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四 回 安城周府合计嫁女，黄宪门前赴约迎娶

 迎新娘一波三折


 为仕途借梯上楼


 芸芸众生皆为利


 俗世多有痴心女


 周子居说道：“当初黄叔度拜叔父所赐，红衫书院得遇妹妹英台，今谢家婆子做媒，叔度君才有了这份机缘。说来那个袁阆，不仅叔父帮他，我也帮他。如今已做蔡州使了。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要打九儿英台的主意了废弃婚约之事，儿已派人传信于袁家了。袁家定会接受，妹妹的婚姻大事，叔父只要有个主意即可。”


 周畅思虑一番，言道：“这袁家相求，又是乡里乡亲，自然不能推辞，帮个忙啥的，也是为乡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儿女之事只是家事。如今京城东风起西风倒的。周家在京城也是根脉相连。袁家乃家门口的士绅豪族。这两家联姻，叔府也有此心思，那袁阆也知呢妹子心思不在他那，可他有股子韧劲，只是没有说到桌面上去，各自心知肚明而已。黄叔度虽仕途暗淡，乃当今圣上座上客，再说呢妹子心思在他。那袁阆只有退出。随你妹子心愿就是了。”


 周子居说道：“叔父考虑周全，侄儿遵从就是了。”


 周畅又说道：“说来，倒有一事与吾儿商量，你这妹子实在让人把心操碎，大姑娘家的，闹着要出阁，这黄叔度也是一位才学兼备的好儿郎，既然他俩同意联姻，就现事现办把你妹子给嫁出去，既圆了你妹子的心愿，成全了黄叔度，又治愈了我的一块心病。再说来，这十方院远近做上亲戚，什么贫穷啊富贵啊，只要人品，性格好，又饱读诗书，人。再说，这个黄叔度又深得京城你姐姐八姐英格的喜爱。黄叔度今在府上了，问问他没啥事，也就应允了吧！”


 周子居急忙说道：“叔父所言当真？”


 周畅说道：“长辈给晚辈说话，岂可儿戏。”


 周子居说道：‘既然这样，那倒好了。黄叔度模样整齐，心性儿也还实在，诗词歌赋，学识学问，人所共知。如今又是圣上眼中的红人，只是功名利禄看得轻了些。”


 周畅已知周子居要说些什么，便笑道：“你这孩子，又从你妹子身上学了些顽皮。老夫有此等心愿，又要戏弄于我不成。你既然心中有谱，老夫我也可以了却心愿，安度晚年了。”


 周子居说道：“阿翁见过黄叔度，聊过，也知道一些叔度君的品行。”


 此时，九儿英台穿一身女儿装，从内庭走出，透出年轻女子的轻盈，大红绸缎的装束，淡妆清雅，说道：“阿翁和哥哥不在前庭坐着陪远来的客人，却在此又偷说些我的不是吧？”


 周子居见九儿英台，忙笑着说道：“在聊你的终身大事，看你做的突然，这姑爷都已经上门来了，哪有不急的道理.这周家嫁女儿之事，岂是小事。你说嫁人就嫁人，说毁婚约就毁婚约，也不给家里一个准备。”


 九儿英台走到阿翁身边，撒娇般紧靠住，一反常态地娇羞起来。阿翁手捻胡须笑呵呵，扭头看着女儿，没去招惹自己女儿，便问周子居，说道：“黄叔度就在前庭等候，急着火要迎娶新娘子，这十方院的那个书呆子就如此的心诚，你妹子福分不浅啊！”


 周之居知道叔府假意如此，便说道：“是啊，就是那黄叔度啊，认个死理，非要见那贤弟英台，这贤弟英台不就来了。叔父还有何意见，尽早提才是啊，晚了，那黄叔度不见大媒人周英台，万一放弃了这门亲事，您这闺女恐怕要成老闺女了。”


 周畅看着身旁这个淘气的女儿，女儿嘻嘻笑个不停，周畅老眼中已含泪花。


 周子居又转向九儿英台，说道：“妹妹看哥说得对也不对，这黄叔度不管是你招来的，还是自己登门的，如果不合妹子心意，咱就赶他走，说来他黄叔度的痴情，是冲周英台的小九妹的，与九儿英台没有办点关联不是。不如就让他去了吧！”……

 


