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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你嫌弃师尊老了,是吗?




 “下午两堂物理课,晚自习也是物理,肯定要讲上次的理综试卷。”


 "物理占一百一十分,你猜我考几分?""我才考六十五!"


 “早知道我物理差成这个批样,当初听我哥的,学文该多好。现在后悔也晚了,我要是连二本都摸不上,我就死定了啊。"


 “我真不想复读!”


 牧白清醒时,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男音,很像他那个碎嘴子的同桌。他缓缓抬起头来,一脸迷茫。


 头顶的电风扇呼呼呼地吹,将他桌面很厚的一叠试卷,掀得哗啦啦作响。


 "牧白,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怎么我跟你说着话呢,你就趴桌上睡了?"


 刚才说话的男生,身上穿着白色的校服衬衫,正弯腰从书桌里拿钥匙,嘴里还嘟嘟囔嚷的。牧白瞬间清醒,霍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下意识左右环顾一圈。


 没错!


 是教室!


 透过窗户,外面乌泱泱的,一群正值青春的学生,潮水一般,往校门口蔓延。


 "牧白,快醒醒,别睡了,一会儿回家吃完饭,你赶紧睡会儿,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下午可千万别犯


 "今天是几号?"牧白突然扑了过去,抓着对方的手臂,大声道, "你疼不疼?"


 “哎哎,疼!轻点,五月九号啊!”对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黑板最右下角的几个大字上, "你睡迷了啊?你自己看,距离高考还剩二十八天……"


 五月九号,距离高考还剩二十八天。


 中午放学!


 时间对上了!


 牧白面色发白,迅速往黑板上方的时钟看去,就看见分针正好指向了五十五分。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十五分钟之后,他会经过离家只剩不到三百米的街道。然后,被从高楼上坠落的妹妹,砸个正着。二人双双当场惨死街头!


 "遥遥!"


 牧白面色一白,立马松手,撒腿就冲出了教室。


 凭借着记忆中非常熟悉的路线,飞也般地跑出校门。


 街道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放学回家吃饭


 的学生,沿街的小餐馆也挤满了人。


 牧白好不容易跑到事发地点,周围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此刻街边的高楼,在不久之后,即将有个女孩子从上坠落。


 他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满脸大汗地一头扎进楼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栋楼也就七层,是栋老式办公楼,现在正值饭点,人来人往坐电梯的人多。


 牧白一刻都不能再等,直接冲上了楼梯,好不容易冲上了最顶层,就看见那扇连通楼顶天台的破铁门,已经被打开了。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腿也软得厉害,强撑着一口气,踉踉跄跄地扑上天台。


 一眼就看见,一个身穿蓝白色校服裙,披肩发的女孩子,正背对着他。


 而一只脚,已经凌空了。只要身子再稍微一倾,整个人就会掉下去。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就是说,是遥遥自己跳的楼!


 "遥遥……遥遥!"


 牧白腿软得一塌糊涂,甚至都不敢太大声,生怕自己突然出现,会吓坏妹妹,再直接失足坠楼。"妹妹,是我,是哥哥!"


 牧白小心翼翼地往前逼近,声音颤得非常厉害,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你乖,先把脚收回来,有什么事,你告诉哥哥,不管发生了什么,哥哥都会帮你的,妹妹……好妹妹……哥哥求求你……"……

 


 "你乖,先把脚收回来,有什么事,你告诉哥哥,不管发生了什么,哥哥都会帮你的,妹妹……好妹妹……哥哥求求你……"


 那背影微微一颤,并没有把脚缩回来,只是缓缓地转过头来。正是牧白日思夜想,心心念念想救回的妹妹!


 "遥遥,你最乖了,先把脚缩回来……"牧白温声细语地道,一边安抚她,一边向她靠近。


 哪知遥遥面无表情的,在盯着牧白看了几眼之后,才突然梦醒一般,喃喃唤了声:"哥哥…?"


 "是哥哥!哥哥来救你了,你先把脚收回来,小心点……"牧白已经距离她只有几步之远。


 因为是老式办公楼,天台上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遥遥小小的个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那么高的围栏,又是怎么在只有一只脚面宽的围栏上,单腿站稳的。


 那围栏经过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灰扑扑的砖块都有些裂开。


 />那么瘦小的女孩子站在上面,风吹得她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坠落。"你先把脚收回来,然后慢慢蹲下……哥哥过去抱你下来……你乖,你最乖了……"牧白大气都不敢喘,下意识屏息凝气,生怕自己喘口气,就会把妹妹吹下去。明明只有几步之远,却似乎隔着天涯海角。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妹妹的手腕时,遥遥突然面色痛苦,明明都已经收回了脚,却又硬生生地伸了出去。


 身子也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牧白大惊失色,一个飞扑就想抓住妹妹的手臂,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出去,瞬间在地上翻滚几圈。


 没有衣物遮挡的胳膊肘,被粗粝的水泥地磨破了皮,丝丝鲜血涌了出来。他都顾不得自己的伤,眼睁睁地看着妹妹满脸痛苦地扬着头,两只手在半空中胡乱拍打。


 似乎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那踩在围栏边缘的脚,竟也诡异地垫了起来。


 到了最后,两脚都不连地了!


