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猜测
抱琴听了大致就向自家小姐汇报了，听夫人和王爷的意思估摸着也不会进行太久谈话。以防被发现，还不如先将听到的告诉两位小姐，好让他们放心。
“小姐，二小姐。”
顾红妆看抱琴这就回来了，估计前厅的事情也是告一段落了。看着苏如鸢坐立难安的模样，自己还真有些不忍心。
“你快说说，是怎么个情况。我娘有为难荣季吗？”
话是脱口而出，可苏如鸢也是反应了过来。在丫鬟面前如此失态确实失礼，并且这件事说起来也不怎么光彩。也就闭上嘴看顾红妆的眼色了。
“抱琴，你说说吧。”
“是，回禀两位小姐。是小王爷来了，说要对二小姐负责，并且和夫人都怀疑此时有人从中作梗。”
抱琴说的简单，但却如同给了苏如鸢吃下一剂定心丸，远比无寐的安魂汤还要管用。可是，既然都怀疑有人作祟，那么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而荣季和洛倾芸都能共同想到这一点，放眼整个朝堂敢这么做的实在屈指可数，且实力不容小觑。
这般想来，苏府算是彻底卷入夺嫡之争了。也就是说，苏府的大小事情都在人掌控之中，不得不防。
“下去吧。”
顾红妆遣了抱琴下去做事，毕竟这丫头在场如鸢铁定是不会将心思说出来的。
“这下满意了吧，你家小王爷可是有担当的很。”特地在这很上加重又拖长了声音，显得有些戏谑之意。
苏如鸢被顾红妆这一番话羞的快要找个地洞钻起来了。
“长姐也是快要嫁人的了，还这么取笑我。”
“不是取笑你，你要是真有一个好去处也让父亲母亲放心。”顾红妆看着丫头没什么城府，索性摊开来说，“只是这陷害你二人的，还不能确定下来。就怕这件事牵扯过多。”
六王爷荣季自己是当事人，定不会自己为难自己。给自己在朝中的威望抹上污点。
五王爷荣诀，此人高深难测最是猜不透心思。但是这五王爷荣诀和六王爷荣季的关系可是少有的和谐，就连皇上都止不住的夸赞。但是皇位之事总是不能一概而论。
史上最不缺的就是因为皇位而手足相残的事情了。
太子荣璟，已经是前往边疆镇定蕃部的叛乱。虽说这时间是对不上，但保不准是早有预谋，或者遣了手底下的人买通了酒馆小厮也未可知。
但是太子因着平定的事情，一时之间在朝堂上得到了诸多的赞扬，风头大盛。而原本应该是荣季王爷的差事，现在到了太子身上。
不管是不是朝堂中人，只要是明眼人都该知道，这荣季报复荣璟还差不多。
再说白丞相，皇后的父亲。一心为了太子能够继承大统之事忙前忙后。如果是丞相出手，想要将荣季势力全数斩除彻底掰倒，也是可能的。
最主要的是，这后面可能得了皇后的意思。
而情况最差的莫不过是当今圣上插手此事，想要推动小王爷和苏如鸢的关系。好平衡荣诀会得到苏宴将军的支持的可能性。
但，要是真是这样。大可以直截了当的当众赐婚，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倒损了皇家脸面。除非，这位皇上还有其他更好的亲事想要赐给荣季。
顾红妆越想越觉得最后一种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是皇帝的计谋。那就算是小王爷亲自去求圣上赐婚也是不成的。而苏家二小姐就可能因为这件事情不得已嫁给荣季当了侧房。
以苏如鸢的性子是定不会当人家侧室的，哪怕这个人心爱如荣季，也不会放下那自尊。
再说，就算是苏如鸢同意了，苏父苏母也是不会容忍自己女儿去做人家妾室。
说来也是，虽然明面上是侧妃。但终究不是正妃来的体面，就算是百年之后也不能和王爷同葬一处。
“家姐，我明白。不会让爹爹和娘亲为难的。”
顾红妆有些沉默，原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因为自己要嫁入宁王府的事情而受到牵扯。
“你先休息着。我去盯着你的汤药。”
“嗯。有劳家姐了。”
顾红妆也是心中有愧，不愿再面对苏如鸢那副天真样子。找个由头也就出去了，确实也该留些空间让这丫头自己考虑考虑。
再说苏宴，坐等不来右等不来。这面子上是越来越挂不住了，虽说王府的下人茶水点心是一遍一遍的添换，但自己这次来可不是为了品尝王府的糕点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回苏府再和洛倾芸商量做打算，就听见前院熙熙攘攘的声音。
“王爷回来了。”
“怎么有事情吗？”
“苏将军在里面等了好些时间，估摸是和王爷有大事商量。”
“好，你下去吧。本王知道了。”
