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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赵清还想反驳,可是又觉得他说的也没有错,看来自己这一次只能这么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给错过了,便朝外面招进一个年轻且又生得俊秀的公公吩咐道:“奉朕口谕,将安排在将军发禁卫军撤回来,在宣上官争雄觐见。”


 如今的这禁卫军便是他先前私自偷练的军队,此刻已经将差不多将那十万御林军换下去,不过那是十万御林军他也不能说这么不要了,毕竟那都是精中之精,关键的还是他没有令牌,根本调不动他们,现在几乎都给闲养着。


 夜狂澜闻言,便又道:“既然如此,那微臣便先下去了,一会儿上官争雄来了,皇上看着办吧!”


 赵清摆摆手,“去吧去吧!朕知道怎么做。”他有些厌恶夜狂澜对他的这种命令式的口气,哪里有点对自己这个皇上的尊卑态度了。


 而且不禁也开始后悔起来,自己根本就不该封他为丞相,也许当时大事一成了,就该把他给处理了的,可是去将他的性命留了下来,如今不止是叫他永平公府一下子就达到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境界,听说这如今永平公府的大门前门庭若市。


 可是许多事情又不得不让他来处理,而心里一面又开始怀疑,自己近来这身体越来越差,是不是他动了手脚,给给自己下了个慢性的毒药,因为如今就是他这么一个臣子与自己接近些,也只有他有这个胆子来害自己,那些庸医竟然都查不出来说不定是暗中叫他给收买了,看来他是有必要贴皇榜招贤医了。


 其实这赵清也没有怀疑错,他是中毒了,而且是一种慢性毒,不过这不是夜狂澜下的,而是他一直看不起的那个父亲下的,就在他日日夜夜抱着才能睡着的那传国玉玺上面,只不过任是他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到这毒源到底是在哪里。


 对于这传国玉玺,他不止是十分的宝贝,而且还是十分的放心,因为当初这传国玉玺里的毒已经叫那个倒霉的侍卫给享受去了,而且当初他还笑了赵亦蠢,简直是有辱没了‘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


 可是他到底是太年轻了,赵亦怎么说也是作为一个皇上,他即便在怎么的蠢,可是在多年的政治生涯里摸爬滚打,已经叫他渐渐的成了一个自学成才的阴谋家,在算计之上,也许他没有天分,可是他有的是经验。


 所以,这一开始赵清就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而且还浑然不知,高兴的挖掘着。


 在说夜狂澜,这一出了皇宫便立刻回府换了身清净的衣衫,乘着马车在城里转悠起来,似乎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的在城里头四处转悠着。


 今早他便收到了信,得知陆尔雅已经回京,身边除了柳少初之外,便无旁人。所以他断然不能让陆尔雅在踏进将军府半步,若不然以后在想把她救出来,那就难了。


 她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女人,如今那上官北捷死了,难道自己还会忌讳谁么?至于月鸣,现在被自己用计囚禁在避暑山庄里,根本出不来,所以他也断然是靠近不了陆尔雅半分的,羽冰夜,现在不知道忙着在做什么打算呢,根本就无暇顾及陆尔雅这里。


 半瞌着那只丹凤细眼,觉得转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吩咐着车外赶马的追雁道:“进内城吧!”


 那个原先扮作是白婉儿身边丫头雏菊的追雁此刻便伺候在他的身边,此刻闻言,便调转过马车,朝内城走去,只到那能看见了将军府的一处转角处,而且又是一片林荫,这便停下,见那将军府此刻周边的一片寂静无人,只道:“四爷,禁军果然都已经撤走了。”


 夜狂澜挑起那车帘一看,果然现在一片太平,看了速度倒是挺快的,想必现在那上官争雄已经进宫面圣去了吧,自己如今也作作这守株待兔的事情,就看陆尔雅能不能自投罗网。


 等了半个多时辰,没有等到陆尔雅,却见另外一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的大门前,而那马车竟然是他们永平公府的,不禁皱起眉头,夜瑶这个时候来做个什么?


 夜瑶自从夜狂澜官居一品之后,而且永平公府又是现在这个新皇的心腹,所以身家一路倍涨,如今竟然还有人来说亲,柳月新见她终究不是一个人住的道理,而且看将军的态度,听说上官南飞又已经跟他的一个远房表妹定下了亲,想来夜瑶是不可能在回去的了,然又不能住在娘家一辈子,便答应了那陈太史家的公子,等着来年的正月二十五日正式行礼。


 而夜瑶实在是想孩子想得紧,今日听见将军府的禁卫军一撤走,就立刻来看自己的两个孩子。


 这会儿刚刚下了马车便见云管家带着人出来,便迎上去,一腔高傲的口气问道:“云管家,这是去做什么?我玉哥儿跟溯哥儿可是好?”


 将军府自从被赵清下令软禁也已经有了一段日子,好多东西都短缺了,如今这赵清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发个什么癫,昨日才说二公子要带兵谋反,现在却又把这些禁卫军给撤掉,还宣了将军进宫,而他也趁着这个机会,去办采买,不想这一出门就如此的晦气,竟然遇见了夜瑶,不由得朝着门口吐了一口口水。


 不过若不是这永平公府的马车,和这熟悉的声音,他还真没看出来,眼前这个胖嘟嘟的女人是夜瑶,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这夜瑶的身价,估计真的是不低了,若不然怎么会跟那陈太史家结上亲呢,连他们别久软禁着,也能听到这事情。


 如今他们永平公府明着是现在皇上的心腹,可是在他们将军府看来,却是逆贼反贼。所以云管家便装作没有看见她,只顾吩咐着那些家丁们各自准备好出来,看着那从侧门里出来的马车,便吩咐家丁们上去。


 夜瑶见他不理,不由有想生气,这段日子大都是在众人的吹捧里过的,如今却是这般被云管家无视,心里哪里能顺得过来,一边移动着如今越加肥胖的身体将云管家拦住,傲慢道:“云管家,你向来是个聪明的人,难道如今这将军府大势已去了,你还看不清楚么?去把我的玉哥儿跟溯哥儿带出了,如今我可不能叫他们在这里跟着你们受苦。”


 云管家本来就在自己跟着延平公主回东洲来之后,就十分的不喜欢夜瑶的,如今他们家又是助纣为虐,现在听见她这般说将军府,不禁责斥道:“三小姐少在我将军府的门前胡言乱语的,有道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三小姐现在最好不要太得意,免得到时候从云端上摔下来,一时半会儿接受不过来,到时候会死得很痛苦的。”


 “混账!你这个下贱的东西,我永平公府也是你能评头论足的么?竟敢还敢骂本小姐,难道你活腻了么?”夜瑶闻言,脾气似乎依旧没有改,反倒是比原来越加的变本加厉了,扬起手来,似乎就要把云管家当作是自己家的仆人来教训。


 只是这才抬起手来,便听见一声“住手”!


