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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十六 回 山雨欲来风声满楼,外戚干政宦官争宠




 世人都知百姓苦


 唯有隐君上心头


 咸鱼翻身今猖狂


 甩手就是一巴掌


 刘陶迟疑一阵,依然站在黄叔度旁边,黄叔度见刘陶没走,冲其说道:“周子居其人,或许旁人评判有失偏颇。戴家乃祖辈富贵,戴良虽身在家中,朝廷却留有封号,世袭正三品也。周子居身为朝廷大员,又是本土官员。这戴母大寿之日,岂能不积极。说来要按官场论资排辈,县令乃太守门生也。读书人的尊重还是不能少的!”


 刘陶呵呵一笑,说道:“你说戴良啊!年轻气盛,倒有一股牛脾气,一时半份扭不过弯来,回头本官再给你聊聊。”黄叔度好奇,这人怎么突然弄到戴良头上了?


 刘陶扭头往远处看去,戴府外的宽广大道乃大青石铺地,一直通向南北正街,刘陶一时感慨,说道:“要说你个隐君,哎!已翰熟做官的斤两,隐君不想做官,也难逃官场纠葛。说来慎阳城不缺周子居这等人,而缺黄叔度啊。就是那陈蕃也在隐君之下啊。说来隐君夫人,当年会试第一,让人惊叹之余,羡慕啊。不说了,老夫老不中用啦。”


 黄叔度说道:“刘大人言过了,在下乃一布衣,怎与诸位相比?当年红杉书院诸子,如今人各有志,说那袁阆只是受一时之困,来日,何不是一条蛟龙。叔度不才,与做官无缘。刘大人乃世代侯爵,却不安于祖上富贵,靠十年寒窗苦读,得今日之功名,靠一人之力熬到今日。可喜,可贺啊。开国元勋皆有好传统,如戴良,做官有做官的资本,不做官有不做官的能力,”此时,院中走出一人,乃安阳城的郅伯向。


 郅伯向看黄叔度与县令刘陶闲话,上前言道:“一个太守,一个县令,这周子居与袁阆本一伙的。那袁阆私会钦差大人,你们不知道吧!”刘陶瞅一眼郅伯向,本手而去。


 此时,院中走出戴家的另一女婿艾伯坚。艾伯坚原山西太守,如今被贬赋闲在家。郅伯向一看艾伯坚走来,心里生气,二人本是连襟,却各自混成了这般田地。


 艾伯坚向诸位施礼言道:“那朝廷派来的赈灾府钦差郭大人马不歇鞍,奔十方书院而去,叔度君却在此辛苦!”黄叔度微笑不言。


 郅伯向说道:“说来奇怪,朝廷正三品官员叔度君就敢慢待,却对戴家来的客人礼让有加,其中道理郅伯向愚钝也。”


 艾伯坚说道:“叔度君乃宰相之才,却立志做隐君,如若走仕途,本易如反掌,豪门周家不言,就当今圣上,朝堂之上,每每念叨黄叔度大名,有万分不舍之意啊。”艾伯坚看一眼郅伯向,又言:“岳母寿宴乃我与郅弟本分之事,缺牵涉叔度君,见谅了!”


 郅伯向本也不待见,当年艾伯坚身为孝廉,放弃恩师班固葬礼,与周子居一同进京谋官,在山西没干届满,却被朝廷罢免。这身份的落差缺也有了平衡。


 此时,铺头刘吏从院里走来,见这里闲聊,便说道:“艾伯坚做过太守,今日荣归故里,祝贺啊?”


 刘吏说话弦外有音,一时,这气氛凝固,旁边郅伯向想替连襟帮腔,想到那陈寔曾与其对嗑,也就罢了!


 黄叔度说道:“诸位空闲之日,到十方书院品茶细聊如何?”各位互相看看,呵呵笑。


 黄叔度说道:“诸位快入席吧,门前有位张醇便可,不要小看这位老贡生,岁数大,喝的水比各位都多。”黄叔度便下了逐客令,各位散去。


 刘陶外面溜达一圈,正欲进府,见黄叔度引领袁阆而去,便喊道:“叔度君留步,我有一事,与你求证。”黄叔度施礼与袁阆,让其先行。


 黄叔度说道:“刘大人又要求证个什么?”……

 


 黄叔度说道:“刘大人又要求证个什么?”


