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一 回 摆酒宴待四方宾朋，赏园林聚八方来客

 乡土食材宴席客


 十方书院庆盛典


 自古儿孙多孝顺


 哪知儿媳胜孙儿


 准备开席。黄夫人唤过丫鬟雪儿，明云叫几个人来。开始摆桌子，放草坐垫。地锅土灶都架上了劈柴，黄英便从厨房里出来，想铺摆一下干活的，刚走到院子里，一眼看见自己的丈夫，在一处坍塌的墙角窝成一团，黄英奇怪，心想，不是去书院了吗？蹲在这里干嘛？窝在墙阴下像一个乞丐似的。黄英本要上前问他，又一想，自己的夫君也是要上台面的人，既然融不进那文人的圈子，不如让他帮忙摆桌子。便高声喊道：“当家的，过来。”


 谢和治在书院受到冷遇，心有不甘，却也无言抱怨，蹲在此处正在患得患失，却听自己婆娘唤他，慌忙左右看过，却无旁人，便把自己心里的憋屈，记恨在自己婆娘身上，他起身走到黄英身边，正欲动手，却见院子有人，便翻黄英一眼，没好气地离去。


 雪儿，明云把桌子摆好后，过来回禀主子，黄夫人已站在院子中，看着左邻右舍来帮忙的婆子们，便铺摆开来。摆菜上桌，马上开席。话传到外面，外面已答应，帮忙的婆子们麻溜溜地，都各人干各人的去了。待一会儿，黄夫人又让人传话书院，叫贵客们到后房庭院里入席用餐，


 后房院子里，一时热闹起来，人流陆续走进来，黄叔度招呼着大家，刘老世翁进院被推上座，此时的戴良，袁穆已与许慎，孔明很相熟，便左右相陪。两边上了坐。陈寔却以客代主，引领封，盛，郅，艾各位老爷侧席坐了说话，黄叔度见诸位坐定，便寻一处，与刘龙堂对面而坐。


 酒宴之上，规矩颇多，谁宴请，谁安排座次，一般天中地界的房屋都是座北朝南，门口上菜，北为上，东为主陪，西为次陪，南为晚辈或平常之人坐席，以便开席上菜。


 诸位坐定，宴席未开之空挡，郅布鹏老爷拉封老爷开言：“我们老哥几个，借书院落成之际，前来凑个热闹，本欲看看就走，哪知却绊了腿，巧遇远道而来的贵客，在此相陪，荣幸之至。既然叔度君备酒，咱们就过过酒瘾吗，这酒瘾已过，岂不乐者？”


 十方院盛宴，乃陈寔发起，此时，其甘愿寂寞，陈寔一听言说，便趁热闹，说道：“叔度君乃大家公认大善之人，也是一位钦命的隐君。各位老爷如日后要寻清静，皆可来十方书院，做一次贵宾，说来诸位破费，也不冤枉。今日酒菜丰盛，好吃的哪能不吃？”


 陈寔起身抱过一坛酒，揭开坛口的樱头，一股酒香扑面而来，陈寔说道：“诸位开开眼，此酒乃十方院酿制，祖传配方，来，大家先一一满上，饮它三碗五碗，然后再动用筷子，喝好吃好，不喝白不喝。吃了白吃。”众人一阵笑。满堂欢喜。


 黄叔度听陈寔又胡诌，却也说的是实话，满庭院都是笑声了，黄叔度也乐见此景。


 一时，陈寔这坛酒散尽，桌上菜肴齐备，明云又搬来了两大坛子酒，黄叔度接过酒坛，说道：“窖藏老酒，正如陈寔所说，酒花如八月桂花，诸位品尝，如有感慨，便可即兴赋诗一首，诸位共鸣者，得酿制新酒两坛。”众人开始品酒，筹措新词。


 十方院欢乐鼎盛，四野一马平川，野花遍地，稻田飘香，翠绿的映衬，辽阔儿寂静，眼光蒸晒，绿海一片啊。


 淮汝河流域的饮酒习俗，不太繁琐，敬酒一般敬九次，取‘九九归真’之意，在喝酒之前，又一个‘乡饮酒礼’的仪式，取其‘九尽春来’酒宴之上，不同的对象均有相当的礼节，分为稽首，顿首，空首，振动，吉拜，凶拜，奇拜，褒拜，隶拜九种，称‘九拜’主人和宾客一起饮酒时，要互相跪拜，晚辈在长辈面前饮酒，叫侍饮，通常要先行跪拜礼，然后坐入次席。长辈命晚辈饮酒，晚辈才可举杯，长辈酒盏中的酒尚未饮完，晚辈也不能先饮尽。……

