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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四十四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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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尔先生又在开玩笑了。”


 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堪堪只有半米, 却仿佛遥不可及。


 海风从伏黑甚尔的发间吹过,他大跨步一下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伏黑甚尔俯身,嘴角的疤痕肆意又张扬, 像他人一样。


 “梦野萦, 开没开玩笑你心里清楚, 装傻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


 他的气息很强烈, 锐不可当又极具侵占性,梦野萦连连后退, 想要逃离。


 身后的灶台阻止了她的退后。


 她终于抬头,浅淡的眼眸里似乎燃着一团微弱的火苗, 生生不息。


 “甚尔先生,我要回家, 这里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漫长又美好的梦,是梦就会有梦醒的那一天。”梦野萦攥紧拳头,指甲扣进了肉里, 疼痛让她想要动摇的心重新坚定, “我的战场不在这里。”


 手指从她的眼下剐蹭过,指尖沾着一滴泪。


 伏黑甚尔“嗤”了一声笑道:“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的话说的没头没尾,却让梦野萦听懂了。


 “讨人厌的成年人。”梦野萦板着脸嘟嚷了一句。


 伏黑甚尔:“不成熟的小鬼同样讨人厌。”


 离开厨房后,伏黑甚尔又在卫生间里找到了两个炸.弹。


 芥川撬开了袭击者的口,得知了整艘船上一共有五颗炸.弹。


 梦野萦得知消息后告知了伏黑甚尔。


 知晓还有两颗炸.弹在外后, 伏黑甚尔依旧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甚尔先生, 剩下的两颗炸.弹你知道位置了吗?”


 伏黑甚尔不耐烦道:“这不正在找?”


 他停顿了片刻, 用极小的声音道:“心脏跳个不停,吵死了。”


 他声音太小,梦野萦并未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反正从他的表情来看,不是什么好话。


 梦野萦已经习惯了他开口必带嘲讽, 也不知是如何长成了这副浑身带着尖刺,对万事都不信任的性格。


 她不想承认,伏黑甚尔和伏黑惠有些地方,极为相似。


 “找到了。”伏黑甚尔扬起得意的笑,剩下的两个炸.弹全部被他找到并解决。


 通往宴客厅的路上很安静,梦野萦忍不住看了伏黑甚尔一眼。


 他的侧脸线条凌厉,如刀一样锋利。


 梦野萦不可避免的又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痕。


 察觉到她的目光,伏黑甚尔不在意道:“小时候被丢在咒灵堆里时弄的。”


 梦野萦额头微弱的蹙起,不可理解道:“将小孩子丢到咒灵堆里?”


 伏黑甚尔冷淡的呵了一声,微微挑起的嘴角刻着嘲讽二字:“没什么用的人被他们丢到咒灵堆里不是很正常?”


 梦野萦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很多时候她觉得她的言语十分匮乏,面对这样的情况时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才干巴巴道:“不管什么人被丢在咒灵堆里都很不正常。”


 伏黑甚尔嘴角依旧挂着嘲讽的笑:“你这样的人若在禅院家肯定要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又是熟悉的禅院家。


 就是那个固守陈规,不懂变通,歧视女性……从根里就烂透了的禅院家?


 如果这事是他们做出来的倒也很正常,禅院家在梦野萦心里就宛若反派一样的存在。


 反派做出这种事,难道不“正常”吗?


 “很庆幸,我不是禅院家的人。”


 伏黑甚尔:“的确幸运。”


 炸.弹全部解决,船行驶到了东京湾。


 森鸥外被芥川秘密护送下上了车,梦野萦跟在其中。


 有抵达的警察已经开始问话,那些袭击者被警察押送走。


 车窗被拉下。


 迹部景吾:“多谢今日森先生的帮忙。”


 欠了港口Mafia的人情,这下可有的还了了。


 森鸥外浅笑道:“可惜了迹部君的生日宴。”


 两人并未交谈多久,就被警察打断。


 森鸥外关上窗,芥川开车返回港口Mafia大楼。


 从东京湾到横滨并不近,一路上梦野萦都在发呆。


 她无意识地盯着手机,直到手机上多了条来自“情报屋”的通知。


 点开app,上面多了一条未接委托。


 [社长的小猫咪:他老是一个人和一群猫咪们说话,我不喜欢,我只喜欢他和我一个喵说话。]


 [社长的小猫咪:现实里我无法改变,但至少在梦里他只能有我一个喵!]