 这分明是一道童声,只是却十分的有威严,当然,也十分的熟悉。


 云管家满是诧异的转过头去,见来人果然是上官玉,但见他反背着手,直着腰板走出大门来,跟着云管家站在一处,此刻看他的模样,与平日里竟然无半分的相像,一脸的少年老成,而且自身还散发着上官家人该有的那种威严气质,云管家不由得更是大吃一惊的看着他。


 上官玉自从哪次摔了脑子之后,便把以前的事情给忘记了,大家觉得这样也好,所以不管是是什么都重新的教他,他在众人面前也是一脸的童真,可是现在的这个模样·····


 夜瑶见来的俊哥儿是自己思念已久的儿子,便将扬着的手给收回来,满脸高兴的凑过去唤道:“玉儿,母亲可是担心死你跟溯哥儿了,你们都还好吧?”


 上官玉其实早就恢复了记忆的,只是看大家看着现在‘失去记忆’的他是那么的放心,所以便也都顺着大家的思路装下去,然他却在也装不下去了,这才摔了一跤之后他发现自己原来竟然是那么的不懂事,甚至是幼稚。


 而此刻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表情,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所以只是怔怔的看着夜瑶。这是他的母亲,他能不动容么?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可是他却又深深的知道,母亲与他们将军府根本就不是同一条路上的。


 而且最叫自己不能原谅的是,她竟然联合着舅舅去那样的害二叔,结果去害到父亲,有这样的母亲,有的时候他都会感觉到自卑,她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呢?


 然此刻听见她的话,仍旧是向以前那样充满着浓浓的母爱,可惜上官玉在也感觉不到半分的亲切,有的只是殊途的陌生。


 夜瑶见上官玉不回答自己的话,这才想起他已经失忆了的事情,不由蹲下身子来,想要将他抱着怀里,不想上官玉向后腿了两步,没有半丝的慌乱,只有一脸的平静,而叫众人大为吃惊的是,只听他冷漠的朝夜瑶说道:“如今,我该称母亲为夜三小姐了吧,你们高门贵府的,在下还高攀不起,去做您的儿子,您也不必这么自甘下贱的来认我们这如今生死难料的儿子们。”


 他的话,当场不止是震住了夜瑶,连云管家也给傻住了,有些难以置信的唤道:“大少爷,你···”


 上官玉听见云管家的吃惊的声音,不由回头道:“云管家,我没事,我的记忆早就已经恢复了,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所以才继续装下去的。”继续装下去,像大家说的,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


 可是在这现实里,他虽然没有真的希望自己的母亲死了,可是也希望她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才好,那样不止是大家安心,他也会安心的。


 夜瑶闻言,却是满心的欢喜,猛的上前去,两手扶着上官玉的肩膀,难以压抑着的兴奋,奋力的摇着上官玉的肩膀道:“你说你记得母亲了?是么?”


 “是!”上官玉终究还是不忍心把她给推开,尤其是看见她脸上那样欣喜的笑容之后。好吧,最后一次做她的儿子,至此之后,恩断义绝两不相逢。


 “那你为何不理母亲,你可是知道母亲是怎么样挂念你跟溯哥儿呢?对了,去把溯哥儿带回来,母亲带着你们去永平公府,好好的过日子,这将军府如今已经不太平了,辉煌时候也过了,以后你们就跟着母亲,定然一定会有一个好前途的,现在你舅舅有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臣,等你在长大些,就能给你安排个好差事了,以后这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顺畅。”夜瑶闻言,自顾自乐的说着,口气里满是得意。


 却不想上官玉正听不得她这样的话,当即心里因为还念着是她的那到感情顿时绷断,冷冷的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肥肥大手掰下去,只道:“多谢三小姐费心,我们兄弟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父母,为何要去三小姐去一个逆贼之府呢?”


 这般生冷的话,无疑像是一把尖利的剑刺在了夜瑶的心上,他竟然唤自己为三小姐,不由道:“玉儿,你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么?为何不唤一声母亲呢?”


 上官玉突然在她的面前屈膝一跪,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来,眼里无比的认真,已经超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限度,“母亲,谢谢你含辛茹苦的经过那十月怀胎之苦,把我给产下来,也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抚养,如今儿子没有什么能谢你的,这能将这血发为抱母生养之恩。”只听他说着,手极快的从小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将那刚刚束起的发斩断,有在自己的手心里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将发染上血,双手呈上给夜瑶。


 又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今日我还你了,以后你便在没有我这个不孝子,我也在无你这尊贵的母亲。”


 一切的变换,实在是叫云管家有些反映不过来,而夜瑶更是已经呆住了,怔怔的看着上官玉,慢慢的消化着他方才的话,两眼看着她手里捧着的那站满了血的发丝。


 延平公主正是与庭花上官南飞闻讯而来,现在还害怕夜瑶如今会趁着永平公府的势头而强行把上官玉带走,不想赶来,却听见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当场都已经愣住了,连上官南飞这个亲生父亲,都觉得眼前的这个上官玉简直与自己的儿子判若两人。


 这举动何来?这话又何来?


 到底是姜是老的辣,延平公主这先反应过来,便连忙朝上官玉走去,想要将他给扶起来,说来自己家的孙子,怎么能忍心叫他就这么跪在这大理石板上,连个蒲扇都没有呢。


 不想上官玉却摇着头道:“祖母,你不必管我,请让我把这生养之恩还了,以后就便在无一丝的关系了,东南西北四朝天,三山两路不相逢!”


 延平公主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上官玉,不想他平日里隐忍成那个样子来,不就是怕他们担心么?可是自己竟然不知道他是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此刻心里是欣慰的,却也是心痛的。但是听到他这么决绝的口气,自然便尊重了他的意思,退到他的身后站在。


 冬月的风习习的绕过门堂,几片黄叶飞落在夜瑶的身边,她身子颤颤的发着抖,似乎是冷了!


 是的,心冷了!这是自己日夜挂念的儿子对自己的态度!可是叫她怎么能甘心呢?当即一声冷笑,将上官玉双手奉上来的血发给推开,“你以为这样就能恩断义绝了么?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是你的母亲,一辈子都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想这么轻而易举的用一束头发就能还了?果然还是个孩子,想得是不是太美了。”


 上官玉咬着唇,跪着仍旧没有动,只道:“儿子知道,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无不是的子女,可是今日即便是知道要做一个不孝子,也要与母亲你脱离关系,若不然儿子的良心会更不安!”


