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矛盾

同在一个“中级角斗士”训练场。

三个同盟国中的不少人认识“黑狼格利夫”和“鳄鱼贺拉”。

“‘黑狼格利夫’、‘鳄鱼贺拉’，你们找‘黑虎德森’是想谈什么事呢？”他们纷纷站起来说，“不如大伙儿直接在这里谈，也是一样的。我们这所有的‘自由契约民’，都可以知道。”

在“虎鲸埃尼撒”面前。

“黑狼格利夫”和“鳄鱼贺拉”不敢回答。

他俩只用眼睛敬畏地看着他们领头的“虎鲸埃尼撒”。

“是啊。直接在这里谈也是一样的！”一名胆大的奴隶角斗士说，“没有必要找‘黑虎德森’私下谈。”

“如果有关斗兽场的事，那我们也都是角斗士。虽然是身份低一点的‘奴隶角斗士’。”

“对，就在这里谈……”

“我们‘自由契约民’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群低劣地‘奴隶角斗士’们来掺合了？”“虎鲸埃尼撒”不屑地打断这群，因为担心德森而开口说话的角斗士们，“我们找‘黑虎德森’，是想谈一下，有关维护我们斗兽场‘自由契约民’传统；显然，我们现在在这件事上，跟他有不用的看法。”

“虎鲸埃尼撒”的眼睛扫过三个同盟国的“自由契约民”，“至于你们，‘黑虎德森’是你们三个同盟国的头。跟你们说也没有意义，我没有时间跟你们说废话！”

“好！”德森爽快地往餐厅外面走。

“那你就是‘雄鹿惠特曼’吧？”“虎鲸埃尼撒”看着梅里昂，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斗兽场上见！”

看着德森独自跟着这三名身材健硕、长相凶悍地“自由契约民”走出餐厅。

餐厅里的新角斗士们，脸上纷纷露出担忧的神情。

“‘海象怀特’，你们怎么不跟着‘黑虎德森’去呢？”刚才那名仗义说话的胆大角斗士问。

“‘狸猫约克’，你也不去陪你哥吗？”一名角斗士担忧地问。

“没事，大家都不用担心。”怀特笑道，“他们想私底下找‘黑虎德森’谈谈，不过是嫌弃我们人多嘴杂而已，不会在场外对他做什么的；‘自由契约民’们虽然对是否维护传统这事，产生了想法上的分歧，但是在场外耍手段，那就是‘自由契约民’的底线问题，没有任何一个‘自由契约民’会碰。”

“‘虎鲸埃尼撒’来得可真急呀，想不到这事，就连他也惊动了。”“麋牛柏丁”说，“上周，德森在斗兽场上，放过了那名奴隶角斗士，他还坐得住；今天的这场‘团队骑马角斗’打完，他已经就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赶过来，想跟‘黑虎德森’谈。”

“他如果再不过来找上司‘黑虎德森’谈的话，他们那群嗜好在斗兽场杀人的‘自由契约民’们，压力只会越来越大。”“食蚁兽萨杜恩”耸耸肩，“上周还只是德森的个人角斗，愿意站在德森一边的，是三个同盟国的‘自由契约民’；这一场团队角斗，就已经不仅局限于三个同盟国的人在支持德森了。”

“确实是。这是矛盾激化后，我们‘自由契约民’的内部，已经完全地分成了支持传统、和反对传统的两派了。”“穿山甲詹姆斯”点点头，“所以‘虎鲸埃尼撒’再也坐不住，飞快地赶过来找‘黑虎德森’谈。”

“这个叫‘虎鲸埃尼撒’的自由契约民，看起来，实力非常强劲。”梅里昂慎重地说。

“是的。其实我们这些人以前也没有见过他，只是听说过他，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本人。”“海象怀特”说，“‘虎鲸埃尼撒’是在卡布尔斗兽场，‘自由契约民’中实力公认排在前三的人；平时深居浅出的、只专注于研究格斗，从来都不参与任何‘自由契约民’们的聚会。”

“他在斗兽场的契约民中，有个绰号叫‘猎杀者-虎鲸埃尼撒’。”“麋牛柏丁”补充，“他脖子上的那道伤疤，就是在第一个契约合同结束的最后一场角斗中，留下来；在脖子受伤流血的情况下，仍然捂着脖子砍死了对手。所有人都以为，跟死神擦肩而过后，他不会再返回斗兽场打第二个契约合同了，但他又回来了！”

“这个人确实是很不怕死。”梅里昂点点头。

“那他为什么叫‘猎杀者-虎鲸埃尼撒’呢？”约克问道。

“‘虎鲸埃尼撒’在卡布尔斗兽场，专门喜欢挑那种格斗非常精湛的人角斗，一般的人他还看不上。”“海象怀特”笑道，“你看刚才我们这群人找他说话，他就懒得多费时间跟我们说话；但走的时候，却说在斗兽场上等着‘雄鹿惠特曼’；因为他觉得，我们这里的其它人根本就入不了眼，也没兴趣下手！”

“噢，其实，他就是来卡布尔斗兽场，寻找跟顶级的格斗高手决战的，那种人。”约克恍然大悟。

“是的。”“海象怀特”点点头，“追求跟来自整个辛帕森大陆真正的高手格斗。在角斗中，要么就是对手被他给砍死，要么就是他被对手砍死；他要的就是格斗，和杀戮的快感。对他们这样类型的人来说，斗兽场‘自由契约民’的传统必须得存在，不然格斗就失去了意义。他们绝对不允许其它人来打破！”

“你们觉得，‘黑虎德森’会被‘虎鲸埃尼撒’说服吗？”一些新角斗士们连忙关心地问。

“你们这些‘自由契约民’们，不会又在压力下，回归传统吧？”

“继续拿奴隶角斗士的命，填你们的战绩，换取下一个‘合同契约’更高的佣金？”

“放心好了，我的上司‘黑虎德森’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他是不可能被‘虎鲸埃尼撒’说服的。”“食蚁兽萨杜恩”笑道，“只是如果‘猎杀者-虎鲸埃尼撒’今天特意来找德森谈，双方都无法说服对方的话，‘自由契约民’两派人之间的矛盾，在斗兽场就会不可逆转地公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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