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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四 回 十方院外故地重游,里边茶棚笑谈朝野




 隐居乡野有颜色


 浮沉皆在仕途中


 谈笑难言朝野事


 故地水深难探底


 刘陶正欲撩衣迈步进入庭院,恰在此时,院中走出一位夫人,此妇人低头与他察肩而过。显得很匆忙。


 刘陶回头望时,妇人已经走近院外的园林,近园林便喊:“宪儿,宪儿。”


 这是一典型的乡下农妇呼喊小儿的腔调。妇人口中还在念叨着孩子的名字宪儿。刘陶心想,十方院就黄道一家,黄道过世多年,这院中出来的妇人,必定是黄道妇人。此时刘陶犹豫,便退出大门,便往园林中望去。


 刘陶虽然未确定这妇人便是十方院的黄夫人,见此妇人万分的着急,一个劲地喊,一个劲地四处寻找。想这妇人疼儿心切,刘陶便欲离开,却又心有不甘,却仍退了回来,意欲到那白石坊路口,歇亭处歇息一下,或路边小茶棚喝它几盏,以捉野性。


 刘陶移步向前,至那官道凉棚,凉棚是秸秆搭成,内有两张桌子,地上有十几个草垫。还有几个陈旧的木墩。客人不多,也有那两三个。


 刘陶还没走进凉棚,棚内走出一人相迎,口中说道:“奇遇,奇遇,难得,难得,没曾想在此偶遇,卫尉大人何时到来,为何不提前告知,在下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刘陶未曾想到在此处会遇到老朋友。不错,此人相熟,乃故友刘龙堂,在京都洛阳曾有相识,调任慎阳城之前,尚方令蔡伦曾向他提起此人。进入天中地界也多有耳闻,没曾想今日在此遇见,果然比想象之中更让人敬重。


 二人抱拳相互施礼,携手迈步走进棚中。相互吹捧一阵,便各自相邀入座。再则二人又是同宗同族的本家,一时相见,倒亲热起来。


 刘龙堂欣赏刘陶文武全才,不仅武功上等,又有斯文之名。本是一名校尉,却善于文墨,朝廷之中少见。故二人一见如故,说话投机,最相契合。


 刘陶笑言:“老兄台怎会在此地逗留?想来,老兄台在刘家寨居住,弟竟不知,今日偶遇,真奇缘也。”


 刘龙堂说道:“故里本是刘家寨,刘家大院乃我安居养生之地,修身养性,颐养天年,将来百年之后,这块土地也是我长久安息之地哦。”


 刘龙堂又说:“在下有一位小门生,故而到此闲坐。听说贤弟要到慎阳城的县令位置上,可否是真呢。”


 刘陶说道:“晚生仕途不顺,京城贬到地方,今来慎阳城做县令,此来便是上任,来兄长,请上一盏便是。’刘龙堂,撩衣袖,把盏饮茶。刘陶又说道,“说来惭愧,小弟今日刚到却转道来此,恐怕那个急于进京的李赐要等急了吧?不过我已派随身县丞前去县衙交接了。那县丞乃李赐本家。名叫李贵。”二人推杯换盏,酒过两回,


 刘龙堂说道:“前几日,得朝中传来消息,贤弟将来慎阳城赴任,我就即刻忙于准备,给贤弟接风洗尘,没想到,我还没有进城拜见,弟却先行到来,这样也好,了却为兄心愿啦,来,开怀畅饮,多喝几杯吧。”


 刘龙堂往屋内招手,出来一位酒官,刘龙堂说道;‘炖上一只三黄鸡,酒上一壶,先来一盘花生米就酒。’酒官得令,走了进去。


 刘龙堂又说:“这三黄鸡乃慎阳特产,这白沙果也是慎阳独有的。”


 刘龙堂如此热情,刘陶也不便推脱,只有欣然接受,把盏相邀痛饮,一口酒下肚,言道;‘此次转道十方院,本欲欣赏乡野风光,了解一些世俗民情。既然是太平盛世,就要与民同乐,却巧遇兄台在此,真是小弟福分。’


 刘龙堂又满上一杯,又叫了些酒菜给两位跟班衙役受用,端酒起身,与其并肩同坐。刘陶问道;‘兄台刚才所言,教授门徒一事,能使兄台如此教授门徒,此门徒不同寻常,门徒是谁?可否让小弟一睹徒儿风范啊?’……

 


 刘龙堂又满上一杯,又叫了些酒菜给两位跟班衙役受用,端酒起身,与其并肩同坐。刘陶问道;‘兄台刚才所言,教授门徒一事,能使兄台如此教授门徒,此门徒不同寻常,门徒是谁?可否让小弟一睹徒儿风范啊?’


