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上古
她白皙的手腕上，带着一条偏大的彼岸花项链，随意的缠绕在手上，手掌无力的摊开着，握着的却是一柄有了些年岁的短刀，上面也满满的鲜血。
滴答滴答，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的有着一处特别明显的伤痕，似乎是利器所至，鲜血随着白衣的手腕一滴滴的落入身边的水潭中。
沙沙沙，似乎有人略微着急走过来的脚步声，一步步踏在草地上，在这幽静的环境中另添了几分的声音。
似乎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女子微微睁开了一丝眼，有些虚弱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色衣摆。
不知为何，她疼的狠，疼的她动弹不得，只能奋力的伸起那只割破了手腕，鲜血流不止的手，颤微的拂过他的衣摆边角。
“救我……”
一声虚弱的女声，随后再次化为寂静无声。
“零一……”一声似乎有些无奈的轻语，随之女子被他轻轻的抱在怀中，似乎怕弄疼了她，他每一步都走的特别的小心，她手上的伤被他用绣着梅花的手绢缠住，可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流出的鲜血很快的就把他的青衣一并弄红。
他的眉头因为鲜血沾上自己衣裳，眉头有些不悦的邹起，可是低头看着怀中苍白，命悬一线的零一时，他将那些不适全部压下，一步步朝着某一处走着。
似乎是新鲜的鲜血让他有些许的留念，他的头上随着鲜血的浓郁味道，生生幻化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白里透着粉，就连毛茸茸的尾巴也不安分的摇摆在空中。
“零一…你这次欠我的可又多了一次。”他的轻语若二月春风，暖洋洋的拂过睡梦中的零一心中，零一的手想要抓住那一抹唯一的光，却什么都抓不住。
“别走……”
“别走……”
……
“别……走。”
“我在。”
与往常的梦魇不同，这次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回答她，她的手希冀的想要抓住那一片光，一个温暖的手牢牢的牵住她乱扑腾的手，随后略微责怪的声音“别动，等会伤口又裂开了。”
虽是责怪，零一却有更多的安全感，似乎只有这样，身边的那个人才是在乎自己的，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是被需要的。
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零一只记得自己反反复复的醒来又昏睡，昏睡又醒来，昏昏沉沉了许久。
一个月以后，零一才正式醒了过来，不，准备的说是容七舒才正式醒了过来。
刚刚睁开的双眼有些不适应这般强烈的从门射进来的光，容七舒想要起来，一动全身便疼的她泪水差点直接掉下来。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容七舒才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整个房间。
这是一间在普通不过的房间，屋顶上是用茅草搭着的，就连她身下的床也是茅草。整个房间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浓郁的药草味熏的容七舒差点直接哭了出来，“咳咳。咳咳。”
不适应的猛烈咳着，似乎要将肺都咳出来，“斯…”因为咳嗽，扯动伤口的容七舒，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动着。
许久，才缓了过来，却几乎要了她半条命了。
虚弱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又为何会在这里。
她记得…她入了重境，然后体内有一种不甘愿，不情愿，不舍。所以她爆发了身体中的彼岸花之力，逆转时空？
她记得自己的愿望是逆转时空，将一切归为原位。
“滴…触发程序，编号为您服务。”
随着容七舒的思绪回归，一声清脆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容七舒未曾做出反应，只是听到这个声音，她眉头紧紧的邹着。
“滴……”
因为容七舒的不回应，那个声音便一直滴着，似乎想要容七舒的回应，若是以前的容七舒会直接无视掉，可是如今她身受重伤，自然会被这个烦躁的声音弄的更心烦意乱的。
“你是谁…”她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就连这一句话都轻的几乎听不见。可是那个男声本就存在于她的身边，自然可以听见。
“编号。名清风，为您服务。”
“清风？”
“编号，清风，为您服务。”
“这是哪里。”
“上古时代的支线空间，这里没有制度，只有死亡与存活。分为人，魔，仙，妖，鬼，半妖。还有未曾出现的神。”
