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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听见那脚步声移向了楼梯口,陆尔雅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是仍旧防备着,一面低声道:“月鸣变了。”


 月鸣?蔷薇一听,顿时便反应过来,有些颇为吃惊道:“小姐说的是月鸣公子?咱们夕照楼里的月鸣公子?”


 “嘘,你小声些。”陆尔雅被她这些大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生怕外面的那些丫头们听见。如今听月鸣的那口气,如果自己在落到他的手里,指不定还会把自己关起来。


 蔷薇“哦”的小声应了,这一转头,却正好对上那个男人冷肃的脸,顿时一惊,拉着陆尔雅的袖子。


 陆尔雅这才感觉到身后的怪异,似乎一直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看,只是方才没有顾得过来,此刻经蔷薇的提示,这才转过身去,却见一个全身半裸的男子正阴霾着眉心看着她们。


 可是怎么办?现在她们是不能这么出去的。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窟。


 正是此时,那里间里传来给女子媚骨销魂的声音,“少初,你怎么还不来,奴家都等不及了!”这娇滴滴的声音,连陆尔雅这个过来人也听得脸红。


 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


 陆尔雅满是歉意的吵那名叫少初的男子笑了笑,异想天开的低声道:“我们就是在这里躲躲,一会儿就出去,不妨碍你们的。”


 在说这男子正是柳昌侯家的小侯爷柳少初,柳惜若的兄长。


 方才那外面丫头们说的话他是听到了的,但看这两人的穿着,也不像是那窑子里的姑娘,大致看去,不过是一主一朴罢了。


 但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怎么会被人追呢?当下也不回那里间里等不及了的女人,光裸着上身便朝二人走了过来。


 陆尔雅一面拉着蔷薇向后退去,一面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只道:“这位大哥,我们真不是故意打扰您的,就是路过宝地,进来躲躲,你看这么多间屋子,我别的屋子不藏,就专进了你的这一间,你看,这说明我们多么的有缘啊,有道是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你看我们能这么遇见,可见上一辈子是怎么修得今生的相遇,所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看着那逐渐靠近的男人身子,陆尔雅有些不自在起来,总觉得眼前有些朦胧起来。


 “所以什么?”听到她这些话,柳少初有些忍俊不禁的笑道。


 被他一问,陆尔雅顿时反映过来,只道:“所以您不用管我们,赶紧去做。”


 “做什么?”柳少初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玩的女人,不禁生了几分玩心。


 不巧,那里间的女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了柳少初,一丝不挂的便出来了,只是这一看见自己的男人正在跟两个女人在一起,顿时惊呆住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便昏倒在地上了。


 看着那柔软的dong体很是优美的慢慢坠倒,看得陆尔雅很是别扭,因为她的腰间赘肉不少。


 不过叫她更为吃惊的是,那个男人不过是朝那个女人阁空不知道射了什么出去,那女人竟然便像是慢慢的进入昏迷状态,才倒落在地上。


 柳少初转身看着眼前个很是有趣的女人,笑得有些魅惑人心,而且还一脸无奈的说道:“你看没得做了?你既然说咱们这么有缘,那相见不如偶遇,咱们来共度这一夜春风,如何?”


 陆尔雅看了看他半裸的上身,精瘦均匀,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而且肤色有些偏向麦黄,一看就是非常的健康,只是她还是不喜欢,大概是习惯上官北捷了吧。


 咳了咳,“现在是夏天。”;陆尔雅回道。身后的蔷薇紧紧的躲在她的身后,看都不敢看这个男人。


 柳少初很随意的与她靠在那门边,用一只手撑在他的陆尔雅头顶的墙壁上,似乎整个身体已经要将她覆盖了。听见陆尔雅的这话,又是一笑,“是啊,夏天了,咱们应该去共赴鸳鸯池才是。”


 陆尔雅极为不舒服的看了这男人一眼,不可否认,他的确是长得不错,但是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当下索性拉着蔷薇离开,退到那桌子边上去,一屁股坐下了来。


 方才跑,现在又站,她两腿都已经发酸了,看了柳少初一眼,“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这样多是不雅,何况我这丫头还是个姑娘家的,你好歹得忌讳一下。”


 难道她就不是姑娘?柳少初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觉得那里不对啊?


 陆尔雅被他这么一盯,很是不满,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落到这番下场,不禁叹了一口气,如今外面的马车还等着她呢,如果在不出去,恐怕将军府是要闹翻天了。


 便抬头像眼前的这个男人道:“你能带我们下楼去么?或者你帮忙把那几个丫头引开。”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柳少初什么作风,但凡是金城人都是知道的,这个女人不是在说梦话吧。


 “那你要怎么样才帮我们?”陆尔雅很后悔,为什么不叫上长亭就出来了,如今可谓是自找罪受。


 “怎样我也不帮!”柳少初很确定的回她。


 那算了,陆尔雅想这人自己又不认识,他让自己躲在这里也算是他的大度了,如果在让人家帮她,这也不合理了。站起身子来,走到那窗前,这里面对着的还是双月湖,也许月鸣就是住在这楼上呢。


 蔷薇寸步不离的走到她的身边,“小姐,时间不早了,咱们若是在不回的话,那边该是着急了。”


 陆尔雅何尝又是不知道呢,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他妈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早知道当初就不要去理会他。”


 蔷薇不是第一次听她说粗话,只是如今想她都是母亲了,动不动的还张口闭口的粗话,总是不好,便道:“小姐,你注意些。”


 陆尔雅却未回她的话,而是提起外面的那几个丫头道:“我看那些丫头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那个小厮,就怕他突然杀出来,倒时候捉咱俩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看了那湖一眼,虽然这里离湖面还有三层楼高,可是跳进那湖里,总该是死不了的,只是蔷薇又不会水。


 突然,脑中顿时清晰起来,月鸣住在这里宫少穹那厮不可能不知道,月鸣在这里等自己,他也定然是知道的,说不定现在他躲在哪里看着自己呢。


 想到此,顿时便走到门边去,拉开门,大喊一声:“宫少穹,你丫的在不出来,姑奶奶就从这里跳下去。”看上官北捷不找你的麻烦。


 那四个丫头听见陆尔雅的声音,连忙像此处聚集过来,而且那个小厮也跑了过来。


 只是此刻陆尔雅也不惧他们了,直接坐上那窗户上面去,把蔷薇顿时吓得腿软,只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赶紧下来。”


 在说那几个丫头见到陆尔雅进了这件屋子,却见屋子里竟然做着柳家小侯爷,便也都只要退了出去,那小厮更是连忙去通知月鸣。


 柳少初却觉得越来越有趣了,这个女人是宫少穹的谁?那小子除了爱钱,还会喜欢女人么?


