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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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讨论牡丹的吃法，“牡丹花瓣可以做糕点吧，还有牡丹的根，可以晒干后和肉一起煮，据说也是一种药膳…”
说着说着便有一方手帕落在李秉渊身边，手帕上恰好绣着的也是牡丹，绣工精湛，做工精巧。一方手帕上只绣了一朵，看上去倒也雅致。
李秉渊拾起那块手帕，手帕是真丝的，从指尖划过，有些痒。
“请六皇子安，六皇子捡到的手帕是小女的。”一阵温柔的声音传来，李秉渊抬头一看，正是左相嫡女，方颜。
刚才还气势汹汹瞪李啟怀的女子，此时笑的一脸柔和，面若桃花，脸颊两边有着淡淡的粉，含笑看着李秉渊。
更不顺眼了，李啟怀恨恨的想。
“方小姐好，既是小姐的，还请小姐收好。”李秉渊把手帕递给方颜。
方颜将手帕收好，细细折好后才收起来，看起来很是珍视。
“六皇子也喜欢牡丹吗？小女可以同六皇子一同赏花吗。”
李秉渊一愣，但良好的礼仪让他不好拒绝。
“那是我的荣幸。”李秉渊客套说。
李啟怀又瞪了方颜一眼，方颜在李秉渊面前一脸娇羞，李秉渊一回头，方颜便给李啟怀做了个鬼脸。
三人开始了一同赏花之路。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方颜拿着花吟到。
“诗不错，就是人人都吟，俗了。”李啟怀冷哼一声。
方颜抚摸着花的手一顿，想到李秉渊在场，忍着没怼回来。
两人往前走，李啟怀问说，“这牡丹白瓣透着些粉，花蕊是红的。从前未见过。”
李秉渊想了想说：“这是景玉，我也只在书上见过。”
方颜说：“六皇子真是博学多才，世子殿下也该学着一二才是。”
方颜和李啟怀对望，两人眼中分明有火光。李秉渊在中间有些为难。
三人一路走，方颜与李啟怀都觉得对方碍眼。
李秉渊左右为难，礼貌的暗示说：“方小姐母亲可会担心方小姐，可要去同母亲一同赏花？”
“小女没有几次机会可以见到六皇子，更没有机会同六皇子说上话。”方颜一脸的不舍。
李秉渊一愣，他之前和方颜不熟，为什么这人会想和自己说话。
“方小姐之前见过我？”
“前年节庆，我母亲带了我入宫。席间我觉得无趣，出去转转。恰好遇到六皇子，六皇子就站在桃树下喂猫。”
剩下的话不用说尽，所谓一眼万年就是如此了。
所以一贯讨厌礼仪的方颜才开始守礼，开始学着忍耐性子。……
所以一贯讨厌礼仪的方颜才开始守礼，开始学着忍耐性子。
李秉渊没想过竟是这种缘分，不由的同方颜谈起往事。
“没想到你遇到过我，我有些印象。那次宴会真真无趣，我也觉得有些闷，才出去转转。”
“殿下那日喂的那只猫是橘色的，有些胖，它叫什么名字？”方颜好奇问到。
“胖的啊，应该是橘子，这宫里橘猫挺多…”两人相谈甚欢，李啟怀在一旁忽然有些插不进去。
李啟怀看着两人往一边聊天一边向前，没有人注意到他没有跟上去。
他忽然有些难过，若是李秉渊也喜欢方颜，那以后便就如今日这样，他只能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甚至什么也做不了。
李啟怀安静的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一言不发。
要至午膳了，方颜依依不舍的同两人告别，依依不舍主要是对李秉渊。
方颜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仆从与周边的其他人，小心点靠近李秉渊。
少女红了脸颊，她拿出刚才李秉渊捡到的手帕，有些迟疑的递给李秉渊。
看到这里李啟怀站不住了，他不知道李秉渊会不会收下。他仔细的看着李秉渊，李秉渊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是对他的审判。
李秉渊抬起了手。
看到这里李啟怀闭上了双眼，眼中是不为人知的痛苦。
没有再看下去，李啟怀转过身便跑开了，他同娘娘说自己有些不适，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里时眼睛周围都有些红了，小晋子紧张的问：“世子这是怎么了？”
“无事，只是昨夜没睡好，眼睛有些不舒服罢了。我进去躺会人一会儿就好了。”
而李秉渊这边，他抬起手来遮住了其他人观望的视线，让其他人看不见那方手帕。
“方小姐快收回去吧，只当没有这回事便好。若是让旁人见到了，有损小姐清誉。”还没说完便看到李啟怀跑走了。
方颜脸上的红色退尽，“六皇子可是有心上人了？”
李秉渊有些担心李啟怀，有些心不在焉的解释到：“没有，只是年纪尚小，尚不想考虑这种事。方小姐，我还有事，先告辞。”
“那六皇子日后若是要考虑了，可以想想我吗。”方颜倔强的问。
李秉渊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大步离开了。
李啟怀正在床上躺着看着床上的床帘发呆，少年心事无人知晓，故事还没开始便结束了。
此时李秉渊也跟了过来。
“啟怀怎么不去一同用午膳？”李秉渊坐在床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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