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前尘往事
九王爷逼宫的消息已经是发布出去了，皇上自己亲自发布的让李德全宣扬出去的。对于这个儿子来说，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就是因为她母亲的关系。但凡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自己都不想要放过，无论是谁无论是做什么。
当初是因为自己的母后不得已才走上了这条路，现在就是为了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当时是自己的能力还不能够保护，可是现在朕已经有了睥睨江山的气魄，便就再没有人能够阻挡了。
“皇儿。可曾怨恨过父皇。”似乎从言语上面能够猜测出是疑问句，不过这位皇上这位父亲说出来的私塾是更加像肯定句的一样，不允许任何人的质疑。九王爷看着自己的这位父皇，还真是倍感的陌生，从头到尾自己就是一颗棋子而已。自己的母亲的一生都被这个人所左右，而如今自己拿生命一搏的事情，又恰好被他算计上了。
这样的人真是谈不上为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君君臣臣而已。自己一生命不由己，自己的母妃也只能够在冷宫之中终日受病痛寒冷的折磨，而那些人却可以好好的享受锦衣玉食享受父亲和母亲的关爱，而自己凭什么就不可以。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母妃是婢女出身吗，那又如何呢。
这世道还真是半点都不由人啊。
九王爷笑了笑，究竟是笑自己还是笑眼前的这位九五之尊还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不过今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场合，天气尚可，这时辰也尚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如愿呢，若是能够如愿的话就更加完美了，自己知道不应该要求太多的。要的多了说不准失望就更加的严重。
从小到大便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没有母亲的陪伴但是自己有书还有很厉害的父皇。全天下的人见到自己的父皇都必须要下拜，就是因为父皇很厉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父皇并不喜欢自己的母妃。反而常常去见一个叫莲妃娘娘的女人，那人自己也是见过的。在母妃的寝宫里头，有一张极为好看的图画。
上面记得很清楚，就是画的莲妃娘娘。不过自己的母妃不让自己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也不准说出来。母妃是母妃，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无论如何都是要听从的，到了后来九王爷就更加的明白了，自己这命母亲这命简直连蝼蚁都不如。
后宫当中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还不能够喊痛也不能够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出来，要紧的就是连哭声都不可以发出来。母妃捂着自己的嘴巴时候，九王爷是反抗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提了一下琴妃娘娘就要被人拿板子打屁股。
自己是父皇的孩子啊，自己也应该是皇子才对。既然是皇子的话为什么别的皇子有那么多的下人宫女，自己就只有空荡荡的宫殿和母妃。只是记得那一板子一板子打下去，真的可以想象出来屁股开花是什么样子的形容词了。
是自己不对，自己不应该和那些太监们说琴妃娘娘的事情。自己忘记了母亲的叮嘱，可是母亲为什么要哭呢，就算是被打屁股了，荣祺也不会哭鼻子的，祺儿已经是个男孩子是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孩子了。没有人可以欺负母妃的了。
哎呦哎呦，就是被打板子实在是太疼了。
荣祺从自己的回忆当中醒了过来，记忆当中的母亲是从来也不会哭的。只是因为那一次才伤心的流眼泪，就是因为自己提了琴妃而已。这个宫里头谁人都知道的禁忌话题，母妃想要为自己求情但是压根连皇后娘娘和父皇的面都见不到。那些打板子的奴才们也不把母妃放在眼中。
“恨。”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荣祺是很认真的思考过。自己究竟恨不恨这个所谓父亲的，多想说一句什么都不恨但是自己实在是做不到。就算是做到了又能够怎么样呢，自己假意的那么一句话就能够将过往所有都尽数抹杀吗。答案当然是恨，而且是恨之入骨的那种。
而且甚至在回答之前还细数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恨的原因。
这么多年，已经说不清楚什么叫做是亲情了。就像是自己生下来就是一个工具而已，而这个工具最后要做的事情就是为这个父亲试探他的儿子，他所在乎的儿子，五王爷荣诀。因为这个是琴妃娘娘的亲生儿子，比自己这个宫婢所生的要高贵不知道多少多少倍了。