 遥遥像个悬挂在房檐上的晴天娃娃,在半空中荡啊荡的,楼顶的风,吹得校服裙摆飞扬起来。


 这绝不是错觉!牧白的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倘若这不是在做梦,那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到底哪里来的这般鬼神之力?


 "不要!"


 牧白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又飞快冲了过去。可再次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狠狠推了出去。


 饶是他这次早有准备,还是被推倒在地。这里不是修真界,而是现实世界。牧白根本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御剑和施展法术,甚至连黄符都用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掐得面色通红,再这么下去,即便不被丢下楼摔死,也会被活活掐死!


 恍惚间,他似乎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牧白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摇头喃喃自语道:"不,不会的,不可能!"


 "我……会疼,就说明这是现实世界……这里不是修真界……不可能,不可能……"


 可似乎为了验证他的猜想。


 下一刻,牧白就看见一道虚影,缓缓浮现在了眼前。此人是奚华,但又不太像奚华。


 因为在牧白的记忆里,奚华一向只穿素白色的衣衫,


 打扮得仙风道骨,不染纤尘,偶尔会穿些浅色系的衣服,唯一一次盛装,就是二人成亲当夜的婚服。


 而眼前的奚华,一身玄衣,通身被诡异的黑气萦绕,整个人踏在虚空之中,面部的轮廓并不算清晰。……

 


 而眼前的奚华,一身玄衣,通身被诡异的黑气萦绕,整个人踏在虚空之中,面部的轮廓并不算清晰。


 但足以看清他此刻脸上面无表情,眼底甚至波澜不惊,如死水一般,没有半丝情绪。像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杀戮机器,轻而易举就单手将遥遥掐在了半空中。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甚至,没有丝毫的人性。


 倘若不是牧白亲眼所见,他是万万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的脸色更白了,知晓自己绝对不是奚华的对手,竟当场跪了下来,满脸哀求地道:"师……师尊,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放过遥遥罢,她是无辜的,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你唤本座……什么?师尊?"


 面前的奚华微微蹙眉,似对这个称呼,感到有一丝陌生。他看了看手里,奄奄一息的女孩子,又看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少年。


 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不是她,而是你!"


 奚华缓缓放下了手里的遥遥,等人落地后,就单手将人禁锢在怀,冷笑道:“想不到,本座费尽心思,苦修无情道,可到头来还是步了母亲的后尘,成了个断袖!"


 牧白一脸迷茫,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眼前的奚华,并不是他记忆里的奚华,也就是说,这个奚华并不认识他!


 难道说,这个奚华就是牧白此前潜回上个时空,看见过的灭世大魔头?


 可到底是为什么……这个魔头居然可以来到现实世界,还把他家遥遥推下楼,活活摔死?而且,统子之前不是说,任务完成后,就可以见到世界之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眼神……”奚华凝视着牧白的脸,沉思片刻,才冷冷道, “我认得你的眼神,你我曾经见过……"


 />


 又怎么会记得他的眼神?


 “……原来,你生得这般模样。”奚华突然低声一笑, "本座一直以为,你是个女孩子。"


 “这……这就是你找上遥遥的原因吗?”牧白大着胆子,撑着地站了起来,捂着左胳膊肘上的血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兄妹二人,就只是普通的学生,平生没做过什么坏事!"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牧白的情绪有些崩溃, “我已经完成任务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的家人?你心里若是还有恨,你要索命,就来索我的命!你伤害我的家人,算什么本事!"


 他用肩膀抹了一把眼泪,毫无畏惧地上前一步,又道, "奚华!你这样做,我看不起你!"


 奚华道:“你既认识本座,还敢如此同本座说话,可见,另一个时空的本座,当真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可你却——”他话锋一转,不知是嗤笑,嘲讽,还是惋惜地冷笑, "你却抛弃了他,对么?"


