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月黑风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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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牛蛋和二顺子整装待发，只等夜深人静之时前去牛建设家里一探究竟。
墙上的挂钟铛铛的敲了十下，牛蛋和二顺子穿着深色的衣服蹑手蹑脚的在村子的小路上穿梭。
在城市里晚上十点钟华灯初上，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而农村的十点钟因为没有什么娱乐生活，所以村子里的人八点钟左右就睡下了。
牛蛋挑十点钟出发，恰恰是因为村子里的人这个点都已熟睡。
两个人活脱脱像半夜不干好事的梁上君子，不大会儿牛蛋和二顺子就已经来到了牛建设家的后墙外。
按照常理这个点村里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睡觉了，而牛建设家还有个窗户灯光依旧亮着，在漆黑一片的村子里格外的显眼。
农村的房子一般后墙外有两个不大的窗户用于采光和通风，二顺子上次就是在后墙外无意中听到了张桂香和牛建设的床围之事，然后踩着石头扒在窗户上目睹了辣眼的一切。
牛蛋和二顺子忙活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石头，看来上次张桂香和牛建设的事被人发现后，张桂香早就把附近可用的石块扔的远远的了。
而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人蹲下，另一个人踩着才能爬在窗户上。
牛蛋头伤未愈，还是个病号。所以蹲下当垫脚石的只能是二顺子了。
二顺子也不含糊，找了半天没寻到半块合用的石头，自己早早的蹲在了牛蛋的脚下，等着牛蛋踩上去。
牛蛋看到二顺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是愣了半天。随后牛蛋才明白过来，二顺子这是让着自己这个病号，毕竟自己头上的伤是二顺子敲的，虽然是无意的，但是二顺子对牛蛋还是愧疚的。
牛蛋也不扭捏，有二顺子作为基石牛蛋三两下就趴在了牛建设家那个亮着的窗户头上。
牛蛋顺着窗户的玻璃看到靠墙的一张大床上，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便是矮个子和高个子两个人。
大半夜两个人不睡觉，坐在床上做什么？牛蛋心头的疑问更浓了。
牛蛋把脸贴近窗户，耳朵也贴着窗户。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耳朵也倾听着两个人一丝一毫的声音。
“大哥，白天怎么不把我们带的炉子卖掉，现在我们早就跑的没影了。”高个子手里拿着一个白天的太阳能燃灶，脸上的表情尽是失落。
“你懂什么，你没看到今天来的人还不到村子里的十分之一。咱们要捞就捞一把大的，今天给那些农民演示过了一个个恨不得当场就抱走，但是咱们的目标不是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眼光要放长远点。我现在玩的这招叫饥饿营销。”
矮个子怒其不争的白了高个子一眼。
高个子讪讪一笑，听了高个子得话竖着大拇指一个劲的点头。
“怪不得都叫你遁地诸葛呢，还是大哥你的脑子好使。”高个子还不忘猛夸一下矮个子给矮个子戴个高帽。
“做我们这行，要多动脑子。”矮个子边说还边指着自己的脑袋。
牛蛋听着两人的对话，更加的确定了两个人是骗子无疑，可是空口无凭村民们肯定不会相信，村民们现在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蒙蔽了内心。
再加上张桂香那个肥婆从中作梗，让村民们相信自己更是难上加难。
“大哥，这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组装这么多灶具，明天能卖完吗？”
“刚刚还和你说多动脑子呢，我既然让你加班加点的组装，明天肯定有信心给你卖出去。抓紧干活，不要废话了。”
矮个子拍了高个子一下脑袋，让高个子加快手脚。
只见矮个子拿了一个灶具的壳子，又拿了一个矿泉水大小的管子塞进了灶具的底座，矮个子试了一下灶具可以使用，接着又组装下一个。
如此循环往复，光牛蛋在看的这点功夫两个人就组装了五十几个。
高个子组装了一会，眼睛不争气的打起架来，手上的动作慢了许多。
矮个子注意到高个子迷迷瞪瞪的，对着高个子得脑瓜子就是一顿招呼，高个子被矮个子这么突然袭击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矮个子摇了摇头，叹一口气说道：“憨货，能不能不要打瞌睡，先把正事忙完。明天把货卖了，哥请你到清远镇的霓虹一条街去快活快活，到时让你睡个够。”
高个子一听矮个子的话，瞬间就来了精神。舔了舔舌头说道：“那我要一个有经验的，嘿嘿。”
矮个子白了高个子一眼说道：“哥懂，要年纪大的，会疼人的。我艹，真是想不通你小子的口味这么独特。放着嫩草不要，非要去吃老柴火，也不怕把牙崩掉。”
“哥，这你就不懂了，只有尝试过才懂得老宝贝的好处，哥你也抽空尝尝。”高个子说完眼睛里满是污秽的精光，舌头不住的舔舐着干裂的嘴唇。
矮个子打了一个寒颤身子往后挪了挪说道：“你自己啃老帮菜得了，别拉着我。手脚麻利点。”
“好嘞，”高个子现在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干起活来比刚才快了几倍有余。
“哥。”
“能不能干活了，一会一个问题，烦不烦。有屁就放。”矮个子听到高个子又叫他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一会一个问题，矮个子怀疑这小子为了少干活，乱扯话题。
“大哥，那个张婶是你表姑吗？”高个子搓着手满脸羞涩的问道。
矮个子嘴巴张了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高个子。
“你小子不会看上张桂香那个肥婆了吧？我知道你口味独特，没想到你这么重口味啊。”
“哥啊，你看她那大屁股，那对大兔子，多带劲啊。”高个子说着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角流下来。
“她不是我表姑，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只不过我答应白送她一个炉子，再给她五百块钱。这个肥婆爱占便宜，我说是她表侄她也不否认，还帮着我们。”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我怕我对她下手一不小心成了你表姑父。那个肥婆白天还拍了我的屁股，怎么他们家就她一个其他的都不在家啊。”高个子嘿嘿傻笑着，脑子里早就马赛克场面乱飞。
“你不要添乱啊，炉子没卖掉钱没到手，你管不住自己那二两肉到时坏了我的大事可别怪我不客气啊。白天她说了他儿子跟着儿媳妇回娘家了，她老公跟着女儿去未来女婿家了，三两天是回不来的。”
矮个子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睛里露出狠厉的凶光。
高个子连连点头，承诺不会坏了矮个子的事，矮个子的目光才逐渐变得柔和了一点。
“蛋哥，好了吗？我有点撑不住了。”牛蛋光顾着看着矮个子和高个子两个人，全然忘记了脚下还踩着二顺子。
牛蛋下来讪讪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顺子对不住啊，刚才光顾着盯那两个骗子了。”
牛蛋和二顺子说话的片刻，两个骗子房间的灯突然熄了。牛蛋帮着二顺子拍了怕背上的灰准备回家休息，突然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音。
牛蛋竖起耳朵听到声音来自旁边的一个房间，二顺子指着这个房间的窗户说道：“这是牛建设和张桂香的房间。”
牛蛋眉头一皱，听刚才两个骗子的话，牛建设并不在家，而且这两三天之内是不会回来的，那这个房间里的传出的不雅声音是哪个的？
原本打算回去的牛蛋停下了脚步，拉着二顺子来到张桂香的窗户根底下，把耳朵竖的高高的听起了墙根。
月黑风高夜，安静的村子里除了几声零碎的狗叫声外就是张桂香窗户里传出的一男一女怪异的声音。
牛蛋和二顺子弟兄两个蹲在墙根底下听着窗户里传出的阵阵旖旎的春光，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皱着眉头，嘴巴张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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