 委托任务有些没头没脑,让梦野萦有些看不懂。


 【请完成委托喵“社长的小猫咪”的任务,梦中任务时间:10年。


 根据任务完成度将获得对应生命值,完成任务达80%以上获得“奇怪的钥匙碎片”x1。】


 看到任务奖励有碎片钥匙后,梦野萦紧张了起来。


 【注:本次任务委托员有固定身份,不可违背身份人设。】


 又是个“命题梦境”,无法随意发挥。


 夜晚,梦野萦闭上眼睛开始入梦。


 桌子上的时钟不断向后拨动,整个空间开始泛黄褪色。


 梦野萦推开雾气中的那扇门,走入梦境。


 ……


 今日下起了雪,枝头被厚雪压弯了腰。


 雪地上有一长串的脚印一路蔓延到远方。


 男人穿着黑色的皮鞋,深蓝色的西装,外面套着黑色的呢子大衣。


 他帽子上落了雪,腰间别着一把□□。


 白色的猫蜷缩在雪地上,和雪融为一团。


 听到声响后,白猫抬头望向男人的眼中犹如一汪海水般澄澈。


 男人抱起了猫,拍落了它身上的雪,将他捧在手心抱入温暖的怀中。


 小猫咪拱了下,沉沉睡去。


 梦野萦再次睁眼,屋外的雪已经停了。


 是的,她变成了一只猫。


 就这样的身份她怎么违背人设?是直立行走告诉那些愚蠢的人类她不是一只普通的喵,还是给面前这个男人来一爪子说她不想喝羊奶。


 瓷白的小碗中装着乳白色的羊奶,福泽谕吉手指点了下奶,并不是特别凉,给猫吃刚刚好。


 他伸手摸了下猫的脑袋,问道:“不喜欢吗?”


 小猫摇摇晃晃挪到了碗边,伸出粉嫩的舌头舔食羊奶。


 吃饱后有了力气的猫跳到了他身上,在他怀里滚了又滚。


 梦野萦用余光看他,能清楚的看到他稚嫩但却坚毅的脸。


 她和普通的猫应该还是不同吧?至少普通猫的世界没有她眼中的如此清晰。


 “喵~”


 福泽谕吉理了理她的毛,对于这个新的家庭成员很欢迎。


 完成任务回家的途中,并未想过会遇到这么可爱的猫。


 被遗弃到了雪地中,要是没他会活生生的冻死。


 福泽谕吉并不常在家,只要出门就会将她送到宠物店。


 平时任务赚的钱有一大半都用在了猫的身上。


 他不太会取名字,见她浑身雪白就直接喊她小白。


 梦野萦被关在箱子内,可爱的猫脸对着透明塑料。


 她在等福泽谕吉来接她。


 宠物店的门开了,她看到了飘落的银发高兴的“喵”了好几声。


 她总是能准确的找到他,因为他很特殊,有着漂亮柔顺的银发,气势像带刀鞘的刀,没有那么锋芒,温柔又内敛。


 但在别人眼里不是这样。


 宠物店老板将猫交给他,等他走后才松了口气:“明明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却板着脸,感觉十分不好惹。”


 最近外面很乱,时不时就有大人物被暗杀的消息,城内的安保都加强了,就为找到那位来去无踪的刺客。


 福泽谕吉来接猫时洗了澡,但梦野萦还是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以及……其他喵的味道。


 “喵!”


 福泽谕吉自顾自道:“任务越来越多了,这样杀人真的好吗?”


