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藕断丝连
唐国公府！
书房中，李渊将李建成、李世民和自己的嫡女李秀宁找来一起议事。
此时的李渊，对于自己狸猫换太子，将说好的李秀宁改以李芷婉嫁给秦牧的事情，心中颇为迟疑！
隐隐之间，生出了悔意。
但，李渊那高傲的自尊心，绝不允许他再次出尔反尔！
不然，这让李渊作为唐国公，门阀世族的脸往哪搁？
“现在，秦牧已然认可四娘成了他的夫人这一事实。”
“但是，以老夫观之，秦牧对我已经心生不满，恐怕反目成仇啊！”
李渊的眉头拧在一起，颇感忧虑。
“父亲何须担忧？”
李建成摇摇头道：“他秦牧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条gou，寒门出身，区区的一个正五品鹰扬郎将。”
“父亲能将四娘许配给秦牧，已然是秦牧家的祖坟冒青烟，侥天之幸！”
“他又怎敢奢望能娶到咱们陇西李氏的嫡女？”
“唉！建成，你不懂！”
李渊喟然长叹一声，道：“之前，父亲跟你是一样的想法。”
“但秦牧不同于常人！”
“就在今日，突厥使者挑衅，派出勇士与我大隋众将一战，唯有秦牧，力挫那个不可一世的阿史那沙苾！”
“陛下因而龙颜大悦，赏赐诸多且不说，秦牧摇身一变，已经擢升成了虎贲郎将。”
“而且，陛下还当众赐予秦牧表字。这份殊荣，便是陛下的宠臣宇文化及都没有得到过！”
“由此可见陛下对秦牧的看重。”
“这秦牧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
这是让李渊心生悔意的一点。
他知道秦牧勇武过人，且极具胆识，是一支难得的潜力股！
但是，李渊万万没想到他能成长得如此之迅速，而且潜力如此之大。
“这……”
李建成、李世民兄弟二人闻言，都不禁对视了一眼，咂舌不已。
“父亲，现在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咱们是追悔莫及的。”
李建成叹道：“幸而秦牧接受了四娘，他再怎么说，都还是父亲你的女婿。”
“不错！”
在一侧的李世民颔首道：“父亲，想必秦牧现在是余怒未消，心中不忿而已。”
“待到他日，秦牧气消，定能跟父亲重归于好，成为咱们李家的一大助力！”
“但愿如此吧。”
然而，秦牧果真是这般意气用事之人吗？
绝不可能！
在场的四个人当中，最为了解秦牧为人的，当属李秀宁。
李秀宁深知，秦牧性格执着，但凡是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会矢志不渝的干下去，绝不可能轻易罢休！
倘若秦牧真的记恨李渊，恐怕这种仇恨是难以化解的。
唉！
李秀宁的心中叹息不已。ωww.五⑧①б０.℃ōΜ
早前，她就规劝过，甚至是央求过父亲李渊，让后者不要出尔反尔，将李芷婉嫁过去。
只可惜，李渊并没有听从李秀宁的建议！
他只以为是李秀宁爱上了秦牧，关心则乱，希望自己能嫁给秦牧，而非是以家族的利益为重。
“三娘，你有何见解？”
李渊将质询的目光，放在了李秀宁的身上。
“父亲，恕我直言，秦牧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人。”
“他之所以承认四娘的夫人身份，没有毁亲，只是碍于四娘的脸面，可怜四娘！”
李秀宁幽幽的叹了口气：“秦牧未必不敢跟父亲你撕破脸。”
“眼下这件事，可能会成为秦牧心中的一大芥蒂，且无法轻易消弭。”
“哼！”
李建成冷哼一声道：“难道父亲还能怕了他秦牧不成？”
“他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秦牧再出色，再被陛下赏识，他始终都是一个暴发户。”
“没有几十年的时间，几代人的积累，他焉能成了气候？”
话虽如此，但李渊的心里依旧是十分顾忌的。
秦牧是暴发户？
的确！
但，一个士族门阀的建立，哪个不是从暴发户开始的？
往上十几代人，陇西李氏依旧是贵族，依旧是一大门阀，但再往上十几代呢？