 


 淮汝河流域的饮酒习俗，不太繁琐，敬酒一般敬九次，取‘九九归真’之意，在喝酒之前，又一个‘乡饮酒礼’的仪式，取其‘九尽春来’酒宴之上，不同的对象均有相当的礼节，分为稽首，顿首，空首，振动，吉拜，凶拜，奇拜，褒拜，隶拜九种，称‘九拜’主人和宾客一起饮酒时，要互相跪拜，晚辈在长辈面前饮酒，叫侍饮，通常要先行跪拜礼，然后坐入次席。长辈命晚辈饮酒，晚辈才可举杯，长辈酒盏中的酒尚未饮完，晚辈也不能先饮尽。


 这文人饮酒自然讲究四步；拜，祭，啐，卒爵，也就是先作出拜的动作，表示敬意，接着把酒倒出一点在地上，祭祀大地，然后用口品酒，给以赞扬，令主人高兴，最后把盏一饮而尽。主人向客人敬酒叫酬，客人回敬叫榨，敬酒要说几句敬酒辞。客人相互敬酒叫旅酬，一次敬酒叫行酒，酒宴饮酒必须‘避席’起立，以三盏为度。


 黄叔度原本是给县令袁阆下了贴的，其人回禀，言县令袁阆不在衙门，衙役说，去了汝南郡府。既然袁阆不在，就有其老子主持。


 于是，袁穆起身担当‘乡饮酒礼’的主持，众人兴起，贤者为宾，次者为介，又其次为众人。一场酒宴下来，尊卑长幼，升降拜答，具有规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起身离席。众口归一，赞同陈寔所言，名号不俗，酒乃“叔度酒”也。众人喝彩。两坛酒，陈寔纳入囊中。


 黄宫乃是普通人向往之地，书院虽是黄宫别院，与黄宫内院大有区别，安阳城的艾老爷，平时话也不多，却在众人将要散去之时，冲黄叔度说道：“求叔度君一事。”


 黄叔度一看是艾老爷，忙说道：“哪里如此客气，艾老爷请讲。”


 艾老爷说道：“小小心愿，欲进黄宫别院一览，可否入内？”


 黄叔度一听，按说此事不难办，因太尉邓迭不在，黄叔度平日很少与黄宫有瓜葛，便说道：“诸位跟其后，随我而去便是。”


 黄叔度先出十方院门外相迎，引人流入黄宫别院，立于戟门门东，宾，介，众入门立于门西，黄叔度拜宾，宾答拜，拜介，介答拜，都在拜，黄叔度引宾，宾引介，介引宾，众跟，入门至于中道，进文廊殿，然后黄叔度与宾朋殿上交拜，再拜。落座，净手，黄叔度取爵，盏，为宾洗爵，盏，主宾降阶辞让，交于袁穆主持。古琴鸣奏。笙箫笛音，乐府琴师早已来到别院。黄叔度问之，乃戴良作为，黄叔度拜谢戴良，趁此退出。


 袁穆与诸位品茶闲聊，一时兴起，给刚吃过的酒起个‘老白干’的名字，说罢便找戴良求字。


 袁穆刚出文廊殿，迎面遇上黄叔度，说其意，黄叔度说道：“太俗气。”


 袁穆说道：“堂堂叔度君今日已成俗人，干的也是俗事，俗也就对了，酒皆俗物，俗人所酿，俗人所推崇，皆俗为上品也。酒中奥妙，旁人不懂，我乃知之，当年天中，红薯为粮，却遇天灾，红薯片霉烂，苦涩无法入口，兄台黄道，变废为宝，酿出琼液。”


 黄叔度无言，看着袁穆去了别院乐房，心生诸多感慨。此时有宾客离去，黄叔度一一拜别。一夜欢腾，十方院灯火通明。


 戴良只是一说，掌账面的还就是陈寔。客人大概走的差不多了。陈寔从前院过来，见黄夫人，便说道：“没见到你家老太太，也就给你说吧。如今这黄家能掌事的也就是你了。”


 黄夫人含笑说道：“哥哥又乱说话，老太太身体康健，却是你乱说来的？”


 陈寔知自己漏嘴，便忙说道：“封老爷，盛老爷吃了饭了，都说家里有事，提前走了，艾老爷，郅老爷不喜欢听戏，又怕人闹的慌，刚才也去了，其他没走的乡党士绅都已挤到了园子里听戏那。黄宪领着那个许慎，孔明去了黄宫别院，我就退出来给弟妹报个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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