 刘陶说道:“张醇之事,你可知一二底细?”


 黄叔度说道:“事情已了结,有什么好求证的?灾民不被饿死,如今新阳城有了余粮,这不是大好事吗?吹毛求疵,刘大人啊,您可是一辈子的清官啊。”黄叔度语气有些生硬,便躬身施礼,又说道:“官家的条条框框,该简化的就简化掉吧。官员劳神劳力不说,办事没有效率。累死驴,磨不出面的事,咱不要干啊。”府内传言,寿宴即将开始。黄叔度招呼张醇和刘吏过来,在此等候晚到的客人。


 此时,春儿与夫君盛孔叔二人姗姗来迟,黄叔度看见那春儿站在大门台阶下,背靠轿子,低头不语,旁边站着夫君盛孔叔,春儿拘束得像个孩子。黄叔度慌忙走下台阶,先给盛孔叔施礼,然后冲春儿说道:“盛夫人驾到,有失远迎,二位里面有情。”春儿一见黄叔度走来,心中又惊又喜,一阵紧张,当黄叔度冲她说话,她却背过身子,生起气来。


 盛孔叔近前搬过娘子的身子,说道:“进去吧,阿母大寿,应该喜庆。”


 春儿突然嚎叫一般,说道:“谁伤心了,我高兴着那。”说罢,双手撩起裙摆,快步上了台阶,黄叔度慌忙引领春儿夫妻来到大厅。


 戴母一见春儿,老泪婆娑,小女儿经历一场磨难,如今都过去了。母女相拥,喜乐无比。黄叔度见这母女情深,不便打扰,拉上盛孔叔,悄悄走了。


 厅堂很大,也很气派,老寿星戴母早已端坐寿堂正厅,戴良引领,众人跪拜行礼,礼毕,众人落座。席面几案分四方摆开成正方形。中间空出一块场地,乐府歌舞辉腾。戴母喜欢,一时兴起,平日里喜听驴叫,犹如炫音。


 戴良孝母,歌舞已毕,为逗阿母开心,招呼诸位群演,学驴鸣叫,几乎以假乱真,戴母聆听群驴鸣叫,喜乐无比。


 戴良学驴鸣叫孝母,成一时时尚,美名传播天下,京城贤达贵族皆效仿之,每每有聚会和盛典,仕子门客皆争相效仿。戴良学驴叫本意孝母,哪知一时疯传,成为天下时尚。不仅官宦绅士豪杰人家,就是宫廷之中,娘娘,妃子,王子,王孙也一时盛行起来。此时诸位鸣叫已成别样风景。


 儿子孝母,姑爷不甘人后,郅伯向,艾伯坚,盛孔叔那戴家女婿,为表各自孝心,讨老寿星欢心喜乐,二人起身向前引领鸣叫,各自伸长脖子,犹如公鸡长鸣,众人跟随其后,一清溪般流动,一山川般浑厚。鸣罢,戴母说女婿学得不像,老寿星看着儿子戴良,众人起哄,那封武兴倒是起劲喊道:“老寿星偏爱热闹,急性子还爱听。戴良就扮上驴像吧,学‘驴打滚’时的叫声,老寿星定开心。”


 封武兴话一落音,戴良张嘴就来,戴母一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戴良继续,老寿星更加欢喜,众人跟风齐鸣,驴叫之声,传遍慎阳城,跟风传鸣,八方四野余音不绝。


 戴府热闹,慎阳城中欢天喜地,这别样的风尚,鼎盛一时,四野灾民,城外荒野,减轻了过往的悲凉。


 黄叔度未能与郭泰见面,郭泰从戴府后门进来,进来便被众人围住,黄叔度身为盛宴主持,却不得闲,也没能与郭泰贴上面。


 黄叔度并没有等酒宴散席,叫来自己的夫人,让夫人回一趟娘家,看安城那面是否还能筹些救灾的钱粮。


 黄夫人说道:“救灾的钱粮?夫君,戴母寿宴,你可知此次办寿宴发费多少?”


