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三、“条件交换”得逞

“约克学会了‘虎鲸埃尼撒’的全部招式。”梅里昂说道，“自然今后，就有融汇贯通、集大成的一天！”

“是这样。”奥武多笑道，“可惜按你的计划，在斗兽场只有四场生死角斗要打，给‘狸猫约克’在这里的训练时间不够；不然他要是能在卡布尔斗兽场，当‘自由契约民’呆上三、五年，也会成为像他的哥哥‘黑虎德森’那样，实力在角斗士们心目中，排行进前十的高手。”

“那也是约克一到斗兽场时，你对他能力的判断。”梅里昂认真地说，“我刚在想，在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初次‘新手首选’上，你看中了我，想亲自训练我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就如‘棕熊鲁伊尔’和‘野狐什布’，是你在斗兽场的左臂右膀一样；你也帮我选中了非常重情义的德森和约克，违背了巴奈尔的命令，留下了约克，使他们兄弟俩也能变成我今日的左臂右膀。没有他们俩，我在这座暗流涌动的斗兽场，就算个人的格斗能力再强悍，也双拳难敌四手，活不了像现在这么久！”

“哈哈，加油。”奥武多没有直接回答梅里昂这个问题，笑着朝他挥挥手，“就让‘好运约克’随你今后，回你的家乡再继续训练吧。脑袋很灵活的他，未来可期。”

“雄狮奥武多”铁塔般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上。

“待我如父如兄，又在斗兽场有知遇之恩的教练奥武多。”梅里昂坚定地心想，“我只要获得了自由身，哪怕是以重金，跟生意人巴奈尔，或者是斗兽场的拥有者‘普拉亚家族’交涉，买下这座卡布尔斗兽场，也会还给他自由！让他也能，想去哪就去哪。”

周五，梅里昂打第四十七场生死角斗的前一晚。

“狸猫约克”吃过晚餐，快速地跑到斗兽场主管那里。

静候着第二天，决定抽签登场打角斗的角斗士们，他们的名单出来。

约克看完了那些名单，再三地向主管确认，第二天，卡布尔城里有没有新的死刑犯，会送到斗兽场来喂野兽。

“你是说，又有新的一名死刑犯，可能会送到我们斗兽场来，穿插在明天的生死角斗中，给观众们表演‘活人喂野兽’的节目吗？”斗兽场的主管，被约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自由契约民‘狸猫约克’，到底你是卡布尔斗兽场的主管，还是我是卡布尔斗兽场的主管呀，明天要是又有一名新的死刑犯，会被送过来喂野兽，难道我还不知道嘛，需要你来通知我！”

“应该是不会呀？”约克惊奇地说道，“今天上午，勒诺被抽中陪审卡布尔城的那个案子，就又在卡布尔的最高法庭，又开始审理了；勒诺今天一大早，就离开斗兽场去履行卡布尔自由平的义务，赶去出庭了。那个案件的主要被告，应该是要被判死刑的。这一次是第二次审判，按卡布尔的法律，也就是终审判决。”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主管没好气地说，“那个本来今晚是要送到卡布尔斗兽场，明天会被喂野兽的那个，你说的什么主要的被告，他向最高法庭提出的‘条件交换’，已经成功了；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案子，那个案件轰动了整个卡布尔，我们全卡布尔，一百多万人都恨死那个被告了，恨不得都观来看他被凶猛的野兽们，生吞活剥了。但最高法庭的庭长，居然会同意他那什么见鬼的‘条件交换’，我们也没有办法！”

主管越说越气，简直是连提都不想提“三代国王的幕僚”这几个字眼。

“好吧好吧。”约克陪着笑，轻轻摸摸主管的后背，“别气别气，您看，身体这么健壮，精神抖擞的您，气得连喘气都喘不上了。”

“你这连敬语，您都用上了。好了，你别跟我嬉皮笑脸了。”主管站起身，笑着往门外推着约克，“等‘猎豹勒诺’今晚返回斗兽场，你再详细地问问他吧。他作为这个案件全程参与的一名陪审自由民，知道的肯定要比我多；我这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现在，就请你，别在这里，继续耽误我正常的工作了。”

斗兽场的主管知道勒诺跟约克的关系，明白勒诺来斗兽场打角斗的真实原因。

哪怕是被约克气到了，对他说话也非常地客气。

“狸猫约克”回到高级角斗士营地，眼巴巴地坐到了勒诺的房间等他。

直到夜色深沉，勒诺才从卡布尔自由贸易城回到斗兽场。

“怎么样？”约克一看到勒诺，立即一连串地问到，“你从你的爸爸那打听清楚了吗，那个撒克鲁帝国三代国王们，最重要的这个幕僚，他在法庭上提出交换，指控的人，到底是谁？此前，我的好兄弟‘雄鹿惠特曼’觉得，他所指控的那个人，应该是撒克鲁帝国的现任国王，撒克鲁七世，惠特曼的判断对吗？”

“我的爸爸告诉我说，这名幕僚，他其实指控地并不是一个人。”勒诺谨慎地回答道，“更确切地说，并不是‘雄鹿惠特曼’认为的，撒克鲁帝国的现任国王七世；但是，惠特曼的另一个判断没错。这个指控的确是足够这名幕僚，能在卡布尔自由贸易城的重刑犯监狱里，关到他自然地老死了！我们卡布尔自由贸易城，永远不可能，抓得到他所指控的对象。”

“啥？”约克没有听懂，张口结舌地说，“你们永远不可能，抓得到他指控的对象。”

“是的。”勒诺坦承地说，“因为这涉及到，有关整片辛帕森大陆，以及我们卡布尔自由贸易城，一个惊天的秘密，我们在法庭上既无法证实它是真的，也无法审判它是假的；也就只能够把这名幕僚放在监狱里，关到死！他不会被送到斗兽场来喂野兽了，只会在卡布尔城监狱的单独牢房里，有吃有喝且寿终正寝。”

“啧啧啧！”约克砸砸嘴巴，“思维好厉害的一个人。非常遗憾，他这么地了不得，却心术不正！”

“这就是卡布尔自由贸易城的法律，的确强调公平和正义，虽然有时候它也的确会放过坏人，但我们仍然无可奈何。”勒诺说，“那名刺杀帕尼亚使者的匪首，指控幕僚的人，今天也同庭宣判了。按照他此前提出的那个‘条件交换’，不在卡布尔执行喂野兽的死刑；我们说话的这会儿，他已经在码头装船，被送往帕尼亚王国，将在那里，使用它们的死刑，更为仁慈一些的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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