 牧白冷汗潸然,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庞,就想起自己临死前,奚华的样子。

  &nb-->>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sp; 一身血衣,狼狈不堪。失去了往日所有的尊严和体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满地乱爬。抱着牧白的残骸,又哭又笑,状若疯魔。


 同眼前的奚华,截然不同。


 明明生得一模一样,却又如同是两个人。


 "你还真是不知好歹。"奚华讥讽道, "但另一个时空的奚华,也当真是愚蠢至极,竟会被你迷惑,丧失了心智。真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牧白攥紧拳头,大声道, "有什么事,你就冲我来!”奚华摇了摇头,竟直接把遥遥丢还给了他,牧白赶紧冲上前,将人接了个满怀。……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牧白攥紧拳头,大声道, "有什么事,你就冲我来!”奚华摇了摇头,竟直接把遥遥丢还给了他,牧白赶紧冲上前,将人接了个满怀。


 正疑惑不解时,就听奚华道:“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的身体越发透明,天台上的风,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将他身上的玄衣吹得飞扬起来,像极了城门上的旗帜。好像随时都会彻底消失。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就是那个骗我穿书的世界之主?"牧白搂住妹


 妹,又问。


 “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结束了。”奚华长长叹了口气,似乎对人世间,再无任何牵挂,释然一般地笑了笑, "人间或许有爱……但爱从未属于过本座……哪怕只有一刻也好……本座也想尝一尝,被人真心爱着的滋味……"


 牧白油然而生一种难过,下意识喃喃唤了声:"师尊……"可眼前的人影,已经消散殆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直到冲上天台的保安们,七手八脚地将他和妹妹搀扶起来,牧白才堪堪回过神来。


 将妹妹抬上救护车,就一同赶往医院,一直检查完毕后,医生说只是受惊过度,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牧白才放下心来。


 护士喊他去结账,牧白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没带手机,也没有钱,就借用别人的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等牧母赶来时,牧白胳膊上的伤,也已经消毒包扎过了,遥遥也醒了。


 醒来后就说头还有点晕,问她什么,她也都不记得了。医生说,不放心的话,可以留医院观察一晚。


 牧白没什么事,被赶回去上课,毕竟快高考了,时间紧迫。


 “我守着遥遥就行了,你打车回学校,记得买点饭吃,别饿着。”


 牧母道,还掏出几张钞票,塞给了牧白,看见他胳膊上包的纱布时,又心疼地抓过去看了看,不停地掉眼泪。


 "妈,我没事。"牧白心里难受极了,忍不住就张开双臂,抱了过去,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只能故作镇定地说, "一点小伤而已………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妹妹……"


 他比任何人都委屈,也比任何人都想掉眼泪。


 对于妈妈和妹妹来说,他们可能只是一上午没见面,可对牧白来说,却足足过了半年之久。


 差点……就差一点,遥遥就.…


 牧白十分愧疚,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妹妹差点出了意外,坚持要留在医院陪着,但到底还是被赶来的牧父开车送回了学校。


 还一直安慰他,让他别太担心,专心学习就好了。


 />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着想。


 骤然回归课堂,牧白依旧觉得此前的一切,就好像是做的一场噩梦,梦一醒,距离高考还剩短短二十八天了。


 再度提起笔时,他甚至都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一次穿书之旅,一段奇妙又狗血,还缠绵悱恻的爱情,就只是一场梦。


 一场梦。


 可这场梦带给牧白的影响,远远比他想象中,大很多。


 他先是在学业上一落千丈,精神时常恍惚不定,上课总是走神,屡次错把老师喊成“师尊”,惹得哄堂大笑,幸好几个任课老师都知道他一向品性很好,不是那种喜欢哗众取宠的学生,只当他是学习压力太大,并没有责怪什么。……

 


 他先是在学业上一落千丈,精神时常恍惚不定,上课总是走神,屡次错把老师喊成“师尊”,惹得哄堂大笑,幸好几个任课老师都知道他一向品性很好,不是那种喜欢哗众取宠的学生,只当他是学习压力太大,并没有责怪什么。


 可五月的天气,时常伴随雷雨。


 牧白只要一听见打雷就想起自己当初是怎么死的。


 每次都会被吓得面色惨白,抱头蜷缩在桌子底下。其他同学关心他,主动过去搀扶他。他却如避蛇蝎。


 一来二去,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上课,班主任只能打电话通知家长,让家长好好开导开导牧白。可牧白这是“心病”,不是几句开导,就能解的。他只是道歉,跟班主任道歉,跟父母道歉。说自己最近没休息好,夜里总是做噩梦,加上快高考了,压力有点大,所以才会这样。他保证自己很快就会调节好,不会影响同学们。即便牧白再怎么难以回归正常生活,也强逼着自己适应。