 黄叔度说道:“娘子,我是寿宴主持,只因发费流水,我叫娘子回家商量,这寿宴不能说戴良不对,这次赈灾,戴家也捐了不少的钱粮,只因阿翁未到寿宴现场,我有些担心。”……

 


 黄叔度说道:“娘子,我是寿宴主持,只因发费流水,我叫娘子回家商量,这寿宴不能说戴良不对,这次赈灾,戴家也捐了不少的钱粮,只因阿翁未到寿宴现场,我有些担心。”


 夫人说道:“那钦差大人郭泰,夫君为何不见,你可知郭泰乃赈灾府官员,为拜见夫君,便在你的书房安歇,后来袁阆也来了,礼尚往来,夫君也应该主动相见不是。”


 黄叔度忙问道:“寿宴之上怎不见此人?”


 黄夫人笑道:“那郭泰甚是奇怪,自来十方书院起,就没离开过书房半步。明云回来接我,郭泰才离开书房,与我辞别。如夫君未见。”


 黄叔度想起郅伯向所言,袁阆与郭泰在一起,而只见袁阆一人,黄叔度思虑一时,手拉夫人返回戴府去了。


 戴母大寿办得很有声有色,四方宾客也给足了戴良面子。戴良正在精神头上,黄叔度趁戴良高兴,说了开仓放粮一事。戴良听言,放声大笑,言道:“叔度君,你真以为我戴良傻啊?不过,念叔度君如此辛苦,如果这是请求,我戴良算送给叔度君个人情,你来我往吗,我答应了。趁阿母寿宴之际,明日开仓。”


 戴府家宴,戴家三姐妹依偎在戴母左右,春儿坐在阿母身边,因来时见到黄叔度,正在分心之时,黄叔度携夫人进来给戴母磕头,那春儿多看了几眼九儿英台,九儿英台也多看了春儿几眼,双方本来相熟,都有羡慕嫉妒之意。九儿英台心里为春儿高兴,春儿脸颊红韵韵的,知她春儿日子过得不错。而春儿一眼见到黄叔度,又见夫妻如此恩爱,便勾起了往日那一段暗恋的衷肠。一时难以控制,便扭身低头暗自抹去眼泪,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有悄悄离去,却被九儿英台及时追上,二人说来一个谎,一起到别处去了。家宴依然进行得火热。


 黄夫人伴随盛夫人刚来到后花园,却遇见县令刘陶,刘陶可能是喝了半醉出来凉风,这位刘陶大人见谁都抱屈,可能是年岁大的原因,借酒消愁,唠唠叨叨,虽酒蒙双眼,却还识人,刘陶说道:“黄夫人,盛夫人,可否留步听老夫一言。”说着挡在二位夫人面前。


 二位夫人低身道声‘万福’,便侧身一旁站立。刘陶醉言醉语,说道:“盛夫人,你家都邮怎敢善离职守啊?如今赈灾奶朝廷大计,郡府衙门哪有半点闲人,就连驿站马场的马夫也冲到赈灾第一线了,二位夫人可知朝廷赈灾官员是谁?名义上是钦差大人郭泰,实乃太守周子居也。盛夫人可想好啊,这黄夫人也在,常言道;‘背靠大树好乘凉’。”


 刘陶闪开身子,二位夫人正要动身,刘陶又伸胳膊拦着,说道:“酒宴之上,少说话,多吃菜,听老夫一言。”


 盛夫人觉得好玩,便嘻嘻笑起,黄夫人拉她,二位又道声:“万福。”便离去了。


 此时,盛孔叔也走了出来,迎面看见晃晃悠悠走路的刘陶,毕恭毕敬,向刘陶抱拳施礼,刘陶又一阵酒话,盛孔叔恭候聆听,听了一阵倒感有些蹊跷,便说道:“听说周大人去了车舆城,钦差大人郭泰有袁阆陪同去了官驿站。要说我这个驿站小吏,此来皆为岳母过寿,夫人家母寿宴,盛孔叔为何不可以参加呢?”


