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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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al！”
看到这个“齐蒙”的一瞬间，还没等他完全从门里走出来，齐蒙就果断的发动了攻击，以求先发制鬼。
初始的第一个模糊人影确实是无法被攻击的，他也验证过很多遍了。
因为其相当于一个不存在于现实的虚影，本质上是什么都没有的。
人总不能和一团空气斗智斗勇吧？
但是后面这些长得越来越像他的人影就可以被攻击到了。
因为它们已经具备了某个形体——齐蒙的形体，即使并不完整。
不过齐蒙还是感觉初始的模糊人影更无解一点，因为拿它没有办法。
“连单片眼镜都可以模仿出来了吗？！”
他这次真的被吓到了。
即使前面被他击败的上百个人影当中，有几个都把黑雾鬼域用的比他自己还要溜了。
甚至给了他一种原来我的鬼域这么强，不愧是我的错觉。
但是齐蒙都稳如老狗，丝毫不慌。
说到底，眼镜才是本体。
这些没戴眼镜的一眼就能看出来都是赝品。
哪有正牌怕赝品的道理的？
他现在能力的根源其实还是偷盗，黑雾鬼域不过是衍生能力罢了。
所以当他看到人影齐蒙已经能够模仿出单片眼镜的时候，就知道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希望那个单片眼镜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货色！”
抱着无用的祈祷，齐蒙还是老三样起手。
他先是偷走了人影的行动能力，然后在极致鬼域的加持下，瞬移一般来到了人影面前，打算直接肢解掉人影。
这种解体不是单纯的物理肢解，而是齐蒙对付了那么多模糊人影之后琢磨出来的新方法。
在极致鬼域之下，他是可以利用偷盗的能力，做到撬动鬼本身的拼图的，然后就能再用物理解体来暂时性的打乱鬼的拼图！
这样就能卡个bug，短暂借助鬼自身镇压住鬼自己一段时间。
不过这招随着鬼的恐怖程度增加，消耗剧增，却是个遗憾。
齐蒙的偷袭很有效，人影齐蒙的动作确实停住了。
它现在维持着一只脚抬起，一只脚还在门内的姿势停在了那里。
不过齐蒙知道或许困不住人影多久，但是他只需要几秒种就够了！
“解体！”
齐蒙已经伸出了手，下一瞬间就要把人影的脑袋卸下来。
但是就在这时。
“Steal。”
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人影的口中吐出，齐蒙近在咫尺的手掌定住了。
他的行动能力被人影齐蒙偷走了！
接着，人影脚下弥漫出黑色的雾气，却没有形成鬼域，反而覆盖在了它自己的身上。
极致鬼域！
这时，齐蒙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行动能力。
这招束缚不了他多久，因为他有自信自己的恐怖程度比这个人影齐蒙高！
“所有能力都和我一样了...”
他虽然早有猜测，继续呆在这里，最后就可能会有这样的局面出现。
但是再次体验到偷盗的能力作用到自己身上，还真是久违了啊。
他稍微退后了几步，却并没有远离人影。
因为对于他们这样掌握着偷盗能力和极致鬼域的人来说，不过教室大小的短短距离相当于没有。
此刻，齐蒙站在门外，而人影齐蒙仍在门内。
二者一摸一样，就像是照镜子一般对峙着。
“来吧！”
话音未落，齐蒙已经发动了攻击。
......
“咳咳！”
齐蒙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
他现在浑身浴血，甚至左臂右腿都不翼而飞了，看起来真是前所未有的凄惨。
可他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赢了！”
战胜自己最不容易，但是他做到了！
人影齐蒙更凄惨，现在一地的肢体零件几秒之前就是它。
如果单纯与自己的复制体打架的话，他们可以打一天。
毕竟都是自己，能力一样，互相无可奈何。
但是幸好鬼是没有智慧的。
所以齐蒙最后才能找到机会，露出破绽，以重伤换取胜利。
“咳咳，赝品终究是赝品！”
他现在坐在地上，也不着急把自己缺的那两个零件捡回来，而是把意识沉入了脑海里。
这时，他才发现真理之门的状态很是诡异，与以往显示仪式内容的时候并不相同。
其上本来白色的雾气现在隐隐透露着一种不祥的紫红色。
“这...？”
雾气仍然剧烈的翻滚着，但是却还没有显示出任何字迹！
竟然还不够？
咔嚓！
齐蒙刚意识到了问题，就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开门声。
他的意识瞬间回归，接着猛地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一个“齐蒙”正从门里走出来。
这个齐蒙也戴着单片眼镜，但是它与地上坐着的本尊感觉很不一样。
它身材更高大，脸上留有些许胡须，看起来更为——成熟。
仿佛就像是十几年后的他。
齐蒙刚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垂死挣扎一下，但是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动...不...？”
接着他觉得自己的思维越来越迟钝。
很快，他连思考都做不到了。
人影齐蒙的能力竟然完全碾压他！
它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齐蒙面前，冷漠的伸出了左手。
触碰之后，无视极致鬼域的保护，啪嗒一声响起，一个脑袋掉在了地上。
那是齐蒙死不瞑目的脑袋。
可就在这时，仿佛有镜子破碎的声音响起，齐蒙的尸体兀的消失了，仿佛一直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人影齐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进了门内。
......
鬼画鬼域中心区域，废墟艺术馆内。
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单片眼镜的老人，正站在那个唯一完好的房间里，静静的注视着那副女人的画像。
他并不是在欣赏女人诡异到极致的美，只是在盯着那个长方形的焦黑区域——这副画唯一不完美的地方。
好像他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一般，
这时，老人突然侧了侧头，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最后只是吐出来一个单词——超越。
最后，老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布，轻轻的盖在了这幅画上，遮住了了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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