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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搬离


 胡姨娘越想越气,加上赵总兵瞧不上她了,伺候的人跟着落井下石,令她与赵启北的处境十分不堪。


 日子越难过,胡姨娘越是恨毒了赵清颜。


 且说赵清颜那边,一心一意盼着玉兰倒霉,不想玉兰竟能从风波中脱身,自是气得倒仰,日夜咒骂不止。


 屋漏偏逢连夜雨,没多久,又得知恒王出面,且还派了管事来见玉兰。


 赵清颜呕得要吐血,却又没法儿,只能在自己院里丢东西砸碗,打骂丫鬟出气。


 这一日,正在屋里骂芳思,突然底下的人来报,说是赵府的胡姨娘来了,正在前面的厅堂等着呢。


 虽然之前闹得不太愉快,但这次胡姨娘态度倒是不错,说话很客气,又只带了几个丫鬟、婆子。


 来者是客,且胡姨娘说自己与赵清颜相识,自己今天来,只想见赵清颜,旁的人一概不会见的。


 朱管事没法儿,只得将人让进来了。


 赵清颜先是吃惊,其后突然露出笑容,欢欢喜喜的道:“必定是来寻陈玉兰晦气的吧?虽然官府已经判了,但到底她儿子是陈玉兰害的,我就不信她能咽下这口气。”忙着命人打水梳洗,要去看玉兰的笑话。


 不妨那小厮瞄了她一眼,却道:“那胡姨娘说了,要见小姐,没说要见兰姐儿。”


 赵清颜自是觉得意外,愣了一下方道:“既如此,你让她稍等一下,我即刻就到。”


 等小厮去后,赵清颜一面理着妆容,一面道:“这倒怪了,胡姨娘不寻陈玉兰,却来找我,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或许,她是想找我出个主意,问一问该怎么对付陈玉兰。”


 芳思自然也不知道胡姨娘的来意,却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只道:“等小姐去了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赵清颜瞪她,冷笑道:“你这不废话吗?这个道理,难道我不知道吗?”


 芳思满腹委屈,却又不敢辩驳。


 赵清颜冷哼,不再搭理她,自顾自收拾妥当,便往厅堂而来。


 等到了那里,却见胡姨娘脸色不善,看过来的目光,似乎也带着怨毒一般。


 赵清颜心里砰砰乱跳,挤出笑容正要上去行礼,胡姨娘却指着她,劈头劈脸骂道:“都是你这贱人误我,你明知道那陈玉兰是个惹不得的,背后有诚王世子、恒王,却还要撺掇我去告官。如今赵家名声被玷污,我在府里度日如年,都是拜你所赐。贱人,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给我下套儿?你这黑心烂肺的,偏只烂了脸,为何老天不打个雷,直接将你劈死了事?”


 一番话将赵清颜气得眼冒金星,缓了好半天才咬牙道:“夫人你何出此言?事情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我一心一意,都只想为夫人出口气罢了,我……”


 胡姨娘冷笑连连,直接打断她的话:“贱人闭嘴,你哪里是为了我,你是因为自己跟陈玉兰有仇,没法儿对付她,这才将主意动到我身上。你是在利用我,想站着看好戏,坐着得好处!”


 她说到这里,心中的怒火已经按捺不住,忍不住上前,一把扯着赵清颜的头发便往地上拽,切齿骂道:“贱人,当初我带人上门,就是听信了你的话,耽误了时间,才没能将陈玉兰抓住。事儿没能成,你又撺掇我告官。叫你算计我,叫你借刀杀人,老娘今天要弄死你!”


 赵清颜冷不防,“咚”一声便摔在地上。


 胡姨娘犹嫌不够,竟一个翻身骑在赵清颜身上,撕扯打骂起来。


 赵清颜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只觉活到这般年岁,从未像今日如此丢人,简直羞愤欲死。


