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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要打人的师父



  一个能让魔门自已都觉得头疼的人物,一旦脱困,凭今日之事,卢悦可以想象她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偏偏一人拼命,十人难挡,怎么办?



  “……断魇老魔,你哭得那般漂亮,我把影像卖到各个鸭子馆,保你大红大紫!”卢悦着急之下,拿着那枚留影玉佩,“从此以后,你可以千古留名了。”



  断魇须皆张,着急愤怒之下,与薄云真人击来了个掌对掌,“卢悦,我会把你碎尸万断!”



  “啧啧!我好怕啊?有本事,你就早点找机会把我杀了,若不然,待我修到元婴,我一定亲到魔门,为归香真人和她的孩儿报仇,我会把你抽筋剥皮,用你的臭油,给你自己点上天灯!”



  “嘭!”



  确是崇遥真人瞅准间隙,丹炉似的法宝撞到他后背。



  断魇一个趔趄,“你敢坏我心绪?”大怒大间,数掌连挥逼退四人,就要激射回来,先把卢悦杀了。



  到了此时,他已明白,已经受伤的身体,想要在四个元婴真人的联合下,逃出去,付出的代价一定是他舍不得的,既然如此,肯定要捞个够本。



  敢看他笑话……那全都死吧!



  “叮!”



  一道耀眼的白色剑光倏忽而至,把断魇拦在坊市外,“我的徒弟,也是你能动的吗?”



  人群中迎上去的须磨,很快就跟断魇打在一处。



  这下子有五个元婴真人对付一个断魇了,卢悦终于放下点心,身体一软间,被管方游扶住。



  “别怕!事情既然做了……就别怕,师叔不会放走断魇老魔的!”



  没想到这个老实师兄居然还在她身边,卢悦再不在意,那些不相干之人离她三米远了,“师兄给我靠一下。”



  “你啊你啊!”管方游痛心疾,“你怀疑归砚。怎么就不跟我说呢?”



  那块她还拎着的冰肌面具,必须用千药汁水泡过的手才能拿下!……显然是这个不省心的师妹,早有准备了。



  “我说了,你会信吗?”卢悦苦笑。“没人会信!他没破绽。”



  怎么会有破绽,蓝魇魔功,本身就有蛊惑身边人的本事。



  管方游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卢悦了。



  “……若是你按了他的脸,没现面具怎么办?”



  卢悦对师兄语气中的复杂,听得真真的。“师兄,归砚真人应该与砚山真人一样,早在五十多年前,就死了。”



  “你查的?”



  “……还有我!”被宫家几个女人拉住,不让他到卢悦那的宫千绝面色通红,“归砚以前不管砚山观事务,砚山真人去世后,他当时也受了重伤,伤好以后,才慢慢有些不一样的。”



  管方游看看宫千绝。再看看自家小师妹,一时气怒非常,“姓宫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宫千绝想说,他是男人,可这件事,不是他是不是男人的问题,而是只有卢悦有机会。



  “师兄,不怪宫道友,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卢悦安抚管方游。“我们两个都怀疑他,可又不敢跟你们说,所以就制定了三套计划,以随机应变。”



  后面一个计划。就是他们怀疑那人脸上带着什么面具。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冰肌,只有它,才能让同床多少年的归香,也没现不对。



  所以,卢悦的手,就泡了整整一夜的千药汁。那东西,宫千绝也花费不少的。



  她这个动手的人,虽然风险是大了些,可回报同样大。



  卢悦拿出一个玉盒,小心把冰肌放进去,这东西,可比千变面具厉害多了,据说合在脸上,正常只要自己行为不暴露出来,扮谁像谁。



  外面六人打得难解难分,管方游和宫家几人,因为宫千绝和卢悦的解释,对两个胆大之人,他们也不想再看。



  所以,除了宫千绝,再无一人注意她是一幅财迷样。



  宫千绝用手按了按嘴巴,昨日,她硬塞两块点心到嘴里,差点把他噎死。



  想到她一步步地把断魇老魔都耍得团团转,宫千绝不由自主地眉眼弯弯。



  ……



  就是此时!