 蔷薇一面上前去,想要伸手拉住陆尔雅,却被陆尔雅吓唬道:“蔷薇,你给我退到一边去,若不然我就真的跳下去了。”反正掉下去又死不了,只是有点刺激罢了。


 蔷薇闻言,知道她说得到做得到,所以也不敢在上前一步,只是这么悬着心。


 只听陆尔雅高声道:“宫少穹,我若数到三声,你不出来的话,我就真的跳下去了。”


 “一!”陆尔雅声音拖着长长的调子,似乎一点也不像跳窗的样子。


 “二!”第一,没有人理,陆尔雅又喊道。


 “三!”好吧,好不出来,那她就跳了。


 蔷薇见眼前好端端的小姐,突然向着窗外一滑,身影便在窗口消失了,当下给吓得立即给晕了过去。


 柳少初也只是当她说说完罢了,毕竟这个女人从方才到进来,一句正经话都没有说过,可是现在她却真的跳下去了。


 当下身子弹起,自窗口而出,随手抓起那窗前的帘子,像那往下掉的陆尔雅扔去,将她的腰紧紧的裹住,与此同时,却见从另外的一个窗口,也飞出来条红色的腰带将陆尔雅的腰身缠住,向上收去。


 陆尔雅看这了眼腰间红色的要带,当即便知道这是宫少穹在出手了,虽然知道他应该会武功,不过却没有想到似乎还不错,还有这个男人,竟然要出手就她,刚才何不帮她下楼去呢?真是多余。


 两人各在一个窗口拉着,直到上来看见了陆尔雅上来,柳少初这边才放松开来。


 宫少穹满脸大骇,惊魂未定的把陆尔雅抱紧窗口,方喘了一口气道:“姑奶奶,不带你这么赌的。”


 只见陆尔雅身后的窗口闪进一道身影,却见柳少初已经站在这屋子里了。


 柳少初见宫少穹那般模样,就像是他亏了多少银子时候的悲惨模样,便以为陆尔雅是宫少穹所爱之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取笑宫少穹,便只听陆尔雅数落起宫少穹来。


 “你脑子有毛病啊,方才叫你的时候你不出来,待我这里好不容易跳了,你又要救,靠!还有你怎么能让月鸣住在这里呢,你就是太爱钱,那也不缺那点银子吧?”陆尔雅气愤难忍的朝宫少穹道。


 没等宫少穹回话,又继续道:“还有你丫的,知道他在这里,也不通知我一声,你是不是就想看戏还是怎么的?”陆尔雅说着,一面踢像宫少穹。


 可怜那宫少穹一面躲开,一面只得苦着脸道:“我有叫人在那里候着等你来的时候通知你,可是正巧你来的时候,他上茅房去了。”


 “那你是死的么?见我上来也不晓得来看看,差点把我害得差点失身。”陆尔雅愤愤不平的说道。一点也没有注意一下身后还站着一位陌生人。


 柳少初被陆尔雅的话惊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到宫少穹挑来挑去的,竟然会遇上这么一位彪悍的女人。


 宫少穹承认,自己是想看戏来着,不过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给陆尔雅逼出来了。


 叫他没有想到的是,陆尔雅竟然会真的跳窗。


 陆尔雅似乎骂完,也觉得舒服多了,只是最后道:“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不能在叫月鸣进夕照楼,我现在看见他就来气。”


 宫少穹点点头,他也没想到当初那么一个老实的人,今天会突然这样对待陆尔雅,便应道:“这个是自然的,不过,我看你出来的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出去罢。”


 看来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留下来反倒自己会被她无止无尽的给骂下去,所以宫少穹索性先提出来,送她下楼去。


 陆尔雅闻言,便点点头,想着自己家里的孩子们许久没有见到自己,不知道有没有闹。


 也不知道宫少穹哪里喊来的丫头,将蔷薇先给弄醒过来,送到了楼下去,这才请着陆尔雅下楼去。


 柳少初本来以为这陆尔雅会继续骂他个狗血淋头,不想竟然就这么就宫少穹打发走了,一下也觉得无趣,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做事。


 在说月鸣,站在窗口,听着逐花的回话,不禁气恼的敲了一下那窗台,骂道:“你们这些饭桶,连这么一件小事情也办不了,滚下去。”


 这一次让陆尔雅逃了,以后她定然对自己防备得紧,而且有了今天的事情,月鸣也会时时的保护在她的身边,自己还怎么能接近她呢?


 越想越气愤,为何自己总是要晚一步呢,早知道当初方知道身份的时候,就该果断的认祖归宗,而且那时上官北捷不在陆尔雅身边,自己正是有机会,却就这样白白的错过了。


 陆尔雅回到将军府,却见上官北捷竟然已经回来了,不禁问道:“你今日不是说忙么?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


 上官北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却闻到宫少穹身上的味道,想来她今日一定是去了夕照楼,但是却也没有问个什么,只是满目温柔的回她道:“明日朝夕节,不能陪你,所以今日早些回来了。 [小说网]”


 陆尔雅闻言,只道:“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你今天陪我去夕照楼。”


 “怎么了?”听她的口气突然有些愤愤不平的,上官北捷不由担心起来,难道宫少穹欺负她了。


 陆尔雅一面靠近他的怀里圈住他的腰,一面将夕照楼里的事情跟上官北捷一一说来。


 “以后你别在一个人出门去了,我没有空陪你的时候,你叫长亭。”上官北捷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月鸣竟然能变成这个样子,心里不由些后怕,若是今日尔雅真的被他这么带走了,那自己定然饶不了宫少穹的,那斯竟然这么看着尔雅被欺负,也自得其乐,不出来。


 “如今皎月的身子不方便,我怎么好意思去麻烦长亭呢,算了,不要在说这个事情了,想来就有气。”陆尔雅将脸贴近他的胸膛,闷闷的说道。


 “好,不提就不提,只是明日你想好了去哪里玩么?”上官北捷转过话题道。


 “不想出门了,闹心!”


 随之又抬起头来,看了上官北捷一眼,突然有些心疼他道:“我也不知道你在忙个什么,整日里难得着家,明日过节还不得空。只是能不能偷个懒,在家里休息一天也好啊。”


 “我今日不是休息半天了吗?”上官北捷伸手把她搂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休息半天算个屁啊。”依着他的胸膛,有些不满的埋怨道。


 上官北捷心里一软,只道:“尔雅,是我对不起你,不能像大哥陪着大嫂那样,时时在你的身边,可是你放心,待我找到合适的人来掌管手上的这些事物了,定然配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陆尔雅抬头看着他,知道自己这是在为难他,他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情,所以便道:“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嫁都嫁了你,你就算是整日不回家,不在我身边,我还是你媳妇,跑不了。”


 上官北捷闻言,忍不住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是怕你跑了?”


 “我倒是想跑,可是跟谁跑也不适合,谁会好好的像你一样对我儿子女儿呢。”陆尔雅笑道。


 “你这么说来的话,若是有合适的,你还是要跑的?”问着,一面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伸手挠着她的痒痒。


 陆尔雅被他这么一挠,痒得从他的怀里躲来躲去的,忍不住的笑道:“上官北捷,我错了,呵呵你被挠,听见没有,呵呵!”