 “你不安?你有何不安?”夜瑶冷笑着问道。


 “母亲不要逼儿子,儿子不想叫你难堪。”上官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哈哈哈,叫我难堪?哈哈!”夜瑶不以为然的一笑,随之又一脸得意的说道:“如今要说难堪的是你们将军府,还有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自己这就攀上了个权贵,我告诉你,不用多久,这金城便在无将军府,也在无这门门显赫的上官家。”夜瑶一面说着,一边朝庭花指去。


 年仅七岁上官玉突然站起身来,反驳夜瑶的话道:“我将军府的是个什么样子的结局,自有天来判,还轮不到你一介女流来指指点点。”


 此刻虽然知道这上官玉已经不心疼自己这个母亲了,可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首先反驳她的话,而且还在骂她为一介女流,当下气得两颊通红,转朝上官南飞道:“看你教的儿子,如今可是出息了,知道顶嘴不说,还骂我这个亲身母亲。”


 上官南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搭理她的,而且今日一切上官玉做的都很好,可是现在她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便道:“夜瑶,我们如今缘分已尽,玉儿跟溯哥儿跟着我,自有我来照顾着,你如今不是也跟那陈太史家的公子定好了么?难不成你还想带着孩子去嫁人么?还有我这将军府不欢迎你,以后你在来一次,便放一次的狗。”


 说着哪里还理会她,延平公主示意云管家继续去采买,便牵着上官玉进了大门,上官南飞也与庭花一起进去,直径近将这大门关上。


 看着这重重关上的大门,夜瑶满肚子的气,更为自己值不得,没想到自己这么牵肠挂肚的儿子,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么对待自己,而且还做出这中段发染血还她生养之恩的事情来。现在想起这一幕幕的,不禁是苦意连连,恨不得赵清立刻把这将军府削平,最好连那陆尔雅也不要放过。


 气了一通,又砸了门几次,这才愤愤的转身离开。


 一切夜狂澜都是远远的欣赏着,真不知道他的这姐姐,怎么会是越活越蠢了,竟然会上门来自取其辱,真不知道永平公府都是一干蠢女人。


 那夜瑶走了片刻,将军府门前便恢复了一片沉浸。


 而此时此刻陆尔雅跟柳少初已经进了内城来,方才在内城外面,就已经听说了这皇上不知道怎么会是,突然又把将军府的禁卫军给撤了,而且还宣上官争雄进宫。


 所以陆尔雅便没有恢复过装扮来,柳少初自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便想亲自看着她进了将军府在回柳昌侯府。


 不想二人放到这将军府的大门不远处,被一辆马车拦住。


 这马车分明就是夜狂澜的,陆尔雅记得是十分的清楚,当即便示意柳少初走,只要进了将军府的大门,或是惊动了将军府,这夜狂澜都不敢做什么的。


 却不想那夜狂澜既然是守株待兔,那自然是有了充分的准备,只见追雁的手里突然散开一阵白色的烟沫,柳少初立即闭着气,一面拉着陆尔雅离开,不想这迷药十分的烈,若是没有先服过解药,这但凡只要沾上一定的,不管武功的强弱,都不会一沾即倒。


 夜狂澜此刻将陆尔雅挽进自己的马车里,冷眼看了一眼那昏迷倒地的柳少初,只道:“表哥,真是麻烦你一路保护尔雅回金城来了。”


 柳少初此刻凭着些意志,所以还没有彻底的晕倒,多少有些清醒吗,听见他的话,扬起手来,可是却连一尺高都没有抬起来,便重重的落了下去,人也随之失去了知觉。


 马车顿时张扬而走,十一月的寒风很快将许多的黄叶卷到了柳少初的身上去,似乎想要把他给淹没了。


 上官争雄坐在马车里,突然这马车一顿,那赶马车的小厮一脸慌张的拉开上官争雄的车帘,只道:“将军,那地上躺着的人,好像是柳家小侯爷?”


 “少初?”上官争雄一愣,他不是跟着尔雅在边关么?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竟然就这么倒在内城的大街上,当即下了马车,却见果然是他,连忙吩咐那小厮道:“你先去找两个人来把他抬进去,我在这里看着。”


 且说上官争雄进宫面圣,那赵清已经大致将那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而且要他立刻去幽州镇守边关,他本来不愿意去的,可是想到这无辜百姓,他却又不得不从,所以便领了圣旨,现在回来,不过是告别而已。而至于上官北捷的死讯,最好是先瞒着,让他到了幽州才能公布出来,若不然还不知道会引起个怎么样的骚乱呢。


 不过这柳少初此刻不是该跟着尔雅的么?难道尔雅····心里突然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难道尔雅被人劫走了?


 这正想着,云管家便带着人来将柳少初抬进去,一面打发人去请了文大夫,但见上官争雄的脸色十分的差,不禁也担心的问道:“将军?怎么了,今日进宫难道?”


 上官争雄一路上还在琢磨,如何将北捷的事情告诉大家,若是瞒着的话,也瞒不了多久,总有一日他们都是要知道的,不过先等柳少初醒过来在说吧,毕竟他当时是在那里的,也能听听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北捷怎么会因为尔雅而死呢,便道:“先把小侯爷救醒过来在说罢!”


 云管家闻言,只道:“方才属下已经打发人去请文大夫了,将军不必担心。”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刻大家都等在外厅里,文大夫在里面给柳少初解毒,而上官争雄今日便必须要出城,早一日到达幽州的话,便早一分安宁,可是现在有想问问柳少初那关幽州发生的事情,所以这会儿是给着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


 延平公主自从发现他从皇宫里出来就不大对劲了,可是问了几次,上官争雄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此刻在看他这急促的样子,不由道:“今日你究竟是怎么了,赵清他跟你说了什么,叫你这么坐寖不安的。”


 上官争雄欲言又止,最后只道:“等少初醒来就知道了。”他这里正说话,便听见文代夫的柳少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道:“快去救尔雅!”


 延平公主闻言,先跑进屋子里去,“尔雅怎么了?她在哪里?北捷呢?”且说这沉公主自从去了边关便没有个音信,而长亭跟短亭进来因为叫赵清给软禁着,所以都没有敢来往,所以对外面的事情丝毫不知,而且现在知道上官北捷已经死了的人也是寥寥数人而已。


 柳少初一面还觉得有些晕晕沉沉的,正要翻身坐起来,却被文大夫压下去道:“你中的这个迷魂药颇重,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醒过来已经是奇迹了,不过你若是要动的话,全身会更加迅速的瘫软。”


 柳少初试了一下,自己似乎要转脖子也是个难事情,听见延平公主话,便连忙道:“尔雅在这门口叫夜狂澜给劫走了。”


 延平公主闻言,当即愣住,方才她们也在门外啊,难到就是刚刚给错过么?当下便朝上官正雄道:“立刻让风云去救尔雅啊。”


 上官争雄本来见柳少初醒来,便想找个机会溜出去,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把北捷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延平公主,此刻柳少初醒来,延平定然是会去问他的,所以便趁此机会出了厅。


 见上官争雄去命令风云,延平公主这便连忙又问道:“北捷呢?他怎么还不回来,这金城都已经翻了天,宫家的皇商资格也给免去了,而我们将军府也给软禁了许久,想必你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吧?”


