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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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十五天已经过半，一些需要刻苦辛勤的工作早已开始，叶独蹲在一片广阔的田地里，看着眼下被翻过的土壤呈现黄褐色，甚至开始出现龟裂的纹路，不甘心问道：湛台兄，你不是涉猎杂学吗，快想想办法啊！
同样换了一身布衣的湛台凌站起身来，面无表情：衣物珠宝古董行商，你要我搞这些我还能说出个门道，我出生就在京城，父母供我苦读直到考取功名，你看我像下地干过活的？
说着，他揉了揉自己白嫩又感到酸痛的右手，没好气地说：就像你行走江湖见了点妖魔鬼怪，随便说说就被夸大成闯天地问鬼神，我也成了好像什么都懂的人，不过是村民对未知的好奇和对繁荣的向往，在心里为我们塑造强大的形象，你还当真了？天气太热脑子烧坏了吧。
哈哈叶独蹲着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
确实，又有冷风又有太阳的，都不知道穿什么好，南方气候可真复杂，真不知道洛兄以前是怎么干活的。
无非是忍着，你我又没有灵气护体。
唉，你能不能整点什么‘此地没有风’的口令，这样起码不会被吹得眼睛疼。
我要是有这本事，不如直接去弄点水来，也不必翻得这么累咦，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从别的地方调水过来？
哈哈，你的脑子终于也烧了，缺水又不是一家事，上哪弄。
这个，湛台凌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符咒和一颗表面泛着蓝光的小石头，有些兴奋地说：我们可以通知附近的仙人，让他们帮忙直接从天湖那抽水来，然后我们再去调查缺水的原因！
噢噢！这个办法不错！
叶独也兴奋地跳起身，却一个步伐不稳向后栽倒，被及时赶到的洛铭扶住肩膀，扶好站稳。
咦，洛兄你回来啦！
嗯我觉得你们需要休息一下。
棚子下，三人坐在阴影里，享受难得的清凉与安静。
这是什么？
洛铭拿着符咒跟石头，奇怪问道。
湛台凌恢复了冷静，闻言解释：这个是传音符，这个是灵石。传音符可以向某个人发送固定的音信，不过我这个不行，只能在一个范围内告知所有有能力使用传音符的人，也就是仙人；传音符需要灵力催动，但是我这个可以用灵石，一般来讲，是用来应急的。
贵吗？
凡间很贵。
嗯洛铭摸着下巴，说道：你们要找符一门的仙人？
对的。
那倒是不必用这个，我知道他们的外务执事在哪。
诶？你们这的仙人这样融入凡间？
不好说，我只是经常见到那几个人在山下巡逻。
原来如此。
听说洛水河的主流地带，也就是现在的洛水州经常会受到魔道侵扰，即使隔着天门山脉也不饶不休，湛台凌两人此前并无什么感觉，但来到这里后，他们也不想这片美好的地带遭受破坏。
他们在山上吗？
去剑天门就能找着了，找不到，也会有人用神识感知到我们。
也是。
叶独听完他们对话，有些兴奋地说：剑天门！我早就想去了，之前一直在逛庙会，我还想去洛水天湖那看看！
嗯，缺水的根就在水源源头，恐怕我也得去一趟。
湛台凌接着话头说：要去洛水河源头的话，我得回去找同行的师兄弟，他们可能也会来。
叶独：没事，直接出发！
符一门，是天门山脉上的主要仙门，势力最大，实力最强，由于承担着阻挡魔眼州的魔气魔门修士非法分子侵扰的责任，为整个南方所知，声名更是远扬。
