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晋江独发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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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去神水宫讲佛学了, 冯露在迷迷糊糊间听有人说。
她醒来后，披了件厚厚的白袄，半开窗户。石观音似乎尚白, 她管辖范围内皆是白衣。
菱花窗外面, 亦是白茫茫的峡谷，一树红梅悄然屹立。
冯露吃了一惊，寒梅树底，站着位戴帷帽的秀拔女子。
“曲姑娘？”冯露轻声呼唤。
那女子点头。
冯露兴奋地开了门, 迎她进来。“临安一别，我们就再没说上话？”
“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凭着原著里曲无容的秉性，冯露对她不仅有好感，而且比较信任。所以很是欢迎她的到来。
曲无容摘下帷帽, 秀丽的眉眼下方依旧是面纱。
“无花让我过来。”
原来说得熟人庇护, 就是指曲无容。
不过有石观音在，长孙红哪敢造此。
曲无容每日都来，倒是缓解了冯露的孤独。
芙蓉和并蒂，虽然还伺候她，但再不敢和她说话。
恭敬又疏离。
长孙红的影响力，在山谷里，怕是就排在无花之后。
冯露絮絮叨叨, 曲无容静静坐在一边, 偶尔应一声。有时让人疑惑，她听没听进去。
冯露却感觉她是在听，曲无容的眸子里, 时时有波动。
“曲姑娘。”冯露问她，“你有没有听过：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曲无容一怔, 听是听过，她突然说出又是何意？
冯露终于说出来，憋在心里的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就是曲无容悲剧的原因，石观音见她的武功越来越高，忍不住嫉恨。
所以啊，小姑娘藏拙。
良久，曲无容点点头，“多谢。”
下午，曲无容给冯露带来一个消息，不好的消息。
“夫人要见我？”曲无容她们，称呼石观音师父，无花和其弟称呼母亲，冯露折中称呼夫人。
曲无容平波无澜的神情，微微蹙眉，很快恢复冷清，刚才似乎是人的幻觉。
她道：“在我师父面前，少说话。”
冯露调侃她：“那在你面前，可以多说话喽。”
曲无容转过身，不理她。
冯露戴上斗笠蓑衣，外边又开始下雪了。她防护的严严实实，曲无容依旧素衣帷帽
，宛若过春。
“你穿这么少，不冷吗？”冯露取下木架挂得披风，要给曲无容披上。
曲无容前走开了门，雪风扫屋，让人心头一凉。她淡淡道：“人心若是冷得，就再不觉冷了。”
等到了石观音华美的屋子，曲无容在门口与她分别。
“我会在外面。”
曲无容不会为了她，与石观音打起来。但冯露听到她的话，不由心里镇定许多。
檀香木做的桌子上，摆了熊掌、鱼翅、驴肉等，珍贵食材做得佳肴。还有一壶温酒。
又来？冯露心里苦笑无奈，半猜出石观音的意图。
这么多女弟子，找谁说话不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找自己。
美食使冯露身体，渐渐放松。
石观音如根葱的纤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冯姑娘知道，我的身世吗？”
冯露呛了下，赶忙摇头：“小女是有几分好奇，但并不知夫人的私事。”
“我也并不喜欢刨人**。”
石观音奇怪道：“**？”
冯露解释道：“个人不想公之于众的私事。”
石观音娇媚一笑，“有趣，有趣。”
于是她就很愉悦，讲了那段尘封的往事。家族被灭，为报血海深仇，东渡扶桑。
几度依附强者，学他们的秘籍、武功，一步步成为顶尖高手。
冯露认真听着，饭也不吃了，文字描述，没有当事人的讲述，激动人心。
“夫人果然是个坚韧、令人敬佩的女子。”
石观音缓缓扫了她一眼，江湖人说骂她，情人夸她是绝色美人，女弟子说恭敬的话……
从来没人说敬佩她。
冯露觉得，一位尚是懵懂的少女，不仅存活下来，还报仇雪恨，这是多么厉害的事情。
就算她最后跑偏了，也不能否认她的天赋和韧性。
石观音，拉住她的手：“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除了她，最了解我的人。”
石观音命人，伺候她们二人洗漱后，带着冯露一起躺进了床里。
冯露这回真是瑟瑟发抖，慌得一批，她可不想像那天睡不好。
而且还是和石观音睡在一起，太可怕了。
冯露却也不敢说真实想法，毕竟连石观音身边人，都觉她喜怒无常。
冯露不想触霉头，只好躺在绝世美人身边
，僵硬地像块柱子。
屋外想起鹅毛般大雪，曲无容与守夜的女弟子，站在门口。
曲无容撑开女弟子送得伞。
女弟子道：“曲师姐，今夜又不到您守夜，何必来受罪？”
“无妨。”曲无容淡淡道。她心里却想：承君一诺，必守之。
屋里石观音的脸色，有点阴沉，她被无花的佛珠咯到。
就是冯露收藏的那一颗。
她道：“你真不喜欢无花吗？”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撒谎。”
冯露努力冷静，镇静道：“佛珠是无意收纳，一路未丢，我就没有故意丢弃。若是丢了，我也只感叹缘法。”
“并无其他意思。”
石观音觉得有几分倦乏，她声音飘渺：“别看他现在风姿华彩，少林高徒。他少年时，还做过残杀同门的事。”
冯露颇为感慨，无花大师反社会人格？年纪小小，竟然残杀同门。
石观音嘴角露出鄙夷的笑，那些排挤无花的同门是她安排得。
剪破他的衣服，给他吃冷菜，甚至要给他塞粪。
年少出家，多少未定性，真是年少逞强的时候。这些人本是伪装作恶，后来渐渐引发真恶，欺负无花成了惯例。
“那一日，领头的小和尚，让他钻□□。他不要，他们就将他按进粪池。他就失手杀了一个同门。”石观音笑说。实则是她敲打了那个小和尚，无花才有机会挣脱，反击。
石观音笑着，似乎颇为自得：“我还在他十六岁那年，找人为他□□开蒙。”
“你看，我把他养得多好。”
石观音不再说话，睡觉时，冯露裹紧自己的被子，想起那秀净的脸庞。
污之前，为白。
作者有话要说：无花所有负面缺点，和家庭脱不了关系。
这种纠缠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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