 他想了很多次,依旧没有结果。


 回到家,猫咪不安地绕着他转了好几圈,猫毛飞了一屋。


 福泽谕吉只以为它是在控诉他这次离开的时间太久了。


 “下次不会这么久了,我们需要搬家了,离开前再看一眼这个城镇吧。”


 福泽谕吉出门时,拿了一包猫粮出门。


 梦野萦原本以为是怕她饿着所以才出门带猫粮,结果事实根本不是这样,而是福泽谕吉在外面有了野猫,不止一个而是整整一群。


 她想到了她的任务,让福泽谕吉只有这一个喵。


 看着被喵咪拥簇着的福泽谕吉,她感觉这个任务十分艰巨。


 对人严肃的福泽谕吉对猫却很和善,他会阻止因为猫粮打架的小猫,还会问不吃的猫咪是不是不合胃口。


 梦野萦现在生气了,她能理解委托人的感受了。


 明明只是他一个人的铲屎官,却多了这么多小家伙和她抢宠爱。


 浑身雪白的猫冲入了猫堆里,开始胡乱打喵拳,想要把这群勾引铲屎官的“小妖精”全部打跑。


 “小白。”福泽谕吉叫喊了一声。


 可白猫不仅没理他,反而变本加厉的将其他猫赶跑。


 流浪猫四散而逃,白猫雪白的毛变得脏兮兮的,沾满了灰。


 “喵喵喵!喵喵喵!”


 小白看起来很生气,福泽谕吉无法理解它在说什么,开始怀疑猫是不是到了宠物店店长口中说的发情期。


 “怎么了?”他问道。


 “喵!喵喵!”


 “饿了吗?”


 福泽谕吉俯身,最近都没空理发,本来只到脖子的头发有些长了,长到了肩下。


 梦野萦感觉心很累,猫和人类之间究竟如何对话?


 她放弃了挣扎,瘫倒在了地上。


 地上还有积雪,福泽谕吉怕冷到它,取下脖子上的围巾垫在了它的身下。


 浅灰色的围巾沾着他的味道和温度,猫咪在围巾上打滚,将围巾包到了自己的身上。


 好安心,味道像松阳老师一样的温柔。


 她终于能想通之前在咖啡店见到福泽谕吉时特殊的感觉源于哪里。


 天空又开始飘起雪花了,福泽谕吉抱起猫,围巾擦了擦猫咪脏兮兮的脸。


 冷风往他脖子里灌他却不觉得冷,反而在想弄的这么脏,回去给猫洗澡会不会冷到它。


 察觉到福泽谕吉有想给她洗澡的打算,梦野萦喵叫个不停,在温暖的浴室内到处乱窜,拒绝洗澡。


 开玩笑,即使现在是猫,也要捍卫猫的尊严。


 “不洗澡吗?”


 “喵喵喵!”


 人和猫对话又困难,但福泽谕吉还是感觉到了它的抗拒。想到宠物店店长说小白是女孩子,或许是害羞?


 他问道:“自己洗,可以吗?”


 “喵~”


 “好,洗干净就出来。”


 福泽谕吉带上了门,有些担心,猫咪应该能自己洗澡吧?


 他将猫放在了和他一样的同等地位上,对猫像对人一样。


 洗澡水已经放好,她并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跳到水中,将自己洗干净。


 水溅的到处都是,她洗干净了,却将浴室弄的一片狼藉。


 门并未关上,湿漉漉的白色脑袋从门缝中探出来。


 猫咪有些心虚,不肯让他进去。


 他拉开门,微微叹了口气,蹲下身将毛巾罩在它身上。


 猫咪水蓝色的眼睛沾着雾气,湿漉漉的根本让他无法下狠心去教训它。


 福泽谕吉不轻不重道:“下次不可以了。”


 猫咪歪头看他,眨了下眼睛答应他。


 一瞬间,福泽谕吉如同屋外冰天雪地一样冰冷的心瞬间被击中。


 有了这只猫后,房间不再空荡荡了。


 手中刀杀人之后也不会在感觉无可适从,因为家里还有只猫在等他。


 “喵。”


