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贱人多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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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辛潜把辛珂、牧流谦、喻勉叫到面前，说：“西街当铺莫掌柜来告，说这一个月来，已经连续失窃几次，丢失了不少贵重当品。你们这阵子夜里就去莫家当铺盯着，白天可以不用来当值了。”
“是。”三个人就齐声答应。
然后三个人就各自回家准备。
到了二更天，三个人在西街碰了头。
喻勉一看，牧流谦还背着个小包袱，就问：“牧捕快，这儿公务呢，你还背个包袱干什么？”
“就装了一些小东西。”牧流谦说。
“走了。”辛珂说着，就往莫家当铺方向走去。
到了地方，辛珂说：“你们两个在前门看着，我到后面看守。”
牧流谦看看喻勉、又看看辛珂，说：“后面进贼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个人少了点，我也去后门吧。”，
辛珂瞪了他一眼，说：“那喻勉跟我去后门。”
喻勉向牧流谦眨眨眼：对不住了，牧捕快，我得听她的。
辛珂就带着喻勉绕到了后门。
牧流谦一个人在前门。
牧流谦心里小哭：这么好的机会……呜呜呜……啥时候娘子才能看上我呀……
他们等到三更过半，还没有任何动静。
牧流谦悄悄绕到后门。
“干嘛过来？有动静了吗？”辛珂问。
“没有，就一会儿，不碍事。”牧流谦说着，从小包袱里掏出一件披风，对辛珂说：“夜里凉，你把这个披上，暖和点。”
辛珂手一挡：“不需要，别闹这些没用的，赶紧回去看好了。”
“这会儿反正贼也没来，你就穿上嘛，万一你冷着了生病了，那头儿肯定拿我们是问啊。”牧流谦小心翼翼地笑着说。
又转头给喻勉递了眼神：“喻捕快，你说是吧？头儿骂你你难受不？”
喻勉呵呵笑，说：“对，辛捕快，你就披着嘛，这会儿还真是挺冷的。”
辛珂瞪了他一眼，一把推在牧流谦肩上，说：“赶紧滚！前门都没人了！”
牧流谦还拿着披风：“你披上我就回前门去。”
辛珂一脚就踢上来了：“你有完没完？”
喻勉摇摇头，说：“我去前门吧。”
说着已经往前门跑了：再看下去，得瞎……
牧流谦还举着披风，说：“赶快披上吧，我们老这么说话，贼都不敢来了。”
辛珂咬咬嘴唇，一把扯过披风：“我披行了吧……”
牧流谦连连点头：“快披上快披上。”
“别说话了你！”辛珂直瞪他，披上了牧流谦给的披风。
牧流谦一看：娘子这样挺好看的……
辛珂看他一直盯着自己，又一脚踹了上去：“盯贼！再看我我挖了你的眼睛！”
“是。”牧流谦眉开眼笑地回答，就跟辛珂站到了一处，望着黑暗中的当铺。
到了四更天，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牧流谦又从小包袱里掏出了两个鸡蛋，说：“饿了吧？这个我下午煮的，可香了。”
辛珂冷眼瞟着他，说：“你还有什么？一块儿都拿出来吧。”
“哦，还有桂花糕、香肠、卤猪蹄……”牧流谦一边说一边往外掏。
辛珂飞起一脚，牧流谦就连人带包袱飞了出去。……
辛珂飞起一脚，牧流谦就连人带包袱飞了出去。
辛珂骂了一声：“你以为你是来野餐的呀！”
牧流谦正在满地捡掉落的桂花糕、鸡蛋、香肠、卤猪蹄……
一边嘴里说：“哎呀，一整个晚上都在外面，那肚子肯定会饿的嘛，我这是有备无患啊。”
他捡完了，还跑回辛珂身旁，说：“还好我都用牛皮纸包好的，没弄脏，我先给你剥个鸡蛋好不好？”
正在盯贼呢，辛珂也不想再跟他多说，就说：“我不饿，你拿去给喻捕快吃吧。”
“喻捕快？”牧流谦一拍脑袋，“刚才应该先给他一点让他自己带过去的。”
辛珂冷眼望着他，说：“你现在给他送过去。”
牧流谦已经开始剥鸡蛋了，一边说：“他一个大男人，饿点儿就饿点儿呗。”
“哦，我懂了。”辛珂认真地点点头。
牧流谦一脸莫名：“懂什么了？”
“你这一堆吃的候着，就是说你不是大男人了。”辛珂斜着眼冷嘲热讽地说。
牧流谦也不生气，把剥好的鸡蛋递给辛珂，说：“我是不是大男人，你迟早会知道的。”
辛珂的脸突然一热，一脚向牧流谦的要害部位踢过去：“叫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胡说八道！”
牧流谦这下有了防备，往旁边一让避过了这一脚，还举着鸡蛋说：“你吃了这些，我们好好盯贼。”
辛珂一扭头：“谁稀罕吃你这些破东西？”
“那可怎么办呢？我就只得一直劝你，那贼都跑光了怎么办？”牧流谦一副为难的样子。
“无赖！”辛珂骂了一声。
牧流谦已经把剥好的鸡蛋递到了辛珂的嘴边，辛珂一手抢过来，咬了下去。
牧流谦喜笑颜开，开始递香肠、递桂花糕，递猪蹄……
辛珂看了看眼前这个油光锃亮的猪蹄，把头偏得远远地，说：“我吃饱了。”
牧流谦这才心满意足地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你不吃啊？”辛珂问。
“我是大男人，不饿。”牧流谦笑着说。
“贱人多作怪。”辛珂骂了一句。
天已经蒙蒙亮了，贼连个影子都没有。
“都怪你！”辛珂瞪着牧流谦。
牧流谦手一举：“天地良心，我冤枉。”
辛珂又一脚踹向他：“你说你这一晚上你消停过吗你？”
牧流谦往旁边一闪，说：“那人家心疼你嘛……”
“该死的，还胡说！”辛珂飞起一脚又奔牧流谦头去了。
牧流谦再闪开，说：“我真的有好好盯啊，那贼他今天没打算来，我是无辜的嘛……”
“被你气死！”辛珂收了脚，走到前门。
喻勉迎上来，说：“辛捕快，牧捕快。”
辛珂和牧流谦也叫他说：“喻捕快。”
辛珂说：“收了吧，晚上再来。”
“好。”喻勉就向二人拱拱手，说：“那我走这边，先回去了。”
辛珂也向他拱手：“辛苦了。”
牧流谦也说：“辛苦了。”
喻勉说声“辛苦了”，就自己走了。
辛珂瞪了牧流谦一眼，说：“你还不走？”
“你看你都辛苦了一晚上了，我送你回去吧。”牧流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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