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次比试
当拾忆正看着少女呆呆地出神之际，少女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拾忆，微微有些愣住，随即有些眼神冷了些许，若是其他人见她这个样子，多半是会低下头去，只是拾忆并没有低下头，反而和少女对视了些许。
“咳咳！”少女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拾忆见状，也恢复了平静，随即冲少女微微一笑。
少女更加愣住了些许，暗道这人难道不认识自己，随即便生出了试探拾忆一番的心思。
少女：“喂！你是新入门的弟子么？”
拾忆听到声音，左右看了看，随即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嗯？你是在问我么？”
少女：“难道这儿还有其他人么？”
拾忆十分平静道：“哦。我也许好像应该算是半个入门弟子吧。”
少女：“？？？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叫也许好像应该算是半个？”
拾忆对少女颇为盛气凌人的语气感到些许不感冒，没好气道：“我只怕上了云梯，然后测试了对刀道的亲和力，至于到底算不算入门弟子，我也不知道。”
少女颇为诧异道：“就你这小鬼头都能爬上云梯，然后还通过了刀道亲和力？蒙谁呢？你铁定是在吹牛。”随即少女心里嘀咕道：“整个天刀宗也没听说除了自己外还有谁天赋如此了得。”
拾忆有些郁闷和不服气，浑不在意道：“小丫头片子，说谁小鬼头呢？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不要用你的眼光来随意评判一个人，要不是肚子饿得厉害，小爷对刀道的亲和力应该会更高，绝不会比什么天刀宗那什么红昭差。”
少女大脑为之一振，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随即不可思议道：“你叫我什么？小丫头片子？”
拾忆看到少女十分吃惊的模样，顿时有些许洋洋自得感，连忙补刀道：“咋了？耳朵不好使啊，那我多叫几遍给你听，小丫头片子、小丫头片子、小丫头片子……略略略！”言罢拾忆还不忘做了个鬼脸，然后还十分作死的说道：“小丫头片子，我叫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少女目光越来越冷，随后怒火犹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生，随后一股脑呼啸而来。
只见少女变得更为清冷了，随后以手为刀，一记掌刀直奔拾忆而来，竟然还带起了一阵掌风。
拾忆登时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来就遇到最不能惹的人了，好死不死，自己还叫人家小丫头片子，还十分作死地挑衅，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拾忆虽一边暗叹时运不济，一边迅速反应，快速侧身躲过少女的掌刀，随即学着少女的模样，同样回敬一记掌刀。
少女见拾忆竟然以掌刀向自己击来，微微一愣，随即掌刀一抬正迎上拾忆劈过来的掌刀，感知道拾忆的力道，微微一惊，脱口而出道：“小鬼头，你怎么会掌刀？哦！我明白了，你分明就是天刀宗入门弟子，还故意假装不认识我，哼！无耻之徒，说，你是哪个长老的弟子？”
拾忆一个头两个大，一面为这少女丰富的想象力感到无语凝噎，一面又有些许委屈道：“我是真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什么长老弟子，我也不会什么掌刀，刚刚只是看你用的这招，我才现学现卖的。”
少女目光中充斥着不敢置信，随即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看一遍就能学会我的招式。”
拾忆见少女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随即十分自来熟地说道：“额，姑奶奶我真没骗你，我才刚刚来天刀宗没多久呢，唯一只认识一个管事大叔，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是故意招惹你的，只是你自己咄咄逼人，我才……”
少女微微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即又看着拾忆缓缓道：“小鬼头，你听好了，本小姐就是你口中所说你天赋不会比我差的刀红昭。”
拾忆心道果然是她，随即指着刀红昭身后道：“咦，管事大人，你怎么来了！”
刀红昭转过暮然回首，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过来，再转头一看正看到拾忆准备开溜，登时有些被戏耍的感觉，随即又变掌为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上拾忆，并三步并做两步将拾忆堵住，右手往前一抓，拾忆本想侧身躲过，不曾想躲过了面门，耳朵却不小心被刀红昭逮个正着。
刀红昭右手直接趁势揪住拾忆的耳朵，随即微微一用力。
“哎哟！”拾忆痛呼一声，随即败下阵来。
刀红昭：“狡猾的小鬼头，还想跑！说，你到底是谁？”
拾忆赶忙道：“哎哟，轻点儿，你轻点儿啊，你松手，我就告诉你！”
刀红昭轻蔑一笑，随即道：“不说是吧？好！那就别怪本小姐了！”言罢，刀红昭又加大了力度，让拾忆体会到了一把啥叫我命由人不由我。
不得已之下，拾忆只得假装求饶道：“我的小姑奶奶，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手，耳朵要揪掉啦。”