 柳少初点点头,一面回道:“小侄已经听说了!”一面却十分的害怕她在问上官北捷的事情,但也知道这瞒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便将那一直带着自己身上的信笺交出来,递给延平公主道:“这是北捷留给你们的信,几乎每人一封。”而他的那一封上,上官北捷竟然让他以后娶陆尔雅,只是他怎么能这样做呢,所以当时便将信给撕了,也未从将信里的内容告诉陆尔雅。


 延平公主跟着上官南飞在那一叠信里翻了一下,上官南飞只道:“二弟感情是把这一辈子的信给一次写了,不过想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给写信回来,没想到竟然就是一次大爆发啊,这里还有铉哥儿跟意儿的呢,不过他们能看得懂么?”上官南飞一面拿着意儿和铉哥儿的那一封。


 然延平公主这里早已经把信撕开了。


 当即全身的便凝固住了,这分明是一封遗书!而上官南飞见无人回自己的话,又见母亲的脸色顿时间变得无比的苍白,不由满是好奇的看向她手里摊开来的信,也顿时呆住,口里只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北捷怎么会····”


 柳少初可以完全的理解他们现在是什么感受。文大夫也是满脸的震惊,不过他显然是比上官南飞跟延平公主镇定了许多,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他那双此刻暴露的眼神盯着,柳少初不得不将那在幽州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说了。


 室内一片沉静,像是夜晚的山湖一般的清冷宁静。


 许久,延平公主那几乎似乎叫人听不出来有何波澜的声音道:“文大夫,南飞,先把这件事情瞒起来,即便是将军,也不能说半分。”


 只是她这话才说完,一直守在门外的上官争雄便走进来道:“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今日便立即要启程去幽州,如今尔雅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原来这便是赵清突然转脸的真正目的,原来是没有人守着边关了,所以他这才想起上官家来,才把那禁卫军给撤掉,想来自己先前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不该这样对待自己这个亲姑姑呢。不想自己真的是太高估他了,以他那样的品德,连杀父夺位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何况只是自己这个姑姑呢。此刻听见上官争雄要走,虽然很是想赌气叫他留下来,就算是抗旨了,也看赵清能把上官府怎么样?


 可是却又十分的理智,自己不能因为跟赵清较劲,而把幽州城来开玩笑,所以便问道:“你何时走?”


 只听上官争雄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尔雅,既然将她交托到我们的手里,自然要好好的保护着她,何况这一次的瘟疫,多亏了她一个女儿家,若不然现在说不定这大明都成了个什么慌乱样子,哪里还有现在安宁呢!”


 延平公主点点头,“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叫北捷在底下担心的。”


 上官南飞一面将上官北捷留给上官争雄的信交给他,一面道:“父亲,不如让孩儿带你去吧,而且二弟信里也是建议我去,你的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


 却被上官争雄一口回绝道:“不可,你好生留在家里,但凡有个好歹,你是个男子汉,应该要把这个家顶起来,而且你对幽州的情况又极为不熟悉,去了能有个什么用。”


 上官南飞还想争辩着什么,却又被上官争雄道:“如今你在家里,便要负起所有的权利来,现在你二弟不在来,他的尸骨还未曾找到,你不止是要暗中寻访,而且还要把尔雅给救出来,意儿跟铉哥儿还不能没有她。”上官争雄似乎都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当下又接道:“我现在便启程了,你们好生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便无忧了。”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厅门口。


 延平公主想要送他一程,可是这脚步还没有移动,便就晕了过去。上官南飞与她站得最为相近,便连忙将她给扶到椅子上去,文大夫连忙来把脉一看,松了一口气,只道:“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罢了,一会儿我抓些安神的药来,让公主好好的休息!”


 想来刚才她是怎么样的隐忍着,不叫上官争雄担心自己半分,如今这上官争雄才走,她便在也忍不住心里的痛,更是支持不住,晕倒了过去。


 然这里一片慌乱,陆尔雅哪里又有几分好呢?


 此刻她所在的这个院子,与她在东洲永平公府里的是一模一样的,除了丫头之外,就连院子里的这棵树也是一样的,可是却无一丝的怀念,只有着想要立刻离开。


 院门突然被打开,只见夜狂澜负手走进来,身边的丫头们都立刻迎上去请安,“奴婢见过四爷!”看到了他眼里的示意她们离开的眼神,便都出了院子去。


 陆尔雅见此,便也不理会她,转身走进了西厢的卧房里,只是不过走了两步,夜狂澜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来,一把捉住她的手:“你就这么厌恶我么?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你是我明媒正娶进门来的。”


 “对,我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妾!”陆尔雅冷冷的接道,一面甩开他的手。


 听见她这样的话,夜狂澜不由得戏猊一笑,“你这是责怪当初我冷落了你,而且还没有给你一个正室的身份?而只是一个妾呢?”


 陆尔雅闻言,不禁觉得他太过于自大了,但凡是与他永平公府有关系的,不管是个什么,自己都是不屑,又何况这区区一个正室之位呢。“夜狂澜,不知道是什么叫你这么有自信,你怎么就能如此的认定只要给我一个正室之位,我就不走呢?”


 夜狂澜闻言,又重新将她的手捉住,这一次紧紧的握着,眼里有着一种显得很是生硬的温柔,“尔雅,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这样会过得好?”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过得好,可是自从离开永平公府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过得好。”陆尔雅回道,手一面挣扎着,她现在不喜欢男人有着温度的手,她的习惯已经定格在了上官北捷临终之时,一直握着她的那种没有温度的温度,所以现在她厌恶带着温热的手。


 “你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这永平公府里叫你难过?还是在我的身边叫你难过?如今你在记着上官北捷有什么用,他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夜狂澜只道。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上官北捷的事情,难怪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将军府的大门口把自己掳来,那想必赵清也知道了吧!他会不会因此而废去将军府?陆尔雅不由得有些担心,可是现在自己身不由己,而且即便是出去了,也不能为将军府做个什么?若是这天子还是赵亦的话,那便好多了。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当皇帝多好。


 抬起头,直视着夜狂澜,只道:“我记不记着他,都与你无关,即便是我心里不记着他,但也不可能记着你!”她心里牵挂着的,现在还有自己的那么多亲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若是延平公主知道了上官北捷出事的事情,会不会记恨她,因为上官北捷是因自己而死的。


 这才说完这话,下颌便一阵疼痛。


 夜狂澜见她说这样的话,原本想对她的那一番温柔幡然不见,取而带之的是暴戾的嫉妒,一把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颌,警告道:“我不管你记得下记不下,以后都必须得记下来,你是我的女人,我夜狂澜的女人,知道么?”


 陆尔雅虽然知道与他这么抗衡下去,自己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可是却又不能像他低头,更不能说出这一番违心的话来,因为那简直是在侮辱自己,忍住那下颌传来的阵阵裂痛,强扯出一个笑容来问道:“你这样逼我你就高兴了么?非得要我在你的面强颜欢笑的骗你么?”