士族门阀的兴衰，起起落落，谁都说不准。
尤其是在大争之世！
你又怎知，今日籍籍无名的小人物，他日会不会成为名动天下的英雄豪杰？
你又怎知，一个小门小户，他日能不能成为显赫一方的豪门？
所以，秦牧同样是有资格成为士族的，只要他能一直保持这种势头下去，而皇帝杨广盛宠不衰。
一个秦氏家族，就能在秦牧的手中崛起！
“对于秦牧，咱们要大力拉拢，切不可轻易得罪。”
李渊缓声道：“既然秦牧眼下不满于娶四娘，如之奈何？”
“父亲，秦牧看上的是三姐……”
李世民用躲闪的目光看着在一侧的李秀宁。
“三娘即将嫁给柴绍，这件事不可更改。”
李渊沉吟一声道：“咱们欲成大事，欲保证家族的权位蒸蒸日上，就少不得柴氏财力的相助！”
“但，秦牧最好是站在咱们这一边。”
“这样吧！”
“三娘，既然秦牧钟情于你，必然藕断丝连。”
“你便尽快与他接洽一下，开导他，让他得以释怀。”
这是无奈之举！
盖因在场的人当中，现在唯一能跟秦牧说得上话的，就是李秀宁。
“女儿知道了。”
李秀宁缓缓的低下了头，神色颇为落寞。
这种时候，她再去面见秦牧，还出言开导，这不是让李秀宁犯尴尬吗？
更让李秀宁犯难的是，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秦牧！
“唉！难为你了，三娘。”
李渊自己都是知道这一点的。
“但，为了我陇西李氏，为了咱们李家，必须要你作出一些牺牲。”
牺牲吗？
难道我的牺牲还不够？
李秀宁的心中悲戚不已。
她的心里是爱着秦牧的，要不然都不可能跟秦牧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但，让李秀宁左右为难的是，一方是生养自己的家族，是父亲。
一方，则是自己心仪的男子！
她能如何？
不管不顾的跟秦牧在一起吗？
李秀宁办不到！
随即，李秀宁就写了一封亲笔信，并奉上名刺，让人交于秦牧。
她邀请秦牧今夜在洛阳城郊的烟柳山庄相会！
书房中，李渊将李建成、李世民和自己的嫡女李秀宁找来一起议事。
此时的李渊，对于自己狸猫换太子，将说好的李秀宁改以李芷婉嫁给秦牧的事情，心中颇为迟疑！
隐隐之间，生出了悔意。
但，李渊那高傲的自尊心，绝不允许他再次出尔反尔！
不然，这让李渊作为唐国公，门阀世族的脸往哪搁？
“现在，秦牧已然认可四娘成了他的夫人这一事实。”
“但是，以老夫观之，秦牧对我已经心生不满，恐怕反目成仇啊！”
李渊的眉头拧在一起，颇感忧虑。
“父亲何须担忧？”
李建成摇摇头道：“他秦牧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条gou，寒门出身，区区的一个正五品鹰扬郎将。”
“父亲能将四娘许配给秦牧，已然是秦牧家的祖坟冒青烟，侥天之幸！”
“他又怎敢奢望能娶到咱们陇西李氏的嫡女？”
“唉！建成，你不懂！”
李渊喟然长叹一声，道：“之前，父亲跟你是一样的想法。”
“但秦牧不同于常人！”
“就在今日，突厥使者挑衅，派出勇士与我大隋众将一战，唯有秦牧，力挫那个不可一世的阿史那沙苾！”
“陛下因而龙颜大悦，赏赐诸多且不说，秦牧摇身一变，已经擢升成了虎贲郎将。”
“而且，陛下还当众赐予秦牧表字。这份殊荣，便是陛下的宠臣宇文化及都没有得到过！”
“由此可见陛下对秦牧的看重。”
“这秦牧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
这是让李渊心生悔意的一点。
他知道秦牧勇武过人，且极具胆识，是一支难得的潜力股！
但是，李渊万万没想到他能成长得如此之迅速，而且潜力如此之大。
“这……”
李建成、李世民兄弟二人闻言，都不禁对视了一眼，咂舌不已。
“父亲，现在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咱们是追悔莫及的。”
李建成叹道：“幸而秦牧接受了四娘，他再怎么说，都还是父亲你的女婿。”
“不错！”
在一侧的李世民颔首道：“父亲，想必秦牧现在是余怒未消，心中不忿而已。”
