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第134章 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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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年关
粮草押运出京已然四五日, 曲边盈勒紧缰绳,让马缓了下来,唤了声, “范玉。”
马车中,范玉撩起车窗上的帘栊, 温和的目光看向她, 知晓要在此处道别了。
片刻, 马车停下。
押运的队伍还在继续赶路, 曲边盈牵马同范玉走在一侧, 此处是岔路口, 为了押送安稳,紫衣卫在此处分成了三路。
两人停在岔路口的一侧,周围都是押运的粮车, 一辆接着一辆, 两侧都是随行押送的紫衣卫。
在车马声中, 曲边盈先开口, “范玉, 我就送到这里了, 去林北的一路, 你多上心了。”
范玉颔首, “好。”
曲边盈双手背在身后, 耳根子有些红,似是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但又想说什么,半晌挤出一句, “其实, 有石怀远在, 这一路也安稳……”
曲边盈看他。
范玉知晓她是……
范玉轻声,“边盈,你自己要多小心。”
听到这一句,曲边盈才又笑起来,“范玉,你在关心我,是不是?”
范玉脸色也红了。
范玉总是如此,曲边盈都想意料到,他马上就要低头。但这次,他是低头了,可除却低头,却又极其轻的声音应了声,“是。”
曲边盈微怔。
范玉也没抬头。
周围继续是运粮的马车碾过的声音,也有紫衣卫上前,“将军,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了!”
“我知晓了。”曲边盈应声。
范玉这才抬头。
曲边盈也正好转头看他,“范玉,年后,我爷爷会入京……”
范玉“……”
曲边盈支吾,“你见见我爷爷吧。”
范玉“……”
曲边盈支吾着说完,“他,他老人家想见你。”
范玉脸彻底红了,“嗯。”
听他是同意了,曲边盈笑若清风霁月,“我还有九个哥哥!”
范玉“……”
曲边盈打趣道,“逗你的,我都不准他们来!”
范玉唏嘘。
同曲边盈在一处,每一刻都不知晓下一刻要说什么。
但下一刻,曲边盈就笑盈盈跃身上马,一身戎装,又扎着马尾,英姿飒爽,胜过身侧所有的紫衣卫儿郎。
“走了,范玉。”曲边盈勒紧缰绳,是要准备出发了。
范玉颔首,也头一回认真看她,轻声道,“注意安全,边盈,我,我会惦记你安稳的……”
曲边盈愣住。
翻译过来就是,我会想你的……
范玉自己也愣住。
曲边盈嘴角扬到不知何处,“你娶我吗,范玉?你娶我,我就一定平安回来。”
范玉抬头看她。
她又笑道,“逗你的!”
范玉微怔。
她骑在高大的棕色骏马上,身披紫衣铠甲,在腊月的寒风里,似茕茕独立,又有说不清的傲雪之姿。
而他秀颀挺立,亦仰首看她,铮铮清骨,绝代风华。
这本身就似一幅绝美的画卷。
也不需要任何多余的点缀……
绝美画卷里,她笑了笑,打马转身。风带起他耳边一缕碎发,马蹄声亦落进他心底。
“将军!”石怀远正好从队尾迎上。
曲边盈同他擦肩而过,“石怀远,押运好粮草,还有,照看好范玉!”