 对,他就是要她就算是强颜欢笑的话,那也不能在他的面前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这样的即是痛苦却又不敢与他强硬的表情,夜狂澜心里无端的得到了一种满足感,他长期以来压抑着的情绪突然得到了释放,脸上扬起邪恶的笑容,在那青铜鹰型的半张面具下,显得更是的黑暗,“只要你愿意骗我,你应该会过得好些的!”


 明明是一张魔鬼的脸庞,可却有一个极为温柔的声音,像是那水一样,在陆尔雅的耳朵里丝丝环绕,叫她感觉到一阵惧怕,难道夜狂澜的真面目便是这个样子么?


 高九来的或许很是合事宜,不过这只是单单的对陆尔雅而言,“四爷,老爷叫您过去呢,说是有急事找您!”高九的声音显得极为小心翼翼,似乎怕一下惹怒了夜狂澜,会是个怎么样凄惨的结果。


 果然,夜狂澜犹意未满的放开陆尔雅,口气似乎有些不大高兴道:“什么事情啊?”


 “这个小的不知道,不过小的刚才看见月鸣公子从老爷的书房里出来。”高九回道,对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夜狂澜眉头一挑,月鸣怎么回来了,而且偏巧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谁私自将他从避暑山庄里放出来的,一面看了一眼方才被他这么一放,差点跄踉跌倒的陆尔雅,只道:“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因为那样的话,我会对你更加的有兴趣。”


 夜狂澜说着,一面转向高九道:“去找追雁来看着陆·····”夜狂澜说到此处,竟然不知道如何称呼才是,似乎还琢磨了一下,才道:“看好陆姨娘,若是她伤着或是不见了,本公子扭了你们的脑袋。”


 高九给吓得连忙答应:“是,是,是,小的这立刻就去找追雁过来。”说着拔腿就跑。


 夜狂澜见此,不由转向陆尔雅,一脸似乎很是醉人的温柔,“好好的等着我回来。”


 陆尔雅见他终于出了院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抚着自己疼痛红肿的下颌,忍不住骂了起来,“去你妈的,你最好一会儿给茶水呛死!”一面愤愤的朝西厢走去,一面却是心烦意乱的,若是一会儿他来了,自己怎么办?


 转过回廊,一直低着头,却见前面自己的房间旁边有个人影,他似乎就是在哪里专程等着自己一般,本对着她,一动不动的,而叫陆尔雅震惊的是,他那一头雪白的银发,随着这潇潇的夜风肆意的风舞着,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冷酷角色一样,在这冬月里罕见的幽冷月光下面,发着一阵银色的光芒。


 陆尔雅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背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当她开始在脑子里思索的时候,这种感觉却又不见了。又仔仔细细的看了这个人的背影,却不敢在上前一步,此刻自己犹如身处荆刺丛中,不敢有一丝的大意,若不然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是敌是友,自己更是该远离他些距离才是,若是他真的对自己不轨,好歹也能拖到那追雁来吧。


 她在害怕他,可是他怎么会伤害她呢,如今看着她这么削瘦的身子,自己的心就犹如刀绞,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承受过来的,自责么?


 陆尔雅看见银发人似乎是动了一下,脚下意识的朝后退去,想要寻找个机会逃开,却见那银发人突然转过身来,不过却没有看见他的脸,他的脸给一张银色的面具掩着,只能看见那一双褐瞳。


 全身忍不住的颤栗着,这眼神她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陆尔雅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是害怕多一些,还是好奇多一些,反正她的眼神一颗也没有离开过这个男人。


 回廊里不知道从何卷进来的一阵风,将眼前那男子散披着的银色法子卷起来,却没有丝毫的觉得凌乱,反倒是更加的魅惑人心,陆尔雅不知道自己何时了,竟然还有这样的闲心来想像,竟然十分的欣赏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像妖孽一般,只是不知道这面具摘下之后,是个什么样的蓝颜。


 能有上官北捷好看么?突然心里一痛,眼神里顿时盛满了哀伤,不过却是一闪而际。


 可是即便是如此,还是叫他给捕捉到了。


 陆尔雅突然觉得自己的自己的头晕晕的,只见那个人在像自己靠近,却无法移动身子半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想自己走来,只是终究还是没有撑过去,便晕了过去。


 将她搂进怀里,只觉得她如今轻的连跟羽毛都不如了,听见追雁渐渐靠近的声音,便渡上楼顶,消失在了月色阑珊处。


 追雁一路转到这西厢里来,却未见到陆尔雅,而且又未曾听见任何的响动,便对着那半开的门唤了一声:“夫人!”只是里面却也没有人回答。


 追雁这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不过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回到哪里去呢,一面推开房门,但见里面果然是空无一人,只有几只烛花燃着。


 不禁着急起来,一面开始在各个房间里查找,生怕把一个角落给遗漏了。


 在说这夜狂澜,来到夜文令的书房里,这才进来,便被父亲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做,将他给困在那避暑山庄里,这个家虽然说是交给你来管理了,可是我还没有死,还没有任由你这么对待自己亲兄弟。”但听这夜文令的火气还真是不小,可见他是如何的心疼这月鸣。


 倒是这夜狂澜,像是没有将他的话听见去一般,坐到案前的那张梨花太师椅上,“父亲你不是也说了么,这个家现在交由我正面管着了,可是月鸣这一次也太过分了,将白大嫂子害死在了山庄里,我这样做其实还不是在为他好,免得大哥那里知道了,心里不好受,何况大哥可不像我这样通情达理,说不定已经真的与他闹开来,到时候又叫白云侯家那里知道了,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月鸣么?”


 夜文令闻言,气得指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那狂楷的正室分明是他身边的那个追雁杀的,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如今却在这里信口胡说。


 夜狂澜想起高九说的,他看见月鸣从这书房里出去,说不定是他告诉父亲的,若不然父亲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里找他过来,心里不由得开始在盘算着,这月鸣恐怕已经留不得了,何况现在万事俱备,上官北捷又已经死了,二王爷跟三王爷又不在金城,只要等到上官争雄到了西凉,自己就能偷天换日,把赵清那个废物给踢下来了,所以月鸣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只是如今看来,父亲似乎倒是十分的稀罕他,不是常言这些儿子,他都是一碗水平端吗,可是现在他对这月鸣倒是上心得很。


 夜文令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气急了,只道:“你,你少在这里给我信口雌黄的,那狂楷媳妇分明是你授意那追雁去杀的,如今你倒是陷害在月鸣的身上,他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去杀人。”


 夜狂澜一点也不诧异,夜文令如此的庇护月鸣,只是幽幽道:“他是没有这个本事,可是他身边能人巧匠也是不少的,难道父亲以为月鸣会自己动手杀人么?何况这种事情向来不是主子做的,若不然那些闲人养来做什么?”