 吹风机的热风吹到身上很舒服,它乖巧地抬脚翻身,让福泽谕吉将它身上的水擦干净。


 他脸上并无什么多余的表情,自从被捡回来后,梦野萦就没在他脸上看过笑,一直都是这样沉稳又认真的表情。


 明明还是个青年,却成熟稳重的像个老大叔。


 福泽谕吉仔仔细细的将它吹干,确保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湿的。


 他做事特别认真,就算是给一只猫吹干水这种小事,同样做的很认真。


 晚饭过后,福泽谕吉会在庭院内练会刀。


 外面还下着小雪,白猫盘在套廊,懒洋洋地看着在雪中的男人。


 微弱的灯光在他头顶聚集,黑色和服上落的雪很快就消失不见。


 刀已出鞘,掩藏的气势锋芒毕露。


 刀锋劈开雪幕,树枝上的雪花被凌厉的风抖落。


 福泽谕吉手中的刀收放自如。


 梦野萦好似看到了行走在凌冽寒风中,坚持着自己的道不断向前的人。


 他的背影挺直,任由风吹雨打,都不会弯下。


 福泽谕吉收起刀,扭头就看到他的猫瞪大双眼,看他练刀看的津津有味。


 “想试试吗?”


 福泽谕吉将刀放在猫的面前,看着它猫爪试着去拿刀,可却连刀都推不动。


 这把刀对于猫来说非常重。


 福泽谕吉摸了下明显不开心的它,道:“等一下。”


 他折了一节树枝,拿小刀开始削。不一会,一把木刀就成型了。


 将不平整的地方修齐之后,福泽谕吉将小木刀放在了猫的面前。


 水汪汪的蓝色眼珠外突然就蒙上了雾气,小木刀上面多了一滴水渍。


 猫咪将小木刀抓在掌中,缩到了福泽谕吉的怀中。


 很温暖,像春日午后正好的那缕阳光。


 夜晚。


 躺在自己小窝里睡觉的猫突然掀开了被子,它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卧室。


 爪子掀起被子的一角,整个身体拱了进去。


 “小白。”平稳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


 福泽谕吉扯开被子,让它能够钻进来。


 它偷偷钻被窝不是第一次,每一次都被福泽谕吉抓到了。


 “喵~”


 白猫滚了一圈,滚到了他怀里。


 福泽谕吉翻身,分出一半枕头给它:“睡吧,明天还要起床搬家。”


 这个城市不能待了,再待下去可能会身份暴露。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如此,居无定所像水面上的浮萍一般。


 猫咪打了个哈欠,这一瞬间,他感觉浮萍长了根,有了归属。


 黑暗中,猫咪睁开了眼睛。


 水蓝色的眼睛看着福泽谕吉一动不动。


 梦野萦想起了她被松阳带到私塾的第一天,她也是这样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天人冲进屋内斩杀了她所有的亲人。


 她躲在床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母亲死在她的目前,睁大着眼看着她,临死前还在无声说“不要出来”。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它能让上一秒温馨的家庭,下一秒支离破碎。


 但幸运的是,松阳老师给了她另一个家。


 她睡不着觉,偷偷地跑到了松阳老师的门口。


 坐在门口的她,有月光为伴。


 门突然就被打开了,门外多了一个人瞒不住身为武士的松阳老师。


 他就在月光中朝她伸出了手,讲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哄她入睡。


 梦里不再是鲜血遍地,而是花团锦簇,满目阳光。


 因为松阳老师晚上哄她睡觉这事,一来私塾她就得罪了最为师控的高杉晋助。


 可碍于她是女孩子,高杉晋助每次都是高傲地仰着头,用言语鄙视她。


 包子脸紧绷,明明是个小可爱却要故作成熟。


 梦野萦反击他的方式很简单,只要直起身子,高他半个头居高临下地俯瞰他就好了。


 拽的二五八万的高杉晋助是个还没她高的小矮子。


 在私塾时的记忆时不时的就在脑海中重放,每一段都让她心里堵得慌。


 “小白,睡觉。”


