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瞧着顾晓染的这幅夸张模样，顾肆一时觉得有些东西梗在了心头，而且说不出什么话来，顾晓染也是真的不能接受自己哥哥喜欢那样的人。
也是没再闹腾或是怎么样，而是转为一本正经的看着顾肆，“哥，不论如何，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就算你是我兄长，我也不会同意的。”
顾肆看了顾晓染一眼，也没多说些什么有的没的，“晓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吗？”其实顾晓染是喜欢听顾肆讲一些两个人小时候的故事的，只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但顾晓染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单纯的点了点头，瞧着顾晓染点头，顾肆便也是开始了自己的讲述，“那一年，家道中落，父亲被处死，而母亲也是随着父亲死了，我们两个被恶仆赶出府，然后在街上开始就那样当乞丐。”
听着顾肆千篇一律的开头，其实顾晓染也是有些不耐的，毕竟虽然说是自己喜欢哥哥讲故事，但似乎时机选的不怎么对，而顾肆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顾晓染，也是知道顾晓染的不耐烦，但也只是笑笑。
“当时咱们两个人真的很惨，不仅的乞讨讨不来钱，而且还有几个之前的所谓朋友，现在却是来欺负我们两个人，当时的日子真的是特别不好过。”
“我知道，不是也没过了七八日，师父就是把我们救走了吗，我们也没怎么受苦啊。”顾晓染有些不悦的说着，显然顾晓染对顾肆的讲述有些不喜，为什么非要把自己说的这么惨。
瞧了一眼顾晓染，顾肆却是说不上话来，毕竟当时顾晓染还小，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虽然现在的时日过的再怎么好，但顾晓染都是不知道当初两个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的，因为顾晓染不过是个孩子。
“当时，咱们连着四五天，没有要到一点钱，真的是快要饿死了，我记得你当时连哭喊都是没有力气了，哪有你现在这个生龙活虎的样子啊，当时就是在这条街上，有个小姑娘，穿的比我们还破烂，后面拉着一个一样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给我的碗里放了五枚铜钱，就是完全靠着那五枚铜钱，才是勉强活到师父看上我和你的时候。”
其实顾肆第一次把当时生活的阴暗面告诉顾晓染，因为顾肆也不想顾晓染活的太累，于是一直跟顾晓染说的便是很快师父就来接走了我们，然后过上了如今的生活。
顾晓染也是被顾肆所说的有些发愣，因为在顾晓染的意识里面，自己跟哥哥应该是一直过得好好的，只有那样的日子，不应该是经历的，但是哥哥却是告诉自己，自己经历过那样苦楚的日子，在曾经。
“对，到后来师父就把我们带走了，我们又过上了之前那样的生活，大房子，好屋子，还有师父会教给我很多东西，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是沉迷了，等到我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的时候，我才是回忆起之前的那个苦日子，和那个小女孩。”
一瞬间，顾晓染觉得自己哥哥真不是个男人，别人帮了他，他有好日子，居然不是第一时间去帮助之前的那个人，反而是只顾着自己享乐，似乎有些东西在顾晓染的心里渐渐的破碎了。
顾肆似乎也是回忆起当时的时候，长叹了口气，才是继续说道，“我后来又去找了那个小女孩，只是再也找不到了，所以我就在这条街开了这间店，希望有一天能够遇到，而且我发现，我不知道我对那个小女孩是什么感情了，当时也许是感激，但今天见了她一面之后，我发现我可能喜欢上她了。”
今天见了一面，顾晓染似乎发现了些许问题，然后才是后知后觉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然后对着自己哥哥做了个口型，便是看到了点头状的哥哥，心中有些复杂。
“也就是说，当初的那个小女孩是苏絮娆的那个丫鬟？”顾晓染不由惊叹出声，而顾肆只是看了一眼，又是点了点头，但顾晓染却也是反映过来看了自己哥哥几眼，“不行，你最多也就是感激或者可怜，不可能是爱的。”
几乎是一瞬间，顾晓染就是下意识的反驳了自己哥哥刚刚的话，顾肆瞧着顾晓染如此过激的模样，不由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喜欢怎么样的人，其实机智勇敢坚强，这些特点她都有。”
