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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杀了我,吃了我!


 对于刘清清来说,现在的姜赟,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皇后这个人,性子清冷。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唯独对姜赟,是百般爱护,百般宠溺。


 如果说皇后下定决心要自己去为皇帝殉葬,那么唯一能够劝皇后收回成命的,非姜赟莫属。


 刘清清也不是没有想过,当自己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之后,皇后再要自己去给皇帝殉葬,难免有些做贼心虚的嫌疑。


 但是她细细一琢磨,才发现,就算皇后有着做贼心虚的嫌疑,她一定要自己去皇陵陪葬,也没人能够阻挡这件事发生。


 刘清清虽然入宫不久,但是她从很多人哪里,听说过关于皇后的很多事情。


 其中一件事,便是贺金婵自打嫁给了姜怀安成为皇后之后,她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什么。


 与历史上那些其他的皇后不同,她一来不许自己的亲戚出任官职,二来除了皇帝的要求以及礼制要求她必须到场的场合之外,她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呆在福宁宫里面清闲度日。


 关于后宫内的事情,若是妃子与妃子之间有什么冲突,她也能够处理的很好,无需皇帝担心。


 正因如此,朝中大臣们对皇后的评价都非常好,据说史官甚至动了私心,想要把皇后塑造成当年那位长孙皇后一般的人物。


 所以,这样的皇后如果要提出什么要求,哪怕这个要求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看在皇后这么多年也没什么破格举动的情况上,大臣们多数会保持沉默。


 那么能够让皇后回心转意的,就只有姜赟一个人了。


 这便是刘清清在宗正寺一口咬定那天什么都没发生的原因,她需要姜赟的帮助,而她的闭口不谈,则是这份合作的诚意。


 “你先起来。”姜赟皱着眉头,低头看着刘清清说道:“你起来,咱们有话慢慢说,你像现在这个样子,我很难思考。”


 刘清清红着眼睛,楚楚可怜的道:“妾身起来,您就一定能帮妾身么?”


 姜赟无奈的道:“一定能帮你——这我可不敢打保票。


 毕竟我们之前还是有一些过节的,我很讨厌你,你也讨厌我,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还达不到我替你去跟母后求情的地步……”


 “殿下!!”一听这话,刘清清急了,她刚刚有些松开的胳膊,又一下子抱紧了姜赟的大腿:“求您!求求您了!”


 “先起来吧。”姜赟头疼不已:“我话都还没说完呢,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


 “你必须帮我!”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刘清清也不藏着掖着了。


 她咬着牙,抬起头看着姜赟,恶狠狠的道:“老娘的身子不是白看的!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看光我的事情说出去!搞的人尽皆知!”


 “你看。”姜赟似乎早就预料到刘清清会这么说,他摊开手,无奈的道:“我说什么来着?


 如果你抱着这种想法来要我帮你的话,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信任可言吗?


 没有信任,还谈什么合作啊?”


 刘清清咬着牙道:“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帮我!”


 一边说着,还一边狠狠的用手背抹了把眼泪。


 姜赟由衷的感慨,这狗女人还真是疯疯癫癫,喜怒无常。


 上一秒哭的梨花带雨,连自己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下一秒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原本以为她已经悔过而升出的一丝好感,这下彻底的从姜赟心中消失了。


 “你先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姜赟看着她,缓缓的摇了摇头。


 “真的?!”刘清清的脸上充满了惊喜,她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太好了!”


 不过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姜赟的话又从她的耳畔响起:“我答应帮你,不代表我会成功,更不代表我会无条件的来帮助你。


 想让我帮你跟母后说情,你还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刘清清松开了姜赟的大腿,站起身来,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笑嘻嘻的抓住了姜赟的胳膊:“没关系!只要殿下您能保住妾身这条命,别说几个条件,就是……就是您要妾身这个人,妾身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刘清清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是贴着姜赟耳边说的。


 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个不停,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气,再搭配上她的话语,很难不令人想入非非。


 不过,这招对姜贺来说或许好使,但对姜赟来说,就不是那么奏效了。


 “荡妇。”姜赟冷冷的看着刘清清道:“你的心里还有没有礼义廉耻这四个字了?”


