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比武大会

 “好吧。”仲师不情愿地从他的包袱里掏出了钱袋。他慢慢地数着二十四个银币。


 “祝你好运，”小生用一种不太真诚的语调说道，收好了仲师的钱，然后写下了他的名字。


 弓箭比赛和决斗大会对所有想参加的人开放，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但是，只有骑兵和贵族可以参加骑马比武。为了避开其他想进入比赛的人群，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只对骑马比武感兴趣，特地安排了一名小生专门受理他们的入场费。两名比武者走向这个小生，他们已经穿戴好了盔甲，手里拿着他们的头盔。


 “记下我的名字小子，我张天德，参加比武，”张天德用粗鲁的声音喊道，把一个钱袋扔到桌子上，差一点撞翻记录员的墨水瓶。记录员赶紧抬手稳住了墨水瓶，向上怒视了一眼，但不敢开口。他只是简单地写下了参赛者的名字，而张天德则咧着嘴笑了起来。


 “公孙家族的公孙流，申请参加比武和决斗大会，”跟在张天德后面的年轻人用比较谨慎的动作付了入场费。


 “两个都参加？”张天德用惊讶的眉毛问道，“哎，我钦佩你的勇气，尽管我怀疑你结束前就会吃泥巴。”


 “到时候你在我身上摔跟头可别跟我抱怨，”公孙流回答道。


 “恐怕不会吧。”张天德又笑了，“虽然在我缺席的情况下，你可能在决斗大会中有机会。但当我在比武上把你从马上撞下时，你可别抱怨背疼。”


 “你骑那匹老马，我倒是很惊讶它没有在你骑上去的时候倒下，”公孙流反驳。


 “哈哈，我的老马在你已经喘不过气的时候，还会很有活力。但我最好还是检查一下马厩的孩子们是否对它好，”张天德回答，并与公孙流分别朝着马厩和看台走去。


 ~~~


 随着临时围墙和篱笆的升起，人们开始往那里聚拢。王子及其追随者的主要看台还是空无一人，但这些位置是保留的，他们将最后到达。然而，随着早晨钟声响起，其它很多位置也是空着的。


 杜克只带着他的妹妹和几个仆人和卫兵，但公孙刚和谷华带着众多的家族子弟和随从前来;每个人都试图占据尽可能多的空间。


 在过去的几年里，这种妥协已经发展了起来，公孙家族坐拥北方势力，而谷氏家族则占据南部位置，但仍然存在潜在的争斗，就像几天前在寺庙的台阶上发生的那样。


 两边的人向都会检查身边任何佩戴红色衣服的人，但凡配对不上的都送去怒视。所以红色和黑色的衣服集中在一端，红色和金色的衣服集中在另一端。


 唯一的例外是一位穿着红黑色斗篷的年轻男子，他坐在一名穿着红色和金色衣服的年轻女子旁边。他们低低地坐在看台上，靠近中央，远离他们的各自家庭。“维雅姑娘，你对任何比赛特别感兴趣吗？”公孙祺玉问道。


 “并不是这样的，”她回答。“我觉得它们都很有趣。虽然我想我总是惊讶于箭手们如何能在如此遥远的距离上将他们的箭矢放得如此之准。每当我尝试射箭时，我几乎无法命中目标。”


 “我能理解，”公孙祺玉说。“在剑术训练中也有这种惊讶的感觉——因为当你的兄弟是公孙流，你的叔叔是公孙奕。”


 “是的，我的父亲对你的叔叔非常尊敬。他回来了，会参加比赛吗？”谷维雅问道。


 “我认为不会。他以前从未参加过，”公孙祺玉说道。“但公孙流将参加比武和大战。”


 “我们会为他加油，”谷维雅说道。


 “那会让他高兴的。他希望表现好，让父亲自豪。”……

 


 “那会让他高兴的。他希望表现好，让父亲自豪。”


 “你的父亲很幸运，有两个如此出色的儿子。我想，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就会很高兴，”谷维雅嘴角勾起微笑。


 “我不认为任何数量的儿子都能让我父亲感到高兴，”公孙祺玉沮丧道。“他有其他愿望。不过——我非常高兴，你的父亲有个女儿。”


 “你让我脸红了，”谷维雅低头说。“我承认你的信有时也有类似的效果。”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公孙祺玉回答，自己仰望着天空。“我曾担心你只是出于礼貌向我写信，仅此而已。”


 “远非如此，”谷维雅轻声说道。“除非这是你写信的原因？”，她突然问他。


 “不是这样的，”他急忙说道。“不，你的善良透过你的每一句话都闪耀着。这让我有笑的理由。”


 “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善良是诗人们赞颂的美德。如果这能被称作美德的话。”


 “也许不是，”公孙祺玉表示，“但是——对我来说，这非常难得，让你显得更为珍贵，”他说完，又转过头望向另一个方向。谷维雅没有回答，她也在专注地看着别的方向。过了几秒钟，他们彼此的一只手互相寻找，紧握在一起。


 公孙流穿过观众，走到自己的家人那里。广场上还在准备射箭比赛，这是三项比赛中的第一项。“小子！”他的父亲向他打招呼。“你准备好了吗？”


 “我想是的，”年轻人庄重地说，“我已经尽我所能地训练了。”


 “我不怀疑。你将为我们的家族带来荣誉，”公孙刚说。“这很需要，因为你的叔叔不会参与其中。”


 “这些比赛是给年轻人证明自己的机会，”公孙奕说道。“或者为那些需要奖金的人准备的。”他说着，目光落在一个和公孙流方向相同的参赛者身上。他大约三十岁，像公孙流那样装备战斗。“很高兴见到你，穆尘阁下，”公孙奕向那位参赛者问好。“我不知道你在中都，是比赛吸引了你来这里吗？”


 “的确吸引了我，阁下。尽管我已经在这个城市了。”穆尘说着，向公孙刚施了一礼。“请允许我问候您，大人。”他转向公孙流道：“你将在比赛中和我交手。我非常期待这一刻。不好意思，失陪了，我必须做好准备了。他们不会让我用自己的钝剑作战，所以我必须花些时间熟悉他们提供的剑。”


 “当然，穆尘爵士。祝你好运，”公孙奕回答，穆尘离开后。“注意他。”公孙奕转头提醒他的侄子，“那不是别人，那是湖托城的穆尘。”


 “那位被称为‘钢之意志’的人？”公孙流惊讶地说道，“和你一起在高地战斗过的人是他？”


 “正是他，”公孙奕点头，“他那时的年纪不比你现在大多少，但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号。你今天也可能会成为这样的人，”他补充道，微笑着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我需要选一个表兄弟当我的比武军士，”公孙流说着，扫视着四周。“当他看到他的哥哥和谷维雅时，公孙流的眼睛眯起来了，然后对他父亲说道：“爹，难道您没有告诉大哥，他并不能和谷华的女儿成亲吗？”


 公孙刚抬起他的头看向他的大儿子，然后又看向广场。“我可能忘记了，”他嘟囔道，“没关系。让谷华在议会成为替罪羊前保持沉默。”


 “随你的便。”公孙流勉强地说道，“我得准备自己。看看我准备得如何吧，”他说着便朝着看台走去。


 当公孙流经过评估后，将自己最不喜欢的表兄招募为自己的比武军士时，名扬和名岚从北面走向看台。“我从没在这里观看过比武，”名岚说道，当他们穿过观众席并走向看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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