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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未能驯服


 “皇上还有何吩咐?”


 越无雪只看了他一眼,长睫就轻轻垂下。


 “滚出去。”


 焱极天死盯着她,低斥。


 越无雪刚要转身,焱极天手里的湿帕子就丢向了玉帘公主。


 玉帘吓了一跳,焱极天的手劲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湿帕子的水四处飞开,重重砸在她抹着浓厚脂粉的脸上。


 “皇上……”


 玉帘委屈地低呼一声,可是焱极天饱含怒火的声音,足以显示他濒临爆发的情绪有多么烂。


 玉帘不敢多言,小心地把帕子搭回桶上,给他行了个礼,勾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所有的女人都怕他――


 可眼前的这个呢?


 废了她的妃位,她不哭不笑,也不求他――她当然不可能求他,她恨不能立刻牵着马就逃了,离他远远的。


 他拉开了裤带,双脚一蹬,把裤子除下来,用力往他脸上一丢,这才坐回水里,手臂架在漆桶边,冷冷地盯着她。


 越无雪站了会儿,也不等他再度发火,安静地走了过去,拿着玉帘刚放下的帕子,绕到他的身后,用力地给他擦背,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的服务。


 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淌血,从他的手臂上滴滴答答往水里落。


 越无雪用帕子给他擦掉了伤口边的血渍,过去拿了金创药给他洒上,再绑上了白布,动作有条不紊,规规矩矩。他一直没出声,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样。越无雪也不敢离开,在一边静立着,连呼吸也不敢大声。她不想再多挑起他一丝一星的怒火,她承受不起。站得腿都要木掉的时候,天真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


 “皇上,左将军到了。”


 “议事帐侯着。”


 他这时候才睁开了眼睛,低低说了声。


 越无雪轻舒一口气,以为她解|放了,可以回去睡觉了。


 轻微的呼气声没逃过焱极天的耳朵,他一眼扫过来,冷冷地,剐得越无雪轻轻拧眉。


 哗啦啦一声水响,他从木桶里迈了出来,长长的腿,几乎踢到越无雪的腰,她连忙往边上躲了一点,别开了脸,不看他赤|裸的身体。


 “杵着干什么?不知道奴才这时候应该做什么?”


 他冷斥一声。


 越无雪只好取过干帕子,给他擦身上的水珠。小手握着帕子,擦过他宽厚的胸膛,再是他的结实的腹肌,窄腰……还有那里……


 她屏声敛气,轻合双眼,尽量让手轻轻地越过那地方,然后是他的腿。擦他的腿,她必须蹲下去,她眼观鼻,鼻观心,反正都见识过无数回了,看到也就看到了吧。


 她的服务,可谓认认真真,仔细入微,简直可以评为新世界最佳服务员,连脚指头缝里的水也给他擦干了,若给她一把剃刀,她会为他刮腿毛……


 突然,焱极天一掌掀开了她,自己拿起衣袍,一件件穿好了,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走出营帐,去议事帐议事。


 他的大军已把胡域和越雷联合的军团击退三百里,焱极天下午去的地方是胡域守卫最严的雁门关。


 在那里,他亲手射杀了雁门关守将,砍下他的人头,悬于关门口,令雁门关内的士兵们打开城门向他投降,放吴国先锋大军出关,直逼胡域最繁华的重镇雁州。左将军是攻打雁州的主将,明早即将率大军增援先锋军。


 焱极天还要彻夜商讨军情,没功夫在越无雪这里纠缠。


 可她也不能走啊,如今身份变了,是雪奴姬,得随时听侯他的使唤。这边没有准备她的衣服,雪妃的行头,她是想也别想了,奴营那边倒是发了两身粗布衣裳,只盼着焱极天不要给她撕坏了。她和天真打了声招呼,回奴营收拾自己的衣物过来。


 天真随着焱极天去议事帐伺侯了,还没给越无雪安排睡的地方,此时她只能抱着两身衣服等在坪中。


 “越无雪。”


 玉帘走了过来,拿着羽扇在她的肩上敲。


 “贵嫔有何咐吩?”