 遥遥还是跟以前一样,每天上学下学,回来做完作业,就出去遛狗,对那天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可牧白记忆犹新,想忘都忘不了。他开始噩梦连连,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奚华入魔了,过来杀遥遥,还杀他父母。


 有时候,又会梦见另一个奚华,看着奚华面色憔悴,形同枯木一般,远远站在雾气里,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痕,衣衫上也满是血迹。


 无论牧白怎么喊他,师尊就是不理他,只是远远看着他,一旦牧白想冲过去,师尊就会瞬间消失。


 久而久之,牧白的精神状态就越来越差,学习也越来越差。


 眼看着还差半个月,就要高考了,班主任急得不行,毕竟牧白在班级里成绩算优异的,就算冲不了清北,考个好大学不成问题。


 现在成绩一落千丈,回头都没法跟他父母


 交代。


 牧白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调节好,请求班主任暂时不要告诉他的父母。私底下偷偷拿着钱,跑去挂了精神科。


 同心理医生畅谈了一个多小时,确诊牧白是抑郁双相情感障碍。


 医生说:“我看你还穿着校服,打个电话,跟父母说一下,让他们来医院吧,你这个病已经很严重了,不能耽搁。"


 牧白不敢把这事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搪塞过医生之后,就去拿了药。回家的路上,他又止不住地哭。


 一时觉得自己这样真是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自己。


 一时又会想起奚华。


 他好想奚华。越是强迫自己忘记,越是难以忘记。


 走在半路,也没喝水,干嚼着把药片吃了。生怕会被父母和妹妹发现他生病了,还特意把药片都抠了出来,装在了糖盒子里。


 然后抹抹眼泪,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到放学点了,才回到家里。妈妈早就给他准备好了热牛奶,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嘱咐他吃完就早点睡,最近都放松点,别太紧张。


 牧白点头,吃完后,回到房里洗漱,没一会儿又把吃的全吐了出来。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因为奚华而绝食,而闹脾气,而不好好吃饭,不好好学习!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只要一想到,在天台时,奚华用那种语气说,哪怕一刻也好,想尝一尝被人真心爱着的滋味,心脏就疼得难以忍受。


 牧白为了好好高考,就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只要他成绩进步,就允许自己好好想奚华一个小时。……

 


 牧白为了好好高考,就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只要他成绩进步,就允许自己好好想奚华一个小时。


 也不知道是药有效,还是法子有效,总而言之,牧白在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慢慢又找回了最初的状态,


 除了还偷偷吃药,偷偷想着奚华之外,从外表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分别。


 就连吃饭的时候,牧白也会想,多吃点,多吃点,瘦了的话,就不是师尊的小圆圆了。


 他要好好学习,好好生活,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即便没有奚华了,他依旧是好好活着的牧白。牧白就这么一直骗,一直给自己心理暗示。只要自己越来越好,早晚有一天,会和奚华再相逢。


 终于迎来高考。


 高考之后,牧


 白就陷入了一种无事可做的状态,为了分散注意力,让自己不要每时每刻都想着奚华。


 他索性就把时间安排得很满,每天做了什么,遇见什么事,都记录在本子里。


 最末尾,会问候奚华,师尊还活着么?


 牧白觉得,奚华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也想过,要不去寺庙里,为师尊超度,再烧点纸钱什么的。


 可又觉得,只要自己一日不承认,奚华就永远活在他的记忆里。高考分数下来的那天,全家人紧张得不行,牧白倒是挺淡定的。


 672分。省内的好学校,基本上可以随便他挑了。


 三个数字,给他的高中三年,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一个名字,却成为了牧白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


 他特别想忘记奚华,可又特别害怕自己会彻底遗忘奚华,在某一天特别普通的早上,牧白醒来时,屋里昏昏沉沉的。


 打开手机一看,早上五点多,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


 他觉得胸口不舒服,伸手揉了揉。却突然之间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奚华的真名是什么。


 奚华只是师尊的道号。苍玄风是师尊卑劣窃取来的名字。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奚华真君”这个道号,原本该属于苍玄风的。


 师尊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有。


 即便死了,应该也无人替他收敛尸骸。谁让他是大反派,他那么坏,那么坏,为了一己之私,差点害死所有人。


 他怎么能那么坏。


 可一个人,总该是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可牧白一直到死,都没有亲口问问师尊,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就在这样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清晨,牧白的眼泪瞬间决堤了。他也突然发现,即便自己给师尊立碑,也是一块无字碑。无名氏。


 明明是围绕着奚华开展的故事,可他却始终没有姓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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