刀红昭还欲用力，拾忆赶忙道：“我说还不行嘛，你别再用力了。”
刀红昭：“还不快说！”
拾忆：“我叫拾忆，来自西蜀易园附近的拾家村，是特地来天刀宗学习本事的，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你若不自报家门，我也不知道招惹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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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红昭：“真的？没骗我？”
拾忆：“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就让老天爷惩罚我娶最凶的女人当老婆。”拾忆一边发势，一边心底嘀咕道：“老天爷，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您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千万别当真啊，我也就是现在打不过这小丫头片子，等我学有所成后，我非的让这小丫头片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刀红昭看着拾忆有模有样地发誓，随即缓缓松开了手。拾忆趁机脱离刀红昭的魔爪，并和刀红昭拉开了距离，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嘀咕道：“小丫头片子，下手真狠，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拿个小本本给你记下来，等我能打过你后，再好好找你算账。”
刀红昭虽然听不清拾忆在嘀咕什么，不过看到拾忆的眼神有些躲闪，心知拾忆肯定在想啥馊主意，随即对着拾忆道：“嗯？在嘀咕什么呢？”
拾忆连连摆手，一边说道：“没什么，没事。”
刀红昭看着拾忆的样子，竟觉得有些许忍俊不禁，随即对着拾忆说道：“你不是说肚子饿才没完全测试出你对刀道的亲和力么，现在我倒要看看你是真有本事还是吹牛。”
拾忆：“嗯。啊？你什么意思啊？”
刀红昭：“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一起去再测试下对刀的亲和度。”
拾忆有些不明所以道：“去测试这个做什么？又没什么好处，我不去，坚决不去。”
刀红昭似笑非笑地看着拾忆道：“嗯？当真不去？”
拾忆点头如捣蒜，紧接着道：“不去，说什么我也不去。”
刀红昭目光一沉，微微一瞥道：“不再考虑考虑？”言罢，右手缓缓成爪状并做了个揪耳朵的姿势。
拾忆：“……额，你厉害。我想了想，我最喜欢这个测试了，这个可以去。”
刀红昭微微一笑道：“本小姐可没逼你去，是你自己要去的！”
拾忆：“……”拾忆内心里又给刀红昭狠狠地记了一笔，随即连忙赔笑道：“嗯嗯，我是自愿的，而且上次测试自己状态也不是全盛状态，都还没发挥真正的实力。嘿嘿。”
刀红昭懒得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往前走去，拾忆本想偷偷开溜。
刀红昭似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轻轻说道：“你要是敢跑，本小姐的刀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拾忆只得认命，随即跟着刀红昭往测试天刀走去。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测试天刀石处。
“啊？我不是眼花吧，那不是红昭小公主嘛？”
“嗯嗯，我好像也看见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嗯嗯，我也看见了。哎，你们看跟在她身后的不就是之前通过测试的那个小鬼嘛。”
“嗯嗯，是啊，好像还真是，难道这小鬼是在扮猪吃虎，他还有什么隐藏身份？”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之际，刀红昭和拾忆来到了测试天刀石前。
刀红昭看了看天刀石，随即又看了看拾忆，不紧不慢道：“来吧，小鬼头，让我见识见识你真正的实力吧。”
拾忆有些郁闷道：“您先请吧，让我看看您现在对刀的亲和度达到什么程度了，也好让人有个心里准备。”
刀红昭十分淡然地往前走去，随即伸出左手，轻轻放在天刀石上。
拾忆暗暗打量着刀红昭，随即有些嘀咕道：“果然有些门道，举手投足之间都……”似想到了什么，拾忆连忙暗暗为自己的不争气行为感到可耻起来，随即自我催眠道：“有门道又咋样，小丫头片子，早晚能治了你！”
不多时天刀石发出强烈的震颤，随即刀身许多地方大范围皲裂开来，隐隐有要碎掉最外面一层刀身的趋势。
拾忆大惊失色，嘀咕道：“我嘞个去，不带这么玩儿的吧，我之前才只能让刀身皲裂一小块，刀红昭这儿已经是这……”
终于，天刀石停止了震颤和皲裂，拾忆稍稍松了口气，虽然无限接近于碎掉最外面一层，但终究还是差了一丝。
拾忆心道：“还好，还好，还好个鬼哦，这还怎么玩儿，输定了的节奏。”
刀红昭回身来到拾忆身旁，对着拾忆道：“好了，小鬼头，做好准备了嘛，该你了。”
拾忆心道输人不输阵，强撑镇定道：“上就上，看好了啊，我可要使出真正实力了。”
刀红昭似笑非笑地看着拾忆道：“好啊，快去吧，让本小姐开开眼界。”
拾忆不紧不慢走过去，随即准备按照之前测试时的样子去做，但一想到自己测试时的成绩，要想赢下比斗，那还是得另外想法。
