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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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喜欢那些假正经一起混么？”女人说着，轻佻地用纤长的手指抬起袁亮的下巴，一股幽香随之窜入了他的鼻腔。
袁亮慌张地后退了。
这种慌张仿佛给了女人极大的满足。
“你，你到底是谁？”袁亮继续问着。
“我么？”女人莞尔一笑，“如果你只是想知道一个名字，我可以随便给你一个。我想想。”她若有所思，“霓虹好不好？看这夜色，很合适。”说着露出顽皮的神色。
不过袁亮可没有心情和她开玩笑：“我现在都分不清你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个我的幻觉。”
“你很执着啊。”霓虹说着。
“什么意思？”
“执着于什么是真实。可是这世界上真的有真实吗？你看到的一切，它都不竟然是它本来的颜色，对于猫狗来说，它们是黑白的，对于昆虫来说，却比你所见的更加色彩斑斓。谁眼里的是真实？一切都如霓虹，不过是光影的返照而已。”
“不不，你不能说服我，我身边的人，总有真实和幻觉。我知道我生病了。”
“呵呵，那么我和温煦，你确定我就是幻觉，温煦不是？”霓虹反问着，“你还没找到分辨的法则。”
袁亮浑身颤抖了：“不可能，过去的五年……”
“我知道，你想说，过去的五年，你过得挺好。但你问问你自己……”说着霓虹的手指滑落到了袁亮的胸口，“你真的开心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袁亮恍然惊觉：“你就是陈学渊？！”
“不，我当然不是那个大老粗。”
“但那天，陈学渊也说了类似的话。”
霓虹挑了一下眉毛：“你确定说话的人是他吗？”她似笑非笑，定定看着他。
袁亮想起了陈学渊那一瞬间的异常举止：“是你？但是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如果你所见都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你那普通得无趣的人生里，怎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霓虹步步向前，袁亮节节后退，“你如果依然是这样被动地活着，到死都不会知道你所执着的真相。”
袁亮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那真相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啊……”
霓虹蹲在了他的身边，在他耳边悄悄说：“还记得那两棵纠缠在一起的树吗？你以为那些茂盛的枝叶是生命是希望？我告诉你，它绞杀了另外一棵树，那棵枯萎的，曾经和你一样，曾经鲜活地存在过。不要听他们的，做个无趣的大人。加入我们，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你们是谁？如果你们不是幻觉，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想知道，你得跟我回烛山。”
“可是烛山不是不存在吗？”
“温煦说不存在就不存在么？跟我来。”霓虹说着，转身朝着楼顶的边缘走去。
“小心！”袁亮紧张地大喊。
“过来呗。”霓虹倒是很轻松，伸出白玉般的胳膊，招呼着他。
她的笑容仿佛有种魔力，让袁亮不由自主地朝着大楼的边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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