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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十八 回 午夜京城腥风血雨,官场争斗物竞天择




 为官不慎多风险


 夜黑风烈诉情缘


 剿灭窦氏趟浑水


 郅府满门留一脉


 黄叔度一人匆忙而去。郅九鸽躲在一处断墙之后。也更加地害怕,非常时期,郅九鸽也只得答应在此好好待住了,心里生了诸多安慰,想这灾难来临,却巧遇自己日思夜想的宪儿。一时不知用何种方式表达。郅九鸽心里想这,也就不敢有半点响动,静静地躲藏在段墙后等宪儿回来接她。


 此时,郅府宅院的火越烧越旺,火光照亮了半个西城,城中军吏四处奔跑。终于黄叔度找到了去南城明府的路。黄叔度松了一口气,突觉劳累,正欲歇息一下。又想郅九鸽还在段墙处躲藏,便不敢怠慢,急返行到那端墙处。黄叔度从段墙处拉起郅九鸽,话也不说,快步离去。


 夜更深,天更黑。二人进了明堂,到了蔡府大门前,大门警戒严密,门口台阶下站立有一人。黄叔度走上前说道:“万民乃江山之基。”


 府门外那人说道:“家国乃万民之根。”


 门前那人即刻引领黄叔度,黄叔度拉郅九鸽跟进入门,那人拦下郅九鸽说道;‘大人只叫一人入内。”


 黄叔度说道:“此人乃尚方令大人特邀!”


 那人双眼紧盯郅九鸽,门前仆役如临大敌围上来,郅九鸽依偎着黄叔度,黄叔度携郅九鸽往府里走,仆众一路圈住行进到庭院,院中站立一人,仆众散开一个口子,齐声冲黄叔度二人呵斥道:“见尚方令大人,为何不跪?”


 黄叔度看也不看此人,双手紧紧拉住郅九鸽,言道;‘黄叔度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在京城,本应跪当今皇上,余者不跪!’仆役上前要强押黄叔度跪下,黄叔度又说道,“快快带我去见尚方令蔡伦大人,十万火急。”


 此人见眼前之人器宇不凡,而且临阵不惊,又能款款而谈,会意,让周围人等退下,方才言道:“孤男寡女深夜到此,本让人生疑,又言见尚方令大人,尚方令岂是尔等想见即见之人?”黄叔度从话里听出一些熟悉,那人又说道:“本官乃太学郭泰,郭宗林是也。叔度君大名早有耳闻,相比叔度君也知本官大名。叔度君深夜来此找尚方令大人何事啊?”


 黄叔度四顾左右,转而盯着面前名唤郭泰之人。此人与自己年龄相仿,神态却透露出跋扈,便哑然而笑道:“鹏飞环宇,其志岂能燕雀能识得的,尔言说自己名扬天下,何以证明啊?若叔度不知其美名,岂不是笑谈。”郭泰引领进入后庭。


 黄叔度进得后庭,蔡伦早已从内室迎出,言道:“叔度君静者平吞江河,动者将列千员,龙骧虎视,公以为何如?”


 蔡伦乃朝中大人物,既然是一位阉人而又能位列当朝三公,必有过人之处。既然钩盾令郑众让其亲视信函,此信函非同寻常,尚方令蔡伦留郭宗林先在府外静候,自己在内室等候。如今黄叔度已到,又见身旁多了一位女子,虽看不到其芳容,却知非常人,便留其与郭泰在外,引领黄叔度到一密室。室内只有一盏灯亮着,阴暗而恐怖,黄叔度从怀中掏出薄牛皮纸信函,递于蔡伦。蔡伦展开,信函上有指头血印。


 蔡伦在灯下打开细读,又小心把血书撩起,用两指尖夹其一角,让另一角燃上灯火,一时,白烟升腾,焦糊的味道串到了满屋子,瞬间,书信化为灰烬。


 蔡伦冲黄叔度说道:“叔度君上座。”黄叔度不予客气,蔡伦又问道:“那位女子是谁?”