 “你,你怎么能这样,现在越发的任意妄为了,难道你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夜文令有些激动得站起来,指着夜狂澜。


 “我答应了父亲好好给父亲颐养天年,让该是我们夜家的天下夺过来啊,这些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做,难道父亲都没有发现么?”夜狂澜明明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答应他,尽量对月鸣好的,但是却故意将话题扯开来。


 夜文令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便道:“你忘记了当初答应我,不会对他有半分的不敬,可是现在你别说见着他的时候叫一声大哥,现在更是这样子陷害他,你是何居心啊?”


 “父亲以为我是何居心?”夜狂澜反问,一脸笑意绵绵。


 夜文令只道:“我看你就是看他不顺眼,是不是?所以如今才这么陷害他,而且还将他关在了那山庄里这么久。”


 夜狂澜郎朗一笑:“父亲这都说的是什么?你哪里看着我看他是不顺眼了,何况我怎么又把他关在山庄里了,只是他的运气不好,刚刚好那机关上来的机关坏了,他身边的那个小厮又恰好受伤了,而且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根本不在山庄里,也不在金城,怎么就关他了。”夜狂澜说着,又道:“还有他自不量力的去把陆尔雅掳来,那上官北捷身边的风云二人的武功父亲也是知道的,那逐花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何况那天听追鱼说,柳少初跟青觞那个小子也都去了。”


 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着夜文令的的脸色,不由问道:“这些月鸣应该没有跟父亲您说吧?”


 这些月鸣是没有跟他说,不过在夜文令自然是不会在他的面前承认的,所以当下便道:“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个女人玩玩而已。”


 说的轻巧,可是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是去玩,何况陆尔雅该是他玩的么?那是自己的女人,被上官北捷带走这么久了,已经够羞辱他的了,如今月鸣在想打她的注意,那么就休怪他翻脸不认人了。便道:“父亲不要忘记了,那个陆尔雅曾经是我的妾室。”


 却不想那夜文令道:“只是曾经而已,如今一双破鞋,你争辩个什么?”


 夜狂澜脸上的青筋暴涨,擦点就忍耐不住要朝夜文令一拳打去,那个是他的女人,要打要骂只有他才能,所以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骂她轻看她。


 夜文令见到夜狂澜的变化,不由更是道:“哼!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真的念着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难道她给你戴的绿帽子还不够高么?”他这话一说完,便被夜狂澜一把隔着书案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将他的头扯过来,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我的父亲,但是也不能对她出言不逊!”说着,一面重重的将他给摔回去,一脚将自己坐的椅子给踢开,推门扬长而去。


 见着他如此嚣张跋扈的背影,夜文令心里不由来满是后悔,若是当初知道有月鸣这么一个儿子的话,就不会选择将夜狂澜培养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还没有气好,刚刚的将那椅子给搬正,便又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抬起头来,却见是月鸣,但看他一脸的愧疚之色,夜文令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月鸣走进书房,看着夜文令还有些凌乱的发,只道:“是孩儿不争气,就父亲受委屈了。”


 夜文令有些窘迫,他若是一直在外面看着,夜狂澜不可能不会发觉的,所以刚才那一幕他还不一定看到呢,便笑道:“你这是胡说什么,你向来很少叫我操心,怎么会说出什么争气不争气的。”


 月鸣也不在跟他讨论这个话题,而是道:“父亲放心,孩儿以后安安分分的,在也不敢做什么非分之想,更不会在去四弟不愿意见到我的地方。”


 听他的这口气,夜文令又想起方才夜狂澜那样对自己,恐怕他是容不下月鸣了,大概是觉得月鸣威胁到了他的地位,所以才用计谋将月鸣困在避暑山庄这么多时间。想到此处,心里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自己是不能在指望夜狂澜了,即便是他真的完成了永平公府历代的心愿,但是趁着自己还是现在手里还有些权利,另外的将月鸣培养起来,以免到时候他翻脸不认人,连自己都要杀的时候,那自己也好歹有条退路。


 所以当下便朝月鸣道:“你现在避着他,也是好的,叫他少防备你些,你也安全,我现在在江州还有些余钱和兵马,那是祖辈上传下来的,少说也有个十万左右,明日三更你来书房里,我将兵权交给你,而且你要学会掩藏自己的锋芒,不要叫他发现自己的实力,以后若是给他逼到了绝路,也有个还手的余力。”


 月鸣当下便摇头道:“父亲,这些你还是留着吧,如今我担心四弟真的坐上了那龙椅,恐怕会把您的栽培给忘记了,到时候你有着这些兵权,怎么也能自保不是。”其实月鸣也是一个月之前才知道,永平公府有意谋反,而且这个想法已经延续了许多代,或许说永平公府的每一代都在伺机而动,而且都会专门的在众位子嗣里选出一个最有潜力与资质的人嫡子来培养,而夜狂澜就是这一代的行动人。


 而且经过代代的精心准备,似乎在财力与兵力上都已经足够了,而且现在时间也极为成熟,在加上这赵清这么篡位谋权,把那些原本永平公府担心的对手都已经给除掉了,所以现在正是永平公府一举谋得大明江山的好机会。


 只是这样的好机会,自己也不愿意错过,可是却十分的清楚,这个机会是夜狂澜的,可是他不甘心,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吃苦了那么多年,还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得不到,最后认祖归宗了,除了得到一些肤浅的荣华富贵,便什么也没有,所以他也需要权利。


 夜文令本来就有心把兵权交给他的,可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担忧,他会像夜狂澜一样,翅膀赢了就不在听他的话了,可是现在听到月鸣的这一番为他着想的话,心里的担忧与疑虑都统统的消除了,只道:“你有这一份心,便是够了,我已经是个土埋脖子的人了,即便是现在死也是够本了的,倒是你,这么多年了愧对了你跟你母亲,现在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只能把这些兵权留给你,以后你留着自然是有用的。”


 月鸣低头不语,似乎在苦苦的挣扎着,过了许久,突然走到夜文令的身边去,屈膝向他一跪,只道:“多谢父亲的厚爱,孩儿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给父亲养老送终,若是言而无信,天打雷劈。”


 夜文令非常的满意,他连毒誓都已经发了,而且又这么尊敬自己,难道自己还能在怀疑他么?将他给扶起来,满脸的欣慰,却道:“你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还信不过你么?好了,时间也不早,你先会去歇着吧。”


 月鸣点点头,便规矩的给他请了安,这便出了书房,将房门轻轻的带上,只道:“父亲也早点休息,不要太过度操劳了。”


 夜文令抬头看他,应了一声。不禁有些沾沾喜乐,想这老天爷都是公平的,给了他一个敢与他叫板动手的儿子,同时也给了他一个如此孝顺体贴自己的儿子,心里很是满足,将灯芯拨亮些,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月鸣这一出了书房,脸上的谦卑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笑容,嘴角高高的翘起来,看来这夜文令倒是好骗得很嘛,不过他既然这么相信自己,要把那十万兵权交给他,那他是不是该做出些成绩来给他看看呢?