这天，巡逻弟子和往常一样，在这条贯穿两州之间的长廊行走，脚下都是被修缮打磨后的平整石地，其上有些若隐若现的纹路在发着微光，那是一座笼罩了整个天门山脉的仙法大阵，用来防备魔眼州的不怀好意。
在靠近洛水州的一端往里走去，两侧陡峭的山壁也逐渐变化，原本寸草不生的悬崖逐渐有绿木突出，顶出山石，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也低了下来，直到不再遮挡视线，来到一处绿水青山的谷里，有河流从眼前淌过，与这条长廊路道齐平，带着生机往更低的左侧流去，自西向东。为了方便通行，人们在这架设了一座小小的拱桥，跨过去还能看到左侧有一座小亭子，进入里面往下看，发现河流下方还有不小的坡度，流水往沟里倾泻而下，声势不小，最终却无声地汇入了看不见的地下河流。……
在靠近洛水州的一端往里走去，两侧陡峭的山壁也逐渐变化，原本寸草不生的悬崖逐渐有绿木突出，顶出山石，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也低了下来，直到不再遮挡视线，来到一处绿水青山的谷里，有河流从眼前淌过，与这条长廊路道齐平，带着生机往更低的左侧流去，自西向东。为了方便通行，人们在这架设了一座小小的拱桥，跨过去还能看到左侧有一座小亭子，进入里面往下看，发现河流下方还有不小的坡度，流水往沟里倾泻而下，声势不小，最终却无声地汇入了看不见的地下河流。
再往前走一段距离，竟又是绝峭山壁，仿佛刚才的盎然生机都是梦幻，若是再往前走去，或许又能看见另一幅有趣的景色，但也只能到此为止，巡逻弟子检查完这一段的阵法，确定没什么异常，也就折返回去，准备歇息片刻。
回到剑天门的起始路段，他刚准备上山歇息，却发现前面有一行人走来，为首带路者他恰巧认识，正是洛铭。
巡逻弟子略微思索，才忆起他的名字，于是等到一行人接近十米之处，他抱拳招呼道：洛铭兄。
崔兄，午安。洛铭也同样抱拳还礼道，还未等他向身后众人介绍，他们便也同样行礼问候：
仙师好！
崔沐眼皮一跳，但是注意到这些人穿着青衫长袍，头戴儒冠，也就知晓他们来自儒家书院，也便不奇怪了。
他看了眼自己穿的宽松白色衣衫，干咳一声，问道：洛铭兄此来何事？可是要进剑天门？
我身后诸位学者正是第一次来到此地，有要观赏千里长廊的念头，可我前来，只是想问问仙师，可否知道洛水城附近缺水的原因？
缺水？我确实不知。崔沐皱眉回了一句，又沉吟道：可是庙会人太多，导致用水紧张？
确实有这份原因，但据我观察，洛水河水流减少，水位降低乃是事实。放在往年，河流水渠能同时供给城坊，人口，农田，也有富余，但如今田里却喝不上水，去年冬季降雨甚少，这几天又回暖而太阳高照，田地开裂。现在才将近二月，距离四月雨季还久，我就想着前来问问。
这确实是大事。崔沐面色凝重，点头说道：那么，如今是要赶去天湖吗？
正是。洛铭再度抱拳，说：还请崔兄载我们一程。
说罢，后头站出来一人，是换了身儒袍的湛台凌，他手中拿着一个满当当的袋子，一手捧给对方，恭敬地说道：崔仙师，这些灵石请您收下。
这如何使得。崔沐看着泛起蓝色微光的布袋，面色有些为难。
那，请仙师载我们的同时，速度稍慢，让我们观赏一下此地风光可好？湛台凌顺势说道。
崔沐面色稍缓，但还是说：诸位可能得稍等片刻，我得先与师兄汇报，再行此事。
这是当然。
白衣男子手中亮起白光，只见一道符箓闪现在指间，而后又忽地燃烧殆尽，他的脸上浮起笑容，道：诸位，请。
长约十米的船舟停在路面上，洛铭一行六人踏入其中，宽度足以躺平其中，两位白衣男子分别站到船头船尾，崔沐向众人介绍最后的事宜：上船要抓稳扶手，灵力会吸附住你们的身体，可以探头去往下看，但不要太大的动作，免得造成惊慌对了，都不恐高吧？还有什么要问的？
噢噢，我有事！叶独横躺在船里，他翻了个身，变成趴卧的姿势，头搁在船边，摆手说道：我这样可以吗？