 蔷薇听着那里间传来的笑声,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今天被她揪的耳朵,还痛,小姐下手真狠。


 次日,朝夕节。


 上官北捷一大早便出去办公了,陆尔雅也无趣,屋子里的许多丫头今天都放了假,出去玩儿便只剩下那几个嬷嬷。


 玉嬷嬷见陆尔雅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出去玩,便以为她生病了,一面伸手试她的额头,担心的道:“夫人怎么了,怎么像是那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恹恹的,丫头们都出去玩了,你没过个朝夕节,也应该出去吸吸那热闹气氛啊。”


 陆尔雅摇摇头,“不想出去。”


 “因为二公子么?他忙,夫人应该体谅些。”玉嬷嬷闻言,便想她是因为上官北捷没有一同去,所以觉得无聊吧。


 “我有体谅啊,若不然今早就拖着他,不让他出门去了。”陆尔雅说着,一面把头埋进被子里去。


 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是在玉嬷嬷看来,她也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见她这个样子,无疑是在恼二公子,只是却又不承认罢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在管她了,想必恼一会儿就好了。


 陆尔雅听见玉嬷嬷走了出去,不过是一会儿又听见有脚步声进来,以为又是玉嬷嬷,便道:“嬷嬷,我没事,你自个儿到院子里去吧,让我睡睡。”


 只是玉嬷嬷竟然不回她的话,反而拉着她的被子。


 不禁真的有些恼意了,只道:“嬷嬷,你做什么呢?”


 听见她的恼意,上官北捷忍不住笑出声音来道:“你不恼,藏在被子里做什么,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一听是上官北捷的声音,陆尔雅便掀起被子,嗖的一下翻身坐起来,只见上官北捷的手里正拿着两个面具,貌似是送生公公跟床头婆婆的面具。


 心里顿时一喜,拿过面具来带在脸上,一面问道:“你今天有空了?”


 “没有能行么?那你还不憋在这被子里一整天么?”上官北捷修长的手指怜爱的抚着她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


 陆尔雅闻言,顿时欢喜的跳下床来,穿上鞋子,一面去拉卡衣柜找衣服,“那你陪我出去看看,我想看看这朝夕节到底是有什么好玩的。”


 上官北捷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心里也很是高兴,上前去给她找来一套从未穿过的水绿色的夏装,“穿这个瞧瞧,好像没见你穿过。”一面也给自己找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将自己的紫色长衫换下来。


 陆尔雅接过去,一面道:“好那你去给我打水来洗脸,今日丫头们都出去了,嬷嬷们在照看铉哥儿们,没有空。”


 上官北捷欣然答应,便去给她准备洗漱用的东西。


 玉嬷嬷恰好进来看到,不由得摇摇头,也只有二夫人才能这么使唤着这堂堂的神策大将军做这些丫头的活儿了,一面从他手里夺过脸盆去,只道:“二公子疼二夫人也不是这么个疼法,何况老奴们也都在,哪里能叫你来动手。”


 “无妨,还我去打水,嬷嬷你顾好铉哥儿他们便好了。”上官北捷说着,又将盆拿过去,不等玉嬷嬷回话,便走了。


 玉嬷嬷站着原地,看了一眼在屋子里自己梳着头的二夫人,便走进去给她接过梳子来,“二夫人,二公子在这么下去对你百依百顺的话,老奴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给公子下了降头了,老奴活着这么多年,还没看着哪个男人这么对自己家的女人,你啊,也真是不知道哪一辈子修到这样的好福气,叫人嫉妒死。”


 陆尔雅闻言,不由得呵呵笑道:“那嬷嬷是不是也想给学学我这降头是怎么下的么?”


 “你个丫头,竟然连老奴也要取笑了。”玉嬷嬷当下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笑骂起来,自己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而且家里的老头子也都走了好几年,不想陆尔雅竟然取笑起自己来了。


 想着她是要出去玩儿的,玉嬷嬷便给梳了一个简单的朝月髻就用一根簪子给固定住,“今儿既然是出去玩的,老奴看这个发式简单些,头上又没有什么累赘,夫人你就可劲的玩去吧,一年也只有这么一天,在过几年一老,便又不得玩了。”


 陆尔雅伸手摸摸发,的确绾得紧,谢了玉嬷嬷一声,见上官北捷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便去洗漱,正是这个期间,玉嬷嬷去把给她留着的饭菜抬上来,又给加了两个清淡些的菜,“吃了粥在去吧,免得不过一会儿便又饿了。”


 这厢吃完了粥,各自拿着那送生公公跟床头婆婆的面具,牵着手便出了院子。


 玉嬷嬷收拾着桌上的残局,见他们那般欢喜的出门去,不禁也笑了。


 在说这韩飞儿一个大早上的,便去青木园里找夜瑶,而且手里还拿了一套与陆尔雅时常穿的那套白玉兰散花纱衣一样的衣服,就等着出去了,戴上面具在换。


 夜瑶也前日里也已经叫幼铃去找夜狂澜拿来了药,听说是极品的药,叫她悠着点用。


 大家准备好了,便也出了门去。


 只是韩飞儿却要在这靠近大门的院子里等着上官北捷出门,到了街上,方可认出来,所以夜瑶便将药给了她,自己跟着丫头们先走了。


 然上官南飞起的晚,这几日整日里的在书房里喝酒,心里十分的不痛快,换了一件紫色的长衫,见年轻的丫头们大都已经去到外面,而且夜瑶也都没有等他便就出去了,自己索性也不在管,想着自己这几日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好歹今天也出去风流一番,气死夜瑶。


 随便的捡起了昨日丫头们给自己准备的给面具带着,便在出了府邸。


 而韩飞儿与星儿却是拿着夜瑶给的药,一直在等着,却久久不见人出来,叫星儿去打听了一下,说陆尔雅今日还出去,因上官北捷办公没有时间回来与她一起出去,所以恼。


 主仆两人正是叹息,白白的浪费了这朝夕节这么个好机会,却见上官北捷竟然回来了,身着紫色的长衫,看去一片飘逸。手里还拿着一对面具,只是没有看清楚是个什么面具。


 “小姐,若不然在等等,说不定一会儿姑爷也要出去的。”星儿提议道。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能这么放过了。


 韩飞儿也是这样想的,这样总算还是有个盼头的,一面去把自己的衣衫换了下来,将那套白玉兰散花纱衣换上。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见上官北捷出来了,仍旧是那一身紫色的长袍,而且已经戴上了面具。


 不禁满是兴奋,因为他是一个人出来的,陆尔雅又没有在她的身后。


 跟着星儿掩不住的高兴,一直远远的跟着那道背影。


 其实如果他们在等一会儿,就会看见上官北捷与陆尔雅一起出门去了。


 那门房心想方才明明是看见二夫人跟二公子一前一后的出了们去的,怎么这会子又见他们一起牵着手出去,揉了揉眼,这明明又是二公子跟二夫人啊,想必刚才是自己看花了眼呢。


 上官南飞想必是这几日沉沦与酒精,此刻竟然显得迷迷糊糊,没有发现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两人,或是又想,今日的人多,所以没有去管。


 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但见又不识得真面目,无趣得很,倒不如在去喝两杯再说,于是便踏进了一家酒馆。


 不想今日的酒店爆满,上官南飞好不容易才寻到一张桌子坐下来,喊上两坛子酒上来,便倒进小杯子里满饮。


 韩飞儿与星儿看见上官南飞进了酒馆,便叫了酒上来,星儿不禁猜测道:“想必是今日那陆尔雅没有与姑爷出来,姑爷心里有些堵,所以这才来酒馆里喝酒,不去前面那边看杂耍的,不过这样也好,小姐你也不必在忧心找不到机会下药了,待奴婢去买一坛子酒来,咱在把药粉撒在里面和了,小姐你在抱着去姑爷那里,千万别出声,若不然定然会叫姑爷发现你的身份。”