石怀远“……”
范玉低头轻笑。
再抬头时,马蹄声和着那道紫衣铠甲的身影,一道消失在眼前的冰天雪地里……
不过霎那,马蹄溅起的冰霜里,已经藏了牵挂。
林北大营中。
从乌素太出现开始,林北关边的局势便紧张起来。
这几日,余亚也从中营赶来,同沈辞一处在后营商议对侧,乌素太先是让阿里克帅军试探,而后大军压境,是要开始大举进攻林北,犯燕韩边境。
燕韩同巴尔之间,势必有一仗,只是早晚问题。
林北驻军处昨日已经收到天子手谕。
林北的粮草和一切军需物资都已备齐,将由范玉监察运送至林北。巴尔入侵,天子要林北驻军权力反击,驱逐巴尔。
主帐中,沈辞同余亚,周世俊,郭子晓以及林北主要将领一处,细看林北附近的作战地形图。
沈迎也在其列,“我以商队的名义,在回音谷,尹敛山等地穿梭过,见到过巴尔人在这几处的部署,因为是混在巴尔商队中,所以巴尔未必细究,但这几处,看似不是关卡,实则巴尔都屯了重兵,因为地形复杂,不易觉察,我猜测,这里应当是他们的粮草储备地……”
旁人并不知晓沈迎身份,只知晓他是朝中派来的参军,很熟悉巴尔一带情况。
余亚环臂,“很有可能,早前谭进还在的时候,乌素太就会尽量避免同谭进正面冲突,也用过牺牲很大一批军中精锐的做法,绕后烧毁林北驻军的粮仓。一度将谭进和林北驻军逼至绝路,那次是刘老将军帅军突袭,才解了燃眉之急。乌素太不打无准备的仗,他同谭进是老对手,尚且小心翼翼。这次换成将军,他不熟悉将军的战术,势必会更谨慎。”
沈辞也道,“囤积粮草,那是准备打持久战,余将军,我记得你说过,乌素太的打法是快,稳,准,所以他要打的都是有把握的仗?”
余亚颔首,“是,乌素太虽然是巴尔的大云可多,但是他很谨慎,也从不贸然,比旁的将领都很稳妥。”
沈辞叹道,“那就有意思了,用兵这么谨慎一个人,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战术又稳妥,不冒进,但这次却连粮草都提前备好了,他是有什么凭借?”
沈辞这么一说,余亚,郭子晓,周世俊等人也都反应过来。
是啊,怎么没想到这处。
沈辞看向沈迎,沈迎也正好抬眸看向他。
沈辞忽然想到,陈宪!
陈宪手中一定有阿翎的把柄,也有凭借,所以陈宪也好,乌素太也好,笃定这次陈宪这次回京,会搅得京中天翻地覆,燕韩会内乱,无暇顾及。更有可能,对方甚至还算计到如果京中出事,他会放弃林北,直接带兵回京,千里救援。
所以在乌素太看来,这一仗打到关键时候,燕韩京中内乱的风声就会传来,林北驻军的主将和驻军精锐都会驰援,而林北边关最多只会剩些老弱残兵,乌素太才会认为这一仗一定会赢,囤积粮食,是为了趁驻军回京救援之际,尽快长驱直入。
乌素太的野心根本就不在林北,而是在林北以南更广阔的区域。所以乌素太有耐心让阿里克来试探他,因为他要试探的不仅是他的战术,还有他的性子,判断,这一系列的综合反应。
乌素太是个难啃的骨头。
沈辞深吸一口气。
又忽然想起立城边关,若不是早前哈尔米亚的事情妥善处置,眼下燕韩真可谓内忧外患,陈翎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所以如今边关局势才不像想象中的这么糟糕。
陈翎让他守好林北,那就是京中她能应对。
他信她。
……
大营中,赵伦持看向韩关,“韩将军,你还好吧?”
韩关轻嗯。
赵伦持叹道,“真没事?”
韩关原本是趴着,眼下回头看他,“要不,你被砍一刀试试?”
赵伦持语塞。
韩关看他,“我说你愁眉苦脸做什么?”
赵伦持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沈将军让我当近卫,现在又让我照看驻军中的一个老人家,我是来当驻军的,又不是来当近卫的。”
“呵~”韩关笑起来,“别看不起护卫,我给你说,我和老郭早前都是将军的近卫!你想想你是近卫,将军的作战策略,权衡取舍,你不必比旁人清楚?学到的也多啊,好多人想要这个机会都没有,你以为都想近卫的都是为了攀附将军?”