可以。
那我没事了！
我也没事。
都没事。
听到众人回应，崔沐看向同门师兄，而后各自掐起法诀，船上升起灵力护罩，船只缓缓垂直升起，带动四周的气流，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随着阵法在众人耳边响起：
坐稳，起飞咯！
由两位仙人操控的飞舟平稳升空，里面的人感受不到丝毫的颠簸，开得慢时，风吹到脸上格外舒适，开得快时，风又吹得脸颊生疼，这时仙人们便会操控阵法来隔绝气流，过一段时间再放缓速度，也让飞舟护罩内部进行换气。
抬头看，是很近的云朵，洛铭伸手触摸，却没有什么感觉，于是学着叶独趴在舟内，两手扒着舟边往下看，是特别的从未见过又似曾相识的风景：平常需要仰视的城池小小的，好似能被一手抓住，人更是小到需要眯眼去看；洛水村边那条宽大的河流变得狭窄，但往左扭头，视线往西边去，却能看到一段即使从天上往下看都觉得宽大的江河奔流不息，大江从天门山脉的极西天湖而来，有许多分流，向北边平原流去，光看河道大小，每一道也不比洛水河小了。洛铭起身改换方向，扒到另一边的舟沿，下面是连绵的山脉，一眼望不到两端，强势横跨了整片大陆，分割了两个大州，也为大陆南方的人民保得平安。光是这片山脉所占面积，足以多分一个天门州出来，其中除了剑天门的山峰，大都是绿意盎然，洛水天湖的河流也遍布在山脉之中，青山绿水，宝贵至极。……
抬头看，是很近的云朵，洛铭伸手触摸，却没有什么感觉，于是学着叶独趴在舟内，两手扒着舟边往下看，是特别的从未见过又似曾相识的风景：平常需要仰视的城池小小的，好似能被一手抓住，人更是小到需要眯眼去看；洛水村边那条宽大的河流变得狭窄，但往左扭头，视线往西边去，却能看到一段即使从天上往下看都觉得宽大的江河奔流不息，大江从天门山脉的极西天湖而来，有许多分流，向北边平原流去，光看河道大小，每一道也不比洛水河小了。洛铭起身改换方向，扒到另一边的舟沿，下面是连绵的山脉，一眼望不到两端，强势横跨了整片大陆，分割了两个大州，也为大陆南方的人民保得平安。光是这片山脉所占面积，足以多分一个天门州出来，其中除了剑天门的山峰，大都是绿意盎然，洛水天湖的河流也遍布在山脉之中，青山绿水，宝贵至极。
飞舟开到山脉之上，飞到了云端，能隐约看到一座座山峰中隐藏的建筑，被云雾缭绕，是人中奇迹，也是所谓仙也。
风打到脸上，吹散了思绪，又让他屏息凝神，好好看着眼前壮丽的风景。
飞舟速度很快，约莫半个时辰，众人就跨越了半个天门山脉，来到了山脉最西边，洛水河的起源，山中天湖，也称洛水天湖。
天湖临近云层，其上终日披着白云，水面泛射着日光，好似一面巨大的镜子，湖泊不止一座，在群山之间连成一片。最为壮观的便是往北边不断落下的瀑布，雨水与泉水积攒在山谷之间，满溢出来而从北边的缺口流下悬崖，坠到另一座湖里，而后又往北流去，再度形成瀑布，一座又一座。最初逆流而上的洛水村居民们见到此景，也就以落字自称，成了洛氏。
不过，这壮观的景象如今却已不复存在，只是时不时地流出些湖水，汇入到山下江河，天湖与天湖之间变得安静，只剩鸟鸣。
一行人来到半山腰，那里有几座木屋，有人正在河边看着水，似乎正在忧愁，但见到飞舟落下，还是来到开拓出的空地，恭敬问好：仙师午安！
不必如此。崔沐走下飞舟，挥袖将其化为一道流光，收入纳物袋，说道：我只是受人所托，带人前来。
身着单衣的汉子微微惊讶，往他身后看去，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由招呼道：洛铭老弟！
汤叔。洛铭挥了挥手，站出来说道：近来可好？
唉来这边说话吧。
平静的河边，几个人坐在青石上，洛铭与汤叔寒暄片刻，便直入主题：汤叔，田里缺水呢，最近这一带也没有降雨吗？