“待到他日，秦牧气消，定能跟父亲重归于好，成为咱们李家的一大助力！”
“但愿如此吧。”
然而，秦牧果真是这般意气用事之人吗？
绝不可能！
在场的四个人当中，最为了解秦牧为人的，当属李秀宁。
李秀宁深知，秦牧性格执着，但凡是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会矢志不渝的干下去，绝不可能轻易罢休！
倘若秦牧真的记恨李渊，恐怕这种仇恨是难以化解的。
唉！
李秀宁的心中叹息不已。ωww.五⑧①б０.℃ōΜ
早前，她就规劝过，甚至是央求过父亲李渊，让后者不要出尔反尔，将李芷婉嫁过去。
只可惜，李渊并没有听从李秀宁的建议！
他只以为是李秀宁爱上了秦牧，关心则乱，希望自己能嫁给秦牧，而非是以家族的利益为重。
“三娘，你有何见解？”
李渊将质询的目光，放在了李秀宁的身上。
“父亲，恕我直言，秦牧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人。”
“他之所以承认四娘的夫人身份，没有毁亲，只是碍于四娘的脸面，可怜四娘！”
李秀宁幽幽的叹了口气：“秦牧未必不敢跟父亲你撕破脸。”
“眼下这件事，可能会成为秦牧心中的一大芥蒂，且无法轻易消弭。”
“哼！”
李建成冷哼一声道：“难道父亲还能怕了他秦牧不成？”
“他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秦牧再出色，再被陛下赏识，他始终都是一个暴发户。”
“没有几十年的时间，几代人的积累，他焉能成了气候？”
话虽如此，但李渊的心里依旧是十分顾忌的。
秦牧是暴发户？
的确！
但，一个士族门阀的建立，哪个不是从暴发户开始的？
往上十几代人，陇西李氏依旧是贵族，依旧是一大门阀，但再往上十几代呢？
士族门阀的兴衰，起起落落，谁都说不准。
尤其是在大争之世！
你又怎知，今日籍籍无名的小人物，他日会不会成为名动天下的英雄豪杰？
你又怎知，一个小门小户，他日能不能成为显赫一方的豪门？
所以，秦牧同样是有资格成为士族的，只要他能一直保持这种势头下去，而皇帝杨广盛宠不衰。
一个秦氏家族，就能在秦牧的手中崛起！
“对于秦牧，咱们要大力拉拢，切不可轻易得罪。”
李渊缓声道：“既然秦牧眼下不满于娶四娘，如之奈何？”
“父亲，秦牧看上的是三姐……”
李世民用躲闪的目光看着在一侧的李秀宁。
“三娘即将嫁给柴绍，这件事不可更改。”
李渊沉吟一声道：“咱们欲成大事，欲保证家族的权位蒸蒸日上，就少不得柴氏财力的相助！”
“但，秦牧最好是站在咱们这一边。”
“这样吧！”
“三娘，既然秦牧钟情于你，必然藕断丝连。”
“你便尽快与他接洽一下，开导他，让他得以释怀。”
这是无奈之举！
盖因在场的人当中，现在唯一能跟秦牧说得上话的，就是李秀宁。
“女儿知道了。”
李秀宁缓缓的低下了头，神色颇为落寞。
这种时候，她再去面见秦牧，还出言开导，这不是让李秀宁犯尴尬吗？
更让李秀宁犯难的是，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秦牧！
“唉！难为你了，三娘。”
李渊自己都是知道这一点的。
“但，为了我陇西李氏，为了咱们李家，必须要你作出一些牺牲。”
牺牲吗？
难道我的牺牲还不够？
李秀宁的心中悲戚不已。
她的心里是爱着秦牧的，要不然都不可能跟秦牧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但，让李秀宁左右为难的是，一方是生养自己的家族，是父亲。
一方，则是自己心仪的男子！
她能如何？
不管不顾的跟秦牧在一起吗？
李秀宁办不到！
随即，李秀宁就写了一封亲笔信，并奉上名刺，让人交于秦牧。
她邀请秦牧今夜在洛阳城郊的烟柳山庄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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