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身边唯一
第二百五十一章身边唯一
喜儿醉了，拿着酒盅将桌所有的人都敬了一遍，抱着爹娘一遍遍说着，她好爱好爱这个家，爹，娘，弟弟，妹妹，叔叔，婶婶，还有小墨儿。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她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爹娘，不想嫁人……
她又一遍遍的抚琴，一遍遍的唱歌，前世的、今生的、欢乐的、悲伤的。她不知道自己唱了什么，只知道唱到后来，她整个人被心中一阵阵涌出的悲意所淹没，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泪流满面，痛哭不已……
再后来，迷迷糊糊的，她被送回自己的院子……夜里，她吐了，因为酒意，也因为那浓到近乎沾在鼻端的血腥气，她吐了，掏心挖肺一般，直到嘴里酒意不再，只剩下浓浓的苦胆一般的苦味，她才皱着眉就着夜月的手饮了浓茶漱口。微睁的眼似乎看到有人从她屋里拖了个人形物出去，也只是晃了晃头，一头倒下，嘴里咕噜了一声：“好臭！”便又睡去。
再一次的醒来有些诡异，就那么在黑夜里，本来紧闭的双眼突然就刷的一下睁开，没有一秒钟的迷糊过度，直接就是完全清醒的。
房间的角落照旧点着一支蜡烛，即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又不会太亮影响睡眠，耳边传来夜月的平稳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微微的风声……微微的皱眉，不知为何竟相到，当年离开华月城时，在那个小村子的夜，那一夜的鸡鸣狗叫，床前呓语，那一夜有无际星空，那一夜的平静详和……五年的自由自在，五年的风吹日晒一一流淌过她的脑海……清晰的让她害怕。
抬抬眼，望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猜测此时大概是黎明前那最黑暗的时刻，再一会，便是天亮。
慢慢的坐起，感沉到夜月也立刻起身，喜儿不由连忙叫道：“别动。”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苦笑了一下，昨晚她醉了，可有些事仍然记得清楚……
“小姐。”夜月已经坐起，披了外衣，穿好了鞋。
“我没事，屋里有些闷，我出去走走。”自己披衣服，就要出门。
夜月望了望外面的天，皱了下眉，就要去拿灯，喜儿连忙阻止，“不用，我只在院子里，外面有灯。”
“小姐要醒酒汤么？”
喜儿摇头：“不用，我身体好的很，头一点都不痛，而且一点不适也没有。”
夜月看着喜儿，微微皱眉。
喜儿冲她微微一笑，连门也不走，直接打开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直接就了屋顶。
夜月看着喜儿消失的身影，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咧嘴一笑，随即竟抚着嘴，无声的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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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暗影如影子一般的站在窗前，望了一眼屋顶，又一脸怪异的看着夜月。两人相识这么多年，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夜月笑得如此开怀，还是，一个人……
夜月一见他，立刻收敛了笑，整理好喜儿的床，便开门出去，“我去给小姐熬醒酒汤，你最好看紧点些她，别让她从屋顶掉下来。”
“从屋顶掉下来？”暗影皱眉，不再理夜月，一个纵身跳屋顶，一见喜儿，立刻明白了夜月话里的意思，同时，也明白她为什么会笑成那个样子了。因为在看到喜儿的模样时，他也忍不住狂笑起来，可是，一想到现在大多数人还处在睡梦中，便立刻抚住自己的嘴，于是，闷哼声不时的从他的嘴角发出来。
只见刚才还神思清明的喜儿，才只这一会儿，便已趴在屋顶呼呼而睡，模样，实在像极了平日的至尊宝……感情，她根本就还醉着，完全没有醒过来。
笑着笑着，突然就收敛了所有笑意，看着喜儿的醉颜，平稳的呼吸，陀红的双颊，微微蹙起的秀眉……一步又一步，他慢慢来到她的身边，蹲下，手不受控制的抬起。
看着近在咫尺的睡脸，暗影皱眉，看着自己的手，“我不该。”明明知道是不该的，可心中对那小小人儿的渴望却又如潮水一般涌来，气势澎湃，挡也挡不住。
手在碰触到光滑而沁冷的时微微抖了一下，随即就被指腹比绸缎更细腻的触感所迷惑……他是她的影子，眼里除了她，从来不曾容下任何一个人。
曾经，在看到夜月跟夏陌时，他也曾期待过，可是……他多么希望，天永远的都不亮，八月十五永远都不来，她，永远都不用成为别人的妻子，他，仍是她身边的唯一，哪怕永远都只是影子……
“小姐，小主子……喜儿。”他的声音变得暗哑，他的眼睛变得深沉，他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一次，这一生，这一辈子就这一次，让他放肆一回，看着那微张的红唇，他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而稳乱。
慢慢的，慢慢的，他低下头，两眼紧紧盯着她的睡脸，心中紧张而激动，明知是错的，可他依然义无反顾，哪怕他的生命就此停滞，哪怕这一次之后，他便永地狱，他依然坚定的向着目标，誓死前进。
“暗影。”
暗影懊恼又失措的猛的抬头，转向来人，看着夜月，眉头紧皱，带着一丝狼狈和失落。再次转回头，看向喜儿，心中叹息，只差一点点，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点，他便是死了也无憾。
“当心小姐着凉。”夜月皱着眉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抱喜儿。却被暗影一伸手拦住。
“我来。”苦意弥漫在他的脸，似是清醒，又或是认命，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不敢多用一丝一毫的力气，像是捧着极脆弱的珍宝，小心翼翼，温柔之极……
“暗影。”夜月看着他苍凉的身影，忍不住开口唤道。同时也提醒他：“小姐，今天就要成亲了。”小姐是主子，他是影子，他们永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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