 越无雪抬起双眸,不卑不亢地问她。


 “本宫问你,你真喜欢本宫的哥哥么?我可以送你回去和他相伴。”


 玉帘眼睛一弯,用羽扇遮住红润的唇,小声说。


 “贵嫔不必费心,我和阿罗是朋友,皇上也知道。”


 越无雪平静地看着她。


 玉帘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放下羽扇,阴阳怪气地说:


 “你现在只是奴才,还敢自称我……去给本宫刷马去。”


 越无雪是不愿意斗,玉帘是真心不会斗……越无雪看着她,心里暗自好笑,学了冰洁的外皮,可又如何学得会冰洁的内骨?冰洁的内骨是阴冷的狐骨搭成的,连亲生儿子也拿着当筹码的类型。玉帘这种被娇惯了,在萨珊王宫受尽追捧的女子,轻易学不到的那种皮笑内厉的本事。


 越无雪把两身衣服放到一边的石墩上,温驯地往马场走。


 刷马而已,她还能去看看凡尘踏雪,阿罗走的时候,把马留下了,虽没说给谁,可越无雪就当那匹马儿是自己的。


 “贱婢、贱婢。”


 玉帘的拳头打到了海绵上,自己气到了自己,跺着脚骂了两句,回大帐去睡觉。


 越无雪其实挺想送她两句话:乖孩子,回家去,别在焱国后宫里玩了,你玩不起――


 可是越无雪,你又何尝玩得起?


 她在侍卫的指引下,快步到了马场里。


 战马安静地吃草,有些就散养着,卧在草料上,低头就啃,抬头就睡。


 越无雪一眼就看到了凡尘踏雪,如同精灵一般的马儿,安静又温柔地朝她看来,大眼睛里尽是月光,一看就让越无雪的心情好起来了。


 很多时候,动物比人要好,起码它们没有鬼心思。


 “小尘尘,我先给沐贵嫔的马儿洗个澡,等下就来和你说话。”


 她拍着凡尘踏雪的耳朵,笑吟吟的说。


 凡尘踏雪似乎是听懂了,轻轻地摆了摆脑袋,马蹄子在地上点了两点,似乎在说,好呀……


 “好呀,小尘尘,等着我。”


 越无雪费力地拎起一边的水桶,又拿来大刷子,走到了玉帘的马边。她的马特别好认,因为她给大红色的马儿戴着一条粗粗的彩色宝石项圈,标准的炫富类型。


 玉帘的马比玉帘好伺侯,似是挺喜欢洗澡的,半桶水一浇上去,刷子一刷到背,就兴奋地嘶鸣几声,摆起了肥硕的大屁|股,尾巴一甩一甩,水花四处飞开,洒了越无雪一头一脸。


 “臭马儿,别晃了。”


 她轻拍大红马的脖子,嘀咕着,双手拿着刷子用力刷着。


 月色温柔,落在她的眉眼上,像一双温柔的手,抚平她心里的褶皱。她脑子里先前还乱乱的,像一锅煮沸的粥,后来就渐渐静下来了,刷子往天空一抛,又接住,小声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一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她用花式调酒的招式,刷马背,唱红尘。


 歌声清脆轻快,带着十分的骄傲,惹得四周的士兵们都看了过来。


 嗨,越无雪,你永远是东方不败……只是暂时处境难些罢了……能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要哭,坚持下去,明天天一亮,也许一切就好了……


 粗布的裙角,不似绫罗可以舞出花的媚,可是也能飘出它的姿态。她旋转时,就被风鼓成了青色的花苞。头上的白玉簪子落下了,一头青丝如缎子般洒落下来,夜空里全是她的歌声,缠缠绕绕,又豪气万丈。


