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见神

 那是有一年的夏秋之交，天空之上连绵的雨水持续了数个星期之久，不断上涨的水位将村庄里弄得人心惶惶。


 坐在老家屋子二楼窗户旁的小床上，小章文几乎每天都能够看见豆大般的雨点斜向地攻击在单层玻璃，震动着这个老旧的窗户摇动而发出吱呀的声响。


 好奇地探出头的稚童总能从模糊大雨中时看见几位老人，有时自己的爷爷也在其中。


 他们身上穿着蓑衣，头上带着竹制斗笠，双手中拿着一柄长竹竿，将自己扔进稀里哗啦的大雨之中测量河道的水位高度，看看水稻田中的泛滥需不需要人工干预解决。


 河流自山的方向而来穿过村子，河道的两旁有着不少的稻田，黄褐色的泥浆在河流之中翻腾，时不时涌上河道的两岸，翻越进稻田之中，浑浊在雨中的众人心中翻起了波浪。村子里留下来的人绝大部分是年老的劳动力，作为农民的他们经济来源就是自己家中的一亩三分地。


 若是这老天爷的雨再不停下，那么这一季的水稻将会颗粒无收，未来长时间的日常生活是很大的问题。


 日益上涨的水位让众人的心慢慢地凉下，周边的三个紧密相连村庄的村长凑在一块商量，希望联合起来一同祭祀神灵来治理水患。但是在祭祀那位神灵的问题上三个村子出现问题，宗教信仰的问题一开始阻挠着自认为没有半点退路的老村长们，但是看着屋外的大雨越下越大，派出的代表最终决定尝试通过祭祀关公。


 这位咱们熟知的二爷作为汉末三国威震华夏的名将，被历史中的人敬仰与供奉在此后的历史长河中逐步被儒释道三教奉为这片大地之上耳熟能详的神灵，司职为【财运亨通】、【驱伏真魔】、【江湖治主】、【护法】、【武圣】五位一体的神职。


 这位在多方拥有职位的神灵刚好能够让三个村子在这个问题上达到妥协的地步。


 两天后的黄道吉日，小章文的爷爷在家中的院子里临时搭建起桌台，郑重其事地在台上的圆形香炉之中插下三根长香，一缕缕青烟自下而上升起，在章文的眼中是随之升腾的是金黄色的能量。


 那一天，天空之上的雨也不知道为什么减缓了许多，小章文在自己爷爷的带领下一同参看了那场祭祀关公的法事。


 由于关公庙里的空间有限，没能够容纳几个村子的男性同时进入，所以绝大部分的人都站在庙宇的外面等候。


 章文从人群之中的缝隙看见内部，红色香烛点燃并且点亮的庙宇之中，站在几位村长前面的是一位身穿道袍与一位身披袈裟。


 与内部相同的是庙宇外面的好几个村子的村民同样分为两拨，中间一道明显的分界线落在两个团体之间。


 两套仪轨在领头的道士和僧人分别带领下分别进行，看着庙宇外的人如同大风刮过草原一般纷纷弯下自己的膝盖与脊背。


 被半空中的星星点点吸引的章文被爷爷拉拽一同跪在泥泞的地面之上，好奇地抬起自己低下的头，金黄色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从章文周围跪拜的人身上飞出飘向寺庙的半空，在庙宇的之中的泥质塑像中在这些光点的汇集下陡然凝聚出一位美髯武人。


 红面青袍带金铠，丹凤蚕卧盘发髻。


 在这个过程之中不少路过小章文的金色光点被其身体吸引过来，这些光点融入到章文的身体之内，注入到**与灵魂之中，没有多少注意的章文现在的注意力都被庙宇中的奇异吸引。


 在他视野之中纵使前方有着许许多多的人以及建筑物的围墙，但是依然能够看见关公的脸上也有着一副真面，与其他的人脸上的相比显得异常地耀眼，这是迄今为止所能见到的最为复杂且完美的真面，上面独特的图案记录着关公的封号，文衡帝君、珈蓝神、协天大帝、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