 陪着赵清颜过来的丫鬟们见形势不好,都急得无法,想上来帮忙,却被胡姨娘带来的人拦住了。


 胡姨娘身量高,很有一把力气。赵清颜却是弱质娇女,哪里是胡姨娘的对手。


 闹了一阵,赵清颜鬓发散乱,身上的衣衫俱被撕扯坏了,疼得大叫,身上蜷成一团。


 好不容易朱管事得了消息,赶来看时,不由得目瞪口呆。


 胡姨娘虽恨不得捏死赵清颜,却也怕闹出人命,且对方又来了帮手,当下只得停了手,指着赵清颜道:“小贱人,便宜你了!”骂了一声,便要带着人退出去。


 朱管事连忙要拦,胡姨娘冷笑道:“我今日是替天行道,你若不服,只管上衙门告,想留我,没门!”说着,便直接往外冲,随行的丫鬟、婆子们紧紧相随。


 朱管事焦头乱额,又见赵清颜倒在地上昏迷不起,不敢耽搁,只得放她们离开。


 等胡姨娘去后,朱管事忙命丫鬟们过来,将赵清颜七手八脚搭到床上,请来大夫诊治。


 等大夫细细瞧过了后,只说伤势看着吓人,但好在没伤到筋骨,养一养便能复原。


 虽然伤势并不严重,但赵清颜近来心情一直抑郁,如今又添了一身的打伤印痕,深觉丢脸,一直卧床不起,竟然病倒了,换了几个大夫都不曾看好。


 养了几天,她略好了一些,便将芳思叫到跟前,问道:“之前我舅舅说要回来,怎么还没见人影?”


 芳思道:“奴婢去问过朱管事,说这几天必定会到的。”


 赵清颜瞳孔一缩,声音虽虚弱,却带着愤恨之意:“是吗?快到了就好。等舅舅回来,我必定要他给握做主,让那陈玉兰没有好日子过。”


 她咬着牙,接着道:“还有那姓胡的,我必定也不会放过的!”芳思看她两眼,心底很怀疑她的话,暗道,就算诸葛篱回来了,也未必会站在小姐你这边的。


 当然,这话她只敢放在心里,若是宣之于口,少不了一顿打骂。


 自此,赵清颜便一门心思等着诸葛篱归家。


 玉兰那边的生活,倒是渐渐恢复平淡,没多久就拿到了房契、地契。因屋子要推倒重建,玉兰正筹划着,陆辉上门探望时得知此事,立刻大包大揽,愿意帮着总揽此事。


 玉兰甚是感激,又怕耽误他的事儿。


 陆辉因笑道:“过年前我家揭不开锅,娘病倒在床,多亏了兰姐儿提携。如今,家里日子颇能过,娘又大好了。我受兰姐儿大恩,无以为报,如今有了机会,兰姐儿难道不肯让我尽一些力吗?何况,今后咱们又要做邻居,更是该互相照应才是。”


 玉兰见他态度诚恳,便道:“既如此,我就不跟你说客套话了。这房子我是打算长期住的,劳烦陆小哥请个人帮着设计一下,倒不必弄得多华丽,但一定要宽敞结实。”


 在建房子方面,她是个外行,便只提了几个小要求,让陆辉找内行的帮着设计。


 因不拿陆辉当外人,她又告知自己如今手头上有几个钱,直接拿了五百两出来,让陆辉不要吝惜银子。若是不够了,只管过来拿就是了。


 陆辉打定主意一心一意为她办事,也不推辞,因道:“有钱好办事,兰姐儿放心,我必定尽快将屋子弄妥当的。”


 他已经知道玉兰赎身之事,明白玉兰如今是寄人篱下,日子虽然能过,却到底不畅快。


 玉兰说了几句感激的话,这才将他送了出去。


 秦氏、玉菊得知自家会有新屋子住,皆是喜不自胜,自此安心度日,只等着屋子建好就搬出去。


 因有陆辉帮忙,玉兰反倒闲了下来,便开始琢磨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水银镜,她必定是要钻研的,但这东西得搬出去之后,避着人悄悄弄,免得被人当成妖怪。


 至于眼下,还是先琢磨怎么将山桃嫁接,改良果实吧。


 这嫁接她虽没做过,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前世她在农村住过,这事儿是瞧过的,并不算难。后来,又学了些这方面的知识,自问还是很有几分把握的。


 想来想去,如今要做的,便是买到品质好的桃种。


 玉兰性子是个爽利的,并不愿耽搁时间,打定了主意后,立刻让丽娟进了一趟城,花钱买几个人回来。


 虽然诸葛家是有下人的,但她不好意思使唤。何况,搬出去之后,家里一大摊子事,总需要人分担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此机会添了人,省得麻烦。


 丽娟是个妥当的,极会办事,选了一户姓廖的人家。这家男人叫廖显,四十来岁年纪,身强体壮很有一把子力气。其妻董氏,手脚也麻利,饭菜做得不错。底下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孩。这家人个个都肯干活,但打一开始家境就不好,赶上廖显的老娘生了重病,家里到处借钱,欠了一屁股的债。最后,人没保住,丧葬费又花了一大笔。因无力还债,人口又多,廖显没法儿,只能拖家带口一起卖身,想寻一口安稳饭吃。