 “哎呀!殿下,别那么冷淡嘛~!”刘清清抓着姜赟的手,就要往自己胸脯上送:“再怎么说,您也是见过妾身的身子。


 您说句真心话,您难道不喜欢妾身的身子么?”


 “滚开!”姜赟一把就甩开了刘清清的手,怒道:“刘清清,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刘清清被姜赟这番动作吓了一跳,紧接着她就咬紧了下唇。


 要知道刘清清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勾引男人的本领,她对此非常的自信。


 连皇帝都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怎么到了姜赟这里,就三番五次的出问题?


 到底是这个家伙自制力太强,还是自己的魅力已经落下来了?


 刘清清是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本来她一开始是不想这样的。


 但后面随着姜赟说的那句‘不会无条件帮助自己’,让刘清清幡然醒悟。


 姜赟本身是很想杀了自己的,他不止一次的表露过这种想法。


 不过,因为自己现在掌握着他的把柄,本来就处于窘境的他,绝对不想在经历雪上加霜的事情,所以他不得不选择与自己合作。


 在这种情况下,他开出来的条件,必然会非常苛刻。


 刘清清现在什么都没有,她所拥有的就只有昭仪的这个身份了。


 金银珠宝,姜赟身为皇子也是唾手可得,自然看不上。


 刘清清又不愿意失去昭仪的身份,所以到头来,她能给姜赟的,也就只有自己的身子了。


 虽说这样做,有违人伦,传出一定会被人拽着头发唾骂,但是刘清清为了保住性命和昭仪的身份,她只能这样做。


 而且这样做的好处,也不止是能保住性命和身份。


 如果她能够诱惑姜赟跟她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姜赟再想要做对她不利的事情,自然会投鼠忌器,担心自己把这件事传播到外面去。


 而与姜赟有了关系的她,自然也可以顺理成章的获得姜赟的帮助。


 再加上姜赟本身长的也不赖,身子看上去也很结实,性格什么的这几次接触下来,也都让刘清清非常欣赏。


 从内心上来说,她是并不抗拒姜赟的。


 比起姜贺那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刘清清如果有机会能获得姜赟的垂青,她自然要去搏一搏。


 可刘清清是万万没想到啊,姜赟的意志竟然坚定到了这种地步。


 送到嘴边的肥肉他竟然都能把头扭过去,这绝对是在刘清清预料之外的展开。


 “刘清清我告诉你,你现在的行为很让我瞧不起你!”姜赟伸出食指,指着刘清清,厉声疾色的道:“你身为父皇的遗孀,如今父皇新死,尸骨未寒。


 你不仅不感到悲痛,竟还如此的放浪形骸,妄图勾引皇子!


 刘清清,你知不知道,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完全可以杀了你,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姜赟一番夹枪带棒的呵斥,起初令刘清清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很快,刘清清就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一个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从市井小巷的普通女子火速升为昭仪的女人,绝对不容小觑。


 “你来啊,杀了我啊!”刘清清不但不畏惧,反倒往前走了一步,挺胸昂头,双手叉着腰,对姜赟撒泼般的道:“是,你是不用负任何责任,但是你别忘了,刚刚宗正寺才找过我!


 你现在把我杀了,你可以说你是在做正确的事情,但是除了你自己之外,你觉得谁还会相信?


 你这是在杀人灭口!你不想让你做的那些腌臜事情传出去!


 反正你这也不是第一次杀人灭口了,奉武镖局那几百多号人都是你杀的,就算不是你动的手,那也是你下的令!


 到时候,你觉得你就能轻松的置身事外了么?”


 刘清清说到这儿,又往前走了一步。


 “来啊!你刚刚不是说要杀了我么!来啊!杀了我啊!”


 “你!”


 姜赟怒不可遏,但他还真的不能下手。


 正如刘清清所说,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姜赟可以说刘清清勾引他,他把刘清清杀了以正视听。


 但谁会相信啊?


 宗正寺才刚找过刘清清,问他有关姜赟的事情。


 这之后还没过一天呢,姜赟就跑去云锦宫把人给杀了,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这除了杀人灭口之外又能找到什么其他的解释?


 更要命的是之前姜赟就因为奉武镖局的事情,被冠上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帽子。


 就算自己想要辩解,但在旁人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杀人狂。


 为了不让刘清清把丑闻泄露出去,跑过来杀掉刘清清,这非常符合自己现在的人设嘛!