 盛孔叔感觉此县令酒肉吃多,说这话纯粹无中生有。盛孔礼说罢,甩袖子走人。一时,刘陶落得个无趣,这刘陶摇晃一阵,站不稳脚跟,扭头只是一声叹息,说了句:“如今这年轻人啊,一代不如一代啦。”一面说着,一面往别处去了。


 盛孔叔见夫人与黄夫人一起赏花追蝶,便不去打扰,自己就往回走,刚走到后院亭廊处,却见黄叔度正与那陈寔说话,旁边还有一人,却不只是谁。


 这陈寔乃朝廷外放官员,如今做了山西太守,何时来的,并未可知。盛孔叔又想,这岳母寿宴,陈寔从山西赶来,可见这戴家的的分量,这陈寔与戴良的关系,实在是不一般了。盛孔叔一面想一面走了过去,……

 


 这陈寔乃朝廷外放官员,如今做了山西太守,何时来的,并未可知。盛孔叔又想,这岳母寿宴,陈寔从山西赶来,可见这戴家的的分量,这陈寔与戴良的关系,实在是不一般了。盛孔叔一面想一面走了过去,


 只听陈寔说道:“阿翁,阿母在家中可还安好。”


 黄叔度说道:“也好吧,我常抽空去看二老,有时脱不开身,就让你弟妹去,洗洗涮涮的帮老人做,你弟妹都能行。”


 说话间,黄叔度见盛孔叔走来,忙与其打招呼,盛孔叔只是念陈寔是自己的前任,黄叔度又是自己的同窗,自然也不避讳,上前见礼之后,看着旁边那人。陈寔急忙介绍,说道:“都邮有所不知,此乃车舆城陈布休也,因大司马陈番又是相托,故而拐道车舆,陈夫子便与在下同行。”


 盛孔叔慌忙见礼,说道:“在下眼拙,不知陈夫子驾到,见谅,见谅。”


 一时,四人便融入其中,盛孔叔自认相熟,便把刚才刘陶酒话,说来诸位笑谈。黄叔度呵呵一笑,说道:“刘县令所说不无道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灾荒之年,乃救命大事,官员者马虎不得,怕与不怕,也是理政的方略,关键时期,宁可多辛苦,也不能掉队不是。周子居身为太守,政令严苛,无可非议,乡情,友情,亲情,场面上还是要顾及到。钦差郭泰乃朝廷大员,今有袁阆相陪左右,也是进地主之谊罢了。当年京城选考,郭泰此人我曾与他有些旧交,此天中之行,在下还未与其抹面,失礼了啊。至于郭泰和周子居的想法,诸位也不太清楚,郭泰乃一酷吏,赈灾大任,酷吏督办,也可想象天中官员的前程了吧。”


 此时,陈布休说道:“太守对车舆城赈灾不满,县令袁阆焦头烂额,最近有求与我,我却未相伴。只因他在车舆金屋藏娇,一位美艳女子,既不名门正娶做夫人,又不纳妾,此为何故啊?”


 三人你看我,我望你,惊奇之余,不知如何回应。此时,黄叔度却说道:“那太守去到车舆城,而钦差大人去到哪里?这就奇怪了,周子居与袁阆私交不错,平日里为政查案总也念及老脸面的,手段自然会收敛些。此次追责袁阆,这我倒明白一二。”黄叔度如此一说,陈布休所言袁阆私情,也就一笔划过。


 陈寔说道:“郭泰此人脸酸心硬,天中之行一时恼了,不认识人了,也会顾及到周子居吧?即使不顾及,那也是因百姓的事,民以食为天,说来,不管是太守,还是县令,地方豪族,士绅,也都要忍住,不要去招惹他也就是了,各管好各自的地盘,自己的盐罐子不生蛆,一切皆万事大吉。盛都邮?还有什么担惊受怕的呢?”