 这个韩飞儿自然知道,“这个你放心,我进去便一句话不说,只管给他添酒就是,你先去给我们寻一间房才是要紧事情。”


 星儿点点头,先去买了酒,又找了个无人看得见的地方将药粉放进里面,才抱着过来给韩飞儿,暧昧的笑了笑:“小姐,我给你们找房间去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韩飞儿此刻想到一会儿就要与上官北捷共赴云雨,有了那夫妻之实,心里不禁又是慌张又是欣喜,而且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脸上也是热热的,幸亏带着那面具,没有人能看得她脸上的绯红色,吸了两口气,便才抱着酒进了酒馆里去。


 上官南飞已经有些醉意朦胧了,突然见身边的桌子旁边坐下了一个人影,只是那是谁也没有认出来,只当是有人陪醉岂不是很好。


 韩飞儿满是紧张的倒了一杯酒给上官北捷,也不敢出声,只是看着他喝下了酒,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于是又倒是了一杯。上官南飞也抬起来喝掉。


 似乎很是有默契的一个只管倒酒,一个只管喝酒。


 上官南飞却是越喝觉得越清醒,看见眼前站着的似乎是夜瑶,一脸温柔的笑意,贤惠的给他添着酒,便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痴痴的笑了起来,一面将刚刚她给自己盛上的那杯酒给她递上去。


 韩飞儿的手突然被上官南飞捉住,心里满是紧张,却见他亲自给自己递上酒过来,不禁也是沉醉了,竟然将这酒是下了药的事情给忘记了,嫣红的唇瓣抿着给喝玩了。(www. 小说网)


 恰好星儿进来,见他们已经拉扯上了,便上前去附到韩飞儿的身边去,给她说了客栈已经找好了。


 韩飞儿喝这酒喝的少,此刻还算是正常的,与星儿扶着已经醉醺醺的上官南飞,付了帐,便去了星儿给找的那间客栈。


 扶着一路上不停说着她们一点也没有听清楚是什么话的上官南飞,总算是到了房间里,星儿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韩飞儿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热热的,想是自己太紧张了,却不知道是那添了药的酒已经开始在发作了药性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痒痒麻麻的,可是用手抓似乎也没什么作用。


 上官南飞又何尝不是,而且他喝那酒比韩飞儿喝的多了,一声声的喊着夜瑶的名字,却将眼前的韩飞儿也当做夜瑶搂进了怀里,一面只觉得自己那腹中难忍的火热一下跟是陡然的升高了许多。


 韩飞儿本来正在抓着自己的身子,突然被上官南飞一抱,身上的痒麻顿时便消失得一点都不剩了,反而觉得自己更是因为他的拥抱,使得两人肌肤的贴近而显得很是舒服。


 低首去问韩飞儿的脸,却嫌那面具碍人,便将自己脸的面具揭去,又将韩飞儿的面具揭了去,只见那从窗户里射进来的金色光芒洒在了夜瑶的脸上,更是迷人,实在是忍不住,还没有等走到那床边,就冲动的将她压倒,温柔的吻着她的脸,她的耳垂,她的唇,她的脖子。


 韩飞儿也是将这上官南飞认作是上官北捷,此刻在他的身下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奉献了出来,在他狂野的身下缠绵的享受着他给予的阵阵快感与幸福。


 两只雪白的手臂像是水蛇一般,缠绕上了上官南飞的脖子,一面满足的在他的身下逸出一阵阵的娇吟。


 这声音无疑成了上官南飞冲刺的动力,更是加足劲儿的给予她更多的欢快感觉,口中一面却不停的喊着夜瑶的名字道:“瑶儿,我的瑶儿,亲亲瑶儿!”


 可是这上官南飞口里的瑶儿在韩飞儿的耳中,听来却是“飞儿”“飞儿”。


 韩飞儿很快的便沉溺于他的低哑性感的嗓音里,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上官南飞的频率动起来,二人完美的结合,一起谱写了一曲错误的情曲。


 星儿听见那房间里传来的阵阵充满了情欲的欢声,脸上不禁浮起一丝丝的红霞,幸得戴着那面具,如若不然,她还真的不好意思待在这房门之前呢。


 错人错情未错心,害人害己同害命!


 然这陆尔雅跟上官北捷,因为那一路上遇着的都是带着面具的人,所以两人的手从未分开。


 今日是年轻人的天下,分不清楚谁是谁,也论不了贫贱与富贵。


 忽然见那前面聚集了许多的人,陆尔雅心生好奇,便硬是要拉着上官北捷去看,却不想竟然是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谁是谁,但见那个带着火神面具的男子朝带着夜叉面具的男子一声吼去,只道:“你给我放开,听见了没有,你没见着把桃妹给扯痛了。”


 不过那带着夜叉面具的男子显然才是这个女人的正主,只听他道:“我们从小就定的亲,倒是你这个后来居上者,有什么资格来争。”


 中间的那个女人却是不出声,任着两人这样吵着,“没劲!”吵了半天也竟说些没用的,怎么都不动手来给她瞧瞧呢。


 跟着上官北捷又去看前面的荷花灯,只是现在还早,没有点上,若不然定然很是好看。见她喜欢,上官北捷便道:“晚上的时候,我们在回到这里来看,可好。”


 陆尔雅闻言,便涌上去搂着上官北捷的脖子,高兴道:“好,你最好别又说突然有事情要去办,一转身便不见了影子吧?”


 正说着,却突然挤上来一个人,拍了上官北捷的肩膀一下,“北捷,竟然这样也能遇上你!”这人的口气里,满是兴奋。


 上官北捷也很是诧异,转过身去,把陆尔雅的小手牵在手里,回那人道:“你怎么也来了,有带侍卫了么?”


 陆尔雅本来是不知道这人是谁的,只是听着声音有些耳熟罢了,此刻听见上官北捷问他,便反映过来这是个什么身份。


 十王爷是也,是目前最有资格成为储君的人选,上一次陆尔雅跟上官北捷成亲,还是他带皇上来送的礼。


 只听那十王爷口气十分的随意,似乎根本没有丝毫的王爷架子,反背着手,看了一眼上官北捷手里牵着的陆尔雅,只见他们夫妻感情如此的好,恐怕雪莲找去的那两个女人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过想来那样也好,她已经得到了父皇那么无法无天的宠爱,凭什么还能得到上官北捷的青睐呢?那样也未免没有天理了。


 “你有浅羽的消息么?”十王爷与上官北捷夫妇并排着走,一面问上官北捷道。


 上官北捷回答:“这个倒是没有,他想必是真的去那山中修道去了吧。”


 陆尔雅听见他们提起萧浅羽的事情,便也不在插嘴,只是静静的听着。以前从第一次看见上官北捷带着萧浅羽去别庄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身份很是不一般,后来延平公主去东洲的时候,也是点名要进他,只是时间不等人,没有见到罢了。


 只听十王爷的声音突然里突然充满了愧疚道:“当初都是我的错,事情没有调出清楚,就将他给定了罪,叫他白白的背上那谋反篡位的罪名,还将他害得容貌尽毁,北捷,你说他能原谅我么?”十王爷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是一口一个我字,而不是本王。


 陆尔雅心里一怔,原来萧浅羽的脸变成那个样子,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不过这谋反篡位,可不是一般的罪名,即便是被陷害的,那也是要身上留些几号的,而萧浅羽能活着,这还算个奇迹了。


 上官北捷现在无法判断,十王爷的这话是不是真心的,只是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过是秉公办事,却被小人利用罢了,说来你也是受害者,心中如今定然也还很觉得对不住浅羽吧,不过你又何必多想呢,也许他已经将那段日子给忘记了。”常言有道:最无情的不过是帝王之家!说的倒是极为准确,那萧浅羽被自己的兄弟们还成那个样子,可是铁铮铮的事实,一个位置而已,何必如此呢?