 刘龙堂得意微笑,便站起来往园林之处张望,寻觅一阵,却依然不见徒儿的踪影。刘陶见状,说道:“兄台门徒可是那十方院中小儿,小名宪儿的?”


 刘龙堂惊道:“你见到他了?可知他去了哪里?”刘龙堂如此紧张,刘陶已知这徒儿在刘龙堂心中的位置,


 刘陶说道:“小弟哪有福气见到兄台的爱徒啊,是因刚才我见到一位妇人,匆匆忙忙寻找她的孩子,口中不停的喊那‘宪儿’”。


 刘龙堂叹口气,便坐回原处,问道:“你这一说,应该是宪儿的阿母了,可她找到宪儿没?”


 刘陶说道:“初到十方院外,欲进院中看看,迎面走来一位妇人,神情紧张,旁若无人,目视前方,一路喊那小儿乳名‘宪儿。宪儿’。这十方院里只有黄姓一家,那阿母寻儿,却如此紧张,可见此阿母心中何等着急,又听兄台所言,故而问之。”


 刘龙堂一听,知是黄宪别处玩耍,忘了时辰,故而未来赴约,想他娘亲找到他,必把他带回家去,看来今日的讲授也无法完成了。于是便按下心来,与刘陶茶叙。


 刘龙堂说道:“贤弟近日刚从京都洛阳而来,朝中可有新奇大事,烦请贤弟说来听听。”仕途之人皆谈论仕途。


 刘陶双手一合,笑答道:“说来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即使有些大事,小弟乃一名七品县令,也知之甚少啊,不过,在京城候缺,也风听了一些,倒没有什么新闻,只有一些朝中大员职位调配,外调,内收之事,倒是老兄台您贵同宗亲,大汉帝国,朝中本该有你一席之地,何来你如此告老返乡,既然宗亲关心朝中之事,不过,朝中最近也确实出了些大事件,太子刘庆被废,宋,梁贵人服毒死于暴室,章帝立肇为太子,外戚窦氏干预朝政。国舅窦宪惹官僚众怒,窦皇后让其西征避祸?”


 听此言语,刘龙堂心里却有了慌张,急忙四下望望,低言道:“哎,咱们老刘家的江山啊,眼看要败在外戚之手。如今我乃一介布衣,虽然心里着急,却无能为力,可悲,可叹也。”


 刘陶神秘地笑了笑。又听刘龙堂说道:“如今我乃一老朽,有心为江山社稷着想,为黎民百姓担忧罢了,朝廷之中,外戚干政,汉家大业恐落异姓之手啊?朝中不会再出一个王莽吧!”


 刘陶言道:“兄台多虑,内忧外犯,西域战事未停,朝廷以安定和谐为主。元禾二年正月,北匈奴大人车利,涿兵等共七十二批入塞降汉,章帝诏令使用四分历,并下诏鼓励生育呢。于国于家皆是好事啊.如今国舅窦宪战报频传,又立战功,这形式应该一片大好啊。’


 刘龙堂忧愁之色减少,轻叹一声,言道;‘校尉乃一武生,如今来慎阳城屈驾做一县令,从京城而来,风尘仆仆,来,陪兄多饮几盏吧。”


 刘陶说道:“太子刘庆被废,另封为清河王,如今已隐居天中山,本官公务在身,不便前往探视,故而未上天中山。”


 刘龙堂一听,脸色突变,说道;‘什么?那刘庆乃宋贵人所生,虽太子之位被废,可也是位王爷,真的被赶出京城来到天中啦?’


 刘陶点一点头,神态很淡定,其中奥妙,比谁都清楚,刘庆本不是宋贵人所生。刘陶不说,旁人也不知。


 刘龙堂一时激动,情绪些许失控,礼数有失。便坐下来,言道:“我朝自高祖开疆,中间出了奸逆之徒,除新复汉,经历三朝盛世,民安居乐业,国日益强盛,今日外患内忧也都萧疏了.不比先时的光景,外敌不可怕,可怕的是内奸,外戚当朝,后宫乱政,这是教训啊。章帝对此就有改制的意愿。可他如今体弱多病,朝中之事,又能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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