“叮！”脑海灵光一闪，拾忆想到了什么，随即将掌刀和之前烂熟于心的剑逍遥的手抄内容结合起来，以运剑之法运用掌刀，然后将掌刀贴在天刀石上。
不多时天刀石剧烈震颤和皲裂开来，声势同刀红昭测试时一般无二。拾忆心中暗暗一喜，心道果然有用，随即加大力度，准备直接让天刀石碎去最外面一层刀身。
虽然最终还是没能碎去最外面一层刀身，但皲裂程度等和刀红昭基本持平。
刀红昭美眸睁的大大的，十分吃惊的看着拾忆，心道：“难道这小鬼头讲的是真的，他的天赋确实是和我相差无几。”
“啊？天啦，我没看错吧。拾忆这小鬼竟然能和红昭小公主持平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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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谁说不是呢，只是这叫拾忆的男孩到底是什么来历啊，年纪这么小，天赋就如此了得了。”
拾忆的表现着实是让周围的人感到目瞪口呆，同时也打消了大家对的轻视和不屑。
拾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刀红昭走来，挑衅望去道：“小丫头片子，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比我年长几岁吧，而我已经和你持平了，再综合考虑年龄和武学功底情况，应该算是我赢了吧。”
刀红昭还沉浸在震惊中，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拾忆走到刀红昭面前，刀红昭才缓缓恢复过来，随即道：“愿赌服输，是你赢了，可以不？”
拾忆：“哈哈哈。小丫头片子，这下相信我没有说谎了吧。”
就在拾忆还在沾沾自喜时，周围人听到拾忆对刀红昭的称呼，霎时间鸦雀无声，只余下“小丫头片子”的声音在回荡。
突然莫名的安静让拾忆知道，一时有些得意忘形了，连忙拔腿就跑。
刀红昭刚刚反应过来，再一看到拾忆那即将彻底消失的背影，有些恨声道：“拾忆！臭小鬼头！你别跑！”
言罢，刀红昭连忙向拾忆逃走的方向追去。
随后拾忆当着众人的面喊刀红昭小丫头片子的消息不胫而走，甚至被人越传越邪乎。
当拾忆得知他们传的谣言后，心道这真是三人成虎啊，按他们这样传下去，指不定还会传出更离谱的信息来。
刀红昭一边追寻拾忆的下落，一边让人告诫天刀宗弟子不得随意传播假消息，谁要是再乱传，那就是和刀红昭过不去。
起初刀无生见到刀红昭如此生气，原本是打算亲自出马将拾忆拿下，不过在弄清楚事情原委后便没有再动手了。
刀无生把刀红昭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道：“昭儿，你和拾忆的事情爷爷都知道了。遇到拾忆也是好事，至少让你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至于让你在真正踏足江湖时轻易被困难和逆境击倒。”
刀红昭：“爷爷，我只是想和拾忆再比试一下功夫，并不是要找他麻烦呢。”
随即刀红昭便讲了自己的计划，随后继续着手找拾忆，刀无生也安排了长老和刀红昭一起找拾忆。
而此时的拾忆正躲在山脚下的一户人家里，正在牛圈里和小黑说着什么。
拾忆：“小黑啊，看来这天刀宗我们待不了多久了，其实我已经得罪了天刀宗最受看重的刀红昭小公主。要不咱先跑路吧，省得他们紧追着不放殃及池鱼。”
小黑：“……”
此时一剑门，在经过多日苦修，剑晓晓进展神速，很快便领悟了拔剑术的部分精髓。
而剑宝宝却一心想的是如何学会更多增强防御的武学，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总算翻到了失传已久的《不动明王身》，随即迫不及待地学习起来。
因为剑宝宝的举动，使得一剑门很多长老纷纷摇头叹息：“好好地剑道苗子，竟然被一次挫折给逼得只知道增强身体防御素质，白白浪费了自身的天赋。”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一剑门弟子知道了剑宝宝的举动，并逐渐传播向其他地方。
至此武林中一夜之间都只道：“一剑门曾经的剑道苗子剑宝宝，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现在只是个贪生怕死的废物了。”
一剑门五长老时常在为儿子的发愁，包括其他长老也纷纷劝解剑宝宝重新回归一剑门剑术学习。奈何剑宝宝就是非得要先学会增强身体防御的武学，随即不管他人，自顾自学习《不动明王身》去了。
彼时，青城县善堂，在忙完了一天的善堂工作后，道红尘静静地坐在房间中，像是在想些什么。
突然咻的一阵破空声传来，只见一封书信凌空向道红尘飞来。
道红尘：“是谁？”
见无人搭话，道红尘打开书信，手心莫名一紧，随即眉眼舒展开来，原来是石天的书信，约道红尘黄昏时分城外城隍庙一叙。
道红尘看着书信，随即有些惊慌失措起来，不知道该作何打扮去城隍庙见石天。
道红尘早早地来到城隍庙，只见得已有一人正在抚琴，琴声空灵澄澈，不禁让道红尘有一种他乡遇知音之感。
一曲终了，抚琴之人停了下来，有些许喜悦道：“你来啦。”
道红尘走了过去，看着眼前之人良久，随即道：“嗯，你也来啦。”
石天：“久闻易园道红尘琴艺高绝，不知可否和在下抚琴一曲？”
道红尘笑了笑，一笑倾城，十分自然道：“乐意之至。”
随即石天指了指对面摆放好的一架琴，做了请的姿势。
随后石天率先抚琴，一曲《凤求凰》响彻云霄。
听得琴曲内容，道红尘只是略微沉吟些许，随即和石天合奏起来。道红尘和石天两人互相看着彼此，一切话语都在琴曲之中交织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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