 叹了一口气,十王爷又道:“前几日看见了萧妃娘娘,她还在问我浅羽可是有消息,我昧着良心骗她说浅羽近来过得很好,只是他如今卸下了王爷的身份,一身的轻松,四山五湖任他遨游。”


 “对了,你今日怎么一个人出来呢?”上官北捷走了一会儿,但见他的身后并未有暗卫相随。


 十王爷道:“今日难得一个清闲日子,还带那些狗腿子在身边做个什么!”


 陆尔雅拉了一下上官北捷的手,他不是想一直跟着这个十王爷吧,今日好歹是难得的两人世界啊。


 上官北捷回复了一个‘不’的眼神,还没说话,便被十王爷看出了他们中间的端倪,只道:“真应该叫雪莲来看看你们之间是怎么样好的感情,叫她死了心罢。”


 突然,陆尔雅却忽然被上官北捷抱在怀里,顿时只觉得上官北捷全身都充满了防备,十王爷也怔住了。


 但见几十个同样是戴着面具的灰衣人将他们团团的围住,然后将围住他们的圈子慢慢的缩小。只是看这些人的目的,似乎的十王爷。


 果然,只听十王爷满是歉意的说道:“真是对不起,不想这样也能连累你们夫妻俩。”他的声音虽然是充满了歉意的,可是却没有叫陆尔雅在他的声音里听出半丝的惊慌,是习惯了这种场面,还是他在就预算好了的。


 也许这些人杀的并不是十王爷,而是上官北捷。


 陆尔雅心里才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便听见上官北捷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一会儿趁乱的时候,赶紧混进人群里,这些人的目的恐怕不是十王爷。”


 心中一惊,难道真的给她猜中了,十王爷遇见他们不是一个巧合?陆尔雅有些愤愤的转头看着这位十王爷,想来这一切果然都是与他有关联的。


 作为最有希望成为未来储君的他,当前确实应该给皇上排忧解难。


 但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些人的目的确实不是十王爷,但是也不是上官北捷,而是陆尔雅。


 目前皇上最大的忧患是雪莲公主如论如何都要嫁给上官北捷,而那两个赐给上官北捷的夫人,却迟迟没有什么动静。所以如今便只能采取这样激烈的作法。


 当然那皇上也不可能说,单是位了雪莲公主,和十王爷演戏来杀陆尔雅这么一介妇孺,他们的目地到底还是希望上官北捷娶了雪莲公主,那样的话,他们便算是拴住了上官北捷这一头雄狮,不至于在像原先一眼担忧他手中的兵权。


 此刻上官北捷正四处巡查漏洞,想将陆尔雅送出这人圈里。可是仔细一看,看这些人的阵势,倒是很像那公主御前的御林军。


 所以上官北捷当下也不在去担心十王爷会被他们伤到,而是将陆尔雅紧紧的护住。


 而这一刻,陆尔雅才发现,自己原来竟然是上官北捷的累赘,当下在他的怀中便道:“对不起,北捷,我竟然会成为你此刻的累赘,早知道咱们就不要出来。”


 “说这些做什么,男人天生就是保护女人的!”上官北捷一面回着她,一面丝毫不敢放松的看着那些灰衣人。


 突然,那些灰衣人像是得了什么指令似的,一个个的便飞身上来,十王爷一惊,连忙躲开,一面像上官北捷大喊道:“小心。”其实他也不必担心,因为这些御林军都是训练有素的,先前已经交代了他们,要杀的是那个女人,所以他们自然是不敢造次,到上官北捷的身上动手。


 不过是接了几招,上官北捷便发现这些人的目标竟然不是自己,而是陆尔雅,当下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愤怒,一直藏在腰间里的软剑顷刻间飞振而出,没有丝毫的呆滞,像是一条鲜活的银蛇一般直接穿透了那些灰衣人的身体。


 腥红的血色顿时溅满了陆尔雅的全身,而那街边原先以为是演戏,所以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看,反倒是大声的拍手叫着好,如今见着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而且那血也都溅到了他们的身上,这才明白过来,这跟本就不是演戏,而是真刀真枪的。当下围观的人群变得骚动起来,一个个的四处流窜。


 趁此慌乱,上官北捷只将陆尔雅抱在怀里,一手挥动着手里的长剑像那些对他们穷追不舍的灰衣人。


 陆尔雅余光撇向那远远消失的人群中的十王爷,但见他的脸上依稀缀满了笑光。心中一恼,不想那皇家竟然会对自己一个女人如此的下得血本,将这些人的生命作为草芥,为的就是她死了,雪莲公主上来么?


 可是她这个人倔强得很,你若是这样与她叫板的话,她定然也是不会叫你好过的,皇室又能怎么样,惹恼了她,她一把火把那皇城烧了。


 此刻已经将那十王爷远远的甩开了,到了那河边上,只是这身边的灰衣人却是穷追不舍,陆尔雅知道上官北捷在这么一直抱着自己的话,一定会受伤的,可是自己觉又没有丝毫自保的能力,若是他们手里没有刀剑还好,自己可以对付三两个,问题是他们手里有那刀剑。


 正是犹豫之际,只见他们的身边陡然多了两个人,陆尔雅还未分出敌友,便听见那个带着一个仙女面具的男人朝上官北捷道:“你们竟然这么衰,这样的好日子也能遇上这样的事情。”


 陆尔雅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人明明就是宫少穹,可是丫的变态,竟然带着一张仙女的面具,还叫她以为来了个练葵花宝典的人妖呢。


 只见另外一位带着的面具却是阎王的面具,那青铜色的獠牙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却不知道是何人。


 想必是那些灰衣人见他们现在人多势众,还是不知道收到了什么信号,都提着刀剑顿时隐蔽到人群中去,原本噪杂的河边,顿时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似乎刚才的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上官北捷待那些人一走,便忙担心的问道:“尔雅,你有没有受伤?”一面紧张的检查着她身上沾血了的地方。


 陆尔雅见他如此失态的在众人的面前这边给自己检查,当下不禁有些囧,握住他的手道:“我没事,只是方才好担心你。”


 没事就好,上官北捷松了一口气,一把将她狠狠的搂在怀里。恰巧陆尔雅的脸正面对着宫少穹的那张带着仙女面具的脸,似乎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陆尔雅垂下眼眸,想必是自己方才有些紧张,所以看花了眼睛吧。但朝上官北捷道:“我们还是先去找一套衣服换掉,这样满是是血,实在是不好受。”


 陆尔雅这才说完,上官北捷将她放开,便见十王爷赶上来,脸上竟然还满是紧张,问道:“北捷,你们没有事情吧,都是我连累了你们。”他说着,眼睛却在上下打量着陆尔雅,似乎看她身上的血出自哪里。


 见此,陆尔雅便顺了他的意思,顺势软软的靠进上官北捷的怀里,声音由此变得很是虚弱道:“北捷,我们先回去吧。”


 上官北捷顿时反映过她的意思来,看了十王爷一眼,“王爷你没事吧,尔雅似乎受伤了,我们便不在外面多待,先回了。”


 十王爷见此,那声音里,眼神里都充满了叫人无法忽略的愧疚声:“对不起,北捷,若不是我跟着你们的话,定然不会害得你们也被刺杀的。”


 宫少穹怎么觉得他们这像是演戏一般,方才陆尔雅不是好好的么?现在怎么会?眼睛放到十王爷的身上,却见他青衫白衣相衬,哪里像是动过手的样子,心中一惊,顿时生出了一个骇人的想法来,难道十王爷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杀上官北捷才是真?


