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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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后山，天阁驻地。
白霄一路狂奔，冲上山来，直奔着陆然的住所而去。
“砰！”的一声，白霄直接撞开了陆然的房门，进屋的一瞬间，左脚踏地，猛地往房间外冲去，只见一道白光闪烁，陆然出现在了房门外，而此时白霄也从房间内直冲了出来。
陆然一脸震惊，身形微微扭曲，愣神间白霄便撞了过来，直接将陆然撞碎了......
白霄止住身形，微微皱眉，右手一捞之下，仿佛从虚空之中取出了一块木头。
“虚空分身？有点儿长进。”白霄挥拳猛地锤向身旁虚空，一道身影瞬间从虚化凝实，不断卸力倒退。
“你怎么找到我的？不应该啊......”陆然疑惑。
白霄略一犹豫道：“我是体修，感应的是气血之力。”
“气血之力？可我在虚空里啊......”陆然更疑惑了。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体修，只会空间之力的废物！”
“歪！老大，你要提这个我可就翻脸了啊！”陆然皱眉道。
白霄忍住继续怼他的话，转言道：“你跑什么？”
“你一身杀气的撞门进来，我不跑难道等死吗？”陆然将右手背在身后暗暗掐诀，准备好随时闪现。
“哦？这么说你知道我为啥找你了？”白霄也不在意，缓缓落回地面，将虚空古树的枝干收回了空间戒指里。
陆然见状，暗暗心疼，也不避讳，直接开口索要。“鬼知道你为啥找我，疯了吧你......把虚空木还我！”
白霄略一挑眉：“还你可以，那你带坏小夜的事怎么算？”
白霄心想，还是不可能还的，舅舅富得流油，怎么也得从你身上再扒点儿东西下来。
“神马？？？我带坏她？？你随便找人打听打听，小夜还需要别人带？”陆然一脸震惊的道。“我不在家她都能打着你的名头出去闯祸，还我带坏她？”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在门内，你和小旭便是她的亲哥，小旭不在，你却纵容小夜闯祸，疏于管教，便是助纣为虐，你就说该不该罚？”白霄虽话语坚定不移，但在内心里却暗暗慌张。
白霄在心里暗暗思量，幸亏留了个心眼儿，没完全相信白夜的话，果然这丫头嘴里没几句真话，“这毛病跟谁学的啊，反正不是我，嗯，不是我。”
“这...这也能怪我？”陆然震惊！“关我屁事啊？”
“少废话！二十颗凝神丹！”
“疯啦！我一年才十颗！”
“那就十颗！”
“两颗！”
“八颗！”
“五颗！”
“成交！”
“......”陆然感觉自己入套了......“什么特么就五颗，我招谁惹谁了啊？”
“别废话，五颗凝神丹，虚空木还你。”白霄说着，取出虚空木扔给了陆然。
凝神丹是由养神草、固魂木配以各种灵药炼制而成，主要功效是辅助修士在修炼精神力时能够更加凝练。
在上界，不论是魂修还是体修，不论修炼的是空间之力还是灵魂之力，真正的核心还是精神力为主，各自的属性只是精神力沟通天地之后所产生的能力。
但是由于养神草生长位置较为特殊且产量有限，导致凝神丹地产量很低，所以凝神丹在整个上界也是硬通货。
凭陆然的修为和地位，在天山中也是执事一层，每年也只能被分配到十颗凝神丹。白霄一下就要了他半年的配额。……
凭陆然的修为和地位，在天山中也是执事一层，每年也只能被分配到十颗凝神丹。白霄一下就要了他半年的配额。
其实，白霄自己要凝神丹用处并不大，他主要是为了白夜要的，白夜今年已经五岁多了，再有几个月就得参加天门选拔，一旦开始修炼，有凝神丹辅助，能更好的打下基础。
虽然凭白州和陆依然的地位，凝神丹并不缺，但天山有天山的规矩，门内弟子只能通过自己努力获得丹药、法器、功法等，哪怕拜师，师尊的作用也仅仅是为弟子答疑解惑，传授自身绝学而已。
陆然也明白白霄不是自己用，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大哥好像跟正常体修不太一样，确切的说，好像跟正常人都不太一样。不过还是心疼自己的五颗凝神丹。
陆然结果虚空木，磨磨唧唧的取出一个玉瓶，递给了白霄。
“老大你这次回来真是为了首席大比啊？”陆然随口问道。
“是，也不是，我去下界的目的完成了，正好赶上了也就回来了。”白霄转身走到一处石凳上坐下，看着天空。
“嗯？下界有什么值得你去的？”陆然好奇。
“......没什么......”白霄犹豫了一下。
白霄的脑海中回忆起当初自己在天山之巅问师尊，天上有什么？而师尊只是淡淡的回答他：“你见过下界的天空吗？”
“怎么，你想当这个少阁主？怕我挡你的路？”白霄似笑非笑的转头看着陆然。
陆然落回地面，走到白霄身旁坐下：“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傻子才乐意当这少阁主，要不是我爹拦着，我早就跑出去找二哥了。”
“老二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去探亲的吗？去多久了？”白霄皱眉道。
“你走了不久他就走了，他好像确定了自己的道路，说去试试，偶尔会传点儿消息回来，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没什么消息了，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嗯。”
白霄不再言语，陆然也安静了下来，这俩人一个看着天，另一个也看着天，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
飞升上界第三日清晨。
“诸位，今日便是抉择之时，且随我前往天门阁。”说完，常石安便带领秦笙等人离开院落，往西北方向的天门洞走去。
秦笙等人内心略微忐忑的跟在后面，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情况。
常石安在前，秦笙众人在后，静静地走在地阁的街道上，虽是清晨，但整个地阁却穿梭着人影，天山弟子们见到常石安带领的众人，纷纷停下脚步，细细打量，却并不说话。
队伍前方的常石安并不在意。
气氛略显压抑，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他们，目送他们前往天门洞。
随着天门洞越来越近，众人间的气氛愈加压抑，毕竟，越是未知的东西，越让人恐惧。
就在众人来到天门洞门前广场，常石安偷偷地歪头向人群说了几句什么，就在众人踏步即将进入天门阁之时，人群中传来一声轻唤。
“诸位！我原是下界齐国国师齐才卿！”人群中一道白袍身影跨前一步，冲着众人点了点头。
“原下界燕国上将，燕兴一！”
“原下界鲁国云游道士，邬长玉！”
“原下界山野散人，房熙文！”
随着第一人开口，不断有下界飞升之人出列，通报自身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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