 周子居又转向九儿英台，说道：“妹妹看哥说得对也不对，这黄叔度不管是你招来的，还是自己登门的，如果不合妹子心意，咱就赶他走，说来他黄叔度的痴情，是冲周英台的小九妹的，与九儿英台没有办点关联不是。不如就让他去了吧！”


 九儿英台撅起嘴，也不去理会，只是把头埋在阿翁怀中，不愿离去。过了一会，见周子居没走，九儿英台樱桃嘴一翘，说道：“正事不干，待着干嘛？人家是远道来的客人，君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既是过路的客人，也要奉为上宾，何况是周家未来的女婿，你何故撵他？”已到午时，后庭厨房已端出菜来。


 九儿英台依偎在阿翁怀里撒娇，周畅看住女儿，说道：“好女儿，你回闺房吧，做个温柔的女子，你是知黄叔度心思的。这里有阿翁和你哥哥那，只要能使我的女儿心悦，阿翁全力去做。保管女儿满意就是了。”


 周畅又对周子居说道：“你看，就咱爷三说话，前厅还有那么多客人那，客人慢待不得，快走吧，一起到前庭陪客人用饭吧。”


 叔侄二人看着九儿英台回到内庭闺房，安安稳稳去做自己的小女人，二人便往前庭去了，


 此时，黄叔度与诸位正在前庭坐着，奴仆进来请安，一旁待立，这时，饭菜已上桌，周畅进来邀请众位席宴上座，众人不敢，周畅便把黄叔度拉来请上座，黄叔度无法推辞，也只得入座了。


 诸位落座，周畅言道：“这几日我心上有事，也未与各位交谈，记得那一日与你们谈及功名，你们各有表述，今日席间，借酒抒怀，我们边吃边聊如何?”在座迎合。


 周畅先把卮，干了一卮，邀众位干了，然后拿起筷子请在座进餐，众人动筷，看黄叔度只夹青菜，老爷周畅给黄叔度加了快红烧肉，然后又给各位加菜，众人一起饮酒，酒满斟上，众人起身一起敬上席，周畅把酒一一接住，先把门卮饮了，说道：“你们都是仕生，读书求取功名，这都是正途，师父教授你们，也是为你们将来成为国之重器，朝中之栋梁，既学识车载，也要有用武之地不是。”


 诸位只得答应着，低头各自背书，老爷周畅看着黄叔度很认真地在听他说，即起身把卮邀黄叔度走一个酒，酒到陈番门前，并冲陈蕃，说道：“诸位之中，陈番乃海中蛟龙，小小年纪，却位居大理寺卿，何等了得。你还不起个头。引大家多饮几卮？”


 周世翁夸奖，陈番痛饮一卮，又满上一卮，端起说道：“一条腿怎能走路，我再饮酒一卮。”说罢，既饮。


 周子居急忙站起来说道：“我也跟一卮吧，与陈番痛饮，众位稍后。”


 老爷周畅端卮先行，黄叔度和周子居随后跟上，把酒敬到陈蕃面前，座上忽一人站起，高声说道：“要走，我也跟住走一卮，周公以为何如？”


 陈寔一看老爷周畅引人走卮，急忙站起邀盛孔叔也陪他走一个，二人把门卮里斟满酒，一饮而尽，又满上，礼递到陈蕃处去，这陈番门前却堆聚了酒。盛孔叔看到，声言要借陈番几杯，陈番知其意，也就应允，可陈寔不愿意，非让陈番喝了，再走卮。一来二往，这酒席就热闹了。黄叔度是有事而来，自然不同旁人，心里有事，酒席上也拘谨了许多。


 黄叔度自来到周府，本想一眼见到贤弟英台，把兄弟之约兑现，哪知，到了安城却与表妹英子失散，听明云所说，虽有怀疑，却无实据可考。至今不得英子消息。


 酒过三巡，依然未见贤弟英台，诸位不说，黄叔度也不好追问，几卮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黄叔度十分想念贤弟英台，听见小厮说：“上酒来了。”


 黄叔度却以为周英台来了，心里早已惶急了起来，眼前出现幻影，见贤弟英台站在自己面前上菜，自己便忙不迭问道：“贤弟去往哪里啊？兄台鲁莽前来，皆为咱兄弟之约，今日特来迎娶小九妹过门，既然贤弟回来，快引领为兄去拜见小九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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