 盛孔叔点头赞成,陈布休一时感到多余,便施礼辞别离去,黄叔度也施礼诸位,各自离去。


 黄叔度陪陈布休本欲到红杉书院走一走,恰在此时,戴良走了过来,说道:“二位留步,太守在厅堂宴请,趁这一时机,还是见个面吧。”


 黄叔度用眼睛征求陈布休的意思。陈布休点头。黄叔度说道:“正好我有一事想与你商讨,那就去吧。”


 三人来到厅堂宴席,寒暄一阵,各自就坐,戴良向诸位还礼,又向周子居施礼,说道:“论感情,太守大人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老母祝寿,戴良万分感激,大人光临寒舍,戴家蓬荜生辉,戴某荣幸之至啊。”戴良把盏,说道:“以酒为敬,先受戴良一礼。”说罢,把盏自饮。


 周子居并未起身,只是供一拱手,算是回礼,戴良亮盏,然后冲黄叔度,说道:“钦差大人如今哪里去了,你黄叔度可曾知晓?”黄叔度扭头看着周子居,周子居坦然一笑,戴良又说,“叔度君无官一身轻,却如此让人敬重,听说钦差大人一来天中,便亲自驾车去十方院拜见叔度君,可见叔度君与钦差郭大人的情谊深厚啊。”……

 


 周子居并未起身,只是供一拱手,算是回礼,戴良亮盏,然后冲黄叔度,说道:“钦差大人如今哪里去了,你黄叔度可曾知晓?”黄叔度扭头看着周子居,周子居坦然一笑,戴良又说,“叔度君无官一身轻,却如此让人敬重,听说钦差大人一来天中,便亲自驾车去十方院拜见叔度君,可见叔度君与钦差郭大人的情谊深厚啊。”


 戴良所言,黄叔度只当一时抬举,便无言相答,说来这档子事黄叔度还真不知。戴良继续说道:“叔度君不开口讲话,我就知叔度君不关心钦差大人,而只关心赈灾之事,赈灾有赈灾府,又有各级官府衙门,地方主管及亭长,说来叔度君多虑了,刘陶操心应是本分,该的,你一隐君,又是十方书院主,操哪门子心啊?高官厚禄与你无关,淡泊名利,一心为民,整天忙忙碌碌你图的是个啥啊?”


 戴良此言,当着太守大人的面,有所不妥,黄叔度面对这个局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有听得份了。。


 戴良越说越起劲,说道:“慎阳城戴家祖辈安居,无数代乐善好施,叔度君乃我同年,祖父健在时,那一年,中原三省大灾,北方灾民蜂拥而至,慎阳城下到处都是灾民,戴家搭棚施粥数月,轰动三省,各地纷纷效仿,如今,又逢大灾,戴家继承祖上遗训,搭棚施粥已多日。阿母大寿,叔度君谏言开仓放粮,如今慎阳城戴家粮仓已开放。刚才叔度君又想与我谈及赈灾之事,今日戴府已无能为力,叔度君,如果你有能德,就调动汝南郡府的库存钱粮,这不,太守大人坐在此,叔度君讨个说法吧。”


 明显戴良激将黄叔度,黄叔度岂能看不出的。此时周子居阴沉着脸,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诸位都不敢言。场面一时尴尬。


 黄叔度起身,拉戴良坐下,说道:“我们都是发小,既是玩伴,又是同窗,当年陈寔欺负我,你戴良出手,是否还能记得啊?”黄叔度又面向陈寔,陈寔自然明白,急忙站起,说道:“是啊,这笔账,我还没与戴良算算你,差一点就忘了,哎,你戴家还有钱粮陪陈家的锅碗瓢盆吗?”