 “好。”


 周围的士兵们以为她只是奴才,渐渐围拢过来,拍手叫好,看她跳舞,听她唱歌。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她笑笑,把马刷子一抛,又唱半句,然后……后面的词噎回去。 [小说网]


 她要疯了,焱极天带着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他是来赠那主将俊马的,却听她唱痴情无聊……换首歌多好。


 被她高高抛上天空的马刷子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脑袋上……砰……


 耳边全是“皇上万岁”的山呼海响,士兵们都已经跪了下去,只有她被跌下来的马刷子砸得呲牙咧嘴,眼冒金星。


 天真冲她使眼色,她这才捂着脑门跪下去,凡尘踏雪慢慢走过来,挡住了她的身子,又用脑袋去顶沐贵嫔的宝石马。


 焱极天扫了一眼宝石马,满脸沉静无波,抬步走向马场右方,他的座骑边。


 那里有一匹高大的枣红宝马,年轻强壮,是焱极天下午亲自从敌营夺来的,万里挑一的千里马,极有素质的战马。


 此时它还不太服气,打着响鼻,愤怒地用脑袋去顶,用脚去踢焱极天。


 “能驯下此马者,升三等。”


 焱极天转过头来,看着众人沉声说。


 他并未喊平身,所以士兵们和越无雪都还跪着,听他一说,士兵们都兴奋起来,摩拳擦掌要上前来驯马,在皇帝面前表现一下。焱极天这时候才说了句“起来吧”,士兵们散开来,有个胆大的男子先上前来,这人生得强壮健硕,一看就是个打架的好手。


 他向焱极天抱了抱拳,大步走向了那匹马儿,可双手才拉到缰绳呢,就被马儿一蹄子狠狠踩过来,踩到了他的脚背,又被马儿抬起腿一抛,踢得跌到了地上。


 四周一阵笑声,他面红耳赤地站了起来,灰溜溜去了一边站着。


 接着,又上去了好几名士兵,都败下阵来。


 焱极天此时突然看向了越无雪,她一个哆嗦,不会吧,让她去驯这野马,不是让她被踢死?她只唱了句痴情无聊而已,知道他痴于春衣皇后……


 她心里害怕,又往凡尘踏雪身后缩了缩,希望马儿把她挡得连衣角都看不到。


 “皇上,让末将来吧。”


 左将军此时上前来,一抱拳,大步走向战马,单手一拉缰绳,用力一拉,再扬鞭,往马背上重重挥了一鞭,那马就开始大力挣扎,左将军又是两鞭挥打,打得马儿大声悲鸣不止。左将军这时才翻身坐上,马儿驮着他就高高跃起,在场中乱窜了会儿,往马场外面猛窜而去。


 众人都看着那个方向,大气都不敢出。不知过了多久,左将军终于回来了,马儿已然安静,在焱极天面前停下,低头吃草。


 “驯马如驯人,对于不肯降的敌将,你们知道怎样做了吧?”


 焱极天这时候才环视一下众将,沉声问。


 “是,吾皇英明。”


 众将跪下,齐声高喝。


 越无躲在白马后面,心里揪得紧。


 焱极天接下来要驯她了吧?她害怕他打,呼吸都不敢重了,等着耳畔的脚步声远了,这才从白马后绕出来。


 可焱极天还在那里,紧盯着她看着,等她走到面前了,才沉声问:


 “你唱的什么?”