所以也合该就是自己成为替死鬼。
意料之中的答案，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个答案而变得心慈手软。皇上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始终是自己的孩子，若是说心里不难受的还真就变成冷血动物了。可是自己有血有肉也有心，知道什么是伤也知道什么是疼。但是自己不得不去牺牲一些人，只有这样子才不会有什么遗憾。
什么都不重要了，自己的皇位还是自己的生命。要紧的就是还她一个公道，让所有害她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只有这样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朕知道。但是朕也要让你明白，你死的不算是冤枉。”
皇上打算给九王爷讲一个故事，但是这事情却是很长很长以至于一时之间根本就想不起来应该从何说起。像是不管从哪个方向说，都有些不全面。自己定是要让这个孩子死得其所的，不然到了阴曹地府还要过来埋怨自己。
“你的母亲是宫女，本来是不会和朕有任何关系的，只是因为她服侍的是朕的琴妃。你可明白？但是一个好好的宫女竟然要出卖自己的主子，你说合适吗。”
九王爷的母妃是是叫素娥的一名宫女，当年琴妃娘娘与人有染的事情便就是一位宫女传出来的，听皇上的意思大概也就是这位九王爷的生母了。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竟然会背弃自己的主子。
“要不是因为她的肚子里怀着你的话，早就应该下去给琴妃磕头认错去去了。所以这次就算是你母妃死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这些年虽说朕不怎么在意你们母子，但终究是留着性命的，也纵容你们一次又一次的小动作。朕是老了，但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皇上目视着九王爷似乎并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像是这个压根就是寻常的同自己一点儿都没有关心的普通人一样。看来嬷嬷说的还真是没有错，一旦涉及到了那个女人这个皇上的理智就像是根本不存在的样子。对于他来说，什么都是看重的相同的也就是什么都不看重。
“那儿臣倒是要谢父皇留了一条性命才对了。”荣祺惨笑着，反正这条性命今日就是要留在宫里头的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牵挂的地方和事情。这人倒是还有两个牵挂的，一个就是母妃一个就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嬷嬷。
就算是自己的母妃当初是做了什么样子的事情，那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就可以轻易完成的，那些皇权背后的事情后宫中肮脏的交易一点都不比前朝的杀戮来的少什么。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尴尬了些，若是自己的母妃不是宫女。自己也就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就好了。
这一辈子算是什么都了无牵挂，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享受到亲情。但若是亲情就是眼前这个人所给予的，还不如算了。下辈子也不愿意为人，更何况不仅是自己更多的是可怜自己的母妃而已。为了一个不爱的男人，折腾了大半辈子。又为了自己这个不上进的孩子操劳辛苦。
“呵，客气了。你可知道你那日替朕挡的一剑是何人所刺，那行凶的又究竟是谁。”
荣祺渐渐的觉得紧张了起来，就像是自己心中一块不能够被揭开的疑问终于要大白于天下了。只不过这样子的事情自己一点都不愿意听到，这个人果真就是恶魔一般的存在着。
“是母妃吧。”
“你知道？”
“知道了。先前可能只是怀疑，现在的话应该是确认了。”
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个皇帝这个所谓的父皇绝对不会说任何无关的话题，诛人诛心这便是他一向的手段，自己就算是亲生的孩子也不会例外那些背叛过他的人就像是应该有这样一个惩罚的样子。但是自己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做这样一件事情，而且还是恰好选在自己面见父皇的路上。
有些事情过于的巧合，以至于不得不去仔细的想一想。之前自己还以为是父皇真的体恤自己，或者说是还以为父皇念及旧情的缘故。自己只要是成了王爷就能够让母妃过上好日子了，至少是比现在要强的日子。但是事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一切如旧。自己不过就是从一个不受宠爱的皇子变成了无权无势的王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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