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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汉明帝梦佛主金身 白马寺译佛陀真经




 破碗丐棍各在腰


 婴孩娘子苦煎熬


 天不作美人善德


 横空地面一条河


 话说白马寺礼佛盛典,章帝刘炟下旨,太常张道陵天中巡查龙尾珠事宜,丞相邓禹忐忑不安,飞鸽传书与戴遵,戴遵携功曹袁薄在地宫与卫尉邓仆紧急商议对策。


 当年戴遵返乡归隐,受丞相邓禹授意经营十方院地宫,同时派次子邓仆带兵驻守黄宫。戴遵深知十方院地宫对戴姓一族意味着什么。


 戴遵痴迷十方院园林景色,感叹黄姓家族当年的鼎盛。戴遵便走进十方院拜访了这家主人黄道,主人黄道年方二十,尚未婚配,如今母子过活相依为命。此一来二往二人相熟,这一老一少时常沿慎水南行,中慎坡闲叙,说些乱杂,不关痛痒日常之琐事。日久,也就有了情分。戴遵有一女儿名唤戴珠,戴遵做主将女儿许配黄道为妻。二人虽忘年之交,已成翁婿。如今虽戴珠故去,这父子情分不减。


 天降七彩祥云,戴家增添一口,自然大喜,黄道得知,携妻子陈珠到戴府贺喜,陈珠已身怀六甲,走路不便,黄道亲扶娘子骑上毛驴。进城去往戴府,戴遵亲自到府门外相迎。老夫人得见陈珠犹如见到了亲生女儿,泪雨涟涟,喜极而泣,忙接陈珠到内室叙话。戴遵把黄道留下小酌两杯,戴遵言道:“戴家添丁,本应天下皆知,我儿有何良言啊!”


 黄道言道:“阿翁有意讨儿一言,儿实言相告。灾荒之年。饥民遍野,戴家祖辈乐善好施,何不拿喜事操办用于施粥,虽不能救济天下,却能给戴家的这场大喜添个好的彩头,戴家作为,岂不是一大功德,德及后辈儿孙,岂不乐乎。”戴遵听言,点头称赞,便传话下去,戴府在四座城门口开设粥棚,施粥三天,来者有份.。


 慎阳城北门相依戴府园林,园林外有一座官驿站,驿站虽有朝廷赈灾官员,皆是无能之辈。城河以外建造有埂坝.埂坝有三尺高,因为上慎坡的地势高,以防城外的水倒流到城里。城门外的地势高过城内。戴府施粥棚便设在城门以外。城河吊桥放下,四门大开,埂坝之上倒也有官府衙役巡视监守。戴府施粥之事风传,灾民蜂拥而至,推推嚷嚷,一时乱了阵脚,跌倒哭喊者不在少数。


 八仙巡游不为天下苍生,只为那七彩云端的七位童子。八仙云头之上,看到那七彩祥云一路南行降落在慎阳城中,八仙使动云头飞越汝河,立于汝河以南,安城以北的小龙山上降下云头。吕洞宾长叹一声,引众仙的目光往慎阳城城门外看去,灾民如旱时的蝗虫,贴在慎阳城城墙根下,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灾民。


 吕洞宾说道:“七彩祥云降于戴府,童儿本是上界星官,因生贪腐之意,被罚下界,如今将成正果。戴府施粥,惠及民生。说起这牛医黄道,应是上界列班的主。凡世虽有留恋,命不由人。黄道前世今生应在阎王爷的生死薄上,也未可知,只知他生性善良,帮穷济困。倒也是下界本分之人。”


 铁拐李手指粥棚里的戴遵与黄道,问道:“你们听,他们二人正说些什么?”


 吕洞宾说道:“切听他们说去。”众仙静听。


 “人吐口水掉地上,要砸一个坑的,说过去的话,可不是吹过去的风,戴府今日即把粥棚设在城外,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我儿与父施粥吧!”戴遵言。


 戴遵亲自下手施粥了。黄道虽是牛医,可这眼下的灾民,那个都比耕牛金贵啊。牛还要吃草,何况人呢。人在艰难时一定要活着,不能倒下,人要倒下,一切都没了。还是救人要紧。黄道辞别岳父,便奔到城墙根给生病的灾民医治病症去了。戴府老爷亲自施粥,一时灾民有了好秩序,很快粥已施舍完毕,城门口没有了先前的拥挤。……

 