荣季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位未来的老岳丈竟然亲自到了府上。而自己却去了苏府恰巧错过了。
这番等的时间，估摸火气是小不了了。
“苏将军。”
“六王爷。”
“废话苏某就不多说了，你打算如何解决和小女的事情。总是要给我苏家一个交代的。”
苏宴连珠炮一般的，明显和平日里儒将的形象判若两人，也足以见得这位苏家二小姐在心目当中的地位。
“苏将军，本王刚才也是从苏府回来。大致和苏夫人说了这件事情。我会向父皇求娶令嫒，不会让如鸢受丝毫委屈，以及流言的伤害。”
男子之间的解释更加简单明了，苏宴也知道荣季小王爷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既然话说了清楚，自然也就不会继续追究。
本也不是要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不可，于王爷于苏如鸢都是不光彩的事情。
“那苏某这就回去了。”
“小王送送大人。”
“不必客气了。”苏宴谢绝了荣季的好意，虚头巴脑的事情苏宴不整，只要涉及女儿如鸢就一定是大事了。
“王爷，希望你记得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我苏宴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不会让女儿委屈。”
“小王定会谨记在心，绝不会辜负如鸢以及二老的信任。”
本来荣季还打算缓缓，明日再进宫求父皇赐婚。但是眼下这情景，似乎就是有人刻意推动着荣季和苏如鸢之间的事情。
既然如此，不妨趁早走上一趟。
荣季的车马也算是迅速，自然也是因为王爷的名号省去了进宫之前的条条框框各种检查。
“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也还奇怪，怎么今日自己的小儿子竟然会选在即将关闭宫门的时间来觐见。估计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你这一大早上也没看你向你母妃请安，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你母妃那处应该还没有用晚膳。”
“儿臣并非是来见母妃的，儿臣此时冒昧而来是想求父皇一件事情。”
果然是有事相求，只是这个时间来究竟所谓何事。难不成这臭小子想要将库房里的字画宝贝再偷拿出去吗。
“你可莫要诓朕，又是过来求字画的吧。说吧，哪一幅。朕这如意画馆迟早被你几个兄弟都搬空了。”
荣季跪在地上，若非特殊时候这跪拜大礼皇上总是免了荣季几兄弟的。
“儿臣求父皇赐婚于儿臣。”
这怎么又来一个要求赐婚的，朕的儿子们是赶着中秋佳节将终身大事都办了吗？
既然是求赐婚，皇上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了。毕竟如意馆中那几幅镇馆之宝还真有一些不舍得割爱。
“平日里总催着你们兄弟几个早日完婚，你们怎么和朕说的。你们一个两个都说要替朕分忧要建立一番功业。怎么？你这五哥一要成亲，你也要凑热闹？关系也不是这么要好的法子啊。”
若说放在平时，自己是被皇后和莲妃都叨的烦了。左右不过儿子大了，该娶妻成家了。就连世家姑娘都打听妥当了，可见枕边风吹的实在是厉害。
荣诀这一成亲，还就带着这几个皇子都要成亲了？
“说吧，哪家的姑娘啊。”
皇上还没落座就听到荣季说，“回父皇，是苏将军之女苏家二小姐苏如鸢。”
这坐都坐的不安生。
“你说这苏家姑娘哪儿好了，朕瞅着还不如兵部尚书的妹妹呢。”
“父皇，儿臣是真心实意想要娶苏如鸢的。”
又是这几句话，上回荣诀求取赐婚也是这些。这荣季也是这样，没个新鲜劲儿的。
“哦，若朕不同意呢。”
莲妃早就替自己的儿子想好了哪一位做正室王妃，生辰八字模样性格也都打听了清楚。虽说和苏如鸢的模样比起来是逊色一些，但是这莲妃喜欢啊。
“请父皇成全。”
“去看看你母妃吧。”
“父皇……”
荣季似乎还不死心，想要继续追讨结果。但皇上有意要和这位小皇子打哑谜，打发他去了莲妃那处。
“这小子，都不知道先作通他那母妃的思想工作，净在朕这里胡闹。一代不如一代咯。”
也确实是因为莲妃娘娘在六王爷的婚事上颇为留心，看来这莲妃与苏家不和的事情也就只剩下老人儿知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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