赵伦持早前没这么想过,眼下,又道,“可是,他现在又让我去照顾驻军一个老兵。”
韩关撑手笑了笑,“以我对将军的了解,他若是让你去,这个老兵肯定有过人之处,他想护着,也觉得你能学到东西。”
“真的?”赵伦持倒从未往这处想过。
韩关重新趴下,“爱信不信。”
赵伦持无语,“不是,我是在想,沈辞他为什么要帮我?凭什么帮我?”
话音未落,赵伦持脑袋上挨了一顿重拳,“疼疼疼!”
赵伦持捂头,韩关爆锤之后哼道,“将军的名字是你这么叫的!没规矩!”
赵伦持微恼。
韩关又看他,“你不是问将军为什么帮你吗?”
赵伦持点头。
韩关认真道,“扶贫啊。”
赵伦持彻底无语。
韩关伸手揽上他肩膀,“小赵我给你说,将军让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就算是近卫也得上战场,也要杀敌,别矫情了,啊,听话!”
赵伦持推开他的爪子。
转眼快至年关了,各处往来的马车在减少。
腊月天,风雪大,若是路上有迟了也不能保证能赶在年关回京,与其年关在路上,不如等年后。
宁姿的马车陷在被大雪遮掩的坑里,侍卫和仆从尝试过几次,都抬不出来,人手太少,小厮和护卫有些急,
倒是宁姿语气淡然闲适,“没事,等等往来的人吧,总要有人要路过,等人来了再请人帮忙。”
周围的人送了口气,“小姐到马车中等候吧,外面天冷。”
宁姿应好。
马车中有炭暖在,不会太冷,宁姿叮嘱了声,“若是等的时间太久,还有备用的碳,你们烤烤火。”
“是。”侍卫和仆从应声。
宁姿回了马车中,安静翻着书。
马车中的碳暖烧得哔啵作响,宁姿披着厚厚的披风在,也不冷,正好可以清净看书。
稍后也有零星几个过往的行人,但都不怎么抬得动。
宁姿这辆马车,木头沉重而厚实,也安稳,就是太重了。
等了稍许,马车也没抬出来,马车外天寒地冻,侍卫和仆从都烤起了火。其实京城也不远了,若不是大雪没膝,她也是可以步行过这一段的。
“小姐,可以上前去寻人?”仆从问道。
“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再去。”宁姿应声,仆从应是。
马车中的翻书声传来,天色也过了晌午,仆从正担心着,忽然听闻连串的马蹄飞溅声。
这声音,来得至少能有二三余人。
仆从和侍卫心头微舒,当即有人在官道中挥手,拦下对面的人。
来人果真停下,宁姿听到马车外有说话声,而后是不少人跃身下马的声音,是寻到人帮忙了。
宁姿也听到脚步声上前来,宁姿刚伸手撩起帘栊,正好见仆从在外拱手,“小姐,是建平侯。”
宁姿的目光落在盛文羽身上,不由笑了笑,“这么巧?”
盛文羽话不多,“下来吧。”
宁姿从善如流。
马车陷入坑里,盛文羽搭手扶了宁姿下马车。
宁姿下了马车,见到盛文羽这一路随行的驻军有三四十余人,要抬马车出来不是问题了。
宁姿在一旁看着。
“一二三!一二三!再抬!”有人指挥,很快,就将马车抬出来。
这还是大雪的缘故,若不是,应该更快。
“等等,检查下马车。”盛文羽吩咐。
当即,随行的驻军开始仔细检查马车,从车身到车底,车头到车位。
盛文羽同宁姿道,“坑有些深,不知道马车有没有问题,而且陷雪里有些时候了,检查下好。”
宁姿点头。
稍后,果真检查的驻军不断伸手敲击马车底部横梁,再三确认后折回,“侯爷,宁小姐马车底部的横梁差不多断了,但因为木质结实不容易看出来,在雪水中腐蚀了许久,路上怕是行不了多远就会断裂,不安全,马车应当不能用了。”
宁姿意外。
盛文羽亲自上前看了看,宁姿在原处,等盛文羽折回,温和问了声,“会骑马吗?”