 上官北捷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向十王爷点头别过,这才转身向宫少穹跟那个带着阎王面具的男子谢道:“少穹,少初,多谢了。”


 宫少穹见他抱起陆尔雅,便拉住他道:“你们今日遇刺的事情,将军府里又无人知道,何况你们脸上又带着面具的,可若是现在回去的话,一身的血叫府里的人看了,岂不是很担心,不如先去我的楼里,换了衣服,给尔雅把伤口清理了,在回府也不迟啊。”


 上官北捷闻言,他说的倒是没有错,若是真的这么一身是血的回去,会把母亲给吓坏的,而且若是叫她知道了背后出手的人是谁的话,定然会更伤心,毕竟那主使者是她的亲哥哥。


 因为这是在大街上,所以大家的身份都没有暴露,所以宫少穹跟那带着阎王面具的男子也没有刻意的去给十王爷跪安,而是简单的拱手辞了一个安,就与上官北捷夫妇离去。


 一远离那十王爷的视线,宫少穹便先问道:“尔雅你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你是希望我真受伤还是假受伤?”陆尔雅反问,心中满是气,哪里能平心气和的回答他的问题,何况昨日还被他给捉弄了一番。


 不过陆尔雅倒是觉得这宫少穹和这个带着阎王面具的男子,倒是牛得很,见着十王爷怎么都不去巴结一下,真是淡薄名利啊。


 宫少穹被她这么一反问,想必她心里还气着昨天的事情,便道:“昨天的事情我不是都已经给你骂给你打了么?你今天还跟我堵什么气啊?”


 “我跟你赌气干嘛?就哪点破事,我若还在气的话,早就给气死了。”她现在生气的是那十王爷的所作所为,背后给人一个巴掌了,还假惺惺的来问人痛不痛。


 此时此刻最郁闷的便是那带着阎王面具的柳少初了,昨天他还以为这陆尔雅是宫少穹的心上人,今天却陡然一变,她竟然成了那个一夜间名满金城的陆尔雅。


 这有些叫他有点消化不过来,所以此刻便沉默了。


 一进到夕照楼,便去了宫少穹的后院,陆尔雅简单的洗了一个澡,又换了衣服这才出来,但见上官北捷也换好了衣服。


 既然跟那十王爷说是受了伤,那就该有些受伤的样子,便向上官北捷问道:“我回到府里的话,定然是要卧病在床几天意思一下,你准备怎么回母亲才好?”


 这个问题上官北捷也想了一下,只道:“就说你着凉病着了,到时候休息个一两天,在院子里坐两天,便也给以瞒住母亲,又能给十王爷错觉。”


 “那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不能将孩子们抱在身边了,到时候母亲定然怕我传染了给他们的。”陆尔雅想到此,有些舍不得孩子道。


 上官北捷只得道:“你且忍忍吧,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确定你受伤了之后,下一步会怎么做。”


 陆尔雅忽然想起一件很是严重的事情,“宫少穹和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信得过么?你确定他们不会把我没有受伤的事情说出去。”


 “你放心,少穹这个人虽然有些市侩,但却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若不然当时你跟他签合同做生意的时候,我定然不会让你们签的,至于少初这个人,显然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他不关心权利,也不在乎家族,却是十分的在意朋友,我与他们二人还有悟空大师,四人也算是相交极好的朋友,所以你大可放心。”上官北捷安抚着陆尔雅道,以免叫她担心。


 闻言,陆尔雅也放心道:“那便好,不过如今那夜狂澜我还防着,现在又杀出这么一个变态的王爷来,以后日子恐怕不太安宁了,不如你去边关,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哪里行,且不说那边关的日子清苦你受不了,而且那军营里女人禁入。”便是进入的,都是军妓,所以他可不能叫陆尔雅去那里。


 陆尔雅叹了一口气,又道:“这十王爷,先前我差点就被他那无害的样子给骗了,若不是那些人一直追着我们的话,我当真以为那些人是来刺杀他的,毕竟他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必定是跟其他的王爷们树敌相对,被人刺杀也是很寻常的事情,所以他才那么显得很平静。”


 陆尔雅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又道:“你说好端端的,他要杀你还过得去,可是我觉得那些人要杀的是我,方才你抱着我走的时候,我回头看见他站在那人群里,那些灰衣人就站在他的身后,我看他们就是一起的,难怪那些旁人都当我们是演戏的。”


 上官北捷听她说此话,看来她已经知道了那些人的目标是她,便索性告诉她道:“这些刺客实则都是宫中的御林军,而且这些御林军只有当今皇上才可以调动,十王爷虽然受宠,但是绝对没有那个权利,相对而言,若是雪莲公主的话,还有几分可能。”


 “你的意思是,要杀我的是雪莲公主那个草包,可是你也说了,御林军就皇上一个人能调动,如此说来的话,还是皇上纵容她的,这样的人怎么就能当上皇上的,你说当年他的皇位是不是夺来的。”这疼女儿是好事,可是也不是这么个疼法。


 听见她竟然说出这的话来,上官北捷给她吓了一跳,只道:“尔雅,这事情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说的。”


 “我自然知道,只是想这样的人当皇上,难怪年年有仗打。”陆尔雅低估一声应道。


 “我们先出去吧,怎么说今日也是过节,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扫了兴致。”上官北捷说着,一面邀着她的肩膀走出房间。


 “可是你不怕被十王爷发现我的假受伤的么?”陆尔雅担心问道。


 “戴上了面具,他还能认出来么?”上官北捷道。


 “我们难道先前没有戴面具么?难道他就没有认出来么?现在说不定他的人就在这夕照楼外守着呢。”陆尔雅说道。


 “咱们不从这夕照楼出去,看他能怎么样。”


 “你不从这里出去,你打着地洞钻出去么?”陆尔雅白了他一眼,觉得这孩子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想上官北捷一笑,“咱们的确是要钻地洞,不过不用我们自己去打。”


 “有密道?”她还没有走过密道呢,所以有些忍不住的兴奋,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很吃惊。


 “少穹这个人做事情向来都喜欢留后路的,以备不时之需,显然今日这条他花了血本修的密道是派上了用场了。”想当初宫少穹修这条密道的时候,当真是修密道,每日都是雇那外地的人来修,天亮了之后便将人安排在自己给他们准备的别馆里,到了晚上又开始动工,而且从密道开始动工到竣工,那些工人们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具体是在哪里修建隧道,因为每一次他们都是被蒙着双眼带进来,然后出去的时候又将他们的眼睛蒙上。


 而且还从来不走同样的一条路,以免他们从路程可以判断出来。


 所以这些密道除了宫少穹跟他们几个知道之外,还没有人晓得这夕照楼下暗藏玄机。


 出了房间,便见宫少穹跟柳少初已经在花园里等他们了。


 然陆尔雅一见到那宫少穹身边的柳少初,不由怔住了,这男人不是昨天那个正好在房里办事,被自己遇见的那个么?他怎么还是上官北捷口中的少初好友?