是啊，都没雨啊？村里一整个冬季都没有？
都没有，大家这个冬天都没种东西，就是看这雨半天不下，所以我就打算来看看，二月份还没水才是真的难过。
唉，老天不给饭吃，我也没法儿啊。
我记得几年前大青那边不是有人过来勘查地势，准备修建水库的吗？人呢？
你从天上来的哦，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山脚那几个空的水池？
呃，有点印象。
那就是了，这水落千丈，地势险峻，哪里好修。他们就准备在山下自己挖土石建水库，但是不依靠山体又要修建到何时，那几个丘陵组成的蓄水池就是用来应急的，但是现在都没水啦。
唉——可惜北边大部分都是平原，确实难。
还好啦，你知道这里要建一座新城吗？他们还往这边加派了人手，只要过了四月，就没什么问题了应该。
也许吧我选择希望。
叶独听他们的聊天告一段落，举手问道：嗨嗨，我冒昧地问一下，最上边的天湖不是还有很多水吗？不能动吗？
汤叔瞥了他一眼，回答道：小子，湖泊可都是自然的选择，可不能乱动，如果照你说的做，将流水扩大，一旦到了雨季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洪水，几千年来的平衡被破坏，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反正长期依赖这里的水的人都不会好过。
其实，早些年已经有人试过了。洛铭接过话头：在开闸放水后再在雨季到来之前修补上，但这只是饮鸩止渴，第二年的时候水位够不着出水口，结果就是更大规模的缺水，好在那时洛水城还没建立，用水需求没现在这么大，而且都是大伙商量好的，足够谨慎，省着用倒也够了。……
其实，早些年已经有人试过了。洛铭接过话头：在开闸放水后再在雨季到来之前修补上，但这只是饮鸩止渴，第二年的时候水位够不着出水口，结果就是更大规模的缺水，好在那时洛水城还没建立，用水需求没现在这么大，而且都是大伙商量好的，足够谨慎，省着用倒也够了。
汤叔摸了摸扎手的胡子，叹道：是啊，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呢，也是那时见到了水的重要，我现在才在这里。
汤叔，真是辛苦你了。
哈哈，哪里哪里洛水还是富足的，终归是时间问题，但如果
说罢，汤叔瞄了一眼端坐着的两位仙人，让后者一个转过身去，一个翻起白眼。
宗门有规定，如非特殊紧急道心受损的情况下，宗门弟子不应擅自随意插手凡间之事。崔沐眼观鼻，鼻观心。
还有这事！叶独趁此表示惊讶，然后对汤叔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后者明白是无心之言，也回以一个微笑。
一旁的湛台凌面色淡然，显然早就知道此事。
由于仙人的拒绝，场面一时陷入了沉默。
几个人一起安静地坐在河边看风景，这时，平静的河水突然有了动静，远处砰的一声，是大量的水从悬崖边坠落，高度让水流仿佛携带雷霆万钧之力砸在水面，也如雷电般迅速，一会儿便消散，恢复了方才的宁静。
汤叔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去问洛铭：对了，你有没有兴趣来这做工？
嗯？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随口一问主要每次回家，好像都能从不知道谁的口里听到你小子的名字，就想着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一下水库的修建。
他们做地质勘查的时候我还没来过这里吧纯粹体力活的话，我能帮的也有限。
