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晋江独发126

 施明宇目标是考取进士科, 彻夜苦读，早点抱得佳人归。


 他发现神人，不愧是神人, 对诸子百家无所不通, 诗词歌赋也无所不精。


 “神人，你若是去参加科举, 有多少人是你的对手。”施明宇感慨道。


 黄药师扬手, 瞥眼不理他, 那还他说。


 “日后改成一月一来。”他又道，“你有什么要我带给冯氏女的吗？”


 施明宇满眼惊恐, 连连摆手：“神人，这不是私通吗？”


 这时虽有朱程理学提出, 但是并不是鼎盛时期。经济上并未有宵禁, 女子改嫁也是任其自由, 甚至是鼓励寡妇再嫁, 以壮大人口, 增加人口税。


 只是施明宇乃是官宦世家, 自是比寻常子弟, 更重礼守法。


 黄药师淡淡道：“你真的不要吗？”


 青色身影飘上屋檐, 就要飞走。


 施明宇去拽衣角，没有拽到, 反而被摔了个狗吃屎。他已然后悔，只好高声道：“神人，恳请, 给……带些吧……”


 只是半晌没有人答话，人已经走了，只有下个月才能相见。


 施明宇拉开抽屉, 拿出一叠情诗。


 嘤嘤，他其实挺想让神人带去给冯氏女。


 化悲愤为学习，施明宇只能看书。


 而那边，他画得游舟图在朝思暮想的人手里。


 冯蘅与冯露共枕而眠。冯蘅纤纤素手拿着那张画，道：“姐姐，画得还真不错。”


 “这画的是我吗？”冯蘅摩挲着问道。


 冯露指指上面的女子，眉间温婉，又带着聪慧，双眸清澈有神。


 相比起来，旁边的妇人就潦草些了。


 黄药师回到家，今晚仍是孤枕独眠。


 第二天，施明宇还以为，那人不来了，谁知他还是来了。


 “神人。”施明宇将情诗递给他，“拜托您了。”


 他有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黄药师道：“你想说什么赶快说，别做这等扭扭捏捏的小女儿姿态。”


 “您和她是什么关系？”施明宇问道。


 黄药师瞥了他一眼，觉得他应该问的是冯蘅。于是道：“没有关系。”


 施明宇有些急了：“那你怎么把东西送到她那儿去。”


 “我认识她好友。”黄药师道。


 施明宇放下心：“那好，很是妥帖给她送物。”


 黄药师忽然把信放到桌子，他转身对这青年道：“我要问你，你介意我和冯氏女间接的联系吗？”


 施明宇反问：“您不喜欢她吧。”


 黄药师道：“我的妻子很喜欢她。”


 一瞬间，似万朵烟花在脑海里炸开。


 施明宇点点头：“太好了。神人那我们以后岂不是……”


 黄药师摆手：“你莫要想那么遥远。”


 施明宇：不是你要撮合我们两个吗？怎么又不让想长久了。


 黄药师道：“冯氏女品貌俱佳，她的丈夫需要同样如此。”


 施明宇拱手，自觉是不差的，“小子会加倍努力。”


 “还有……”黄药师踱步，道，“你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施明宇喜色道：“是冯姑娘说的吗，‘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是美好的雅句。”


 看到黄药师不悦，他急忙道：“我自是愿意的。”


 “若你长辈不愿意呢。”黄药师说了一个非常现实的话题，世家子弟，虽才貌俱佳，但对情感方面，真不一定能做到专一。


 “我愿意。”施明宇郑重道。


 哐当，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落在桌子上。黄药师道：“些血书证明，若成婚之后，有违誓言。”


 黄药师轻轻一笑。


 施明宇浑身发冷，但是他并不是畏惧而答应，是坚定是喜欢：“绝不违此誓。”


 冯露对冯氏女甚好，黄药师琢磨自己也得照顾下冯氏女，便道：“你敢不敢写，若你有违此誓，便以死谢罪。”


 施明宇一怔。


 黄药师收起匕首，转身便走。


 “神人，我愿意！”施明宇道，“不过我很相信自己，绝不负她。”


 黄药师道：“你且放心，我也会让她写一份保障，绝不负你。”


 “但是一方先负人，另一方则不需要再守。”


 冯蘅划了自己手指口子，也以负人，便自裁谢罪。


 冯露看到，心痛的不得了：“你们两个小青年，谈个恋爱，怎么就生啊死啊。”