 但是,陆尔雅还不知道这柳少初是柳家的小侯爷,柳惜若的亲哥哥,若不然一定会真的给吓住的。


 柳少初显然也发现了陆尔雅那怪异的眼神,咳了两声,转过头去。


 “咱们出去吧,别白白的浪费了这好时机。”宫少穹见此,便进入话题直接道。


 四人从宫少穹那尽显奢华的沐浴阁中进了密道,在从那金城的九重宝塔里的第一层钻出来。


 陆尔雅看见此处的游人甚少,而且还都是一男一女拉着的,估计不是夫妻就是情人,只是可惜他们带着面具,看不清楚脸。


 然更叫陆尔雅哭笑不得的是,宫少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面具,竟然是猪狗牛羊的面具,陆尔雅先挑了那过年猪面具戴上去,然上官北捷的老山羊,宫少穹的看门狗,柳少初的劳苦牛。


 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笑了,只有宫少穹还怡然自乐的。


 在说夜瑶虽然也很高兴,只是她的心思却不在这游玩之上,一个心思想着韩飞儿事情可是成了,所以在早早的便忍不住兴奋的回了将军府,等着外面的好信传来。


 幼铃见她高兴,也松了一口气,只道:“如今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召云夫人都还没有回来,想必是真的事成了,小姐也不必在为了这件事情闹心了,以后就只管坐着看陆尔雅跟那召云夫人闹得了。”


 夜瑶正是这样想的,到时候必要的时候,自己这个大嫂还应该出去劝说两句,然延平公主见她们二人吵闹,自然便就不会在将心思放到陆尔雅那里了,自己也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的跟延平公主缓和一下进来有些闹僵了的关系,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玉哥儿在她身边养着,自己时常抽空去看看玉哥儿,然后多跟延平公主多聊聊家常,还怕这关系缓和不下来么?


 可是等消息的时间是多么的叫人心急,夜瑶一次又一次的叫幼铃去门房那里打听消息。


 此刻看天色已经晚了下来,还没有个信,夜瑶不禁也担心起来了,一面捧着茶吃了几口,又见幼铃过来了,还没等她走近,便连忙迎上去问道:“怎么了?来了么?”


 幼铃见自己家小姐那一脸期待的目光,恐怕要叫她失望了,只道:“小姐,恐怕事情没有成,奴婢刚刚看见二公子跟这那个女人回来了。”


 “什么叫回来了?那召云夫人呢?”夜瑶连忙扶稳身后的柱子,问道。


 “这个还没有见着。”幼铃低头回道,似乎这个事情是自己给办砸了的一样。


 这下夜瑶着急起来了,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


 见此,幼铃不禁很是担心,“小姐,你先坐下来吧,咱们在等等,说不定召云夫人一会儿就来了,您到时候问问她不就行了么?”


 “问,问,问个什么问,人家现在夫妻都双双回来了,若是今天她的事情要是办成了的话,这个时候那小叔跟陆尔雅能那么好好的进来么,这会儿指不定还怎么吵着闹着呢。”夜瑶又气又急,觉得自己今年是事事不顺,也不知道到底是招了什么扫把星。


 幼铃也知道现在自己跟小姐说什么她都不一定能听得进去,而且在自己在说那些说召云夫人事成了的话,简直是在自欺欺人。


 然此时此刻,上官南飞跟那韩飞儿还没有完呢。


 只是此刻韩飞儿已经受不了,晕了过去,但是上官南飞一个人在她的身上骋驰着。


 终于,将所有的欲望都消磨殆尽,上官南飞瞒住的吐了一口气,一面吻上那柔软的酥胸上面,细细的亲吻着,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跟夜瑶似乎又回到了那多年刚刚成亲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温柔的将埋在她胸前的头抬起来,却发现这身下的人,竟然不是夜瑶,当下给震住了,连忙退了下来。


 他这是做了什么?那跟他欢爱了一天的人,竟然是自己亲弟弟的夫人,而且还是皇上赏赐的夫人。


 此刻大脑里一片空白,无边无尽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来,将他彻底的淹没了,来不及多想,上官南飞连忙将自己的衣物穿戴好,又捡起自己沾满了酒气的面具戴上,从窗口跳了出去,心里既是觉得对不起上官北捷,又更是对不起夜瑶,可是他向来便是酒喝多了,也不可能是酒后乱性的啊。


 脑子里回忆起今日自己是怎么遇见韩飞儿的,只是记得自己在酒馆里喝酒,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只晓得给他倒酒,然他当时却以为是酒逢知己,哪里去防备了,只是现在想来,会不会是那酒里有毒?


 可是如今在去怎么找那酒查探呢,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即使是回到了那家酒馆,那人家早就已经打烊了,即便是没有打烊,可是早上喝的空酒坛子,人家还能给留着让自己回去看么?


 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如何是好,将面具戴上,脑中一阵火光电石擦过,这自己当时是戴着面具的,如今这面具上也没少残留那酒渍,想到此处,豁然开朗,连忙拿着面具去了一处药店里。


 那店家正巧要关门,却见突然来了一位衣着不凡的公子爷,自是不敢怠慢,连忙笑脸相迎,“这位客官,不知道有什么吩咐的么?”那平日里碾药的小二连忙迎上去,低头哈腰的笑问道。


 上官南飞将自己的那张满是酒气的面具丢上柜台来,“去把你们店里罪资深的药师给我找来。”


 “好的,客官稍等。”那小二闻言,乐颠颠的去了。


 两位一位小二则是给他殷勤奉上茶来。上官南飞运动了一整天,滴水未进,此刻接过那小二的一杯淡茶,也顾不得挑剔了,更别说是慢慢的品茶了,一口灌下喉咙里去,不过是片刻,便见一个看似八九十岁的老头由方才那个进去叫人的小二给扶着出来。


 “是哪位相公要找老朽啊?”老药师驼着背,一双有些显得无神的眼睛到处在大堂里寻觅着。


 上官南飞站起身子来,有些怀疑这个老头子的能力,但是现在太晚了,而且自己又不能上那些大药房去问,若不然一定回叫人认出来,倒是在叫人发现出个什么端倪来,那岂不是白白找套子钻进去么。


 那两个小二见老药师已经坐下来了,所以便识相的给退了下去,上官南飞这才拿着那面具,放置到那个老药师的面前,“请师父给瞧瞧,可是能从这酒味里闻出这酒里面都添加了些什么?”