 戴遵亲自下手施粥了。黄道虽是牛医,可这眼下的灾民,那个都比耕牛金贵啊。牛还要吃草,何况人呢。人在艰难时一定要活着,不能倒下,人要倒下,一切都没了。还是救人要紧。黄道辞别岳父,便奔到城墙根给生病的灾民医治病症去了。戴府老爷亲自施粥,一时灾民有了好秩序,很快粥已施舍完毕,城门口没有了先前的拥挤。


 八仙姑说道:“下界人的生生死死自由天命,此行乃玉皇大帝传旨,接西方极乐世界如来佛主隔空传音查找经卷仙子与灯芯童子下落,渡二位入凡尘,成人之美岂不乐乎。”


 铁拐李点头,却言它道:“诸仙合计一下,那灯芯童子和经卷仙子可去之处是否有个眉目。十方院黄家或安城周府。平民百姓或王公贵族之家。好者诸仙能观看个俗事究竟,仙人也不能不识人间烟火不是。”


 吕洞宾言道:“细观天象,还没到灯芯童子和经卷仙子投胎做人的时辰,这下界为人,脱胎的时辰至关重要,是祸,是福,皆在一投。”转而冲铁拐李又言道:“有事去吧,念多误事。”


 铁拐李四下巡视,莽莽原野一片汪洋,铁拐李骑毛驴而去,先到慎阳城南中慎坡寻一处有草的高坡糸上毛驴。观眼下世景。天虽然从黑夜滚到黎明,东方放亮,又一天的开始。太阳依然没有踪影,云层很厚,给人一种无法透气的感觉。对于眼下的灾民,看来这个戴家也是竭尽全力了。


 张果老倒是悠闲得很,在灾民之中穿梭,有一衣衫破烂的男子被人推攘撞到了他。男子怀中抱一破碗,畏畏缩缩后退,蹲在一盘槐树根上抱头啼哭开来。男儿流泪自有苦楚。张果老正要过去相帮于他,又一想,这帮一位,也就害一位的事是否能做,还是他自帮自吧!此时再看,男子起身往城外荒野而去了


 众仙来到十方院园林,吕洞宾先立于高台之上,脚下的石根直通地宫,地下的秘密倒是俗人的伎俩罢了。话未出口。八仙姑说道:“有婴儿的啼哭,听这哭声,应是往日的故人。”众仙聆听,八仙姑又说道,“真的在此偶遇故人!”八仙姑推吕洞宾闪开,正欲上前看个究竟,却被糸驴回来的铁拐李拦住。


 铁拐李说道:“仙姑且慢,我同吕洞宾先去看个究竟,问个实情观个实景,再请仙姑出头移步可好。”八仙姑看铁拐李说话认真,即退后一步,让出道来。


 八仙姑说道:“说似曾相识,不是前世有缘,就是此婴儿不凡,二位哥哥先去看过也好,说来与那未相识之人皆是前世缘分,见了倒也是个理数。来日也好相见不是。”


 铁拐李拉吕洞宾往那婴儿啼哭之处寻去。高空云端,俯身而视,婴儿啼哭之处乃与鬼谷道人相遇之处,七星庙不存,却是座土地庙,气势宏大突变成破败不堪,如今庙小人多。灾民拥挤。二位仙人疑惑。铁拐李问道:“吕兄,此处乃七星庙,大殿楼台,豪放大气,怎会一时成了破败的土地庙了。”吕洞宾不言语,独自正在嘀咕,想那鬼谷子的奇怪入戏太深。曾是难解,既然难解,也就不解。突然,听不到婴儿的啼哭。二仙定目一处,走了过去。


 土地庙的墙根处窝倦着一位妇女,女子衣衫破旧,头紧贴住怀抱的孩子,孩子刚才的啼哭好像没有惊动她。铁拐李走到女子跟前,伸手从女人怀中抱过孩子,女子却没有半点的抗争,连眼皮子也没抬起。说来奇怪,孩子已到铁拐李手中,立马睁开眼睛,冲铁拐李笑。女人神情颓废,头依然耷拉在怀中。就如一个将死的人。