 黄叔度往外看了一眼,知郅九鸽还在外面,便说道:“贵妃娘娘,大司马郅布筠之女,尚方令大人不认识。”


 蔡伦大惊失色,几乎瘫倒在地,黄叔度上前搀扶,蔡伦慌忙奔出密室,冲郅九鸽跪拜行礼,安排侍女服侍入内室休息。……

 


 蔡伦大惊失色,几乎瘫倒在地,黄叔度上前搀扶,蔡伦慌忙奔出密室,冲郅九鸽跪拜行礼,安排侍女服侍入内室休息。


 蔡伦转回,神态依旧,冲黄叔度嬉笑不语。黄叔度言道:“在下与郅家本有渊源。故乡水亲。至于这位郅府千金,也只是见过几面,今日得见皆是偶然,街巷相遇,危难之际。帮其躲过一劫罢了。”黄叔度停顿一下,观蔡大人神态,又说道,“郅府火光冲天,照亮半个京城。郅府三百多口死于金市口,蔡大人何解?”


 蔡伦听黄叔度此言,叹息一声,说道:“可怜那郅大人一生清正为官,为民众呕心沥血,到头来却落此下场,唉,可恨那窦宪啊。”黄叔度听言,脸色突变,浑身颤抖。好在郅九鸽不在身边。


 蔡伦无奈悲戚落泪,黄叔度如冷箭穿心,黄叔度冷笑道:“你个蔡伦?郅大人与尔等同谋,可你却计穷于当下,此时悲戚又有何用?区区求救于人,而此等犹言,此真大言欺人也。”


 蔡伦说道:“叔度君息怒,邓迭乃两宫太尉,却救他不得。和帝一朝天子,却救他不得,你名为叔度,身为孝廉乃出生牛犊也,妄谈天下也就罢了,怎可如此看待本官,此等事端,怎同儿戏。皇上已命窦宪城外驻扎兵马,大司农郑众亲出城犒赏军吏,窦宪敢违背圣谕,偷入城内,动用御林军杀郅家满门,郅家不仅是朝中重臣,如今也是皇亲国戚,必有把柄握在窦宪手中,而且得到窦太后的默许。不然,他窦宪胆子再大也不可深夜来袭郅府。满门抄斩,一杀几百口啊。”


 黄叔度内心惊异,倍感京都官场阴暗污浊,朝廷争斗如同水火。此时心中想到,这郅家所犯何罪?却遭此灭门之祸?这郅家与慎阳的安阳城郅家本是同宗,招此大难,那安阳城的郅家是否会受到诛连?同窗好友郅伯向已从家中来到京城,明日参加会考,未来命运又将如何?想到此,下意思转身往门外看看,郅九鸽此时已去内室歇息。不知后面如何?黄叔度此时也顾她不得。


 黄叔度正在乱想,蔡伦说道:‘叔度君与本官同行吧,本官有要事问郅贵人!”黄叔度跟随蔡伦来到后宅内院。


 此时,郅九鸽依然哭泣,旁边丫鬟婆子还在相劝于她。蔡伦二人进来,郅九鸽就站在黄叔度的身旁。蔡伦上下打量了这位郅贵妃,跪拜施礼问道:“娘娘安好,给娘娘请安了。”


 黄叔度急切说道:“别酸了,有话快点说。”黄叔度此时,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蔡伦冲黄叔度点头,又说道:“郅大人被恶人诬陷招此浩劫,本官一定要为郅大人讨个公道。”蔡大人说着,却忍不住悲戚起来。


 郅九鸽听言,内心虽然悲痛,却生有一股暖意,见蔡大人悲痛从心而生,一时也悲戚起来,心中痛楚无以言表,低头悲悲戚戚一阵之后,没敢仰视蔡大人,只是低头不语,眼泪却已啪啪落地。


 蔡伦又说道:“郅家招此大难,落得个满门抄斩,娘娘偷逃离宫,甚是危险。”


 郅九鸽听言,大声喊道:“什么?满门抄斩?”话音一落,昏厥过去。一时,房中乱成一团,拍拍打打,一会儿,郅九鸽苏醒过来,哽咽痛哭。蔡伦让人退下,丫鬟婆子离去。


 蔡伦走到郅贵人面前,说道:“娘娘既已入宫,皆是宫中之人,窦宪再猖狂也不敢冲娘娘下狠手。说来,娘娘如今乃郅家唯一后人,为父报仇,应是娘娘得重担,可你一位弱小的女子,怎能承担得起啊。”蔡伦与郅布筠私交极好,当年跟随太傅赵喜,偷梁换柱,暗度陈仓,皆是一路人。这是外人所不知的,黄叔度也不知其中底细。


 蔡伦说话,声音颤抖,却透出坚毅和力量。此时,郅九鸽已哭得气不成声,等郅九鸽稍微平静了一些,蔡伦又问道:“娘娘出宫之时,宫中可有变故,窦太后有何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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