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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8:星澜番外:小祖宗把他腰搞坏了


 鸿丰大市场。


 一店门前拉了红底黄字的横幅,横幅上写:拖把大促销,跳楼价!吐血价!


 男人站在凳子上,挺着个啤酒肚,脸上油光满面,发际线极其感人,正慷慨激昂地吆喝叫卖。


 “昨天购买六十多,今天只要四十多,”男人高举手里的拖把,激情澎湃,“不要问我为什摸,厂长是我表锅。”


 路人:“……”


 男人叫卖完,打了个响指,随即音乐响起来。


 旁边凳子上,长相甜美的女孩一手一根拖把,甩动起来,唱起来!


 “买我买我。”


 “买我回去拖地。”


 “买我买我。”


 “买我回去擦窗。”


 “买我买我。”


 路人:“……”


 这个老板估计是江南皮革厂的上任老板,怪不得江南皮革厂倒闭了。


 拖把店的老板站在凳子上接了个电话:“小陈,咱们店太难找,你去路口拿一下外卖。”


 陈香台放下拖把:“好。”


 她就去路口拿外卖了,回来后,老板已经关了音乐了。


 老板说:“我刚刚把工资给你结了,你查收一下。”


 “谢谢黄老板。”陈香台一笑就很甜,脸蛋圆圆的,眼睛也大,头发剪到了齐耳的长度,没烫头也没打耳洞,脑袋瓜子又圆又饱满,给人的感觉像有肉肉的小兔子,又乖又软,会让人想戳戳她,又舍不得戳重了。


 “先吃饭。”


 “嗯嗯。”陈香台给老板一盒,自己一盒,打开一看,里面还有鸡腿,她很欢喜,“老板,你人真好。”她头发乱糟糟的,很蓬松,配上她的脸,很像毛茸茸的小动物。


 老板嘿嘿。


 陈香台蹲着吃,扒了一口饭:“老板,你要不要买个保险啊?”


 老板呵呵。


 陈香台正要推销她的保险,电话来了。


 是林东山打来的,她把饭盒放在凳子上,接了电话:“喂。”


 “香台,你兼职快结束了吗?”


 她看看时间:“还要一个小时。”


 林东山说:“你妈妈过来了。”


 怎么都不提前跟她说?陈香台把剪掉后又长到了脖子的短发拨到耳后:“东山,你把手机给我妈接。”


 林东山说好。


 手机给谭女士接了。


 陈香台起身去外面接,走之前看了一眼她的鸡腿:“妈,你怎么来了?”


 谭女士嗓门还是一贯的洪亮:“我来看看你弟,顺道给你们送点吃的。”


 好难得哦,谭女士给她送吃的。


 陈香台眼睛弯了弯:“那你在那等一会儿,我很快回去。”


 谭女士:“不用回来了,你工作要紧,我坐一会儿就走。”


 她脑袋耷拉:“哦。”


 谭女士挂了。


 “叮。”


 短信来了,是黄老板转的钱到账了。


 她看完,高高兴兴地回去继续啃鸡腿。


 一个鸡腿啃完——


 “叮。”


 又来一条短信,她点开一看,嘴角就往下压了,看了两遍短信内容,然后打了银行的服务电话,再转人工服务。


 人工服务的是个声音很好听的小哥哥:“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我钱被人盗了。”她的表情像天塌下来了。


 小哥哥很温柔,像春风:“能把具体情况说一下吗?”


 她很难过:“我收到银行卡的短信提醒了,就在刚刚,我卡里少了一万三。”


 小哥哥就问了:“您有点过什么链接?或者泄露过验证码吗?”


 “没有。”她确定,“我刚刚在啃鸡腿。”


 “……”


 光听说话都能感觉这姑娘扑面而来的蠢萌感,着实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小哥哥耐心很好:“卡在您身边吗?”


