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异超感（1）夜晚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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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算得罪了？我又没怎么滴。”
王十不以为然，没觉得自己惹了什么祸。
他对待事物只限于当时。
此时、此地、此景、此事，过去就不再纠结。
如同没发生一般。
大关急迫吼道：“没得罪？当众顶撞威胁老师你觉得事还小吗，真是太幼稚了，你遇事无所谓的态度是行不通的。”
“那咋办？我话已经说出口还能吞回来吗？再说了，我不也没去举报嘛，哪来得罪不得罪的，能把我咋滴。”
关于这件事王十确实没有想太多，嘴硬也不是装的。
“不能毕业，你也不怕？”
王十蔫了下来。
大关这句话让王十开始思索，算计以后的日子。
毕竟这张嘴要吃饭，
毕竟身上还有那些债务，
没学历文凭拿什么去找工作，
没有工作怎么生存，
此时此刻，王十想到了这些。
不怕是假的。
或许别人可以没有那个毕业证，可王十不行。
再自由的个性在现实面前也会受到约束。
王十想到了以后没有毕业证生活的惨状。
愁苦着脸：“就这么点子小事，不让我毕业？不至于吧，怎么可以这样黑心，我成绩又不差。”
“可是你平日课堂学分得不足，还是不能及格啊，辛教授可是出了名的严厉，那黑脸老头将来也许就是我们毕业论文答辨的评审老师，论文过不去一样毕不了业。你问问大四毕业生们，谁敢招惹这黑老头儿，你思维一定是短路了。”
大关噼里啪啦给王十一通骂。
王十垂下头，低声说：“那我下次注意，躲着他。”
“这次都没过去呢，还下次？”
大关讥笑。
“还想怎样？”王十提高了声音。
大关用力拍着桌子：“赶紧写个检讨，明天我领你去当面道歉。”
曲扬被震得抖了抖身子。
古云瑶也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还要写检讨，道歉？有这必要吗？……”王十低声咕嘟。
大关脱掉外套，边整理床铺边说：“你自己惦量着办，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
春日夜晚，虫鸟低喝。
窗外月光清冷，映得窗下一片洁白。
夜晚常是人们思绪万千的时刻，王十却没有什么可思虑的事情。
没有思念的亲人，无牵无挂的性情，吃饱睡香就知足。
可今天他却有些睡不着。
大关的话令他有了思考：
真是自己做错了吗，
他们做事为何不象自己这样直接，
难道说什么话还要绕上几个弯子吗，
王十心烦意乱。
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独特，还是他所看不惯的那些人不对。
王十闭着眼，冥冥中脑海里闪出一副画面：
阶梯教室的考场里，监考老师踱着方步，班里的同学们抓耳挠腮。
王十发现自己坐在考场的正中央。……
王十发现自己坐在考场的正中央。
他环视了一周，曲扬、古云瑶、鲁花花传着答案。
王十低头看了眼卷子。
天啊，这都什么，
DNA遗传序列，
良种杂交谱配，
这部分学得本就稀里糊涂，习题又没用心做，题根本就不会答。
王十很着急，用力睁开眼，
周围还是黑暗的夜晚。
走廊外有细碎的脚步声，那是勤奋夜读的学生在复习功课。
王十起身，蹑手蹑脚下了床，找到遗传学的课本，来到走廊，认真复习起来。
到了后半夜，王十总算把刚刚脑子里出现的卷子答完。
王十预感明天的遗传学课上一定会考试，这个感觉已经出现两次了。
王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不清楚脑子里的画面是怎么产生的。
只是每次预感来了，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会发生。
而且这种感觉已经伴随他多年了，它会不定时，无法预知也无法控制地来临。
因为具有这种超强的感应，王十得到了很多好处。
他会预感到事情的发展方向，这些年用得最多的就是考试上的预测。
什么时候考试，考些什么，什么时候提问，会叫到谁，他都有一些预知。
当然也有失败的时候。
这种感觉无影无形，来时突然，去也匆匆。
而且也有莫名其妙的时候。
王十的高考就是个例子。
他脑海闪现的题没出几个。
尽管如此，大多时候王十还是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每次预感来了，他宁愿相信会发生。
小时候，只能预感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随着年纪的增加，他预感范围变得宽广，频率也增强了。
那些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他也能够预知一二。
别人的事，他全然不在乎，只当成在自己脑海里独享的电影。
当他发现这是一项独有的“技能”后，便成了王十的一个心事，也是心底的一个秘密。
他不想自己那么与众不同。
为什么别人都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脑子里要出现那些稀奇古怪的“电影。”
有时王十想想竟觉得委屈。
生活充满了预见性还有什么乐趣。
这种神秘的超感会让他提前感受到某种氛围，焦虑、不安、紧张会时不时跟随探访。
王十已经和身体里这个神秘力量和谐共处了十几年，他在努力地接受它的存在。
虽然已经慢慢适应了它，但王十还是希望有一天这东西能消失，别再象个幽灵似的时不时打扰他。
以王十不羁的个性，他才不喜欢生活里处处出现提示，他希望过富有挑战的刺激生活。
一幅考场加战场的画面如梦似幻，王十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清晨。
窗外的鸟儿啼鸣，脚步传动。
王十一骨碌爬起来，翻身下床。
新的一天开始了。
踏着晨光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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