宁姿坦然不会。
盛文羽迟疑。
宁姿温声道,“你不是也要回京吗?你先回去京中,届时帮我叫辆马车就好,我这里有人,碳暖也足,多等些时候。”
盛文羽看了看她,又朝一侧的副将道,“去吧。”
副将应是。
盛文羽是让副将先带人打马回京了,他留下,“我留下同你等,京中也不远,留你一人在此处不安全。”
“不耽误你吧?”宁姿问。
盛文羽摇头,“不,还有时间。”
宁姿笑了笑,有人还是同以前一样,做得多,话很少……
马车虽然不能上路了,但眼下燃着碳暖倒还可以御寒。
宁姿在马车内看书,盛文羽看着窗外出神。
过了许久,去的人还未折回。
晌午一过,似是又降温了,马车中燃着碳暖也比早前冷太多。
仆从和侍卫都在马车外搓手,宁姿看书认真,先前还没感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寒颤。
盛文羽摘下大氅,“披上吧。”
宁姿看他,他已经起身,下了马车,“我去看看。”
应当是见她冷,大氅内还带着温度,是怕她尴尬,所以他下了马车。
宁姿笑了笑,盛文羽性子稳妥,也周全,同沈辞那个闯祸精不一样。若是今天马车陷在这里的人是陈翎,盛文羽还是会这样,但沈辞会直接将人扛走,不,背走也有可能。
陈翎一直记得,沈辞在大雪中背了她三天。于陈翎而言,闯祸精是不同。
宁姿再度笑了笑。
……
等回京中,都已经入夜了,但好歹马车来了,他们二人也都平安抵京。
城门值守的禁军例行检查,撩起帘栊,见是盛文羽和宁姿,连忙躬身,“侯爷,宁小姐!”
“嗯。”盛文羽轻声。
等入了城中,盛文羽同宁姿道,“我要入宫见陛下,你先去驿馆吗?”
“我也去。”宁姿应声。
马车从城门往宫中方向去,盛文羽喷嚏了两声,应当是早前在途中的时候,将大氅给了宁姿,他自己下了马车着凉了。
眼下接连喷嚏两声,仿佛也有些鼻塞。
“盛文羽,你没事吧?”宁姿问起。
盛文羽摇头,“没事,小风寒,但别传染你了,我去马车外。”
盛文羽言罢,起身撩起帘栊,到马车外与车夫共骑。
宁姿看向他背影,实在好奇,陈翎怎么会喜欢沈辞,怎么都应该喜欢盛文羽啊。
宁姿轻叹。
……
隔了些时候,行至宫中。
腊月二十九,朝中已经休沐了。天子在朝阳殿同太子一处,盛文羽和宁姿便直接去了朝阳殿。
到朝阳殿的时候,陈翎正在朝阳殿陪阿念一道写念字。
“你们两人怎么一道来了?”陈翎没想到过。
阿念也惊喜,“建平侯!宁姨!”
孩童心性,见了宁姿也不写字了,放下笔就往宁姿身边跑。
阿念同宁姿熟络些,唤得宁姨;但唤盛文羽是建平侯。
阿念这样可爱的孩子谁能拒绝?
阿念扑上前,宁姿一面抱起他,一面同陈翎道,“在路上的时候,马车陷到坑里了,盛文羽正好回京路过,就一道来了。”
“那倒是巧。”陈翎应声。
盛文羽拱手,“陛下,殿下。”
“好了,阿念,别让宁姨抱你了,你这么重,你宁姨抱不动。”陈翎知晓阿念如今有多沉。
宁姿没抱习惯孩子的,吃不消阿念这坨小石头。
宁姿笑,“殿下,我是真抱不动了。”
“坚持坚持。”阿念鼓励。
陈翎和盛文羽都没忍住笑。
“阿念。”陈翎又唤了一声。
阿念这才道,“宁姨宁姨,那你放我下来吧~”
宁姿照做。
“你是稀客。”陈翎同宁姿一道说话,“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朕让人去接你?”
