连击退，耳边手下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剑北辰颇为心痛地看着佩剑，最后用力一挥，剑雨的威势更盛，随之佩剑争鸣一声，向前飞去，当先杀向首当其冲的天刹皇和燕者不花。
剑逍遥等人看到剑北辰的强大威势，心道剑北辰真的领悟了葬剑术，果然是天赋异禀。
“嗤嗤！”利刃入体声响起，随之而来还有两声闷哼声。
只见正面迎上葬剑术的天刹皇和燕者不花全身上下鲜血横流，天刹皇的右臂和燕者不花的左臂已被剑气齐肩斩断，不仅如此身上更有不少剑洞，模样十分凄惨，更遑论那死伤无数的元军和鼎天神教之人。
反观剑北辰亦不好受，葬剑术带来的反噬，也让剑北辰经脉受损，受创不轻，一时间丧失了战斗力。
天刹皇和燕者不花双双十分愤懑地死死瞪着剑北辰，恨不能上前将其生吞活剥。
见到双方两败俱伤，因躲在元军后面侥幸逃过一劫的田虎，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随即双目猩红，满含杀意地向剑北辰走去。
剑北辰感受到杀意，随即看向田虎：“？？？”
见到剑北辰的些许疑惑的眼神，田虎心中恨意莫名又加深了一分：“剑北辰！还我忠弟命来！”
剑北辰：“？？？你莫不是有病，搞得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你谁啊！”
田虎怒极道：“你杀了我忠弟，我们早就是生日仇敌！”
剑北辰：“？？？拜托，没事就多读读书，纠正一下难道不该是生死仇敌？强盗不可怕，可怕的是强盗还没一点文化！”
燕飞：“……”
众人：“……”
田虎：“……这不重要！天可怜见，老天待我不薄，今天你身受重伤，正好是我报仇的大好机会！哈哈哈！”
言罢，田虎紧紧地握住大刀，因为过于用力，刀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田虎举起刀，准备手刃剑北辰，不知怎的莫名还有一种豪情涌上心头，武林高手又如何，还不是让我田虎捡漏了。
值此危机关头，道灵子叹了口气，随即加快布置，沉寂已久的神鬼八卦阵即将再次展露其可怖的实力。
“轰隆隆！”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不知何时道灵子已完成了布置，只见得他双手挥动间，引得周遭的岩石拔地而起，形成了一面面石盾，横在众人身前，同时一面石盾托起剑北辰，嗖的一声，将剑北辰带回众人身侧。
田虎一刀落空，随之只见一面石盾呼啸着直奔自己面门而来，平时当强盗作威作福惯了，哪里会面临如此生死危机，登时没反应过来就被石盾砸飞出去，晕死过去。
随即只见四面八方出现了许许多多石盾，按九宫八卦之势将元军等人分割开来，坎卦镇北方，离卦守南方，震卦驻东方，兑卦主西方，东南立巽卦，东北起艮卦，西南树坤卦，西北印乾卦，八卦之间循环往复，生生不息，随后各卦象之内，石盾随相应属性变化，对给元军及鼎天神教一众人带来极大死伤。
燕者不花见此，怒意更盛，随即气急攻心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正当道灵子一边运转神鬼八卦阵困敌杀敌之际，剑逍遥等人总算即将彻底脱离元军的包围圈。
“砰！砰！砰！”
连续地石盾破裂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轰隆隆的声音和火药的气味。
道灵子运转阵势，勉力一看，只见元军抬出了十门火炮正在对石盾进行毁灭式打击。不消多久，道灵子的阵势将被火炮彻底攻破，好在大家都已在间隙之际，撤离了开去。
道灵子继续勉力运转阵势，吸引住了元军火炮的注意力，不然待得火炮对着身受重伤的剑逍遥等人来一炮，怕是直接就得死的不能再死。
道灵子不知道的是，剑逍遥他们虽然平安撤离，但却是在普慈大师的指引下，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元军另一波火炮的火力集火。
待得大家走远了，道灵子抽身而走，一边走一边不忘用事先布置的后手引爆了阵基，剧烈地爆炸声和飞沙走石席卷四方，元军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伤亡惨重。
天刹皇和燕者不花等人，望着一片狼藉的苍青山，心中怒气难平，有天刹皇一手策划的苍青山围剿计划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剑逍遥等人虽然重伤，死伤也不少，但还未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反观自己一方，左右护法被关押冥渊，十二大长老折损六人之多，加之天刹皇身受重创，被断一臂。
天刹皇恨急，他尤其恨三人，一个是普慈和尚，一个是剑北辰，还有一个是老奸巨猾的道灵子。正是因为这三人，使得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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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者不花就有些损失惨重了，十万大军折损过半，要不是神机营来援，伤亡可能更甚，而自身也失去一臂，念及此，又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拾家村，感受到远处的苍青山震动，大家还以为是地震来临，有的人都打算带上牲口和吃穿用度，踏上逃难之路。
拾守诚以多年的从军经验和近期路过的几路武林中人，大致推测出苍青山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拾守诚颇为自嘲道：“呵呵。自己只是一介草民，武林中的事情，自己可操心不上。”
晏姝华看着拾守诚有些许自嘲和落寞，于心不忍，随即还是将剑逍遥临走时留下的手抄本和普慈和尚留下的佛经都给拾守诚，希望他能借此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不再因为断臂之事而自怨自艾。
拾守诚知道晏姝华有些误解了自己，不过也没过多解释，正好看看佛经和手抄，打发一下时光。
闲暇之余，还试着读佛经给晏姝华和其腹中的孩儿听，一家人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往常。
易园议事大厅，严道兴统计了此次参与苍青山战事的伤亡情况，眉头紧紧皱起。
剑凌云颇有些自责，虽然各位长辈均道是天刹皇的阳谋，剑凌云只是正好被天刹皇利用罢了。
剑逍遥、剑北辰和刀无生仍在养伤。
剑逍遥：“刀老头，回去之后有何打算？”
刀无生：“先养好伤，至于打算的话，暂时封闭山门隐世吧，朝廷既然插手武林之事，此次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可能会迎来强烈报复。”
剑逍遥：“是啊，看来都得蛰伏一番了。还有道老头讲的元军的火炮，想想确实让人不寒而栗啊。”
刀无生：“哎，只能如此了。”
天刹皇的谋划虽然没有全面成功，但至少还是镇压了正气盟孙成仁等人，不仅追回了大部分损失，还帮朝廷收服了孙成仁等人作为朝廷鹰犬，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沙场征战常常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武林争斗亦同样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同的是谁为将谁成枯骨，但本质上都是踩着尸骨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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