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回 忆故人小南海事佛 桃换李钱塘县失女

 河水东流皆情谊


 乡野俗人做亲戚


 红衫书院留英才


 慎阳学子辈辈出


 三人进到院子中，陈喜又蹲到席翩子上开始编席，两个女人，一人劈材，一人颌面，一会儿两个女人都进了灶房，群妮说道：“你看你哥，就他心大，昨个儿把寔儿打跑了，这一天多了，也不去找。你说寔儿不听话，他不喜欢，可这宪儿，平日里心疼得给心肝似的，咋也不伤心了呢？就他那手头里的席篇子，给他命似的。”


 陈珠一听慌神了，说道：“咋了？寔儿也不见了。他打孩子干啥？”


 群妮又一五一十道了个来回。陈珠把灶门的材往锅肚里一推，就出灶房跑到陈喜身边，说道：“不管啥事，你也不能拿孩子出气啊，这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看后悔哪来得起啊？”


 陈喜就是心大，说道：“妹子，你放心，这俩孩子都包在我身上了，找不着他们，我就投河死了，别信你嫂子瞎唠叨。”


 三人包饺子，吃过饭，陈喜出去了，刚走出院子，迎面见自己的寔儿回来了，旁边还有一对母女跟着，妇人年岁不大，衣衫破旧，却很规整，那补丁缝制得给花似的，女孩很水灵，蹦跳着跟在寔儿旁边。


 陈喜看着带寔儿回来得妇人面熟，一想是那玩杂耍的婆娘，这婆娘咋跟着寔儿来了？


 陈寔心中疑问，却看见儿子回来，又跟来了客人，一时高兴，慌里慌张往院子外迎了过去。


 陈寔本来心虚，一见阿翁从院子里奔出来，心里害怕，便站在那不动了，等阿翁走到跟前，看阿翁满脸堆笑，却又耍起小脾气，拉住身边的秋儿进了院子，弄得他阿翁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哪来哪去。


 陈喜一愣怔，妇人走过来，先说了话：“你是寔儿的阿翁吧，本来当日见到他就应该把他送回来，可我那小女儿却不让小哥哥走，这下回来啊，还非要跟着来，这不，一路跟来了。”


 陈喜一听就明白了，儿子赌气走了，又被这妇人遇到，今把儿子送回来的。


 陈喜慌忙点头作揖，千恩万谢眼前这位妇人，此时，寔儿从厨房里把阿母拽出来，一个嘴不停地喊着，干娘长干娘短的。来到那妇人跟前，一双小手拉住干阿母给自己阿母介绍。


 陈喜，群妮兴奋，从厨房出来的陈珠手牵住小女孩一起把那妇人迎进屋里。


 等都坐下来，说来各种原委，陈喜便让儿子认下了这门干亲。言说此三岔五带寔儿去莲花城认认门。牛二媳妇心里乐意。


 陈珠手拉秋儿，把其揽着怀里，稀罕得了不得。在屋里又坐了一阵，牛二媳妇起身要走了，说是要带女儿找孩子他阿翁去，孩子他阿翁还在官道上等着她娘儿俩呢。


 陈喜知道一家子出门卖艺不容易，想这母女来到，凉水还没沾牙，这就要走。又想给这母女送些礼物，可屋里巡视了半天，也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礼物，这时群妮从屋里出来，塞给了小女孩几吊钱，这钱是陈喜刚从衙门里拿回来的。陈珠看了心里一股子热。


 这送妇人娘儿俩走后，回来问寔儿是否见到过黄宪，寔儿摇头，一无所知。


 陈喜陪着陈珠去了刘家寨，见到刘员外，也见到他的儿子刘吏，却依然没有见到黄宪的踪影。二人又去了亭长石磙家，找到捞托，磨砖，牛槽，这一茬的小伙伴都在家，都说没有见黄宪。这下陈珠可实在受不了。


 陈喜出去找，依然没有找到黄宪。陈喜又一次回来，平常的心，一下子不平常了，一见到自己的寔儿还在院子里气死蛤蟆弄死候的，气不过，抬手又要打孩子，被后面的陈珠拦着，陈寔虽然打没挨上，却饭也不吃，就又跑了。……