“……我需要怎么做？”容七舒压下心中暴怒的想法，不知为什么，她有种嗜血的感觉，很想吸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闪架了，这个莫名出现的编号，也不知道是什么鬼。
“宿主，你的心声我可以听见。”在容七舒周围突然响起一声略微无奈且生气的话，惊的容七舒轻咳以掩盖过自己的尴尬。
“你是系统？”容七舒疑惑的问道，那些小说她看过不少，她也亲身体验过穿越古代，所以这第三次穿越，她几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与前两次的不同的是，这个莫名出现的编号。她只能用系统来称呼他，否则他为何叫自己宿主。
果然，他并没有回声，算是默认了自己的存在身份。
“你…可以帮我逆转时空？”容七舒略微舒疑的问道，她现在虚弱的狠，如果她来到这个世界，那么想必与她的愿望有些许的关联了。
“您已经逆转了时空了哦，编号是宿主系统的编号，名清风。上古时代的支线是逆转时空成功的一道门，只要您在这里改变了时空，未来的一切都会改变。滴……目标人物一出现。”
随着清风的话落，就有一个人影匆匆走了进来，他身上了的墨绿色衣服沾染了不少的泥土，他却顾不得的只护着手中的东西。
额…一只乌龟？
容七舒从他进来开始就一直看着他，一直到他将手中的乌龟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的盘子里，容七舒才看清楚那个被他护着的东西。
！！似乎察觉到炽热的视线，那个人有些蒙的转头看着床上，正好对上一直看着他的容七舒的视线。
“咳…咳咳咳。”容七舒本意为尴尬的轻咳，却因为一声而剧烈的真咳了起。
“你不该这么快坐起来的。”那个人着急的跑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拍着咳嗽不已的容七舒的后背，从腰间掏出了一粒药丸，略微命令的语气“吃了它。”
容七舒听言将药吃了下去，心口的难受感，还有喉咙的感觉果然瞬间好了许多。
容七舒略微感激的看向身边的人，在见到他容颜的时候微微的一愣。
他的额前一些头发盖着半边的脸颊，身上着着见到的墨绿色衣服，却仍旧抵挡不住他帅气的脸庞，还有身上自带的王者气质。
“好冷…”一缕风从门吹进来，容七舒有些冷的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喃喃出声，那缕清风将他额前的发吹起了一点点，正好将他眼角下明显的青色的青龙刺青显露在容七舒的目光下。
青色的青龙，在眼角下像胎记一般，倒是格外的好看，至少容七舒是这样觉得的。这人长得好看，胎记也让他更加好看了。
可是某人不这样想，脸上有青龙胎记，在上古这里就是低等的存在，更何况他还是半妖呢，有些害怕面前高高在上的零一会嫌弃自己的样貌，察觉到容七舒的目光时，他慌忙用手捂住了那些头发，整个人惊的一下子后退站了起来。
“你…啊…好痛。”
原本大部分力都在他的身上，他这突然起身容七舒的身子随之往前倾斜，身上的伤口也大大的扯动了起来。
“没事吧？哪里疼。”他着急的扶住容七舒，目光在她身上看着，也顾不得自己脸上那个刺青了。只是他始终不敢将目光与她对视，头低低的。
“清风，他是谁。”容七舒在心中询问着系统，既然系统可以听见她的心声，那么她也可以在心中问他事情。
“半妖，年龄16，姓名厉辰，男性，体内有猫族第一任长老的封印，法力修为中上等，身份地位不详。咳咳…最喜欢你。”
“哈？”听到前面的时候，容七舒感慨着开挂的感觉真好，至少可以把每个人的身份整的差不多差不多，不至于像在古代那个时候，一个人不认识到处怕露馅，虽然说…那时候她好像未曾伪装过。
可是听到清风咳嗽完的话，容七舒惊讶的看着面前像小奶狗一般温柔的厉辰。喜欢我？认真的？不会是一见钟情啥的吧。容七舒的脑海中脑补了一部浪漫的邂逅画面。
“滴滴…”脑中传来电流的滴答声，然后清风略微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你想多了。他喜欢是你的身体？”
！！我操，容七舒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一下子把面前的厉辰推开，自己往后挪动着，奈何身上的伤太过于眼中，因为动作太大，身上伤口便蹦了。
“……他喜欢的是原主，零一。”清风无言的看着容七舒的动作，用比较能理解的另外一种说法解释道。
你不早说，朝清风射去千万个眼刀子。
厉辰被推开的时候，眼眸微微的暗淡了几分，然后又假笑的抬起头温柔的对着容七舒说道“昏睡了一个月，想必你应该也饿了。我熬了一些小米粥。”
“谢谢。”容七舒伸手想要接过他递过来的小米粥，却不慎扯动身上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想要大骂出口。
害怕厉辰会看到自己这般无礼的模样，容七舒有些担心的侧首看着他。
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她的床边，用汤匙小心翼翼的勺了一些又轻轻的放在嘴边轻吹了一下，才放到她的面前，示意她吃下。
“你…”容七舒有些难为情的想要拒绝，厉辰却直接将汤匙塞进她的嘴中，香味浓郁的小米粥一下子打开容七舒的味蕾，容七舒都觉得肚子在不停地叫嚣，想要在多吃一点。
他温柔的一下一下的喂着她，容七舒也懒得拒绝，反正她自己吃会疼死，反正他也喜欢零一，反正不吃白不吃。