  断魇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须磨的对手,更何况,这里还有其他四个道门元婴,露一个破绽,看到他们都急不可耐地要杀他,干脆什么都不要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



  尖叫的元婴,几个瞬移,眨眼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脱离肉身的元婴,只想逃命下,没有元后大圆满的修为,想要拦住,根本不可能。



  不过为防这个东西,在他们道门地盘上祸害人,仪衡真人和宫家的大镖主,与薄云真人一起,还是死追不放。



  崇遥真人知道自己是个丹师,不是人家对手,连动脚的意思都未有。



  而须磨连断魇真人的肉身都未管,就几个踏步,从坊市外站到了卢悦十步前。



  师徒两个,时隔八年再见,一时都有些蒙。



  那个小丫头,已经成长为漂亮少女,靠她自己的本事,在修仙界闯她的名头,而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却连教都未教过一天。



  “咳!管方游拜见师叔,恭喜师叔进阶元婴中期。”



  这次真是提醒卢悦了,她再不能当个傻子似的,面对便宜师父,一句话都不说。



  “弟子卢悦拜见师父!”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须磨朝管方游摆摆手,“今日若不赶巧,你是不是准备,让我来给你收尸啊?”



  一来就咒她?



  想到自家娘,也被他咒过,死得那般惨的,卢悦干脆直起腰来,“人都死了,还收什么尸?师父不喜欢,大可不必管。”



  须磨原本只要卢悦认个错,服个软就行的,结果这臭丫头,还像之前那般。没一点改变。



  是以气他为乐吧?



  “刑堂弟子何在?给我拿下卢悦,行鞭刑!”



  看到这边的两个筑基师兄,果然要过来拿她,卢悦气怒不已。“你凭什么打我?”



  “你说我凭什么?凭我是你师父!拿下!”



  “好!你不就是想打我一顿吗?打吧,使劲打,要是打轻了,你都不是我师父!”



  管方游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师徒见面。会是这德性,忙拦在卢悦前面,陪着笑,“师叔,我知道您是担心卢悦,可是先前,若不是她趁那老魔不备,我们所有人,还是识不破的。”



  崇遥真人被他恳求的样子,给弄得心生不忍。想想若不是卢悦,下一个死得人,肯定是他的时候,终于开口了,“不错,须磨老弟,此间之事,我还得多谢卢悦!”



  “不必!”



  须磨可没有一丝半点解气的样子,这个他唯一认可的徒弟,去犯傻。干别人避之不急的事,惹上魔门大佬,见着他,还是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这怎么行?



  残剑峰还要交给她,她若是早早不在,那残剑峰怎么办?还有……她还关系着逍遥门的变数!



  出关之后,申生师兄就把卢悦近些年,干得事,全都给他报备了。他到洒水国,看着唐家,不就是害怕这臭丫头,把她自己玩没了吗?



  “你自己说,你有没有错?你一个才筑基的小修士,就敢对唐家动手,就敢朝底都没摸清,在道门隐藏这么些年的断魇动手,你是嫌你自己命长,还是嫌我太闲?”



  “你闲吗?”卢悦实在是太委屈了,就没见过这样当人师父的,“你收我的第一天,就跑去闭关了,残剑峰那个狗不拉屎的地方,就那样交给我。……大师兄把全宗的师兄师姐都得罪了,二师兄整天抱着把剑,连诸位师伯看到他都头疼。我呢,才进宗门,进讲经堂迟到,被谨山师兄罚打的时候,连求个情都不敢,生怕求个情,他们揍得更狠!”



  想到那段时间,天天焦虑的样子,若是这便宜师父还在,她当场把祖爷爷和娘接到残剑峰,根本就不可能……。



  娘不死,她哪管什么唐家,哪管什么谷家,逍遥自在的日子,谁不想过?