听着顾肆的话，顾晓染想反驳，但是想想之前抱琴的讲述，却是无奈发现，自己哥哥的话，是对的，无奈叹了口气，看了自己哥哥一眼，然后出言问道：“你确定是曾经的那个女孩吗？”
瞧着顾晓染的这个模样，似乎顾晓染也是接受了抱琴了，最起码只要没有反感便是好事，顾肆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对着顾晓染说道，“绝对没错。”
但顾晓染却还是纠缠不清的问着，“如果万一错了呢？”其实顾晓染对抱琴的第一印象便是不怎么好，所以即便是知道了抱琴的好，但潜意识里却是有些东西在作怪。
顾肆定定的看了顾晓染几眼，似乎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顾晓染说道：“我确定，确定是她，因为在她的脖颈上有个肉色的疤痕，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留下来的。”
有吗？顾晓染问着自己，但顾晓染的确是不清楚的，而不清楚的原因，便是顾晓染对着抱琴一直保持着厌恶的感情，所以根本没有好好注意抱琴的身上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既然哥哥说有，那就是有好了。
也不再辩解什么，顾晓染也算是完全的接纳了抱琴的存在了，只是顾晓染还是不太放心的看了哥哥几眼，然后轻轻问道，“如果师父不愿意怎么办？”
现在自己这一关好过，但是师父的那一关，就未必好过了，虽然顾晓染有些心疼顾肆，但如果师父同意了，其实顾晓染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对于这个，顾肆却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对着顾晓染笑了笑，“我相信她凭着自己就能过了师父那一关，你信吗？”
显然顾晓染是不信的，但顾晓染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昂着头，“怎么，打赌吗？赌注是什么？”
顾肆就是在等顾晓染的这句话，不由是笑了笑，然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顾晓染说道：“赌啊，如果她凭自己过了的话，你就答应我，撮合我和她，如果没过，就算你怎么捣乱我都忍了。”
显然顾肆的打赌内容，顾晓染觉得对自己还是很有利的，稍加思索，“好啊，那就赌。”
约定了打赌之后，顾肆倒也是没闲着，直接给自己师父寄去了一封书信，大概的内容便是自己找到了恩人，望自己师父收留。
显然对于顾肆的要求，顾肆的师父是无所谓的，毕竟多一个徒弟，其实对他而言，跟少一个也一样，只是说道考核，倒是有些浪费时间，不过既然是自己爱徒的恩人，倒也是没有那么多所谓了。
所以当收到书信的时候，便是着手开始准备抱琴的入门考核了。
而至于顾红妆刚回到苏府，便是去取了古筝来换着琴弦，甚至连苏母来了都是不知道，知道一碗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顾红妆才是反应过来到了中午了，似乎又是应该吃药了。
端过药来，才是发现自己面前的是苏母，将药放在桌子上便是要行礼，却是被苏母硬生生止住了，“我不过来看你一眼，这么紧张作甚，我又不是说会吃掉你，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苏母的玩笑话，倒是让顾红妆放松了不少，也就是顺着苏母的力道坐下来，对着苏母笑笑，“娘你别打趣我了，如果娘你可怕啊，那怕是没有不可怕的人了，我不过是想行个礼，然后告罪一下自己的不告而别罢了。”
“瞧你这个样子，倒似乎是我的过错咯，你个小没良心的，出去一趟也不知道给我买点东西，尽是给自己买的。”苏母半开玩笑的笑骂着，但顾红妆这才是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真的是忘了给苏母买些东西。
一时有些愧疚之意，“对不起，真的是这一出去就忘了，下次定会给娘您带回来件礼物。”其实就算是顾红妆不买，单纯是这句话，也暖了苏母的心窝。
“我的好孩子，感觉吃了药，吃了药再说其他的。”显然话题又回到了药上，瞧着这么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顾红妆有时候还真的是想将药给倒掉，但是顾红妆却是知道自己不能。
一口气将药喝下去，然后又是吃了些糕点，喝了些蜜水，才是感觉自己没有那么难受，顾红妆只觉得如今吃药就有如受刑一般难受，难受的让顾红妆都不想再喝下去了。
顾红妆甚至有时候会有种奇妙的想法，那便是一睡不醒也好啊，也总好过吃这么苦的药，每天都这么煎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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