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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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成绩宣布的这个晚上，整个宿舍楼空空如也，通过一夜的放肆享乐来中和过去一个半月的疲累与枯燥是几乎所有人的选择。
是夜，明月当空，光芒如水，祁小山躺在校园旁边那个破败庄园的一处花园长椅上，难得放松一回，不需要为了军训考核的最终成绩提心吊胆，不用整日忧心为了开启基因锁而奋斗。
一想到明天就会有一批进化向营养液发到自己手上，自己也终将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开启基因锁的机会，只要能够成就基因锁一重境，他就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太阳底下，光明正大的告别过去的所有不堪！
祁小山的嘴角就禁不住咧出一个畅快的笑容！
这么想着想着，完全放松心神的祁小山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此时身体里也慢慢涌出来无尽的疲倦，仿佛是过去一个半月里曾被他用意志压制的所有困与累在此刻统统席卷而来，随即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
就这样，祁小山满意的伴着月光沉睡。
……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沉沉的夜色中，寒风裹挟着阵阵凉意，使得祁小山在一阵喷嚏声中醒来。
恍惚中，祁小山迷糊的摸了摸身上依旧单薄的有些掉色的衣服，嘟囔着：是该穿厚点了。
一番简单的适应后，当眼睛逐渐自动切换到夜间模式，周围的景色随即纳入眼底，依旧是学校旁边的那个破败庄园，寂静、荒凉，不会有人来打扰，这也是祁小山喜欢这里的原因。
忽的，旁边一个黑色身影的突兀出现，吓得祁小山几乎弹射起身。
待看得清楚之后，才发现原来是班主任姜炎华。
“班级群里通知明天中午十点教室集合，所有人都回复了，除了你。后来才知道你没有手机，去宿舍找你，没见人，没想到你却在这里睡觉。”
姜炎华先是说了一番前因后果，随即坐在祁小山旁边，看着自己这个孤僻的学生的眼睛中，总是有着对周围所有事物的拒绝，问道：
“还是不喜欢和人来往？”
“习惯了！一个人挺好的。”
“是吗？即便是得偿所愿的喜悦无人分享，也没有关系？即便是心里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还不得不用疼痛压制，也没有关系？即便是大喜的日子，只能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这里，也没有关系？”
姜炎华的话明显意有所指。
旁边的祁小山闻言不自主的将右手藏在身后以掩盖自己的心虚，但十六岁的少年口中依然坚持。
“恩，习惯了！”
眼见面前这个倔强的少年，即便是面对自己，依旧是满含戒备，姜炎华也知道，让对方敞开心胸接纳外界，任重而道远！
所幸，高中三年，他有时间好好的教育对方。
“天冷了，回宿舍睡去吧，记得添件衣服。”
“恩。”
祁小山应了一声，便低头默默的离开了。
回到宿舍，祁小山依旧倍感疲倦，便没有洗漱，往床上一倒，直接和衣而睡。
等到祁小山再次醒来时，时间已经来到中午九点钟，距离上课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
洗漱过后，匆匆用完午饭，好在是提前一刻钟赶到教室，谁知，他仍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报道！”
祁小山站在教室门口，迎着众人的目光，报了声道。
“进。”……
“进。”
闻言，祁小山迈步走进教室，结果发现只有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一个女生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眼见别无选择，祁小山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
全程没敢看那个女生一眼。
……
无声的沉默中，教室内的钟表缓缓指向两点钟，随即教学楼的铃声适时响起。
之后，姜炎华起身站在讲台上，开口依然是祝贺。
“还是要再次恭喜你们通过军训的最终考核，成为我们这个班级的一份子。对于咱们这个班级，我没有过多要求，就一点，团结友爱、互相帮助！
当然，如果有记不住的，以后我会用行动让你们记住！”
短暂的停顿后，姜炎华继续说道。
“接下来，说点你们关心的事，和进化向营养液有关的。”
一听这话，讲台下所有人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祁小山更是聚精会神，生怕漏掉哪怕一个字。
“首先，营养液的珍贵你们都有了解，所以营养液并不是无限提供的，综合考虑到你们身体所能承载药效的极限，规定每个人最多只有三瓶的份额，你们可以自我压制开启基因锁的进程，从而服用更多的营养液，但是我希望你们量力而行，因为失败的后果是彻底无缘开启基因锁，被学校除名。”
眼见讲台下的众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安，姜炎华随即出言开解:
“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忧，因为这个情况出现的概率很低，就历年统计来看，甚至低于百分之一。”
“其次，每个人在第一次服用营养液时会有各种不良反应，这是很正常的，因为营养液的药效超过你们目前的体质水平，所以不必过分担心。另外，这种不良反应在持续两到三天后，就会因为你们身体的强化而消散。”
姜炎华放眼望去，对每个人专心聆听的样子表示满意，随即继续说道:
“最后，很多人在完全吸收营养液之后，因为体质强化的原因，会导致基因锁强行开启，而这种类似于拔苗助长的行为会对你们的心灵造成一定冲击，所以很多人在开启基因锁之后会产生强烈的破坏欲，严重的会陷入短暂的暴走状态。
所以，接下来的这些天，上课时间所有人都必须来教室报道，接受我的监督。至于课后时间，大家互相监督，如果有状况，立即大声呼叫。”
祁小山压根不知道开启基因锁会伴随着一定的负面作用，虽然心中多少有点疑问，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那既然都没有问题的话，稍等片刻，进化向营养液大概十分钟后到。”
闻言，教室里七十八位少男少女的眼睛里不约而同的亮出了神采，但出于班级纪律的考量，勉强约束自己不要太激动，只是心中默默倒数这激动人心的十分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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