 


 在他视野之中纵使前方有着许许多多的人以及建筑物的围墙，但是依然能够看见关公的脸上也有着一副真面，与其他的人脸上的相比显得异常地耀眼，这是迄今为止所能见到的最为复杂且完美的真面，上面独特的图案记录着关公的封号，文衡帝君、珈蓝神、协天大帝、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


 真面上海量的信息涌入大脑，**与灵魂的感知能力因为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被迫提高，高速运转的大脑与灵魂疯狂地转动着，胃中逆反上来的胃液酸涩携带着带有温度的不知名气息，抬着头的章文死死地盯着关公脸上浮现的枣红色面具，不受控制的大脑与灵魂开始记录这幅前所未见的面具，而章文的心神被迫进入到在灵魂内部。


 同时章文体内的能量因为外部金色光点的进入而开始不由自主地运动起来，在自己真面的调动下金黄色的光点滴入那片由能量汇聚而成的“海洋”之中，如同墨水点入清水，泛起波澜。


 一瞬间染黄章文体内所有能量。如同液体一般的能量开始发生气化，从液态向气态转化，重新化为金黄色的光点进入到灵魂之中，同时完全透明的真面渗出一滴如同水滴一般，二者相互交融，最终形成一副枣红色的面具。


 真面悬浮在半空之中，起先进入到其中的金色光点开始以一种特殊规整的形状膨胀变大，那是章文第一次和自己的超凡天赋正式相见，漆黑的一片中莫名其妙出现的光点将章文的意识吸纳进入，一座清明亮堂的寺庙展现在他的眼前。


 眨眼间就已然进入其中，青灰的石砖叠垒，木质的雕梁画栋，蜡质香烛的红色火光在光亮的照射下燃起缕缕的青烟，青白的香烟中夹杂着金黄色的光点，令人心服舒适，格外清新幽静。


 里面的空间极为特殊，从大殿的门口看去会发现五座石台是有着高低错位之分，但是真正踏入其中却会发现五座石台又是处于同一个水平面上。


 好奇的章文又向前踏出几步走到正中心的石台旁边，顿时感受到站在外面看和进入其中有着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神圣的威严与庄重的注视从此时此刻神台上的唯一一个存在而来，【关圣帝君】的神像立于中央神台的正东方，枣红色的真面生成的神像伫立，真面上无比仔细的闭眼关公正如自己的之前看到的那位关圣帝君也一样，青衣红面，丹凤蚕卧，只是青衣在之外像是凭空浮动着一副鳞片一般铠甲，右手手持偃月刀拄地，一条青龙自下蜿蜒而上。


 在神像的正前方摆放着木质的金边牌位，上书【关圣帝君】的大名。


 舍不得放弃任何一处细节的章文一步步地庙宇的中心走去，脚底下的青石砖因为视角的原因发生变化，从中能够透过其本体看见下面波涛汹涌的“海洋”，此时此刻“海洋”的液体在翻腾中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持续不断地减少。


 不知为何如此，但只继续下去格外危险。


 作为一名先天超凡，先天能力赋予的较强感知能力让章文意识到这种现象的危险。


 正当章文想到这里的时候，**与灵魂的应激反应证实他的所想，章文的灵魂发生改变，膨胀增重的灵魂开始挤压灵魂外表与包裹着灵魂的**，与此同时新生的真面与神像得寸进尺地欲图完善自身，渴望更多的金色光点，危险的感觉让章文想要停下这个特殊空间内的一切。


 因为突如其来的感知感受危险的章文从自己的意识回到**，发现自己从未有过如此高强度长时间运转，就像是大脑陡然之间就好像被人拿着一柄巨大的重锤连续敲打一样，咣当的声响在恍惚的脑海之中回荡，疼痛自上而下遍布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骨肉，敏感的感觉让章文体会到常人无法理解与感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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