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二、外交和猛兽
“如果是往那个方向走，那对整个辛帕森大陆来说，都是风云莫测。萨德海面的强强对抗，很可能带来灭顶之灾，后果是玉石俱焚。”“雄狮奥武多”笑道，“但他们都很有智慧，不会那么蠢。一国一城这次，缔结和约双方都认为是势在必行；主要是对条款的具体部分，展开细节上的商讨，再往里面补充一些新加的内容，让它更符合谈判双方自身的切实利益。”
“嗯。”梅里昂认真地点头。
“既然那名来卡布尔城的使者，她已全权代表了背后的王国，那她就不用来回的两头奔波。在细节条款的商榷上，一遍遍请示王国派她出使卡布尔的人。她自己拿主意就可以；所以，这次双方的合谈谈判，应该会进行得非常地快！”奥武多说道，“那份卡布尔城拟出的，几十张羊皮纸的协议；此前也请我去看过它的副本，卡布尔城全力想保障的，就是那一个主协议，和附带条款顺利签下。”
“只需要签下两个条款，在外交上，却需要拟几十张羊皮纸的内容吗？”梅里昂吃惊地问。
此前，法蒂玛已经跟他说了，这个主协议，和它附带条款的内容。
一个是“互相永不侵犯”，另一个是必要时“海面联合防卫”。
梅里昂不需要再问两个条款具体说的是什么。
“那几十张羊皮纸的协议，里面谈的是它的实施细则，和大量其它的援助性内容。”奥武多解释，“比如在对方建国期间，向对方提供人力财力，货物，武器，甚至卡布尔城已经造好，停留在造船厂内，没有使用的部分大型精锐战舰；卡布尔自由贸易城这次可以说，在提供援助物资上，相当地大方。全力在确保，那一主一副条款能够顺利地签下。”
“愿意无偿提供这么多的东西。”梅里昂说道，“那卡布尔方的确是诚意满满！”
“对方的那个王国，本身就是昔日的萨德海面的霸主，海盗出身。在萨德海面跟卡布尔城的精锐舰队能一决高下。何况，对方上岸建立王国后，它的陆地军队战斗力也不弱。”奥武多说道，“跟辛帕森大陆最强的军队撒克鲁帝国的军队比，可能不一定打得过；但是跟此前的四个同盟国中，对抗撒克鲁的主力部队，原萨克斯王国的军队比，又旗鼓相当。属于陆地军队中，战斗力比较彪悍的一支。”
“我完全理解了。”梅里昂谨慎地说，“照辛帕森大陆目前的局势来推演——双方触发那个附带条款，组成海面同盟，已难以避免。在那之后，如果需要大面积的登陆作战，恐怕卡布尔自由贸易城，得仰仗对方那个王国的陆地上的军队。”
“签下这个与卡布尔城的和平条款，不再有海面威胁。”奥武多微微点头，“对那个王国来说，除了保留它的海军优势传统，也有利于它更放心地，着重打造陆地上的军队；从这个层面来讲，将来它能否打造出一支强悍地陆地军队，足以加入辛帕森大陆的主战场，对抗撒克鲁帝国的精锐骑兵，就成为可能。这群祖上是海盗出生的人，他们的武勇和战斗力，谁也不敢小觑他们！”
“如果帕尼亚王国，这支崭新的陆地军队，由切西蒙来负责组建，统帅的话。”梅里昂在心里想，“那卡布尔城贵族议长的马尔萨斯说得没错：‘帕尼亚王国哪怕只是六十五万人，但在辛帕森大陆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不出半年，帕尼亚王国就可以卷土重来！”
“可惜了卡布尔前海军舰队的最高指军官，在二十多年前遇刺身亡了。”“雄狮奥武多”感慨地说，“他是卡布尔城贵族议会中，少数几个，当时就主张建立，在城内建一支陆地军队，应对隔海大陆局势的贵族；在遭到了绝大多数人的反对后，好不容易力排众议。结果却在原迈克森帝国，参加完迈克森帝国的阅兵后，归途遇刺身亡。卡布尔自由贸易城，组建一支陆地军队的想法，就被搁置了。”
“这名前海军的最高指挥官，卡布尔人对他的评价都非常地高。”梅里昂知道说的是娜塔莎的父亲安德烈。
“堪称是卡布尔海军几百年来，最优秀的一任指挥官。”奥武多拍拍梅里昂的肩膀，“现任海军精锐舰队的最高指挥官，很完美地继承了他几乎所有的优点；但他们幼年的成长环境不一样。现任指挥官更低调、内敛，内心更波澜壮阔，却不动声色。我们慢慢看，她率领卡布尔精锐舰队，在萨德海面的发挥吧。”
“希望她才华横溢，却英年早逝的父亲，没能完成的传奇。由她在萨德海谱写。”梅里昂祝福地说。
“在那辆被捅得稀烂的遇刺马车上，还是婴儿的她被妈妈塞到了座位底下。等迈克森帝国的士兵们赶到时，行刺都已四散飞逃，父母都被乱刀砍死，倒在血泊中；她被猛兽从马车里拖出来，叼到了原始森林里，却没有吃掉，猛兽一家，还把她给养大了！”奥武多笑着说道，“猛兽养大的孩子，这事本身就很离奇。”
“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猛兽呢？”梅里昂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的好兄弟，鲁伊尔在斗兽场的那个绰号；我们斗兽场是对猛兽力量的崇拜，负责挑战角斗士的主管，给角斗士们，取各种各样动物猛兽的绰号。它们这些动物是具有真实、凶悍的战斗力。”奥武多回答完。
铁塔般的身影，在训练场上。
笑着往后，朝梅里昂挥挥大手，离开。
“原来是棕熊的一家呀！”梅里昂心想，“难怪法蒂玛和莱丝说，娜塔莎小时候，被那群开她父母玩笑的堂兄们惹生气了，能把高一截的堂兄们，都丢得飞得去。她小时候肯定是和那群棕熊们，玩惯了；在原始森林里，棕熊是一个非常凶悍的存在，就连狮子、老虎都不敢轻易惹它们。”
“也难怪她有时，会无视人类社会，那些虚伪、又无聊的规则。”梅里昂凛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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