  “……不就是帮我到唐家去一趟吗?我不稀罕!我稀罕你的时候,你不管我,我现在不稀罕了,你倒来管我了。打吧,使劲打,打死了最……”



  管方游一把捂住她的嘴,再说下去,须磨师叔的样子,恐怕就要朝她亲自动手了。



  须磨当然看到过现在的残剑峰,那里又回复到伊水还未去世前的样子,他其实是非常喜欢的。



  “谨山打你?秦天和楚家奇没管吗?”



  管方游呆了呆,怒斥的样子,不像是要罚卢悦,他软软地收了手,为谨山掬一把同情泪。



  “他们再差,都比你这个师父当得好。”



  歪楼了啊?



  崇遥真人想说,须磨你不是要打卢悦吗?



  “……你还有理了,就算师父做得不对,你这样惹事,你师父我也要忙得过来才行吧?”



  想到那个臭谨山,居然敢欺负他徒弟,须磨一肚子的火,“回头师父就把谨山吊过来打。”



  此话一出,原本没来得及走,还在被动看热闹的人,一齐紧抿嘴巴。



  卢悦呆了呆,秦天那天堵着谨山师兄的门,骂他的时候,就说过,等师父出来,要把他吊过来打的。



  师父脑子不正常吧!



  先还要打她的。



  “我回头就罚谨山,你把还欺负你的人说出来,我们一个个地找,师父看着你,把他们欺负回去。”



  卢悦迅眨了两下眼睛,把里面的泪意压下去,果然师父是这样的吗?



  “可是你……老子也要罚!”



  须磨的声音却柔和下来,淳淳教导,“你到洒水国朝唐家人使坏,就算没我,不能等秦天出关吗?随便一个不好,你小命就交待在那里了。还有,断魇的事,你不相信管方游这个笨蛋,不能回去跟你申生师伯他们说?非要自己动手,今日你的命,算是捡了十七八次了。”



  管方游这个被须磨骂做笨蛋的人,缩缩脖子,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你说……你若是我……你打不打?”



  卢悦扯了半天的嘴巴,被须磨说得没脾气,“打吧,我又没让你不打!师父,打之前,您总得帮我朝修真联盟要点好处,断魇老魔可是我揭出来的。”



  “哈哈哈……”



  须磨一愣之下,仰天大笑,那两个同门的筑基师兄,哪里还敢上前,拉着卢悦打?



  开玩笑,这打过之后,万一这小祖宗,把他们也算在内,他们可没这么给力的师父。



  “崇遥,断魇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你,怎么样,拿点好东西出来,还我徒弟的救命之恩吧!”



  崇遥真人手指着他,连点了数点,“你呀你呀,你应该庆幸,楚家奇和卢悦不是你教的,若不然,肯定又跟秦天一样,人见人憎!”



  须磨才不管他的话有多难听,只伸着手。



  崇遥拿他没办法,连掏了三个丹药出来,却不交给须磨,“卢悦拿着,你已经长大了,千万不要被你师父惯出毛病来。”



  话虽然这样说,可崇遥却觉得,卢悦原本就挺邪性,这两师徒凑一块,以后谁遇到,都得退避三舍。



  卢悦收到师父朝她使来的闷声财示意,连瓶里装得什么都不看了,直接收起,“多谢前辈赐丹!”



  宫千绝知道,机会一旦错过,他这一辈子肯定都得后悔,忙忙上前一步,“前辈,还有我,是我与卢悦一起制定揭露归砚计划的。”



  崇遥真人又掏了三个丹瓶出来,“现在的年轻人呐!须磨,我非常赞同你,要打卢悦的本意。”



  宫千绝刚把丹药收起,闻言脸上的喜色直接僵住,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他也该打吗?



  自家老祖,可不会像须磨真人这般护短,几位兄长一定会把他往死里揍的。



  “哼!宫老二,你家小子很聪明啊?啊……?两个人一齐制定计划,结果风险全是我家卢悦一人担了,你说怎么办吧?”



  须磨冷眉的样子,让宫自在想叹气,大哥不在,他和三弟,只是结丹修士,等阶上,就差了好大一截,真没底气。



  宫千绝没想到,火烧到他家了,“卢悦,那定神丹可是我帮你提前订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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