吃了许久，直到一大碗小米粥下肚，容七舒才欲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似乎想把这种香味久留。
厉辰心里开心，零一在他眼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离他很远很远，至少他们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他与零一的相遇除了初次那场大火中的花雨一面之缘，便是现在了。
他不过是上古的一个小蝼蚁，虽说蝼蚁成堆，可以溃一座桥，可是上古的蝼蚁向来任人宰割，反抗不得，也不敢反抗。
这儿是上古的魔界与仙界甚至是妖界都不敢滞留的地方，只因为这儿是上古上神身死神消之地，长年风沙狂风，整个陷入沙漠之中，无水源的地方，简直就是地狱。
虽说，上古早就没了水源，每个地方的水源皆甚少，只因为水神早已消际，不，上古早就没了神的存在。那是一个传说，就像禁地的灵泉是一个传说，不曾有人去过，也不曾有人发现在这禁地之中还有这么甘甜的小潭，有那么活生生的绿草。
这儿是一处茅草屋，茅草屋在禁地之中是最常见的，有的甚至可以用沙堆一座城堡，而这些茅草屋就是给他们这些在外面低等，入了禁地仍旧低等的存在的人居住的。
这儿没有固定的户主，谁抢的过那便是谁的，这儿没有制度，只要你有能力，就可以活。只要你活下来，就是生。这儿没有外界的那些法术修为，一入禁地者，终生修为无论多高，你终究是一个平凡之人，这儿是体质，体质好的人便是强者。蛮力，才是禁地的生存之道。
厉辰不知道为什么零一会出现在这儿，毕竟当初她为了他得罪那个恶霸的时候，周围可是有许多的人帮她的。
即使，也许…对于她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对她如清风拂过，对于他却是一眼万年。厉辰永远忘不掉她一把折扇挡住那挥下来的刀剑，从楼上一步步走下来的场景，就像一道光此生唯一，入他的人生，屏退他百年来的黑暗。
那时候的他尚未可以保持人形，猫耳朵早就被折腾的血迹斑斑，僵硬的动弹不得。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百年来被恶霸的折磨，鞭打，割耳朵，他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他法力低下，身上的枷锁被封了佛法，他根本动弹不得。
日子久了，他也就只能拼命的活下去，撑下去，没有人会心疼他一个半妖，因为他不过是一个半妖。妖本低下，更何况人与妖的孩子，半妖。
除了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调皮的捡起落于他身边的折扇，当她打开折扇的时候，在胸前有模有样的煽动，那折扇上的仙法刺激的他更加的难受，他体内的妖性根本难以控制，所以那次他伤了她。
她手上被他的利爪瞬间抓伤，从楼上下来的男人一挥袖就把他扇到了后面的墙上，他那时候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世间之人，皆为无情，否则怎么会将自己的乐趣建立在他们身上，厉辰无志，他只想活。他没有法度，也不懂人情世故，他只想活。
那个仙者似乎与她关系很好，因为他看到她受伤，那种杀意足够让当时的厉辰心寒，恐惧。
他只是不削，仙者，不过是一些伪善者，不过在人前善良，空口说着那些济世救人的狂言，其实这个世界的制度，就是他们制造的。让人们以为仙至善，又何曾知道他们这些平凡人的无辜。
妖，不是他们可以选，可是他们见妖便杀，半妖便折磨，日日夜夜。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那个满身自带仙气的人，明明被他抓伤，明明那么难受，他的爪子有毒，这是他自带保护的手法，他从未抓过人，即使是折磨他的恶霸。因为他不想杀人，那他便与这些伪善者一模一样，没有区别。他也从不说他是好人，他不削做好人。
“啊。”那个恶霸的鞭子狠狠下来的时候，厉辰闭上了眼准备承受，却听到了那恶霸杀猪般的惨叫声。
而那个女人就那样挡在自己的面前，这才迫使他多看了她一眼，明明中毒的她满脸的苍白，却仍然挡在他的面前，打伤恶霸的自然不是她，而是护着她的那个男人。
厉辰难以想象，面前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人，如果真的承受了那一鞭，该多疼。
可是厉辰仍旧不愿信她，不过是伪善者，所以他在身上的枷锁被那个仙者打开的时候，他头也不转的走了，未曾道谢，也未曾后头看一眼因为中毒而倒下的女人。他的脚步顿过，可是头也不转的离开。
只因为那个女人说放他自由，他心里有一丝感激，却不信她真的会放了他，只怕背后又会折磨他把。
所以他未曾真正离开，直到那场大火在整个客栈烧起，里头的人大喊大叫，而他看见那个恶霸不死心的在外面哈哈大笑，扬言烧死他们这些狂妄的仙者。
厉辰才知道，那个女人，真的因为他得罪人了。他回去了，用自己的一命救了她，猫有九命，却是真真正正的死每一次，尝受每一次的痛苦。