 铁拐李冲女人厉声说道:“孽缘本该自己承受,怎转嫁于吃奶的孩子,害人害己,也害了这幼小的生灵。”铁拐李低头愁这婴孩,又说道:“也愿这个冤家,投胎也不看个门道,不如讨了别人去。”这仙家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铁拐李冲女人厉声说道:“孽缘本该自己承受,怎转嫁于吃奶的孩子,害人害己,也害了这幼小的生灵。”铁拐李低头愁这婴孩,又说道:“也愿这个冤家,投胎也不看个门道,不如讨了别人去。”这仙家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铁拐李正要抱走婴孩,有一少妇挡在面前,此妇人身怀六甲,却身姿轻盈,吕洞宾应了一下却被推了个趔趄,女子从铁拐李手中夺过婴孩,白了一眼,便把婴孩还给婴孩娘亲。卷缩的女人本能接住孩子依旧窝在怀中。


 妇人小心蹲下身子细看这逃荒的女人,上半身裸露,堆靠在一堵颓废的泥土墙上。苦难已让她无能为力,孕妇撩衣,墩身放腰单腿跪地,说道:“这位姐姐,俺与你相识也是缘分。有俺在,谁也别想打孩子的主意,”孕妇扭头看一眼旁边的男人,看穿戴也不是逃荒要饭的,孕妇又说道,“如今这世道,眼看就要吃人了,姐姐要多加小心啊!“


 二位仙家不解,自己怎会一下子成了这孕妇眼里的恶人了。吕洞宾掐指一算,知这孕妇乃十方院主黄道夫人陈珠。便近旁静观。


 陈珠见歹人不走,心里也有点慌,说道:“要说这老天爷啊,总要给人个活路吧!抢夺别人婴孩的恶人怎不招报应呢!”


 陈珠起身冲吕洞宾说道:“看应是个读书人,应知周礼,懂人道,怎可光天化日之下,抢夺别家血亲骨肉呢!”陈珠一席话弄得吕洞宾面红耳赤,一时无言以对,只好傻傻地看住铁拐李,铁拐李机灵得很,就势离开这是非之地,转而走了,吕洞宾也想遛。碍于脸面没有走。陈珠冲男人呵斥道:“身为男儿之身,大能治国,小能安家,你还不去做些正经的事去。”吕洞宾又一次热血上脸,忙施礼赔不是,便转身离去。


 自铁拐李无趣离去,吕洞宾在此,内心已经煎熬多时了,此时受辱,也是一种良心的解脱。吕洞宾身为书生,脚下步子稳着,慢慢行去,也给自己留有一些读书人的风度,吕洞宾还没有走到园林高台,就学驴叫了一通,八仙姑倒很惊奇,想来这书生何时想起学驴叫的,恳求铁拐李,告诉她糸驴的去处,放吕洞宾前去牵驴,让他自叹自己罪过。没等铁拐李言说,吕洞宾却主动寻驴去了。


 大灾之际,瘟疫流传,灾民走着走着就倒下了,黄道想自己一介草民,又不能扭转乾坤,无数灾民缺医少药,又加上饥饿,虽说因饥寒而起病根,大多因小病未医治而死亡,想来,自己虽然为牛医,生灵都是一条命。只有凭自己的能力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了。黄道一人就忙着去野外采药。


 慎阳城周边高处没有可用之药材,低处又被水淹,为找得一些药草,黄道只得冒险去常人从未涉足的地方寻药草了。黄道肩背条框,手扶一长把的小铲子,两腿上的泥水,打湿了衣裤,露宿野外,虽然这是**月的天气,野外也照实寒冷。


 黄道野外采药,去到一日。返程中遇到一位逃荒男子在野地里寻挖野菜充饥,阴天笼罩,细雨绵绵。如今遍地涝灾,树皮都被剥吃光了,哪里还会有野菜。黄道便走上前去,开口问及此人事由。男子也不答话,却蹲地啼哭,这哭声,越放越大,知这四野空旷,积存一心的冤屈,释放一腔的污物,倒也落个痛快。黄道等他哭罢,伸手扶他起来,安慰一番,又听男子道来身世。


 男子乃颖川郡古桥人,名叫陈喜。父母双亲饿死家中,家有一新生婴孩,为讨个活命,携妻儿背井离乡而来,粥棚讨粥不得,本想在荒野之处,寻些野菜,送给孩子老婆充饥。四野寻遍,没有一样可食用之物,


 黄道放下背筐,在筐里翻了一阵,拿出一些新采的蘑菇,那是在宋店深山中采来的,黄道把蘑菇拿出,让陈喜撩衣兜住,说道:“这些食材你先收住,回去生些火煮了。先熬一阵算一阵吧。我家住在十方院,回头去我家看看,如家中有米,我定接济与你。你快回去吧,她娘俩还饥着那。我留在这里再找些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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