 陆尔雅再一次的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就躺在将军里的漾园里,这是自己的东阁,床边坐着的便是青嬷嬷跟玉嬷嬷,还有听见皎月哄着孩子的声音在外面传过来,这一切似乎都像是真实的一样,不由得叫她有些相信。


 青嬷嬷已经守着了陆尔雅的床边两天一夜,难免打盹犯困,这突然一靠划身后的椅子扶手,突然惊醒过来,却见陆尔雅醒了过来,不由得高兴的朝玉嬷嬷喊道:“玉嬷嬷,玉嬷嬷,你快看夫人醒了,夫人醒了。”她似乎在证明给个什么。


 而她的这一声惊叫,将外面的因害怕自己的孩子吵着陆尔雅,可是又不放心,非得留下来的皎月给惊过来,一面挤到床边,见陆尔雅睁着眼睛,似乎还处于那种迷离的状态里,不由得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姐?”


 陆尔雅听见皎月叫自己了,不由得问道:“我这不是在梦里吧?”自己明明记得,不知道那个银发人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自己就晕了过去,然后还做了许多的梦,梦见上官北捷回来了,而且是他从永平公府把自己给救出来的。


 “不是,不是,小姐现在已经回家了,那日你被澜四爷给掳走了,是风云去把你救回来的。”皎月说道,眼角里忍不住的冒出眼泪来。


 青嬷嬷也道:“是啊,夫人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夜,公主也在这里守着夫人一天一夜,可是她因为二公子的事情,伤心过度,本来身体就不大好,所以老奴们便不给公主喝了些安神汤,找丫头把她扶到隔壁的厢房里休息着。”青嬷嬷说完,这便站起身来,朝外间的小丫头们吩咐了一声,让她们去告诉延平公主,陆尔雅已经醒过来了。


 他们竟然已经知道了上官北捷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却还这样对待自己的,这叫她如何对得起他们啊?陆尔雅想到次处,心里难免觉得自己像是个祸水一样。一面又听刚刚青嬷嬷说,自己是叫风云救回来的,既是如的话,那他们一定是见到那个银发男子了。


 突然听见皎月怀里的孩子哭声,不又得顿时担心起来问道:“铉哥儿跟意儿呢?他们都可还好?”


 玉嬷嬷见这担心的模样,怕给她说来她又不相信,便道:“就在外间呢,夫人等着,老奴这就抱过来。”说着,便朝外间跑去,将两个睡熟的孩子硬是给抱过来。


 不过两个孩子现在个头显然大了许多,她抱起来似乎有些吃力了,陆尔雅不禁有些害怕她给抱摔了,只道:“嬷嬷小心些!”


 而铉哥儿跟意儿,原本是被这从梦里头吵醒,若是在平日里早就给哭闹了起来,开始这会儿想必是看见了陆尔雅这张久违的面孔,所以都满是兴奋,两双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眨都不眨一下,似乎是害怕陆尔雅会趁他们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似的。


 还没等到挨近陆尔雅,两个孩子就争相着朝她伸着小手,看得她眼里渗满了水光,心疼的将两个孩子搂进自己的怀里,一面安慰着他们,“宝贝乖乖,母亲以后在也不离开你们了,乖乖的!”现在她已经没有了上官北捷,这还是就是她的全部,也是上官北捷和她的一切,如今上官北捷不在了,所以她要更加的对两个孩子好,不能叫他们受到办法的伤害。


 两个孩子也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儿的贴着她,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襟,似乎怕她一下将他们放开似的。


 青嬷嬷几人看得也心酸,皎月不禁也满心疼,自己如今也是母亲了,这孩子跟着母亲本来就是不能分开的,何况意儿跟铉哥儿都还这么小,可是小姐因为那些事情,却不得已跟这孩子分开,如今这么一想,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小姐怀孕的时候,公子便没有空在身边,而自己怀孕的时候长亭虽然没有陪自己到孩子出生,可是也陪了自己许久,如今自己能跟着孩子在一起,可是小姐呢?


 现在连公子也走了,哎!


 延平公主听到陆尔雅醒过来的消息,便连忙起身过来看,这走到屋里,却见两个孩子那么巴着她,不禁也不忍心打扰。


 然陆尔雅见到她进来,眼里忍了多时的眼泪便一下子流了出来,这些日子心里压抑得太多了,又找不到一个哭诉的人,如今看见自己的这位婆婆,就像是看见了最知心的朋友一样,所以便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延平公主又何尝不是,走过去一把抱着她跟孩子,却也是默默的流着泪。


 青嬷嬷等人见此,不禁也心酸,只劝道:“夫人公主,你们快别伤心了,而且公主,夫人现在刚刚想过来,那下颌又有些伤,你别把她的伤磕着了。”


 延平公主闻言,这才反映过来,一面连忙将她放开,一面给她擦着眼泪,反倒是劝道:“好了,以后在这家里就放心了,好好的带着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陆尔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是怕自己寻死罢了,若是真的自己要寻死的话,早就已经死在来的半路上了,可是她若是真的死了,怎么对得起上官北捷呢,低头看着怀里个孩子,更是心疼得厉害,回道:“母亲不必担心我,我以后定然会好好的带着铉哥儿跟意儿,将他们抚养成人的,倒是母亲你的身体不好,千万不要多想了才是。”


 婆媳两人又说了一通话,皎月因带着孩子过来已经一天多了,见陆尔雅精神也好,所以便放心回了自己的园子,蔷薇去给陆尔雅熬药又熬粥来,这吃过了晚饭,延平公主便也才放心的回了,陆尔雅便带着两个孩子一起睡。


 次日天才亮,庭花跟上官南飞便过来探望她,又说了许多安慰的话,不过叫陆尔雅诧异的是,上官玉竟然变得很是懂事,害得自己一度认为是不是有谁也向自己一样,是灵魂穿越过来的。


 一天里头,府上管事的几乎都来探望了一遍,只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上官北捷的事情,所以甚至有的还劝她好好的养着身子,若不然二公子回来见着可是要心疼的。


 晚上陆尔雅又把青嬷嬷跟玉嬷嬷打发回她们的房间里休息,毕竟她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可是却那么的熬更守夜的服侍自己,身体怎么能吃得消呢,所以便将庆春跟喜春留了下来,在外间伺候,而延平公主一在的交代,她的眼皮地下必须有人伺候着,所以陆尔雅便把蔷薇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在床边的小榻上给她找了一个睡处。


 趁着人少,那喜春跟庆春也睡死了,陆尔雅便让蔷薇去喊风云进来问话。


 风云二人也呆着这院子里头,只是却不知道藏在个什么地方,可是只要在院子里轻轻的喊两声,他们便像是鬼魅一般的出现了。


 此刻蔷薇也没有打着灯笼,便就掌着一只灯盏出来,轻轻的唤了一声:“风、云!”正欲张口喊第二声,陡然觉得自己的身后有股阴风吹过,忍不住转过头去一看,但见风云就像是两个门神似的站在她的身后,差点没有把她给吓死。只道:“夫人有话问你们!”


