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妖术
虽然还没有能够非常直接的就判定这个药是毒药，但是终归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是说些遗言也是可以的吧，至少自己在梦中已经能够看到王爷的选择了，就算是到了最后都是一厢情愿又如何呢。自己一直都是喜欢着王爷，他如何的对自己那是他的事情，若是能够高兴待我，我便也高兴。
若是不能，便也就不能。不会影响自己对待王爷的心情。
顾红妆还并不是那么特别的想要去见自己的那位婆婆，琴妃娘娘。估计这要是看到的话，估计是要不高兴的。自己是皇后的女儿，就算是前朝的皇后之女到底还是有个名分在那里的。什么时候也不会是自己高攀了荣诀。只是父母之辈们的琐碎事情实际上也不比自己这辈的少。
这般是不是要说一句顾红妆是个蠢货了。且听说完再下结论也不迟，虽然这份蠢也是实实在在的。女子一旦有了自己心上之人，先前的那些计较都会变得虚无。
那日在萧府已经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顾红妆知道自己为何而活的原因。因为这个人的帮助，所以自己才得以存活。当然萧至礼毕竟是萧至礼，若是说话不残忍一些也就不会如此的让人痛苦了，对于顾红妆来说若是不痛彻心扉，怕是很难下定决心的了。
“你可知道你为何而活。”
“王爷告诉我了，因为借尸还魂。是这个其中的因由吧，而且这不就是大人您的杰作吗？”
“你是他说的还是自己想起来了事情呢。”
顾红妆哑然，确实是她自己想起来的事情。荣诀还没有告诉她这么多，甚至在之前自己一直都是以为是上天怜惜她可怜所以才会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机会。原来上天从来都不会怜惜自己的，所谓的还魂重生不过就是别人的因由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是人为并不是天意。
虽然顾红妆一直在想为何荣诀没有告诉自己，但是内心依旧为了荣诀找了各种的原因。许是因为荣诀也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可能是自己。也可能是借助了药物，毕竟这种东西也不是非常的难得，这面前站着的人不就可以吗。
但是维护荣诀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顾红妆不想要排斥这种习惯，荣诀做的事情总是会有原因的，对，一定会有的。
“你莫要想那么多，我不过就是问问。而且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多了去。就是你们都那失去了记忆来解释，我也会成为你们的良心替你们记住的。”
顾红妆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在说疯话，就凭他的所作所为也能够称得上是良心。那估计自己的心早就已经是黑心黑肺黑肚皮了。
“有什么便就直接说。没有如此的功夫听你念叨旧事。”
“你倒是有点厉害，不过眼前事也要说，过去事也要说。你今日要做的便就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听我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至礼当然要选择荣诀不在的时候才可以说这件事情，不然的话就是这个机会都不会给与自己的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么一来给自己创造了不少可得手的机会。还真是要多亏了荣季，可荣诀对待荣季的那份手足之情啊。真是令人动容，自己都快要厌恶自己的所做作为了。
不过说说也就罢了，切莫当真。
“你说。我听着。”
“你倒是以为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你那可怜的妹妹啊，真是有些可怜了。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姐姐，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要为你的死而买单。成为荣诀第一个想到的人，你说是不是有些委屈了。”
顾红妆不明白这个人是在说什么。这里头又关荣诀什么事情呢，肯定就是胡编乱造的。
“你若是胡说一个字，此地我便再也不来了。”
“别急啊，听完。你以为世上真有那么好的事情吗？你们姐妹两个前后脚的就共赴黄泉了，真当做是书里头写的那样传奇吗？自然不是。你的死是一场意外，但是她的死不是。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人绑架了吗？又知不知道，还有养魂这么一说。”
