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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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水萌萌好不容易在安眠曲的帮助下入面，可没睡多久，就被梦给吓醒了。
梦里没有尸山血海，也没有满目疮痍，只有一面面鲜艳的旗帜，以及……
她不知道，这是最近纪录片看太多，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不管是哪种，都不是个好消息。
哗啦啦～
有那晚睡的夜猫子注意到水萌萌的不对劲，给她倒了杯水过来。
“做噩梦了？来喝点水，月考而已，看你把自己给吓的，喝完水，自己擦擦。”
说着，又递了块干净的毛巾上来。
擦擦？
听到这话，水萌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这才发现，身上早已湿透，就连头发都粘连在一起。
狼狈的不像话。
咕噜，咕噜，一杯水下肚，这才清醒了些。
“谢谢。”
“谢就不必啦，出去聊聊。”
嗯？
水萌萌愣了一会，才说了声好。
这是水萌萌第一次看到凌晨三点的校园，说实话，没有传说中那么美。
也就一般水准。
也不知道是心态不对，还是没有毕业滤镜。
咔嚓。
身边人随手开了罐汽水，很快一股香甜的橘子味冲入鼻翼，驱散了些许孤寂。
“啊……口感还不错。就是感觉不怎么对，这时候，要能来罐啤酒，就再好不过了。”
“啤酒啊。咱们就别指望了，手对我们太重要了，喝酒会影响的。”
“你说的对。”说话间身边人背靠在低矮的栏杆上，“但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吗？
明明有那么多美食，我们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吃，也不能喝。”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水萌萌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中午，我其实看到了。但我不是故意的，凑巧而已，你要是介意，我可以道歉。”
水萌萌：“说什么呢，别说你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
实验楼是公共场合，谁都能自由来去。”
“话是这么说，但事不能这么办，有些东西，接触了就是接触了，任何借口都不能抹杀。”
说着，说着，水萌萌还没怎么样，她倒是先哭上了。
水萌萌是独生女，向来不会哄人。
遇到这种情况，着实有些麻爪。
好在有些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一瓶汽水的功夫，就正常了。
恢复正常后，她说的第一句话是。
“我想去鬼街，你肯带路吗？”
鬼街，既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街，也不是旧时候偷偷摸摸做买卖的地方，而是特殊处的办公地。
在如今这世道，但凡沾上特殊二字，都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触碰的。
想碰，得有牌子。
而水萌萌手里，就有这东西。
但她轻易不肯用。
不用不是畏惧，也不是想要躲避，而是她用不起。
你没听错，就是用不起！
别看鬼市那地方是管家的，里边消费起步高着呢，手里没几套大城市的房，你都没底气进去。
只是这话，咱不能往外说。
保密协议在那挡着呢，随便说，你是有钱赔，还是舍得拿命？
不说水萌萌和身边人关系没到那份上，就是到了也没钱。
左右结果都一样，答不答应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微笑，比较应景。
见状，身边人也没太大反应，将手中的汽水罐丢到地上，一脚踩扁。
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走了，水萌萌正好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左右天快亮了，简单收拾了下，水萌萌背着包就走。
站在青城山森林公园大门外，水萌萌有些迟疑。
不知道是该勇敢的往前走，还是当一只缩头乌龟，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山顶，青城子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让徒孙把手机拿过来。
这些天太忙，青城子一直没怎么看手机，这会才发现，水萌萌给他打了不下三十个电话。
平均15分钟一个。
这种事情，在以往，他求都求不来，一直觉得水萌萌不够勤奋。
可这会，情况出现了，他却高兴不起来。
身为师长，他希望看到自己的门人弟子，勤奋上进，心有大志。
可作为长辈，他不希望看到这些年轻的孩子，过早离去。
可叹世事无常，半点不由人。
有些事，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的。
人力再强，也阻挡不了天灾人祸的步伐，良久，青城子发出一声喟叹。
罢了，罢了，就这么着吧，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份希望。
正想着，电话铃声响了，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水萌萌。
电话接通后，她什么都没问，只一句，“师傅，我能做什么？”
青城子看了眼眼前忙碌的场面，能做什么？能做的事情很多，但他不想把这刚入门没多久的小弟子牵扯进来。
无关性别，只是单纯的不舍。
水萌萌：“师父，您在听吗？我想上去，您给我开放权限好吗？”
青城子所在的地方虽在青城山，却不是公共道路可以到达的。
没有上边的允许，即使强悍如大师兄，也不能单枪匹马闯上去。
青城子：“丫头，你不用上来了，回去吧。”
水萌萌：“师傅。您……不要我了吗？”
青城子：“不是不要你，而是你上来也帮不了什么忙，真想帮忙，就回去吧。
眼下，没人有时间带你。”
水萌萌：“……”她这是被人嫌弃了？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有点渣。
只是有点，打死都不承认是因为有抵触情绪，这才没学到什么。
回去后，水萌萌特地给奶奶打去电话，要来温补的方子。
不是不知道五红丸才是刚需，她只想用最实惠的方子，去帮更多人，抵御五红丸的副作用。
人生很长，天灾人祸只是过客，不能因为抵御过客，赔上一辈子。
哪怕心甘情愿，也不行！
没谁不是父母掌中的宝贝，家中的顶梁柱，孩子的父亲。
但凡有一点可能，都不能放弃，不为其他，只为那些你爱的人，以及爱你的人。
三天后。
当大师兄看到驾驶座上多出来的一箱药时，笑了。
随即，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
【大师兄：小丫头长大了，等回来，给你买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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