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土地和人口

 “宗主，不好了，”随从踉跄着跑上楼，脸色苍白，双手颤抖着说“东征将军夏侯刚在汼尚关被秦、吴、凉、宋四国包围，朝廷来报说，夏侯将军危在旦夕。”


 叶存贤听出他话中的危机，忙问：“什么时候的事？夏侯刚带的兵马可是夏侯氏训练的精锐，这怎么可能。”


 对方答：“皇宫来人说，半月前，兵部收到夏侯刚将军连发七封求救信，都被摄政王扣下了，直到现在形势危急，摄政王这才上报朝廷。”


 夏侯百川看着诡异莫测的夜空，心中五味杂然。


 一日前，夜，司马府。


 司马家的头号智囊霍毅手里攥着一贴秘报，大步流星的走进议事厅。


 此刻，司马氏宗主司马元正看着夏侯怀安新写一本书《女子平等书》。


 霍毅走进议事厅，作为谋士，他压制住焦急，不急不慢的说：“宗主是在看夏侯怀安新的新书么？”


 司马元放下书，眼中闪着微光，说：“我这个亲家啊，真不是一般人，居然在书里写，女子该有和男子一样读书做官的权利，也谅得这些年朝中多有博士支持他，这些言论才没有被看作惊世骇俗之言，霍毅，你对女子读书做官这事这么看？”


 霍毅心直口快：“洛阳城中的达官贵人家的小姐，都读书，只是庶民没有钱供女子读书，半年前，十几家贵族小姐竟联名上书请求陛下要求开设女子学堂，要求和男子一样的读书权利，也亏得宗主您在陛下面前力排众议说女子读书也不是坏事，这事也总算没闹太大。”


 司马氏想起多年前：“大唐女子奔放，热烈，就拿已经去世的文帝妃子郭蔚来说，这个女子不简单，唐国最早要求开设女子学堂的，也是她。”


 霍毅说：“要改变女子的地位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我近期也收到很多密报，许多大臣正联名上书弹劾您，他们说女子读书上学的先河一旦开启，必然导致女子乱政。”


 司马元冷笑一声：“哼，笑话，我唐国这些年的政治还不够混乱吗？君非君臣非臣，摄政王就差没有公开宣城自己要当皇帝了。”


 霍毅突然警觉起来：“还望宗主慎言。”


 司马元把小孩脾气收起来，叹了口气：“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了，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


 霍毅将手中的密报双手递给司马元，忧心忡忡的说：“我今日得到密报，东征将军夏侯刚在汼尚关被秦、吴、凉、宋四国包围，据说夏侯将军的求救信已经送出的好几封，但朝廷迟迟不发兵救援。”


 司马元听后大惊：“什么？”


 霍毅说：“据说，求救信被摄政王压下了，直到今天摄政王才将急件交给兵部。”


 司马元抓起一个茶杯，生气的摔在地上：“这个匹夫！”


 霍毅开始分析朝局：“宗主，如今朝中除了摄政王手中的常胜军，夏侯氏一手打造的唐铁军，还有就是拓跋氏和我司马氏共同执掌的北军……”


 司马元陷入了沉思：“霍毅你接着说。”


 霍毅忧心忡忡：“从战力来看，铁军的战力最强，人数最多，其次是摄政王手中的常胜军，最后是我们和拓跋氏掌握的北军，铁军一旦全军覆没，常胜军必然以压倒式的优势控制北军，到时候摄政王必然先除去我和拓跋氏，随后弑君自立。”


 司马元眼火光熊熊：“这个匹夫，为了自己的皇位当真要至国家的安危不顾了。”


 霍毅继续说：“我们一步也不能退。一退，我们就全盘皆输，虽然您和夏侯怀安政见不合，多有争执，但此刻若我们不救夏侯刚，司马氏一族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哪里能谈以后的宏图大业。”……

 


 霍毅继续说：“我们一步也不能退。一退，我们就全盘皆输，虽然您和夏侯怀安政见不合，多有争执，但此刻若我们不救夏侯刚，司马氏一族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哪里能谈以后的宏图大业。”


 司马元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想起文帝死后为防止宗室、外戚乱政，分别让让韩式、拓跋氏、司马氏、夏侯氏四家宗主为顾命大臣。


 当时文帝让皇族掌握最强的常胜军，韩式宗主德行高，任吏部尚书，拓跋氏司马氏共同节制北军，而独有夏侯氏最受信赖，独自节制铁军。


 后来，太子被杀，夜风文帝的弟弟姬胜奋起反抗，流放了昏帝夜峰，随后韩式被灭族，姬胜接手常胜军后，为巩固势力，在军队内进行了大清洗，校尉以上的军官处就处死了两百人，从此常胜军一蹶不振，战力下降。


 也就在这时，夏侯刚在夏侯哲的指导下治军，唐铁军的战力却一年强过一年。成为维护皇室的最强力量。


 可是，随着夏侯哲一死，形势陡然发生了改变。


 司马元一时又为自己这个多病的女婿忧伤起来，倘若夏侯哲不死……


 霍毅说：“更可怕是，倘若战力最强的铁军被四国围歼，朝中又内斗，常胜军必然不是大蓄国的对手。这些年，大蓄国力大涨，他们正摩拳擦掌等着唐国内乱。”


 司马元明白了眼前的朝局，夏侯刚所率领的铁军一旦被围歼，那唐国也将万劫不复。


 他气、他恨，他恨摄政王为了一己私利，扣押夏侯刚的求救信。


 这样一来，夏侯刚必然兵败被杀，随后摄政王就可以以一己之力，独揽朝纲。


 什么是祸起萧墙，这就是祸起萧墙。


 司马元觉得摄政王蠢，真的蠢。


 一旦夏侯刚率领的铁军被围歼，摄政王的皇位的确就到手了，但这样一来，唐国的国运也完了，唐国将彻底沦为二流国家。


 那时，秦、吴、凉、宋四国一定会组成联军对唐国发动进攻。


 最可怕的还在北面的大蓄国，这个游牧民族控弦百万，战力很强，随时准备北下进攻唐国。


 前几年唐国北边边境之所以安全，是因为大蓄国出现了分裂，一口气出现五个单于自称是正统。


 但早在一年前，最强的单于海琛杀死其他四名单于，统一了大蓄国附近的部落，眼下已经很久没有大蓄国的消息。


 一个北方强国邻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消息，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一旦夏侯刚死了，唐国几乎等于覆灭。


 到时候摄政王必然发动政变，京城内乱，外敌入侵，唐国真的就完了。


 司马元气，他气文帝不能多活十年，他气自己的女婿英年早逝。


 此刻，一道闪电伴着惊雷划过夜空，暴雨无情的击打大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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