 说着,便引着他们进了房间,风云在进来之时,顺手点上那庆春喜春的睡穴,这才放心,以免她们突然醒来看见夫人的屋子里多了两个男人,而且又是在这三更半夜的,怕生出是非来。


 走到屋子里,但见陆尔雅就和衣躺着,铉哥儿跟意儿就躺在她的里边。蔷薇找了个借口出去,说是还没有洗簌。


 陆尔雅这才问道:“你们在哪里找到我的?”她很明确,那天自己昏倒之后,那个银发男人不知道又把她带去了哪里。


 风回道:“属下们是在永平公府外面见着夫人的,而且哪时后夫人下颌的伤已经叫人擦了药。而且属下们找到夫人的时候,永平公府里的人似乎也是在找夫人。”风说着,一脸的不解,很是好奇陆尔雅怎么会突然间跑到永平公府的外面来,而且那高墙深院的,以夫人当时虚弱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出来。


 云也道:“是啊,所以属下们一直在怀疑,是不是有高人暗中相救,所以夫人才得以逃出永平公府的?”


 看来他们并未直接见到那个银发人,可是那人是谁?他为何要救自己,还有他既然要救自己,可是却又不直接把自己送回永平公府,而只是把自己放在永平公府外面,等着风云来找呢?


 便问道:“那你们可是听说过这江湖上有一位年轻的高手,而且还是银色的头发,戴着银色的面具,那日我在永平公府里,最后见到的人就是他,而且还是他把我给迷晕的。”自己给他们说的这个应该很是清楚了吧,毕竟这长着一头银发,而且还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人并不多,而且能这么无声无息的把自己带出永平公府,定然也是个高手。


 风云闻言,脑子里迅速的把两国的高手都大致的在回忆了一遍,似乎都没有这样的一个人,风便问道:“夫人你确定是也银发的么?”这银发高手,多属于一些退隐了江湖多年的老前辈,可是夫人说的却是一位年轻人,这个根本就没有。


 “我先看见他的,而且当时他也没有杀意,所以我便打量了他一下,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中他的招了。”陆尔雅说道,一面很是确定自己没有将那人的外貌描述错。


 可是风却回道:“那就是属下的孤陋寡闻了,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位银发的年轻高手,而且还带着银色面具的。”


 陆尔雅闻言,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心里却又有些惊喜,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想起那个人的眼神,总是觉得十分的熟悉,即便是一瞬间的熟悉而已,却叫她想起那是属于上官北捷给她的感觉。


 所以自己在怀疑,上官北捷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死,那天不过是柳少初跟着齐格试了一下他的鼻息而已,这个鼻息向来就有间歇性的,所不定他们试的时候不过是刚好没有的时候罢了。


 可是转念一想,似乎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这个人的那一头银发便直接的告诉了自己,他跟上官北捷是两个不同的人,再者自己也瞧见了那褐色的瞳,根本就不是上官北捷。


 疯了,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将一个陌生的人当作是上官北捷,而且那个人不过是顺手救了自己一下而已。冷静下来,朝着二日人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是府里,用不着时时刻刻的守着!”


 二人应了声,行了礼便退出房间去,蔷薇这才进来,却见陆尔雅一脸的痴呆模样,不禁喊了一声:“夫人,你怎么了?”


 陆尔雅这猛然回过神来,“我没事,你休息吧,不必管我,我这几日睡得够多的了。”


 但是蔷薇哪里能放心她,只得道:“我不困,这几日守着夫人的都是嬷嬷很公主,倒是我跟庆春她们呼呼大睡。”


 不过陆尔雅明明看见了她那泛红,而且又有些肿的眼睛,不由有些感动道:“蔷薇,你去睡吧,我真的没事,何况你就在我边上,我若是有个什么需要,自然会喊你的。”


 蔷薇摇摇头,延平公主交代在三,不管是谁给陆尔雅值夜班,都不能打瞌睡的,如今自己在这里有榻给躺躺就不错了,所以哪里还敢想着睡觉的事情。


 陆尔雅见拗不过她,便提起以前在东洲的事情道:“我现在真想回东洲去,不知道朱大爷的身子骨可是还好,还有晴妈妈,我这几日里做梦竟然还见着了她。”


 听陆尔雅提起东洲的事情,蔷薇这才想起陆长文留给夫人的信,便站起身来道:“夫人不说东洲,奴婢倒是给忘记了,夫人去了幽州的第二日,二少爷便辞了官跟着韩公子去了云州。”


 陆尔雅闻言,想必是陆长文为了那个韩伊儿才辞官的吧,也不知道韩伊儿的事情他是怎么给皇上禀的,便道:“你先把信拿来我瞧瞧!”


 那信蔷薇就给放在了陆尔雅的妆台里头,此刻拿出来便递给陆尔雅道:“这就是二少爷的信。”


 陆尔雅接过拆开来一看,说的不过是他考状元为的不是那些名利,而只是不想负了父亲的期望,如今他已经中了状元,了父亲的心愿,所以便开始了来完成自己的心愿,他有可能留在同儒书院里作先生,而且这个事情也跟父亲说过,父亲也是支持他的,至于韩伊儿的事情,他在心里谢了陆尔雅,因为是尔雅的关系,那皇上才没追究,而放他们走的。


 这信里,陆长文虽然说是感谢了自己,可是对自己的身世却为提起半字来,不过如今陆尔雅也不在为这件事情伤脑筋了,那皇上已经死了,所谓尘归尘,土归土,就让一切随着时间烟消云散吧!


 而且陆长文没有选择仕途,自己也很支持他,像是他那样的人,若是入朝为官的话,就像是一支白色的莲花给放进了墨池一样,实在是可惜了这样的白。


 而且他做先生也好,不过要是能把他拉到自己的小学堂里去就好了,那里单是浅羽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顾得过来呢。


 将信收起来,只道:“这时间过得真快,眼看就要到年关了,不知道那小河村里的孩子们可是穿得暖。”


 蔷薇闻言,不禁道:“夫人不是我要说你,你这是自己的稀饭还没有吹冷,又去管那些闲事,何况现在隔得大老远的,就算他们真冷着了,夫人你也无能为力不是。”


 陆尔雅又何尝不是不知道自己在找事做呢,“蔷薇,我现在心里空空的,我总是在想,找个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来做,才能把这心里空洞的地方给填满,若不然我难过的很,总是想起上官北捷来,明明记得就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可是待我这糊里糊涂的醒过来,他却走了,而且还是因为我才这个样子的,你说这叫我····”陆尔雅说道此处,那眼泪便忍不住的流。


 蔷薇见此,便连忙给她擦去,一面只朝自己责怪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惹夫人想起这个事情来了。夫人千万别哭了好不好!”


 其实她也不想去想的,可是没有法子,这无时无刻的,即便自己在做其他的事情,可是想着的念着的都是上官北捷,似乎他已经把自己的整个脑子给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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