 想到这儿姜赟不由得头疼起来。


 这个狗女人,这个荡妇如此的嚣张,自己竟然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杀她吧,她还有张嘴,嘚吧嘚嘚吧嘚的说个没完。


 杀了她吧,宗正寺那群姜贺的拥趸,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如今自己本来就像是个在寒冷的夜里烤不到火,只能抱着肩膀瑟瑟发抖的可怜人。


 要是再把刘清清杀了,跟她的死扯上关系,那无疑就相当于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等天亮了,自己早都冻成冰棍了。


 姜赟只觉得自己今天遇到的人都太混蛋了,前有姜贺,后有刘清清,这两个人都让姜赟头疼不已,此时此刻,姜赟竟有种想要放弃思考,好好睡一觉的**。


 “动手啊!来啊!”刘清清见姜赟的表情纠结不定,心中当即便松了口气。


 说句老实话,要是姜赟真的动手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姜赟没动手,这说明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奏效了。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是需要更加猛烈的攻势。


 “你到底想干嘛!”在刘清清的步步紧逼之下,姜赟连连后退。


 最终,当他的后腰撞到了桌角的时候,姜赟实在是退无可退,只好抬起头看着得意洋洋的刘清清,攥紧拳头问道:“闹够了没有!”


 “老娘本来可不想这样的,这都是你逼的。”刘清清哼了一声:“乖乖从了老娘不好么?偏要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


 “放你~妈的屁!”姜赟实在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这个疯婆娘,你当真就没有半点的羞耻感么!”


 “羞耻感?”刘清清嗤笑一声:“羞耻感那玩意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么?能当做免死金牌么?


 晋王殿下,你没有像我一样在底层生活过,你是不会知道的。


 只要能保住我现在拥有的一切,能让我活下来,别说是你,就是条狗来了,我也愿意从了它。


 你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你哪里懂我们这些卑贱的人活着有多么辛苦?


 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遮遮掩掩了。


 我对你爹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我之所以选择进宫,选择成为他的女人,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能够让我从原先的那个臭水沟里面脱离出来。


 他能让我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只可惜,那短命的家伙死的太早,要是他能再活个两三年,把我立为皇后,我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了。”


 “你……你真敢说啊。”姜赟倒抽了一口凉气:“你可别忘了你在跟谁说话。”


 “我没忘。”刘清清一只手咚的一声,猛的按在姜赟脸侧的墙壁上。她踮起脚尖,脑袋凑向姜赟的脸。


 两张脸的距离相当之近,两人的鼻尖甚至都有一种触碰感。


 从刘清清嘴里吐出来的气息,吹打在姜赟的脸上,让姜赟觉得很痒。


 “堂堂的晋王殿下,皇帝家里的长男么,我怎么可能会忘。”刘清清微笑着道:“不过,我就算跟你说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杀了我?后果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想,你肯定不会蠢到那种地步的吧?”


 说到这时,刘清清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姜赟垂下来的一缕头发,衔在口中。


 抬起眼皮看着姜赟,语气中充满挑逗,一字一顿的说道:“还是说……吃,了,我?”


 “!”


 闷热的房间,暧昧的空气,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


 不得不说,刘清清这个女人,已经把她身为女人的武器用到了极致。


 姜赟就算再清楚,这个女人是自己亲爹的女人,自己碰不得,却还是在刘清清的攻势下,忍不住心猿意马。


 刘清清忽然间低下头,随后又抬起头来,看着姜赟,吃吃笑道:“假正经!”


 说完,她就把手伸向了姜赟的下体。


 “不行!”姜赟红着眼睛,满头大汗。他一把抓住了刘清清不老实的手,随后另一只手又顺势推了她一把:“姓刘的……你……你太过分了!”


 刘清清也不生气,至少通过刚刚姜赟的反应,她知道姜赟的意志力也并不是那么坚定。


 于是刘清清只是笑了笑,轻轻挪步走到床沿坐下,随后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她看着姜赟,满脸都是狐狸精的味道:“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蛮诚实的嘛。


 来这边坐坐吧,也该谈谈正事了。”


 说着,刘清清身手拍了拍自己的床榻。


 “神经病!”


