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五、垫脚石
这名男子听到乔伊恩那熟悉地叫声，仔细地端详着乔伊恩的脸。
乔伊恩现在的脸上，被化妆师格林贴上了满脸的络腮胡。
但是五官的轮廓依稀还在。
乔伊恩又做了一个，把络腮胡往下拉的动作。
“你是千……”凯奇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乔伊恩，兴奋地把后面那句话咽进肚里。
快速放下手里的碗，大踏步地从一楼的楼梯口，蹬蹬蹬地，直奔二楼。
一口气冲到乔伊恩的面前。
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住乔伊恩，噙着热泪说道，“长官，我们都以为，你战死了！”
“进房再说。”乔伊恩把凯奇一把拉进房内。
切西蒙和阿芙莲也跟着走进房间。
大厅里，百余名壮汉都捧着菜汤呆住了，吃惊地看着二楼。
一头雾水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兄弟们接着吃。”那名手臂上有刺青的壮汉说，“我们大哥应该是遇到熟人了。”
这些壮汉们点点头继续吃喝。
化妆师格林听着那些流寇们刚开始说，要杀人，抢女人。
说得凶神恶煞地，吓得在房间内闭门不出。
这伙儿，只听到一楼大厅里，传来的却只有那群流寇们，在客栈里找到食物后，呼啦呼啦地吃饭声。
出来查看了一下动静后，也好奇地跑到乔伊恩和达特同住的那个客栈房间。
“这里都是我们的自己人，没有外人。可以信任。”乔伊恩跟凯奇紧紧拥抱后，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拉过一把凳子让凯奇坐下，惊疑地问道，“你是怎么当上流寇的，我们那支队伍里的，其他的那些幸存的兄弟们呢，他们还好吗？”
“我们这些幸存的兄弟们，都很不好。”凯奇说道，“一千人的队伍，半年前，我们以为你战死的那场激烈战争，在战场上最后能够生还的，仅一百多个人；前不久，撒克鲁七世在向那三个同盟国宣战前，我们原萨克斯军队打剩下的那几千名幸存的士兵，又要被调往撒克鲁帝国。很多人不愿跟这些，杀死我们无数萨克斯族人的强盗们，同在一个队伍称兄道弟。我也离开军队，返回了老家。”
“这是我以前的部下‘百夫长凯奇’。”乔伊恩向切西蒙等介绍。
“当上流寇是因为。”凯奇艰难地说道，“这个月上旬，撒克鲁帝国的精锐骑兵在前线作战不利。他们需要大批的步兵，帮助他们攻打同盟国主力据守的‘杰尔逊山脉’；原萨克斯帝国，离前线最近，步兵素质也可以。撒克鲁帝国现在原萨克斯境内大量征兵，只要是壮年男子，有手有脚的人，他们都强征入伍。”
“撒克鲁族人，这是要把你们送过去，给他们在前面当垫脚石使用！让你们先送死。”格林同情地说道。
“我们当然都知道，谁愿意帮仇敌撒克鲁帝国打仗呢。反应快、跑得快的萨克斯族人，就跑出了原萨克斯国境。那些跑得慢的，都被他们给抓走了。”凯奇愤怒地说道，“我们这一群人，就是为了逃出萨克斯，才凶悍地说自己是流寇；但其实我们跟乞丐差不多，只要食物，能混口饭吃、找个地方住就可以了。每个人都有武器，一路上却并没有真的杀过人，也没有抢过女人。”
“楼下的这些人，都是一起逃出来的萨克斯族人吗？”乔伊恩问道。
“是的。”凯奇说，“我们在路上都只敢讲辛帕森大陆的通用语，不敢讲萨克斯语；他们都是我的同乡，我的老家离这里的边境比较近，越过了原萨克斯王国的国境，逃到了这个边境小镇。这一带没有什么人烟，我们这群兄弟们，晚上赶到这个小镇。恰好只有你们住的这家客栈开着门，只好闯入这家客栈找吃的。”
“我站在楼道上，看着你们微笑，是觉得你们这一大群‘流寇’。嘴里在喊打喊杀，说得倒是挺可怕的。”阿芙莲笑道，“但是在厨房里，找到了几盆剩菜后，却一个个都吃得那么香。你们这一大群‘流寇’们的行为，真的是太好笑了！”
“我们大伙儿都饿了好几天，饿死了两个兄弟。”凯奇羞愧地说，“身上又没有钱能付账，怕客栈老板不肯给我们食物。所以嘴巴上说得很凶而已；你当时在二楼应该是看出来了，我觉得有些吃惊，担心你是撒克鲁帝国派出的斥候。”
“你们现在是准备逃到哪里去？”切西蒙问道。
“我们也没有目的地。这些同乡们知道我以前参过军，在军队里还有个军职。他们都尊敬地把我当做他们的老大，带着他们跑得越远越好。”凯奇回答，“但我们身无分无，这么一大群人，在战时很难找到工作；一路就像乞丐一样地往前走，有时又得冒充一下‘流寇’，还要防范撒克鲁帝国的人追上来，也不是办法。”
凯奇热切地看着乔伊恩，“长官，你们现在是准备去哪里？不如带我们一块走吧！如果你是要打我们的仇敌撒克鲁帝国，一定要带上我们。打撒克鲁帝国的话，我们这些人都很愿意。”
“你俩觉得怎么办好？”乔伊恩踌躇地看着切西蒙和阿芙莲。
“你们这同行一百来名壮年男子中，有多少人，以前是参过军的？”切西蒙询问。
“大概有二十来个。”凯奇说道，“他们都训练有素，身体也很强健。”
“把这二十来个人留下来吧。”阿芙莲说，“我们一周后需要穿越沙漠肯迈恩的边境一角，越往那边走，接近战争地带，路上越混乱，正好大家可以一起同行；其他的那些人，我们带不了。不过倒是可以送些钱给他们，让他们能吃饱喝足，买身暖和一些的衣服，继续往前赶。不用再沿途乞讨，或者冒充流寇。”
“我们哪里有钱能送给那八十多个人呀？”格林诧异地说道，“那卖鱼的钱，也只刚刚够自个的路费！”
“我这里有很多的首饰，我拿着也没什么用。”阿芙莲从口袋里，掏出几条项链、手镯丢到桌面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难道你每天，坐在车厢里都能捡到首饰吗？”格林惊奇地看着那些首饰，拿起一条项链认真的看看，巴砸着嘴巴，识货地说道，“啧啧啧，先不说这个制作项链使用的黄金了，光是上面这一颗漂亮、又名贵小宝石，就足够你把边境小镇的，这一家客栈给买下来！”
喜欢从角斗士到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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