 “姐姐，不要担心，他就能表明如此。我自是不差的。”冯蘅道。


 冯露回到家，把冯蘅的血书让黄药师带给施明宇。


 她亦是十分不悦，道：“你何必逼施明宇，写那毒誓。若是两人真没有感情，不能在一起，散就是，何须如此惨烈。”


 黄药师给她倒茶道：“不是你说，冯氏女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所以你就用这种办法。”冯露简直无语了，“你知道吗，说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大诗人纳兰公子，也没有做到。”


 黄药师点头：“所以我才更要让那小子立字据。”


 “若是他不遵守呢？”冯露道。


 黄药师：“还没人敢在我面前撒谎，若敢那样做，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第二年春，退休的太傅之孙，夺得探花美名，被留在翰林入职，以待日后重用。


 施明宇趁朝廷给的，上任前的假期，回家跪在祖父面前道：“孙儿性不辱使命。”


 老太傅捋捋胡须，喜笑颜开，正欲要夸奖几句。


 只听孙儿道：“祖父，孩儿要娶冯氏女为妻。”


 好家伙，娶媳妇忘爷。


 不管老太傅如何心塞，孙儿都到成亲之年，冯氏女不论是容貌还是才学，都是一绝，可为佳妇。


 人生双喜，一则蟾宫折桂，二则迎娶心爱之人。可谓是大小登科。


 冯露将自己所有钱财，都赠给冯蘅做嫁妆。


 冯蘅非常震惊，忙推辞不要。


 她一身红衣，容貌绝美，真是一代佳人。


 冯露摇头道：“我把你当做妹妹。所以，万不要推辞，否则日后不见。”


 在冯露的再三要求下，她终于收下了。


 冯蘅已经有所感：“姐姐，是要离开了吗？”


 冯露为她梳发，一梳梳到尾……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欲去西湖看望舍弟。之后向南而行。”


 冯露又掀开一个喜帕子，是只鸟笼。她道：“里面原是一双鸽子，我把这只鸽子送你。你我也好联系。若是施公子待你不好，千万不要隐瞒。”


 “不论我在哪里，都会赶回来为你做主。”


 不管血书还是发誓，哪里比得上人心的变化。冯露觉得还是娘家更可靠。


 冯蘅道双眸含泪，道：“姐姐亦是，若你夫君对你不好，一定告诉我。我愿养姐姐一辈子。”


 冯露垂眸点点头，又道：“你曾告诉我，你之前有过爱慕的人。”


 冯蘅满脸羞红：“姐姐干嘛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你说那人姓黄。”冯露叹了口气，“恰巧我夫君也姓黄。”


 冯蘅沉默片刻，又笑道：“那姐姐不许生我的气，其实我是察觉到他就姐夫。黄公子以前睡梦时也喊叫你的名字呢。”


 “当然，我们都恪守礼法，并无出格。”


 “那你不会不觉得遗憾，没有嫁给他。”冯露道。


 冯蘅哈哈一笑：“姐姐，你怎么会问这么个问题。”


 她握住冯露的手，“我呀，懂事了才明白，世上爱情，最好的是两情相悦。而寄给施公子是我很幸运的事。”


 看着冯蘅上了花轿。


 黄药师的心总算放下了，这一年有比他还心累的吗？


 不仅要和女人抢老婆，还有帮助抢自己老婆的女人的男人考科举。


 只见自己老婆泪眼婆娑：“药师，阿蘅若是这一生过的不好，咱们俩都欠她。”


 黄药师机械扭头：阿露是认真的吗？他的生活，怎么还要充斥着冯蘅的阴影。


 冯露将他和冯蘅故事讲了出来。


 黄药师打着哈欠听完了。


 冯露道：“你没什么想说什么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一花一叶一世界。多了一枝花，或者少了一枝叶，世界都可能不一样，更何况人和人之间。”黄药师又道，“阿露，你不要背负不属于你的责任感。”


 “我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你曾经想象中的人。很多人都不再是你记忆里的了，你不需要为他们的选择负责。”


 冯露点头，“你说的对，我也明白。可是药师你不懂。”


 黄药师：“？”


 冯露：“当女神们出现在你面前，你就想她们过的好那种心情。”


 “女神们……”黄药师预感不好，“所以你要找林朝英。”


 黄药师吹灯拉帐子，揽过她：“夫人你不要管她们，你管管我。我日夜思念你。”


 这晚许是冯露讲得光怪陆离的故事，让人产生了印象。


 黄药师在梦中，步入一片桃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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