这青天白日的竟然被吓出一身的冷汗，顾红妆自然是听过养魂这么一说的。但这就是传说而已，怎么可以当真呢。
“这养魂啊，就是拿生人养死魂，这生人的魂魄需得与死人魂魄拼搏，等到那人完全获得了胜利。灵台不复清明之事，便就是还魂的好时候。”
顾红妆知道，这种法子极其的恶毒。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疯子的过程，每个人都是三魂七魄，若少了一个不是变得痴傻就是变得疯呆。而养魂就是要让死者的魂魄吃了那生者的魂魄逐渐的蚕食，占据那副身体。这样才不会出现任何的冲突。
“啧啧，这多好的一个姑娘。虽说容貌是次了一些，但是到底也是养在大户人家的闺女。整整七日啊，才让你的魂魄占了她的身体。”
果真是如此。萧至礼看着这个脸色煞白的女人，甚是满意。天道轮回总归是要经过如此一遭的，不然怎么能够算的上是圆满呢。
“你……你……不要告诉说是……”断断续续的总是也说不清楚。
“不要着急，她那时候过的可比你惨的多了。这七日啊，原是如此过的，第一日整个人挣扎万分，那是魂魄之间的搏斗。显然是你要胜些的，毕竟是帮助了不少的力道。不然凭着她的，你啊，悬得很。第二日，开始行序失格，整个人不是笑就是哭，泪水花了整张脸。这第三日啊，真是刺激了，堂堂的将军小姐竟然会跪在地上若是四足大虫一般的爬行，挑拣地上那些灰尘佐以饭食。这时候王爷他已经跟看不下去了，说是七日之后再过来。”
“你是不知道啊，王爷那是少看了多少精彩的东西。第四日，估计是你将人家的七魄吃的零零碎碎的了，所以这苏絮娆啊楞在那里也不说什么不做什么，但是头发已经是乱的厉害。身上的衣物也因为在地上翻滚摸趴破碎了不少。若是放在外头估计谁也不认识这竟然是苏家的大小姐。”
顾红妆从来都不曾知道这些，以前只是在书上看着短暂的介绍。那时候便就厌恶此术，心想若是有人用了此等妖邪必定要堕入阿鼻地狱的。如今倒是自己了，果真是因果。
“你先别急啊，且听接下来。这第五日啊，你这已经差不多吃了人家的七魄了，便就是连那出恭都不会了，直接就在地上。甚至也不懂那是何物便也玩耍的厉害。”
顾红妆听了想象那样的画面，差点将自己吃的东西都呕吐出来。
“你这反应也忒大了点。不过那味儿确实是重，一个世家女子如此折磨。这第六日啊……”
“你别说了。”
“好好好。”
自己竟然如此对待了那个女子，可是为何还如此的不计前嫌愿意帮助自己呢。
“你在想为何苏絮娆的三魂竟然会帮助你？这也简单，用了点药封住了她便好了。即便是想起来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何况她想不起来。”
顾红妆有些害怕，害怕这些话给苏絮娆听见了。是不是她会伤心呢，总是自己的缘故才会让他如此。
“你若是担心她。不必。因为为了方便直接就封住了，不会有任何的反应。现在的她应该如何说明呢，像是被封印在了琉璃球里头。你听不见她，她听不见你。”
怪不得一直都没有再听到了。原来都是这个因由。
“所以呢。告诉我这些用来让我知道，我这条命活着是多么龌龊吗？”
“自然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你的龌龊也是事实，不用过多的解释了。能够亲手杀了两个丫鬟的女人，肯定也不是什么简单的。”
“既然你愿意听接下来的，不如听听这七天之后吧。那时候我们以为她的魂魄已经尽数为你所占，但是没有想到这都是假象。她的三魂依旧并且保持着灵台的些许清明，所以趁着我们不注意便就逃脱了。”
“后来呢。”显然顾红妆也很是在乎这后来发生的场景究竟是什么。
“当然是被抓了回来，只是王爷他带回来的是一具死尸。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是需要她死一回的。然后你就出来了。”
顾红妆似乎有些模糊，那个在水底下摁住自己咽喉的人原来是荣诀。不对，这样说似乎是不太对的，应该说是水底下摁住了苏絮娆的人。竟然是荣诀，他又知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妹妹呢。
“他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苏絮娆，是我的妹妹。”
“实际上，是不知道的。但是你的身份他一直都是知道的。”是这样吗，原来这样，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罢，至少能够让自己不是那么的怨恨荣诀，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错误的吧。都是自己的缘故，过着如此龌龊，顶了人家的身份和容貌，还怨怼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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