 


 陈喜出去找，依然没有找到黄宪。陈喜又一次回来，平常的心，一下子不平常了，一见到自己的寔儿还在院子里气死蛤蟆弄死候的，气不过，抬手又要打孩子，被后面的陈珠拦着，陈寔虽然打没挨上，却饭也不吃，就又跑了。


 群妮跑出来喊：“寔儿，慢点，别跑，回来吃饭啊。”


 陈喜看着儿子逃跑，也不追赶，陈珠追了出去，却没追上，陈珠只有跺脚叹气，无奈之后也就安慰起陈喜来，让群妮陪她，自己又走出门去找自己的儿子。陈珠一人，陈喜哪能放心，也就跟了出去。


 话说寔儿，冲出自家院子，跑出侉子村路坝，也不选路，一路狂跑，终于逃脱了自家讨厌的家，磨身去了慎阳城，他到了慎阳城，一下子傻眼了，繁荣的景象虽在眼前，却与他格格不入，他躲在一处墙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干娘给他吃的点心，干娘说，这点心是城里出的，咱这乡下人是吃不到的，于是，陈寔就待在城里，就为吃到那城里的点心。决心也让干娘吃到。


 十方院左邻右舍和附近的村民，听说那十方院的黄宪不见了，整个白石坊的人家一听说都动起来了。大家陪着陈珠，问东问西，一起寻找黄宪。


 夜很黑，不见星月，人们手举火把，四处寻找，陈喜，石磙领着乡亲们，还有陈寔的小伙伴，都加入了寻找的队伍。


 白石坊顽劣的乡野孩子，有狗屎，捞托，磨砖，牛槽，怼子福等，趁这热闹，都来找寔儿，群妮说道：“寔儿被他爹打跑了。”


 于是，一群小伙伴各处寻找，去了园林以西。也没有找到陈寔。一群孩子跑到陈珠身边，磨砖说：“娘娘，那黄宪平日里常给我们讲毛驴开河的故事，那毛驴脑门一朵白毛，四个蹄子都是白的，叫起来给唱歌一样，我们想听黄宪讲故事。”


 孩子的话，陈珠听罢，心里更加难受，可她突然心头一亮，何不上那吕河岸边去看一看，莫非宪儿去了他阿翁的坟前了。


 乡亲们一路往南寻找，当寻找到吕河岸上时，陈珠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黄宪，正在自己死去的官人黄道的坟前熟睡。


 陈珠飞跑过去，扑到自己宪儿的身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儿子。黄宪突然被惊醒，阿母哭，黄宪也哭。四周围过来的人看到这一对母子，坟前痛哭，众人也都抹起了眼泪。


 等陈珠娘俩哭完，这当阿母的才问儿：“你陈寔哥哥又跑出来了，他来过这里吗，他现在哪里？”


 黄宪晃一下脑袋，算是回答，此时陈喜走过来说：“不要难为孩子了，寔儿皮实，一个人在外面顽皮惯了，不会有事的，等天亮他自己就会回家的。”


 乡亲们也都围上来。劝陈珠母子回去，陈珠让儿子给他阿翁磕个头，宪儿跪在阿翁的坟前，没有眼泪，只是用心地磕了三个头就起身了。乡亲们一直把陈珠母子送到十方院的家中，才离去。


 白部，江苏西北角，下辖颖川郡，汝南郡，梁国，沛国.鲁国.陈国4国.县有九十七个.汝南郡和颖川郡同属豫州治，汝南郡与地方诸侯国同级，要说慎阳城乃汝南郡管辖下的一座县城，慎阳城下辖四座小城，东北方向有座安城，临近车舆国，这安城里却是经卷仙子下界投胎之地，又加上小龙山有倬姬圣灵与汝河大红鲤鱼相思想念的传说，固原寺的香火也就鼎盛起来。


 这日，陈珠准备带儿子黄宪去固原寺烧香拜佛，还个心愿。想那死去的官人黄道保佑了儿子，宪儿失踪却没有出啥事。这个愿还是要还的。


 娘俩关好十方院的门，刚走不到半里，却迎面遇到了刘家寨的老爷刘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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