那场大火让他窒息的难受，可是他只顾着那个大火中昏倒了的女子，她身上不知道有什么魔力，明明大火已经烧的整座楼欲倒，可是她周围却自然的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他刚刚把她救出来，那个男人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问也不问的便打了他，他本想反抗，可是没了一命的他根本反抗不了，只能看着那个女人被他们带走，不过他想，她好像是他们空中的师妹，他们是出来执行任务，因为她身体刚刚解了毒不舒服，所以他们都出去了，只她一个人在房中。至少她是安全的。
临走前，他听见那个男人叫她零一，零一嘛，可真的挺好听的。
他无路可逃，即使脱离了恶霸的折磨，这个世界他根本无任何的立足之地，所以他来了禁地。
这里暗无天日，却比外面容易存活，他有蛮力，倒在这里自己有了一丝的立足之地。
这儿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暗夜城的城主，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是禁地中唯一有欢乐的城，城主白影，一个常年以笑意面人的男人，人称笑面虎。因为你不知道他的笑究竟是杀人还是放人。
厉辰本来想将零一带到暗夜城去，因为只有那里可以买到情报，只有白影知道怎么出去，即使他对自己，不安好心。
可是，厉辰也有些不想把她送出去，她来这里是他不曾想过的，在路上察觉她的气息的时候，厉辰以为自己察觉错了，因为她是他用命换来的，身上有着猫的气息，她的气息很弱，可是他仍旧去了。
因为熟悉的他根本难以忽视，还有那令他着魔的血，仙血的味道，对于半妖来说简直就是一大福利，只要他吃了她，他的半妖之身指不定可以直接化为猫妖，对于半妖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到嘴的肥肉。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厉辰回过神来，即使他想着过去的事情发愣许久，在床上的容七舒也只是看着他不曾问一言半句。
只因为容七舒在于脑子中的清风对话呢，大概知道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背景，简单来说就是强者可以得天下就对了，所谓的仙魔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称呼，只要你够强就可以改变世界制度，谁敢说一个不字。
而她是仙派的仙尊的徒儿，最小的一个师妹，哦不，现在不是最小了，前些日子又来了一个师妹。
那娇艳欲滴的模样，那柔情似水的性格，那柔弱的身姿，就是把她弄来这个禁地的罪魁祸首。
“啧。”容七舒不禁啧啧道，正好将欲出门的厉辰脚步直接停住，有些疑惑的回头看着她。
“辰……”察觉停下来的人，容七舒略微尴尬的转头看着他，然后甜甜叫唤道“我想吃水果，这里有吗？”
容七舒明显的看到厉辰差点因为她的话摔倒，还好手扶着门，才让他不太尴尬的摔倒。
“有…有的。”他有些结巴的对着容七舒说道，再出门的时候容七舒可没有忽视掉他因为她的接近轻轻的上扬的嘴角。
果然…恋爱中的都是傻子。一直到厉辰离开，容七舒才放松的靠在床上，实在是…有些累啊。总觉得厉辰虽然对她挺温柔的，可是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是什么，她根本不知道怎么相处。
“宿主。别泄气。你可以的。”清风有些鼓励的话稍微让容七舒有些许放心了些，至少还有一个清风陪着呢。
“清风，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是吧。”
“咳咳。宿主…”清风顿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唤着。
容七舒有些心冷的沉默了，手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被子，其实这被子单薄的狠，所以她几乎是抓着自己的大腿的。疼痛没让她清醒，她只知道她可能永远见不到韦智君了，以前…分明，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有他保护。不管在哪里，她都可以有他，因为知道他爱她，所以她有恃无恐，可是现在这个上古，只怕…他也是不在了吧。“清风会永远陪着你的。”似乎是容七舒的悲观情绪牵扯到了他，清风微微低了目光，他可是系统，是编号。怎么可能永远陪着她呢，不管是以后，还是现在，他都不能替她做任何的决定，系统不能干涉宿主的选择，否则只会失败。一切的路都得她自己走，他不得帮忙任何，如果他违背了，那么他只会有一种结果，被销毁。
可是，纵然知道许出这样的诺言万劫不复的结局是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他仍旧不喜欢看她委屈，心酸，任何一项关于不好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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