 “不在,在家里。”


 “这样吧,您把卡号和身份证号报一下,我帮您查一下。”


 “哦。”


 她报了卡号,又报了身份证号。


 稍等了半分钟后,小哥哥答复她了:“我这里的记录显示,在十二点二十二分,您的卡上有一笔一万三千元的取款记录。”


 小姑娘更加焦急了:“可是我没有取过钱。”


 “那有没有可能是您的家人或者朋友用过您的卡?”


 她脑袋瓜子转了一会儿:“那我要去问问。”


 小哥哥说好的。


 “问完我能再找你吗?”


 小哥哥觉得这姑娘有点好玩:“不一定哦,可能是其他的同事。”


 “哦。”她还沉浸在丢钱的悲伤之中,不过,她说,“我一定会给你好评的。”


 小哥哥人工服务的时候一般不随便笑的,没忍住:“谢谢。”


 她心情低落:“不用谢,应该的。”


 她说了再见,然后挂了,又打给林东山。


 “东山,你帮我看看,我的银行卡在不在我房间门后面那个黑色的包包里?”


 “好,我去帮你看。”


 过了一会儿,林东山说:“卡不在。”


 陈香台有很不好的预感:“我妈还在吗?”


 “走了有好几分钟了。”


 她有更不好的预感了:“那她有没有进我的房间?”


 “进了,她说要帮你收拾。”林东山问她,“怎么了?”


 她磨了磨上面的那颗小虎牙,很气愤:“我卡被她拿走了。”那钱她是要用来找恩人的。


 林东山知道陈香台的母亲总是管她要钱,但没有料想到会过分到这种程度:“钱被取走了吗?”楼下就有个自助取款机。


 陈香台吸吸鼻子:“嗯。”就给她留了九百的零头。


 “她怎么知道你的银行卡密码?”


 因为她笨呀:“我怕记不住,就把所有密码都设成了生日。”


 林东山让她赶紧打电话,把钱要回来,可是,她打了好几个,谭女士都没接。


 她眼眶都气红了,打开微信,给谭女士发语音。


 “把钱还给我!”


 “你太过分了!”


 她表情奶凶奶凶。


 不过谭女士没有回复她,她踢凳子,好气啊!


 下午一点,她弟陈德宝发了一条朋友圈:六千多的手机,也不怎么样嘛。


 东厂陈香香回复@陈德宝:让谭秀晶把卡还给我!


 谭秀晶是谭女士的大名。


 她发誓,她再也不要往谭秀晶女士的杯子里吐口水了,一滴都不给她!


 兼职结束后,陈香台都没有坐车,她步行去医院,为了省钱。她边走边想,越想越气,越气越……饿。


 中午她只吃了一个鸡腿。


 路过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她没忍住,走过去了:“老伯,我要一个红薯。”


 老伯给她挑了一个:“八块。”


 “……我不要了。”八块能买两包泡面。


 老伯给了她一个白眼。


 陈香台忍住饥饿,继续步行,今天的天好阴,像她的心情。


 前面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突然倒地。


 她吓了一大跳,缓过神来之后,把下意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她表情变得警惕,眼睛环顾四周。


 好不巧,四周没有证人,也没有监控。


 她上次扶一个老奶奶过马路,被坑了好一大笔。


 她不要再扶了。


 老奶奶还坐在地上:“有没有人啊?”她喘得很厉害,表情很痛苦的样子,“谁能帮帮我?”


 她默念:不能扶不能扶不能扶。


 “小姑娘,可不可以扶我一把?”


 她默念:不能扶不能扶不能扶。


 万一老人家真的不舒服吗?