 “歌。”


 越无雪嘴角抽抽,回他一个字。


 “回去。”


 焱极天转过身,丢给她两个字,大步往外走。越无雪只得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三米的距离,穿过了熊熊篝火,紧挨的帐篷,一直沉默地走到了大帐门口。


 侍卫给他掀开帘子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越无雪连忙收住脚步,抬头看他。


 “开始唱,不许停。”


 “别这样……”


 唱歌?他真为那句歌词生气?越无雪有些愕然,连忙小声辩解。


 “别哪样?你以为还能和朕谈条件,声音大一点,若敢小了,朕不会轻饶。”


 他转过头来,冷冷一笑。


 越无雪后面的话吞回去,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唱了。


 方才唱歌时,心如揣着小雀,给自己鼓励,现在这原本逍遥的歌成了枷锁,锁得她喉咙疼。


 士兵们都不敢过来,天真也没敢出声。


 她一遍遍唱,喉咙渐渐地就哑了。


 她怎么了解他的生气呢?还以为降了雪奴姬、过了苦日子,起码会伤心一两个晚。结果迫不及待地去唱歌庆祝了,又唱又跳,就像她得了多大的好处,打了多大的胜仗。再听她那些词儿,痴情无聊……难怪她这样狠心无情,想必对阿罗也那样,男人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他又到底算什么?


 越无雪渐渐唱不出声音,也没力气唱了,嗓子干得要冒烟。


 天真在一边干着急,又毫无办法,只能在一边叹气。


 终于,帐篷里传出他的声音,“进来。”


 越无雪脸色更难看了,这时候叫她进去,莫不是嫌她声音小了,不轻饶她?


 她慢吞吞进去,只见他躺在榻上,盯着她看。


 “皇上有何吩咐?”


 她声音嘶哑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雪奴姬的身份,不是用来刷马的,自己脱|光了,过来。”


 他冷笑一声,不客气地说。


 越无雪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拳,又慢慢松开,这全是预料中的事啊,天下是他的天下,他在示威给她看,驯马如驯人,他一直未能驯服她啊……


 她慢慢地拉开了衣带,脱|到不剩一丝布料了,才走到他的面前。


 “趴好。”


 他坐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越无雪趴到了榻上,闭上眼睛,等着他的欺负。


 可是,他没碰她,只是换了个方向继续睡了,任她以这种极难堪、极羞愤、又极累的姿态呆着。


 他睡着了。


 越无雪的膝盖疼得不行。


 这种简易搭起的榻,只是几块坚硬的木板,仅铺一床薄薄的褥子。而且,她饿了……肚中空空,咕噜咕噜直叫。


 就在这时候,他才慢慢地翻了个身,坐起来,手指在她的双腿中揉了揉,顶进去粗\鲁地抽|动了几下,拉开衣袍开始办事。


 和昨晚一样,他一言不发,就是让她难受,身体难受完了,开始心里难受……他强硬地在她体内顶撞,她的上半身都完全贴下去了,他还紧掐着她的腰,让她的臀高高的翘起,紧贴着他。


 不过,看样子今天他非让她喊出来,所以不停地用动作逼她喊出声,声音一小,他力气就越大。


 所幸,他没折腾多久,想必他也累了吧,匆匆结束之后,他倒头就睡。


 越无雪枯坐一会儿,转头看他。


 她想和他谈谈,是不是这样的“驯”要一直继续下去?那她想认输了,真的,她认输!只要她认输了,他就会有腻了的一天,到时候发配她到偏僻屋角,阴暗冷宫,都行!


 她推了推他,小声叫:“皇上……”


 他没动!


 她又推了推他,声音更哑,“皇上……”


 他还是不动!


 睡着了吧?越无雪失望地收回手,下了榻,一件件捡上自己的衣,套好了,慢慢往外走。


 万籁寂静。


 数千人的后方大营,居然悄无人声,只有篝火在噼啪地冒着火星子。


 她走到稍远一点的篝火边,用小瓢舀了一小碗水,捧在手里小口喝,有些烫的水窜过喉咙,涌进心里,她突然就丢开了碗,盘腿往地上一坐,双手用力地抹起眼睛来,不许一滴眼泪往下掉。


 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落呢。


 她只想要一个家,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男人,不打她,不骂她……她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可那是因为焱极天你不守诺言,你又打我!自己的承诺都不到,又怎么能责备她跑了?现在又怎么能这样三番四次地侮|辱她?