这样啊
嗯洛铭摸了摸下巴，叹息一声，而后站起身来，对把背影留给他的两位白衣仙人拱了拱手，平静说道：两位仙师，不知对此次缺水之事，是否有些疑问？
崔沐耳朵一动，但仍然盘坐在青石上没有动弹，只回一句：哦？
据我所知，洛水村上一次缺水是在二十五年前，而这一次比起上次更是尤其之大旱，寻常九月下雨的季节不仅没有雨，影响了收成，此后数月直到今天也未曾有过一滴降水，是非常不寻常的。春节时期，我曾顺着洛水河而下，一些支流的河床早已没有水，那些以这条河为生的小农散民们甚至没有多少存粮，不知仙师巡察之际，是否有注意到城外多了许多生面孔，他们都是此次缺水更早的受害者，而我猜测，将来，大旱可能波及整个洛水州
这一番惊人之语震惊到了每一个人，崔沐和他的师兄被迫转过身来，后者低沉着声音说道：此话属实？大话可不能乱说！
师兄，我经常在山下巡逻，确实有见到最近城外有不少流浪汉，至于河床枯竭一事，只要前去查看便能知分晓。
可是
洛铭见二人面色沉重，便出言道：二位仙师，此事事关众多凡人性命，已不是一人之事，应速速上报才对！
二人对视一眼，皆露出无奈之色，此事他们于情于理都没有拒绝的地方，更别说洛铭还把事情踢给了宗门，他们只需要传话即可。于是，崔沐深深看了一眼这位刚过十岁之龄，比他矮半个头的少年，而后两人手中先后亮起传音符，一阵火光之间便隔着上千里将讯息传达过去。
洛铭做完此事，便转头对湛台凌一行人拱手，说道：诸位想来游山玩水，我却扰了兴致，实属不该。
不不不，怎么会！
此等大事在前，我等必然不该阻挡仙师。
叶独将头摇成拨浪鼓，也说：就是就是，既然知道此事，便不能熟视无睹，我来了这里，也应该帮到这里的忙，这也能心情更好地玩乐不是？
叶兄说得是极。洛铭接着说道：不过此事还早，目前只是防患于未然，以洛水村和城镇里的存粮，不至于活生生饿死人。
没错，况且我符一门内也有大量的吃食和水，暂时不必太过惊慌。
嗯？洛铭微微讶然。
崔沐上前，对众人行礼拱手，为这一旅程画下句号：收下灵石，我本应该带着诸位游乐一番，但此事发生，想必诸位也一定更好奇此事，不如约定一日我们再来相聚，这灵石就先退还给各位了。……
崔沐上前，对众人行礼拱手，为这一旅程画下句号：收下灵石，我本应该带着诸位游乐一番，但此事发生，想必诸位也一定更好奇此事，不如约定一日我们再来相聚，这灵石就先退还给各位了。
不必不必，仙人拿着就好！
那我退还一半
嗯不如我们先返程？
也好。
返回洛水村，已是黄昏之时，这几日的奔波操劳让洛铭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临回家时，见到了村长，他告诉自己，马上就会有人接替文董的职责，也会住到那座四合院中，只是如果洛铭发话，这座四合院便是属于他的财产想到对以后的计划，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他还是拒绝了接收文董的遗产，想必文董还在，也必然会将有现成的教育资源的院子给予村里，为他们省下不少事。
村子写了份书页，保留了洛铭对四合院的有效继承权，这样以后若是当职的人不称职，洛铭可以随时收回院子对于村民们的敬意，少年只是笑了笑，表示多谢操心。
结束一切，洛铭依次完成了吃饭，拉撒，洗漱，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啦！
洛铭是这么想着的，怀抱着疲惫的身躯，也逐渐陷入梦乡。
直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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