 等人到了后,玉兰见了,觉得不错,却并没留他们住在诸葛家,反而将他们都打发去寻陆辉,只将那叫三春的小女孩留了下来,给了玉菊,以后就算是玉菊的丫鬟了。


 虽然院子还没建好,但先让人弄两间简陋的屋子,给廖显一家住并不成问题。


 等廖家安顿好了,玉兰便去见了廖显,给了银子,让他带着两个儿子,在周边寻摸好桃树,有多少要多少。


 因一家子性命、前程都在玉兰手里攥着,玉兰说话也有条有理,廖显并不敢因她年纪小就小瞧她,忙不迭答应下来。


 自此,他便带着两个儿子早出晚归,忙个不停。


 建房子井井有条,有陆辉打点,桃树也有人去采买,玉兰只觉得事事如意,日子有了奔头。


 且说赵清颜,日盼夜盼,这天终于得到消息,说是诸葛篱回来了。


 得知此讯,赵清颜欣喜不已,忙要去见诸葛篱,想了一想,却又没有动身,继续在床榻上窝着,等着诸葛篱过来探望。


 不想,从午后一直等到天黑,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赵清颜气得不行,叫芳思去打探,却得知诸葛篱回来后,先是在自己院里歇息了两个多时辰,便命人将玉兰唤到跟前说话。


 赵清颜气得发晕,又担忧玉兰在诸葛篱跟前说自己的坏话,在床上翻来覆去,低声咒骂不止。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打起精神,命芳思去见诸葛篱,说自己身上不好,想见一见诸葛篱。


 左盼又等,终于听到人说诸葛篱来了。


 赵清颜松了一口气,将头靠在床柱上,眼巴巴望着门口。


 不多时诸葛篱来了,一进门便闻到一股药味儿,再细看赵清颜,见她脸色蜡黄,两腮病容,更兼脸上还有道疤痕,跟昔日的绝美容貌大不相同。


 还没等诸葛篱开口,赵清颜已经哭道:“舅舅,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她泪如雨下,哭哭啼啼悲不自胜,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诸葛篱却神色极淡然,施施然走到窗下坐下,看向她的眼神透着淡漠:“是吗?谁欺负你了?”


 见他神色冷淡,赵清颜如同兜头淋了一盆冷水,浑身上下透心凉。


 她定一定神,扭过身对诸葛篱哭道:“舅舅,是不是兰姐儿在你跟前说了什么?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极力撇清自己,只说玉兰在外面惹祸,弄得赵总兵家的胡姨娘带人上门寻衅。她怕会出事,便派了自己的丫鬟喜梅出面,不想后来喜梅被扣留,闹得不可开交。


 自那以后,自己便与玉兰结了仇,玉兰处处针对,撺掇齐非钰、恒王对付自己,令自己连番被羞辱,脸彻底毁了。


 至于胡姨娘之事,她自然也没忘记,只说是受了玉兰连累。胡姨娘惧怕玉兰有靠山,只能将怨气对准自己,自己是无辜受累。


 说完这些,她一脸委屈、不甘、抑郁,又嘤嘤哭上了。


 她哭了几声觉着不对,悄悄抬起头,却见诸葛篱端坐着,神色纹丝未动。


 赵清颜大惊失色,一时之间,连哭泣都忘记了。


 这时,诸葛篱却开口道:“都说完了吗?像你这样的惹事精,竟还能活着,实在是奇迹。”


 轻飘飘的两句话,将赵清颜噎得满面通红,心中暗恨不已。


 她定一定神,正欲辩解,诸葛篱指着她,怒声道:“哼,你这蠢货做了什么事,非钰已经留信尽数告知。那胡姨娘上门打你时,说了什么话,底下的人也都是听在耳朵里的。且刚才我已经跟兰姐儿、朱管事都谈过了,如今心如明镜。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你当我是傻子,当我很好哄很好骗吗?”


 赵清颜心里发沉,可她到底反应极快,愤然道:“我怎会做出这样的事?舅舅,我才是你的亲人,你不能不信我,去听那些外四路人的话……”


 诸葛篱面色铁青,不容她说下去,直接道:“你不必再狡辩,你做了什么,我心知肚明。你贪慕非钰、恒王有权有势,你想过好日子,你想追求荣华富贵,我不怪你目光短浅,不怪你唯利是图,但你不该祸害别人,不该忘记做人的原则。”


 他闭上了眼,半晌长长出了一口气,如叹息般道:“赵清颜,你太让我失望了。”


 赵清颜傻了眼,眼前金星乱冒。


 这是她等待已久的亲人,可是,他回来了之后,竟不肯为自己做主,不肯护着自己,反而一味指责自己。


 事情不该这样,不该呀!