 她往福泽谕吉怀里拱了拱,闭上眼睛和着月色睡去。


 隔天。


 福泽谕吉带它离开了这个城市。


 它缩在福泽谕吉的怀里,所有的寒风都被他阻挡在外。


 他自己没有多少行李,背包中装的全是猫的东西。


 来到新的城市后,就有相熟的朋友帮他准备好了房子。


 新房子没有以前的旧房子大,梦野萦挥舞着木刀,一幅它是房子里最大的主人的模样。


 杵着拐杖的男人突然来访。


 他的头发很奇怪,一半黑色一半橘色,瘦削的脸庞被橘色刘海遮住一半,嘴巴上还有两撇独特的小胡子。


 福泽谕吉泡了茶,对待这个突然来访的男人很恭敬。


 “老师。”


 夏目漱石抿了口茶,好奇的打量着那个嚣张的小猫:“这个猫可了不起,一定是个小小武士。”


 听到夸赞,梦野萦高举着木刀开始乱挥。


 变成猫后,她的智商都有些猫化了。


 “喵!”


 梦野萦握着刀靠近夏目漱石,她闻到了野猫的味道。


 “喵喵喵!”


 除了她,福泽谕吉身边不能有任何的猫。


 猫咪拱起背,极具攻击性的对着夏目漱石吼叫。


 夏目漱石无奈笑道:“她这是不允许别的猫在你身边,可真是只爱吃醋的小猫。”


 “小白。”


 听到福泽谕吉叫它,猫咪才冷静了些。它趴在福泽谕吉脚边,还没放松警惕,只要这只杂毛野猫想要靠近福泽谕吉,它就会毫不犹豫的用爪子挠死他。


 夏目漱石听到小猫的名字,忍不住吐槽道:“你起名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废。”


 面对老师的打趣,福泽谕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夏目漱石故意道:“我记得你一直很受猫咪的欢迎,每次林太郎被猫追着挠时,救他的总是你。”


 梦野萦完全忽略了夏目漱石话中另一个人的名字,满脑子都是“他很受猫咪的欢迎”。


 野猫太多了,一不留神福泽谕吉就会被勾走,以后她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杜绝一切野猫跟他接触。


 她恶狠狠地冲着夏目漱石“喵”了一声。


 夏目漱石忍俊不禁:“以后的日子,可有的你忙了。”


 夏目漱石走后,梦野萦就松懈了下来。


 野猫走了,就是她家猫的天下。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步伐高贵优雅,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吃饭。”


 她的碗被放在了餐桌上,一直以来她都是和福泽谕吉在同一张桌子吃饭的。


 福泽谕吉突然道:“没有别的猫。”


 说完,他就默不作声,安静的开始吃饭。


 “喵~”


 她当然知道福泽谕吉没有别的猫,但是外面太诱惑,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有小妖精。


 搬到新家后,福泽谕吉就变得很忙碌。


 他白天几乎不在家,只有深夜时才会回来。


 梦野萦又闻到了一股血气,她被惊醒跳下沙发去迎接福泽谕吉。


 这次的血气跟之前不同,是从福泽谕吉身上传出的。


 他受了伤,手臂上有非常狰狞的刀伤。


 梦野萦急得围着他团团转,水蓝色的眼泪泪汪汪的。


 福泽谕吉安慰道:“没事。”


 世界上笨蛋怎么那么多,受伤的明明是自己,反而却来安慰她。


 放置在桌上的医药箱猫艰难地拖过来,福泽谕吉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了下猫的脑袋。


 “谢谢。”


 他声音很沙哑,像含着滚烫的沙。


 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可他却连面无表情,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一个人深夜处理伤口,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罕见的事。


 走上这条路后,他就有会死在任务中的觉悟。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开始惧怕死亡,想要活下去。


 活下去回到家。


 他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他的猫在等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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