宁姿笑道,“祖父让我来看看陛下,怕陛下兴师动众,所以没敢劳烦……”
另一处,阿念眼巴巴看向盛文羽,盛文羽也看他。
良久,阿念忽然开口,“盛叔叔。”
盛文羽连忙拱手,“殿下,末将不敢。”
君臣有别,对方是太子。
阿翎皱了皱眉头。
陈翎同宁姿回过神来,宁姿心中轻叹,盛文羽老实从来不占便宜,但要是沈辞肯定一口黏上去,不对,他是闯祸精的儿子。
盛文羽风尘仆仆入宫,应当是有话同陈翎说,宁姿上前,“我陪殿下写字?”
她刚才就看见。
“好!”阿念伸手牵宁姿。
盛文羽则同陈翎一道在苑中踱步,“一路顺利吗?”
“顺利。”盛文羽应声,“事情都办妥了,陛下烦心。”
陈翎颔首,“你办事,朕一向放心。”
盛文羽看她。
“这一趟途径丰州,见过老夫人和盛妍了?他们可还好?”陈翎问起。
“见过了,劳陛下挂记,都好,也都惦记陛下。”
陈翎颔首,唤了声,“启善。”
启善拿了锦盒上前,盛文羽接过,陈翎笑,“你看看我找到什么了?”
盛文羽打开,“护手?”
陈翎温声,“像不像在东宫的时候,方四平和沈辞弄丢的那个?”
盛文羽也笑,“像。”
许是想起早前的事,盛文羽眸间都是温和,早前在东宫的时候,他同方四平和沈辞看,他有一双可珍贵的护手。
方四平和沈辞前来围观,非闹着一人带一个玩。
后来游湖,掉湖里,怎么都没捞到。
方四平和沈辞哄了他好久。
都是早前的事,如今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殿下还记得?”盛文羽眸间笑意。
“记得。”陈翎应声。
东宫的事,她都记得。
“新年好,少逢。”陈翎提前问候,明日是年关,盛文羽不方便在宫中,后日就是当年初一了。
盛文羽沉声道,“陛下放心,都准备好了,臣等会一直在天子身侧。”
看着盛文羽的背影,陈翎想起初到东宫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还是会因为小事哭,盛文羽会安静陪着她;但那时候的沈辞,会问她,谁欺负你了,我揍他去!他看向沈辞,沈辞又笑,走,翻墙去吃糖葫芦,走不去盛文羽?
盛文羽恼火看他。
最后三人翻墙,一人拿了一串糖葫芦吃。
回来的时候看见陈宪了,盛文羽和沈辞两人驻足。
沈辞同她道,“殿下,这里稍等,哪儿都别去。”
她应好。
不多时,沈辞和盛文羽跑来,走走走!
带上她就一道跑。
后来的后来,听说陈宪被人揍了,揍得鼻青脸肿。
陈翎莞尔。
年关时候,宫中处处张灯结彩,年味浓了。
阿念很高兴,因为今年宁姨也在宫中一道过年,而且,年夜饭竟然是吃火锅!
阿念新奇。
“红红火火嘛,是不是,小阿念?”宁姿笑。
阿念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宁姨说的都是对的!”
陈翎知晓他最会哄人。
而且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哄法……
陈翎今日看了一日了。
难怪连陈修远都能被他拖下水,一抱他就是一整天。
一侧,阿念正同宁姿说着他也想喝喝果子酒。
陈翎前一刻还在想阿念的功底也不知从谁那里学的,下一刻便想到沈辞,那不奇怪了……
只是忽然想到沈辞,便也想到年关了,不知沈辞那处如何了?
林北的年关,天寒地冻,冷得人都要冻僵了,尤其是埋伏在冰雪中的时候。
“还行吗?”沈辞看向父亲,眸色有些担忧。
“放心吧,老当益壮。”沈逢时早前受过伤,怕寒,虽然到了林北莫名一身病痛就好了,但也冷得直哆嗦。
沈辞无语,“说好的,就打两刻钟!两刻钟一到,就到后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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