 这时,诸葛篱猛睁开眼,看了赵清颜良久,满腹的愤恨、失望、伤心。


 这是他的外甥女,虽然并非嫡亲的,虽然上一代之间有龌蹉,但在她奔波千里前来投奔时,他还是满心怜悯,下定决心要护赵清颜周全,来日为她择个佳婿。


 可谁能想到,她骨子里竟自私自利得可怕,手段也是极狠毒的。


 偏偏,她想做的,一桩都没成,还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赵清颜做人没底线,他却是有的。


 他一生光明磊落,最见不得的,就是阴私手段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赵清颜会变成这样,跟她的母亲,甚至她外婆的教导,必定是密不可分的。


 罢罢,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赵清颜,他是不愿再收留了。


 他喉头滚了滚,哑着嗓子道:“闺阁里的姑娘,不知检点,不安分守己,却为了一己私心上蹿下跳、惹是生非,险些害无辜者命丧黄泉。家门不幸,才养出你这样的逆女!罢罢,你非我诸葛家的人,我也管不了你,更没法儿将你扭过来。明儿个我就让人收拾打点,你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


 话音一落,屋里如同墓地一般死寂。赵清颜倏地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咯咯作响,一脸的难以置信。


 等回过神来,她哭叫道:“舅舅,你竟要赶我走吗?”


 诸葛篱看都不看她,冷笑道:“不是我要赶你,是你自己作死。我留你在这里,不过是扎自己的眼。这样的傻事儿,我是绝不会做的。”


 赵清颜眼泪滚瓜似的淌下来,哭得上不来气,声音又尖又利,带着惶恐不安:“舅舅,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来的时候,已经得罪了家里。如今我脸毁了,你还要赶我,我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只怕是生不如死罢了。”


 诸葛篱硬着心肠,冷冷道:“那是你的事,我不在乎,也不愿管。”


 他站起身来,又道:“此事我已经拿定主意,再无转圜余地,你不必再喊再叫,好歹为自己留几分体面。”言罢,他再不言语,直接起身往外走。


 赵清颜人已痴傻了,呆滞了好一会儿,眼睛一翻,便晕死过去。


 一直缩在角落的芳思,这才跑到床边伺候,唇边却有一抹淡淡的笑意若隐若现。


 从一开始到现在,小姐一点好都没落着,如今还要被扫地出门。


 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打击,太解气,太畅快了。


 经历了这么多,小姐能幡然悔悟吗?不必深想也知道,必定是不可能的。


 说不定,她心底的怨毒,会更加深浓。


 诸葛篱说话算数,次日一早,果然便派人过来,让赵清颜三日内离开。


 赵清颜哭哭啼啼,想见诸葛篱一面哀求一番,不想诸葛篱直接发了话,终生不愿再见,还说了,哪怕赵清颜病死了,回京一事也不会改变。


 在他强势的手腕下,三日后,赵清颜不得不拖着病体,怀着满腹的怨毒上了路。


 至于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小厮,还有宋科,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走了。


 赵清颜离开的消息,玉兰也是知道的。


 当日,玉兰立在窗下,向外远眺,整个人陷入静默中。


 一阵寒风吹过,清冷中带几分爽利,玉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将往日里肺腑间的郁气都尽数吐出去一般。


 诸葛篱的品性,她虽然有几分了解,却根本没想到,归家的诸葛篱,不但没有站在赵清颜这边,还将赵清颜扫了出去。


 这一番变故,不但赵清颜不敢相信、不能接受,连自己也是目瞪口呆。


 赵清颜走了,有自己在公堂上的那番话,有恒王的极力维护,有诸葛先生的呵护,有李清晖的协助,赵家、高家那些人,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吧?


 从来了这里之后,自己的路走得坎坎坷坷,但始终得到的更多一些。


 生活宁静又恬淡,这是她想要的。


 除了,想起齐非钰时,心底会觉得痛楚难当,她已经别无所求了。


 隔了万水千山,他们并无可能。


 可是,感情的事,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尤其她与齐非钰之间,经历了那么多。


 有些情,有些人,不思量,自难忘。


 万水千山走遍,这个男子的身影,也不可能淡去半分。


 她能做的,不过是将他珍藏在心底,然后,一步一步,走接下来的人生路。


 品质好的桃树,陆陆续续被采买来,积攒下来,竟已经有上千株了,且都照玉兰的意思,买来之后,就直接种下了。


 玉兰很是满意,指点一番,让廖家人好生管理,以备来日嫁接。


 五月中旬,陆辉过来说屋子已经建好,家具也都安置齐备,可以直接入住。


 因凡事是他亲力亲为,玉兰给的银子,竟没有全部用完,还剩了几十两。陆辉要将银子退还,玉兰自是不肯收,只说算是给他的辛苦费。


 择了吉日,玉兰带着秦氏、玉菊,郑重辞谢诸葛篱,离开诸葛家,搬往新居。


 一种崭新的生活,在她眼前缓缓展开。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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