 众人一听,虽然不明就里,但知道是解场面的玩笑,一起呵呵笑起,一时笑声满堂。


 戴良只顾表达个人情绪,却也不过场合,场面缓和下来,黄叔度直言说道:“戴府善德,慎阳城百姓早已记在心中,戴府善举,不仅乡民受益,也是豪门乡绅纷纷相仿的榜样。钦差乃圣上身边大员,咱先不说,太守大人亲到戴府祝寿,皆代表朝廷给予戴府的荣耀。也是对你戴家功德善举的肯定。所以,黄叔度心中诉求,总无法启口,如今戴府粮仓已开,百姓之福分啊。”戴良一听,腾一下站起。用眼瞪着周子居。嘴唇颤动着,却未吐一言。


 周子居看这戴良对于黄叔度说话的态度,官腔一打,说道:“你戴家祖辈深受皇恩,赈灾乃朝廷之职责,圣人教导家国天下,戴府为百姓做一些事,也是理所应当,今年又遇大灾,你戴家身为慎阳城地方之首户,平日里本是慎阳城百姓奉养,今百姓受灾,你戴家本应该回报给予慎阳城百姓,本应早早开仓放粮,救百姓于水火,搭棚施粥,开仓放粮,皆是戴家感恩皇恩浩荡。叔度君追问于你,也是应当,怎可又自我表功了呢?”


 周子居这一席话说得戴良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几度想争辩,却没能开口,黄叔度正要站起打圆场,哪知,陈寔出了意外。


 原本陈寔在周子居旁边站立,只见陈寔上前,挥手给周子居一个嘴巴,众人一下慌了,酒宴之上,一时乱了阵脚。众人拉的拉,拽的拽,陈寔却嚷道:“你周家虽在安城,却也是慎阳城管辖,在慎阳地界虽不是首户,却也是在地方屈指可数的富户,如今既没见你周家搭棚施粥,又不见你周家开仓放粮,你坐在这里嘚吧个不完,打你一巴掌,给你留个记性,你今日为官汝南郡府,皆是百姓父母养的,儿女饥饿挣扎,面临死亡线上,你却灯下黑,只教训别人,不教训自己,我陈寔这也就此代劳百姓了。这一巴掌算是慎阳城百姓赏赐于你的,收下就是。”……

 


 原本陈寔在周子居旁边站立,只见陈寔上前,挥手给周子居一个嘴巴,众人一下慌了,酒宴之上,一时乱了阵脚。众人拉的拉,拽的拽,陈寔却嚷道:“你周家虽在安城,却也是慎阳城管辖,在慎阳地界虽不是首户,却也是在地方屈指可数的富户,如今既没见你周家搭棚施粥,又不见你周家开仓放粮,你坐在这里嘚吧个不完,打你一巴掌,给你留个记性,你今日为官汝南郡府,皆是百姓父母养的,儿女饥饿挣扎,面临死亡线上,你却灯下黑,只教训别人,不教训自己,我陈寔这也就此代劳百姓了。这一巴掌算是慎阳城百姓赏赐于你的,收下就是。”


 太守被打,陈寔打人,这慎阳城哪个不知陈寔出身,可如今陈寔咸鱼翻身也成了太守,这太守打太守,可有好戏看了。


 周子居被打,四座惊奇。在坐各位目瞪口呆,虽有幸灾乐祸,却也埋在心里,诸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无人敢碰出声响,戴良傻了,想自己平日里狂妄,与眼前这陈寔实在无法可比啊。而黄叔度看也不看陈寔,却闭幕养神起来。


 陈寔蹦跳了一阵,也平静下来,看拽拉他的人也松了手,自己觉得有些冲动,此时看着周子居,等他发声。


 周子居却很泰然自若,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招呼诸位,说道:“大家请入席吧,陈寔你也坐。”


 周子居的平静,让陈寔失算,一时,陈寔手忙脚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更不能甩袖子走人。此时,黄叔度睁开眼睛,说道:“周大人说让各位就坐,为何还要站着?”


 众人相续而坐,陈寔好像得到一个台阶,想坐在黄叔度身边,黄叔度伸手拦住,又说道:“慢,刚才坐哪,你还坐哪。既然你陪周大人,就要服侍好周大人,多吃菜,多喝酒,少说话。”


 黄叔度一席话,陈寔有了借坡下驴的台阶,戴良借势邀陈寔给周子居敬酒。一场波澜,暂时平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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