 姜赟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他怕他再呆下去,就真的要犯罪了。


 赶紧拿起衣服就要往外跑,却不防刘清清在后面说道:“你敢走,我就立刻去宗正寺,告诉他们那天你脱光了我的衣服,还非礼了我!”


 “你他妈……”姜赟崩溃了,在这一刻,他深深的感受到了,不被别人抓住把柄有多么的重要。


 他现在非常的后悔,怎么那天自己就来见了刘清清呢!


 这下好了,本来站边上看别人玩泥巴的人也被丢了一身的泥巴,回家跟爹妈也说不清楚了。


 “你到底想干嘛!”


 “来这边,坐下说话。”刘清清再度拍了拍自己的床榻。


 主动权彻底的交换,一开始是姜赟占据着绝对的主动,但很快,这主动权就被刘清清夺走了。


 不得不说,虽然姜赟也不算是什么经不起事的人,但比起刘清清来,姜赟的表现简直跟温室里的花朵没什么区别。


 “站着不能说么?”


 “站着说?也可以啊。”


 刘清清微笑着站起身来,大步走到窗户边上。


 一把打开窗户,冲外面大喊道:“大家都听好了,几……”


 姜赟速度飞快的捂住了刘清清的嘴巴,一把把她丢回了床上,紧接着动作迅速的关好窗户。


 最后,他看着刘清清,深吸一口气:“刘清清,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我……”


 话还没说完,刘清清就拽着他的衣领,硬是把他拽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们两个呀,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刘清清也不管迅速挣脱自己,又站起来的姜赟。


 趴在床上换了个贵妃侧卧的姿势,看着姜赟轻声道:“我死了,对你坏处多多。你出事,对我更没好处。


 所以,你用不着这么戒备我。”


 姜赟心说我他妈能不戒备你吗?


 要说事就说事,你个狗女人总惦记着拉老子上床,老子怎么不戒备你?


 姜赟不吭声,刘清清便说道:“站着不累吗?还是坐下来吧!”


 姜赟摇了摇头。


 “怕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姜赟点了点头。


 “好吧,看来我今天做的确实有点过火了。”刘清清笑嘻嘻的道:“看把孩子吓得,连坐都不敢坐了。”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先走了,别一直说这些用不着的。”姜赟沉不住气,闷声道。


 “有事,当然有事。”刘清清也坐直了身体,她看着姜赟,慢慢说道:“还是那句话,你去替我跟皇后娘娘求个情,叫她不要让我去给姜怀安陪葬,就这么简单。”


 话还是那句话,但这一次局势可是大有变化。


 上一次是刘清清跪在地上抱着姜赟的大腿,哭着喊着求姜赟替她去求情。


 而这一次,却变成了刘清清命令般的口吻,姜赟只能在边上听着。


 “知道了。”姜赟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继续在这个闷热的房间里头呆着,姜赟觉得自己的后背过不久就要湿透了。


 瞧见姜赟转身要走,刘清清便在后面喊道:“你干嘛去啊?”


 “我给你求情去。”姜赟闷声说道。


 “别那么急着走啊。”刘清清慢悠悠的说道:“你不是还有几个条件吗?


 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你帮我办事,我肯定不能白让你去办。


 本来想着是让你感受一下生命的大和谐来作为奖励,但现在看来你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听到刘清清还愿意跟自己谈条件,姜赟着实有些意外。


 不过经历了刚才攻守互换事件的打岔,姜赟一时间还有点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条件了。


 “你容我想一想。”姜赟挠了挠头。


 “好。”刘清清笑眯眯的看着姜赟:“不急,我有的是时间。


 今天一整夜陪着你都无所谓。”


 “……”


 姜赟觉得这地方真的不能久留,于是他垂着头,拧着眉毛回忆了一番,总算是想起来了。


 “第一个条件,以后你不要再跟个八婆一样逮到什么就说什么,把你的嘴巴管好,不要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有关母后不好的话。”


 刘清清一愣,随即点头道:“可以。”


 “第二个条件……你从宫中离开。”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刘清清丝毫犹豫都没有:“这个条件我没法接受。”


 “母后她看你不爽不是一天两天了,命和地位,总得丢掉一个。”姜赟耸了耸肩:“如果你既不想去殉葬,又想继续当昭仪,那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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