 老药师低着头,从那柜台上拾起那面具,放在鼻尖一嗅,顿时用一种很是怪异的目光看着上官南飞。


 被他这中怪异的眼神一看,上官南飞心里满是不舒服,呐呐问道:“有什么问题么?”若是真的有个什么问题,那他的良心上也好受些,若是真的没有问题的话,他便无法原谅自己,竟然被酒乱性,强占了自己的弟妹。


 老药师没回答他的话,反倒是挑着自己又稀疏又白的眉毛问上官南飞道:“这酒你喝了?”


 “没有,是在下一个朋友喝了!”上官南飞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没敢在这个老药师的面前承认那酒是自己喝的而且被他这么一问,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而且还不敢在去看那老药师发黄的眼睛。


 只听老药师简单的说道:“你回去转告你这位朋友,准备后事吧。”


 “什么?”上官南飞难以置信自己现在所听到的话,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问道。


 老药师看了一眼激动的他,却才慢慢细细的道来,“这个是一种很是厉害的药,而且这种药服下之后,会出现严重的幻觉,如果第一个看见的是女人,就会将她当做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反之,如果看见的是一个男人的话,就话将其当做是自己最亲近的亲人。过多的服用之后,如果跟女子交欢,定然会精进而亡的,你最好去问问你的那个朋友,喝了这酒见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是女人的话,你就直接告诉他准备后事得了。”


 上官南飞背心里一阵冷汗,精进而亡?可是现在还好好的,正是疑虑,却听见那老药师又道:“不过这个药怪得很,即便是跟女人交欢之后,也不会发现自身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是到了第八九天,定然会觉得四肢无力,第十五十六天则是全身七窍失去知觉,第二十一或是二十二天,就是全身下开始长尸斑,第三十日,便可以入验装棺了。”


 十指发凉,顿时失神的做到那柜台边给客人准备的椅子上去,两眼变得有些空洞洞的。


 那老药师行医数年,见到他的这番表情便知道了这个相公就是喝了那酒的,所以便道:“这个毒也不是没有解。”


 “有解,那老前辈可有法子?”对,既然知道这种药,那定然是知道这解药的。


 其实这老药师是不知道解药的,对于这种毒药也很是少见,当下只道:“这个药因为过于猛烈,所以早在二十年前成为了禁药,老朽也不过是年轻的时候见过一两次而已,不过既然对方有毒药,那么就有解药,相公倒是可以去找哪下毒之人。”


 禁药?既然是禁药,那韩飞儿怎么能得,何况她出生于书香名门,怎么会知道有这种药呢?身边定然有人提点她的,可是到底是谁要害自己,而且韩飞儿作为一介名门闺秀,怎么会对自己下了药,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对了,现在记得她跟着自己欢爱的时候,好像喊的也不是自己的名字?只是当时又迷迷糊糊的,现在根本也记不起来了,到底是谁?


 见他深思起来,老药师只道:“相公还是早些去寻这解药吧,若不然当真就枉送了性命。”


 上官北捷双脚犹如被灌了铅一般,重得叫他抬不起来,有气无力的谢了那老药师道:“多谢前辈。”一面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放在柜台上。


 见着那道出了门的紫色身影,老药师叹了一口气。


 纵色自悲情,无色忘忧勿。


 翩翩一夜宠,独上黄泉路。


 且说这星儿在那房间外等了一天,已经送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在自己的身前来来往往的。


 如今已经到了戌时,那街上正是烟花灿烂热闹十分。


 却不见里面的声音了,忍不住推门进去一看,但见自己家小姐春香满色的躺在那床上,脸上的疲倦与满足并存着,只是怎么不见了姑爷?


 连忙推了推韩飞儿,叫道:“小姐,小姐?小姐你醒醒?”


 这韩飞儿还淹没在云雨之中,突然被星儿一喊,猛然醒过来,感觉的身下的疼痛,却又不禁想起了那销魂的云雨,脸上顿时一片羞红色,低声问道:“姑爷呢?”


 星儿只道:“奴婢便是没有瞧见姑爷,所以才叫醒小姐来的?”


 “怎么姑爷出去你没有瞧见么?”韩飞儿有些不满的问道,难道星儿没有一直守在门外么?


 “奴婢在门外守了一天,没敢有丝毫的松懈,方才听见许久没有了声音,便才推门进来,却发现屋子里只有小姐一个人。”星儿听出小姐口气里的不满,有些委屈的解释道,她自己在屋中云里雨里的享受着,自己却在门外站了那么久,还不曾喝过一口水呢。


 星儿跟了自己多年,韩飞儿也相信她应该是不会哄骗自己的,便道:“想必是姑爷还有些适应不过来,所以羞于见我,从窗户走了,不过也不怕,这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以后姑爷自会来找我的。”她脸上的红晕顿时又涌了上来,想起上官北捷对自己温柔的模样。


 其实是上官南飞。


 “那小姐,你可下得了床,咱们现在得回去了,若是晚了的话,门房那里传到长辈们的那边去的,那样可不好。”星儿一面给韩飞儿捡起那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韩飞儿试着动了一下,可是除了四肢的酸软之外,那下身还传来一阵剧烈的撕痛感,忍不住叫出声来,星儿见此,连忙上前去扶着她,“小姐,这可怎么办?咱们又没有个什么亲戚在金城,若不然还可以说是今日遇见了,所以在亲戚家里休息一个晚上。”


 “我没事,只要坚持回去,我沐浴修养几天就好了。”韩飞儿硬是强忍着痛意站起身子来,两行玉齿紧紧的咬住。


 见她坚持,星儿便也只好伺候她穿衣梳头,又去楼下打来了一盆水,给她洗了一下脸,这才扶着出了门客栈。今儿小姐的声音太大,估计那隔壁两室的人都是听见了的,幸亏有这面具遮着,如若不然星儿见那掌管看她们主仆的眼神,早就给羞死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将军府,星儿便直接扶着韩飞儿回了暖香居,亲自去打水来伺候她沐浴。


 此刻韩飞儿身子上的酸痛已经减轻了许多,泡在那暖暖的水里,只道:“你去个大夫人回个信吧,别叫她那里忧着。”


 “可是小姐你?”星儿很是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你回了信,叫大夫人先不要声张,等我养好了身子,自会去找那个女人的。”韩飞儿又交代道,怕夜瑶沉不住气的高兴,到处的给她声张,现在她身子又弱,若是那个女人真的闹过来,自己哪能得到什么便宜,况且现在上官北捷大概是还没有接受过来,自己也得给他一些时间才是,那样的话,他也知道自己的体贴。


 “哦!”星儿听了她的交代,这才应声出门去,将她给那门关紧,生怕另外的丫头婆子进去看到小姐身上的那些痕迹。


 一出了暖香居,便直接去青木园,此刻那上官南飞并未回来,夜瑶正是因为韩飞儿这里没有信而着急,哪里还能去顾上官南飞回没有回来。


 又要发脾气,却听幼铃道:“小姐,召云夫人的心腹丫头来了,看她的那模样,似乎很是喜悦。”


 夜瑶一听,顿时有了精神,立马道:“赶紧去喊她进来。”


 这幼铃喊了星儿进来,但见星儿还没有来得及给夜瑶请安,便听她又是着急又是期待的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事情到底有没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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