 火星子炸过来,飞到她的手背上,她用力甩了甩,又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


 “无雪,别哭了。”


 天真的声音传过来,越无雪抽泣着转脸看他。


 “喏,快吃。”


 天真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了,是一块坨牛肉,还有一个馒头。


 “烤了再吃!天真,你给我烤。”


 越无雪又抽泣一下,哆哆嗦嗦地说了句。


 “你……”


 天真哭笑不得,哭成这样,难过成这样,还要把肉烤了再吃!这丫头,还真是……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啊?


 “天真,你当我爹吧!”


 越无雪又说。


 天真吓得想逃跑,可是越无雪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袖子,哭着说:


 “我八岁以前,有个很幸福的家,我妈妈是个护士,我爸爸是做酒生意的,用筷子点酒给我喝。八岁以后,有个恶棍欺负我妈妈,我爸一怒之下把他给打死了,他成了杀人犯,判了死刑。我成了没家,没爸妈的人。从我八岁起,就开始不停地挨打,小朋友给我丢石头,我小婶婶抽空也打我,说我光吃饭不做事。我连米饭也不敢多吃一碗。


 到我上完了高中,小婶婶再也不肯出钱给我读书了,我考上了一线的大学都不能去,自己就申请奖学金,给老师磕头,让她帮我申请。等我终于去念书了,我还得四处打工,忙得没有时间谈恋爱,到我终于工作了,我很努力地一级一级地考品酒师,我研发新酒,努力让自己涨工资,努力让自己过得好……


 后来我终于有男朋友了,他不嫌弃我有个杀人犯的爸爸,他对我好,陪我看电影,陪我散步……我八岁之后就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好过,我好爱他,我赚的钱给他买名牌衣服,名牌鞋子,还替他写策划方案,我帮他升职……结果,他要抢我新研发出来的果酒,为了这个,他和情人一起,把我推到山崖下去了,我就这样死掉了……天真你知道吗,我死掉了!”


 她哭声愈大,天真却吓得脸色发青,伸手抚她的额。


 “无雪,你是不是疯了?你哪里死掉,你还活着呢~”


 “我叫郝夏!我生在好好的夏天,不是冬天,我二十七岁,不是十五岁……”


 “你比他还老了呢!胡说八道!”


 天真又说了一句,他都被她哭糊涂了,她到底在说什么啊?半个字也没能听懂!上天,来救救这个可怜的姑娘,一定是疯了,被鬼附身了!


 “真的,我不骗你!”


 越无雪抽泣着,拉着他的袖子往脸上抹。


 “我只想要一个家,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人,我上辈子统统都失去过,没有享受到,我这辈子是赚来的,怎么都要试一试这种滋味啊,要不然我多亏……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倒霉到成了越雷的女儿?如果我只是一个杀猪的家里的孩子,生得肥头大耳,成天卖猪肉一身猪油味了,顶多我嫁不出去……也不必这样啊?”


 “你这样是你自找的,你顺着他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天真好言相劝,想劝她忍耐。


 “放屁!”


 越无雪用力呸了一口,拿着牛肉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扯得牛筋老长了,再用力一咬,就像在咬焱极天。


 “我若顺着他,他玩了三四次,早就不记得我了!”


 “哦,你还想他一直玩啊?”


 天真认真点头,一脸恍然大悟。


 “你才想被他一直玩!”


 越无雪怒了,又呸他一声,声音已经嘶哑得说不出话来了。


 天真站起来,小声说:


 “你快些吃了休息吧,明日大军要拔营,我不能久待,要去伺侯皇上。还有,其实奴才也没有牛肉吃,皇上偏偏中午赏了一块给奴才,你想想为什么吧。”


 越无雪有些失望,眼巴巴看着天真走开了,又低头看手里的牛肉,是五香黄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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