 默念:不能扶不能——


 她就晃了一下神,脑子就没管住腿,跑去捡了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朝老奶奶伸过去:“你抓着这个,我拉你起来。”


 她没用手,应该不会被碰瓷。


 “谢谢啊。”


 老奶奶抓住树枝,身子起到一半,往地上一瘫:“小姑娘,你干嘛用树枝绊我。”


 “我没有啊。”


 老奶奶随即躺下,抱住腿,哎哟喂了一阵,紧接着呼救:“小伙子!小伙子能帮我报个警吗?”她一把拽住陈香台的手,“这姑娘把我腿弄折了。”


 陈香台:“……”


 以后她要再扶老奶奶,她就是猪。


 警察同志二十分钟就到了,因为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陈香台百口莫辩,老太太就胡搅蛮缠,非要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不去她就哭天抢地,说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公德心,伤了老人还不负责。


 这老太太一看就是老手,专门骗检查的,警察都没法子,建议当事人破财免灾。


 陈香台表情悲痛地坐进了警车,并报上了长康医院的地址。


 老太太不肯只拍ct,还要做心电图、血常规、尿常规、粪常规……一轮下来,一共花了一千四百四十三。陈香台卡里只有九百,是护士长给她垫了六百。


 老太太心满意足地离开之后,陈香台无精打采地蹲在墙角,她在深刻反思。


 护士长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别难过了。”


 “嗯。”她很难过。


 “以后如果没有监控没有证人,再遇到倒在路上的老人家你就别扶了。”


 “嗯。”她也不想扶,就是她的手想扶,她想砍了她的手,就是不舍得。


 哎,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多一点爱?


 护士长语重心长:“明天我再给你带几包榨菜。”估计啊,这姑娘还是会扶,她心太软,很好骗,也好拐。


 好吧,世界多一点点爱了。


 陈香台心情好了一点儿:“可以带不辣的那种吗?”她扭头,看护士长,“上次的太辣了。”


 护士长慈祥地摸摸她的头:“好,给你带不辣的。”这姑娘长到这么大,不容易啊。


 护士长人真好,陈香台稍微没那么难过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交接班了,她答应了帮一个同事顶班。


 她从她的员工柜里拿了个面包,去公园里啃,她一边啃一边想,要不要换个公众号继续卖口水呢?


 这时,一个男的在她左边坐下了。


 她就往右边挪了点儿,继续深思:口水要卖多少钱呢?还卖八块九吗?她太穷了,想涨一点点价,九块八行不行——


 旁边那个男的毫无预兆地往她肩上倒了。


 她想也没想,一把就给推开了:“我没钱!”


 嘎。


 像骨头错位的声音。


 对方黑衬衫、黑裤子,低着头、弯着腰,坐在了地上。


 陈香台警惕地站远了一点:“喂!”


 她刚刚被碰瓷,还处于一级戒备状态。


 地上的男人还没起来。


 这样子太像碰瓷了,银行卡里已经彻底没钱的陈香台小姐非常心慌:“你、你干嘛还不起来?”


 他抬起了头,一只手扶椅子,一只手扶腰,眼眶湿润,一半是困的,一半是疼的:“我腰扭了。”


 这张脸,好生养眼,还有一点眼熟。


 但是陈香台小姐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她往后退了一步:“我没钱。”


 对方眼睛都红了:“先扶我。”


 她不要:“真没钱。”


 “……”


 这困了就随地睡的,正是陆家的睡美人,陆星澜。


 他腰疼得都吼人了:“快扶我!”


 陈香台怂唧唧:“……哦。”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犹豫了好一会儿,伸了一根手指过去。


 陆星澜刚抬起手——


 常康医院的院长来了:“陆少。”


 陆少?


 陈香台觉得很耳熟。


 院长挺着啤酒肚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陆少您这是怎么了?”


 她想起来了,常康医院的金主爸爸姓陆。遭了,她闯祸了。


 ------题外话------


 **


 这个故事的时间线是纺织夫妇刚私奔不久,番外的时间线不是按照主角来的,谁的番外时间线就按谁的来,你们还理得清不?


 这个番外是两个很短的小故事,一个是口水有异能的妹子千方百计献吻报恩陆星澜,一个是苏梨华千山万水找寻带球跑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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