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爱在路上（4）科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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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所？王十暗自思量，那里的人可能了解辛教授，应该去那里打探一翻。
又听到师太说：“行了，你该说我的事了。”
“噢！”王十回过神来：“你的问题简单，就是因为你太象个老师了……”
王十边说边跑了。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太象老师，我本来就是个老师……”师太嚷了一半，似乎有些明白了。
自已一直以来都太在乎自己的教师身份，没有真正走入到学生的世界。
“师太”对着王十跑远的背影骂道：“你，个，讨厌的家伙……”
王十觉得有必要去教授工作过的科研所看看，或许会碰到教授的老同事，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对于二十前年的事情，王十太想知道了，他在时间的轨迹里寻找着自己的影子。
王十一个人偷偷溜出了学校，去了位于城郊的水稻研究所。
一排矮小的白色平房挂着硕大的牌扁，若不是上面写着字，王十还以为是哪个村子的合作社呢，看外观还没有乡里的农技院有气派。
一打听，才知道这个科研所几年前改了制，变成了股份制企业，因经营不好，大部份员工下岗了，只剩下几个留守的人员。
即使这般，王十还是想进去问问。
门卫拦住他：“找谁？”
王十愣住，不知怎么说才好，只顺口回：“辛德明。”
门卫犹豫，想了下说：“没有这个人。”
王十说：“他以前在这里工作过，你们这里有认识他的老同志吗？”
“没有，老同志都回家了。”门卫没有丝毫犹豫。
王十的眼中充满了期待：“那你一定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可以把他们都叫过来吗？”
门卫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睛一瞪，语气又急又硬：“口气倒是不小，你是谁啊？我凭什么为了你个毛小子召集退休老同志？想得美！”
门卫象受了屈辱般数落起王十。
王十知道此人没把他这个穷学生放在眼里，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势利小人，便也拿出了痞劲：“凭什么？就凭你是这儿看门儿的，就凭这儿还是个单位，退休怎么了？一样是国家养着的人，也有响应号召的责任。”
门卫看这年轻人其貌不扬，穿戴普通，说话倒是不含糊，一套一套滴，有些懵了，不知道他什么来历，就阴阳怪气地笑道：“正是了，我只是个看门的，哪有召集退休干部的权利呢。”
王十脑子一转：“那你联系人力资源部，让他们处理。”
王十知道管人是人事部门的事儿，若是遇到个老人事就妥当了。
门卫撇着嘴：“我们这单位黄了，人事早不正经上班了，每周能来一次就不错了。”
王十不甘心：“那你现在把他叫过来。”
门卫忍无可忍，终于觉得这年轻人并不是什么大来历，而是精神有问题，便不想再搭理，只敷衍道：“我哪能叫得动资深ＨＲ呢！”
王十接触较多的是校园生活，他不知道社会的人情事故世态炎凉，没经历过现实的磨练，遇事冲动又幼稚。
初次到外面探访就碰了壁，王十很不爽，外面的世界太难了。
这些天的苦闷袭来，王十有些气恼，索性要大闹一场发泄一翻。
便扯开嗓子大喊：“什么工作人员啊！搪塞外来办事的百姓，态度生硬不作为，还欺负求知的学生。”……
便扯开嗓子大喊：“什么工作人员啊！搪塞外来办事的百姓，态度生硬不作为，还欺负求知的学生。”
门卫被弄得束手无策，这才知道遇到了一个麻烦。
吵嚷声引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位中年妇女，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门卫气囊地说：“你来了正好，我……下班，可受够他了。”
中年女人是来接门卫班的。
她听说王十要找一个叫辛德明的人，脸上有几秒中的疑惑，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儿子……的同学，找他说句话。
中年女人的表情瞬间凝固，呆立在那里，手里的记录本也悬在空中。
她呆了一会儿说：“这里没有叫辛德明的人。”
王十说：“他以前确实是在这里工作……”
“二十多年就调到大学去了……”
中年女人头也不抬。
“知道，我是来外调的……他儿子要入党……”王十只能胡编乱造起来。
中年女人立刻沉下脸，低声对王十说：“你随我到这边来。”
中年女人把王十带到旁边一间屋子，屋里零乱地堆着些锅碗器具。
“说吧，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中年女人厉声问。
王十看了看她，在狭小零乱没有别人的空间里，王十的灵感似乎也被挤没了，花言巧语也编造不下去了，只嚅喏着刚才的话：“我帮他儿子……”
中年女人厉声喝斥：“别编了，他没有儿子……”后半句情绪竟有些失控，音儿都变了。
王十明白了，这个女人是了解辛教授的人，她知道他的过去。
看着女人那似乎含着泪的双眼，王十很想安慰，可还是忍住了。
只面无表情低声说：“谁说他没有儿子？孩子不在身边长大就等于没有儿子吗？”
女人诧异，知道这个年轻人非同一般，开始细细地打量起王十，边看边问：“你？是说他儿子……还活着？”
王十深吸了口气，他不想再隐瞒了，他要探询事情的真相，便无比镇静地说：“当然。”
中年女人激动万分，原地转了个圈，拉住王十：“那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了？”
王十依然平静，却多了一丝怯懦：“假如……我……我就是……那个孩子，你相信吗？”
中年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立在那里呆呆地瞪着王十。
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是说……你就是小宇？”
王十沉默。
女人激动得热泪瞬间扑出眼眶：“小宇，小宇……你真的是……小宇？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啊？”
王十不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中年女人崩溃。
哭过后，女人擦干眼泪，抱着王十不愿撒开。
王十不好意思，推开了女人。
女人好象忽然明白，激动地说：“我是小姨啊。”
辛教授是中年女人的姐夫，当年他毕业来到科研所，挥斥方遒，是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热血青年，年纪不小了还没有成家，女人见他年轻有为便介绍给了自己的姐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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