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皇帝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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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把他打出屎。”
江同满脸怒气地将一捆草料扔进了马槽。
“我知道你厉害,我知道你会,但你别冲动,别让我每次都跟你急出屎。”
卫青把江同推出了马厩。
江同觉得马场越来越待不下去了。自从李广不知道动用什么人脉,从北边招了个懂马的匈奴人,卫青和江同就被边缘化了。
匈奴人叫兰胡。
江同对这个人的不满就从他的倒霉名字开始的。他和卫青开创的养马事业刚刚有点成绩,半道杀出个匈奴马贩子“拦胡”。
兰胡一到马场,直接推翻了卫青和江同那一套办法,而且还讽刺二人,“你们汉人只会养猪,哪会养马。”
江同一听,立马收起自己见过宇宙的博大人生格局,攥起拳头就给了兰胡一个电炮。
“你个矮冬瓜,吃肉不煮熟,拉屎不擦屁股的野蛮子,站起来还没我们汉人的猪高,敢教训老子。”
江同一口流利的市井泼妇语出口,马场里的人个个对他投来佩服的目光,几个真正的泼妇甚至看着他咽下了口水。
兰胡弄马有两下子,但拳击就完全不是身高臂长的江同的对手。骂不过,又打不过的兰胡顺手抄起了粪叉子,准备和江同来一场不要命的。
哪晓得江同像玩杂耍似的,一眨眼,抢过粪叉子,调转木把,轻轻一挑,直接敲中了兰胡的“下水道”。
兰胡疼得络腮胡子直抖,夹着大腿就要跑回草原。马场的主官一看要引起两个民族,甚至两国的争端,立即把卫青和江同捆了起来。
又给羊腿,又喂奶地把兰胡安慰下来后,主官立刻报告了太仆李广。
卫青和江同在马场属于最下级军士的地位,但是主官还是没敢自作主张地处分他俩。
一来,主官是个明眼人,他早就看出卫青和江同是太仆,兼骁骑将军李广的“爽点”,有把他俩人按地上摩擦的机会,他一定是摆好场子,请李广亲自上手。
二来,卫家,以及卫家的姐夫如今有了保护伞,美人卫子夫出怀了。
江同的脾气也正是在这个大背景下见长的。
自从进入马场,他处处提防着李广。下面的人只要瞅准机会就给他和卫青使绊子,扣盆子,不是给小鞋,就是加班扣奖金。
江同一直压着火气,和卫青一道忍辱负重。他总是安慰自己,一个外时代加外太空的人,犯不上和自己的祖宗过不去。
马场如职场,你弱他就强。
一段时间的唯唯诺诺以后,不是奴隶的卫青和江同混得比马场的奴隶还惨。
他心中的这根弹簧在卫子夫成功怀孕之后,彻底反弹。于是就有了君子压抑久了,比泼妇还敢骂的一幕一幕。
李广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他知道现在想一棍子把卫青和江同闷倒,必须有个合理的理由。要不然,贸贸然得罪了怀孕美人卫子夫,他就是领一百次军功也抵不过一次枕边风。
当他看到捂着裆,满脸不服气的兰胡时,脑子里突然流出了坏水。
一生痛恨匈奴,又同时遭匈奴集体痛恨的李广,准备让兰胡和江同打一次擂台。
让他们各自训练一批马,然后举行隆重的比赛。
他把这个主意告诉了刘彻。刘彻一听兴奋得几天没睡好,承诺李广,要亲自当裁判。
李广有了皇帝做背书,胆子立刻大了起来。心想一定借着皇上的手,把江同还有卫青砍了脑袋,顺便还可以到皇后那里得了便宜卖乖。……
李广有了皇帝做背书,胆子立刻大了起来。心想一定借着皇上的手,把江同还有卫青砍了脑袋,顺便还可以到皇后那里得了便宜卖乖。
刘嫖家的人听说了“马事”,便急不可耐地托人找上了李广,盘算着“房事”输了,“马事”一定不能让卫家再嘚瑟。
话说江去病在怀孕姑姑的关怀下,千年人参已经成了日常零食。再加上卫少儿、江同夫妇的悉心照料,他的身体逐渐赶上了一般调皮孩子的水平。
虽然系统告诉江同,儿子的病没有彻底根除,但命是完完全全保住了。只要不是遇到些极其顽固狡猾,冠绝天下的病毒,他的免疫力都能应付过去。
有了元气的江去病,原力也慢慢觉醒。长安城一带,他渐渐打出了名气。最后居然有了谁家孩子不听话,就骂“你比江去病还调皮”的口碑。
好在江去病自小得姑姑卫子夫的宠爱,所以整个长安城也没几个孩子敢和他对着干。
没几个不是没有。
李广儿子李敢就不服。
有一回,两帮孩子为了撒尿圈地的事干了起来。李敢和江去病代表各自的团队进行了决斗。双方开干的程序很合规矩,先动嘴后动手。
“我是李敢,李广的儿子,我爹统领禁军。”
“我是江去病,江同的儿子,我爹统领禁军的马,咱俩差不多。”
“放屁,禁军的马归禁军,你爹归我爹管。”
“没我爹养的马,你爹骑什么统领禁军,骑猪啊。”
“哈哈哈……”
庶族队伍的孩子个个笑得在地上打滚。
“你——”李敢气成了红孩儿,“你爹就是个奴隶,就是平阳公主家的狗。”
“你爹厉害,你爹牛,打了半辈子,连个侯爵都没捞上。要是换了我爹,早当大将军了。”
“我爹迟早是大将军,你爹永远是奴才,你就是个奴隶崽子。”
“只要我姨夫一句话,你爹就玩完。”
“你姨夫是谁?”李敢一下子愣了。
旁边的人告诉李敢,他姨夫是皇上。
“有种打一架。”
“打就打,输了不许叫爹。”
“谁叫谁是狗。”
打的过程平平无奇,倒是旁边观战助威的比打架的还热闹。
结果是,李敢完胜。
江去病被揍得鼻青脸肿,李敢也着了黑手,双眼、裆下、膝盖全被抓破了皮。
等李敢捂着裆回到家时,李广直接抡圆了膀子,给了他一巴掌。
“下次被人打成这个熊样就别说是我儿子。”
打归打,自己儿子被人下了黑手还是要报仇的。赛马日益临近,李广已经精心策划好,下定决心把江同送去见阎王,还有他儿子,还有卫青,还有卫子夫……
李广喝了酒,越想越兴奋,越想越为自己的智商感到自豪。
江同和卫青在马场精心训练参赛的新马。这个时候,江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赛马不仅仅是为国选马,也不仅仅是李广的阴谋那么简单。
在这个马场,在这个贪玩皇帝关注的角落,他和卫青代表着美人卫子夫。
赢了,卫家,特别是卫青,会早一步踏入朝堂,成为刘彻的股肱之臣。
输了,美人卫子夫虽然有身孕护佑,但也难免听几句风凉话,受几天冷落。关键,陈阿娇会趁虚而入,打压卫家。……
输了,美人卫子夫虽然有身孕护佑,但也难免听几句风凉话,受几天冷落。关键,陈阿娇会趁虚而入,打压卫家。
想到这些,江同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在局面上能帮上忙的人,一个至少能保证公平,让李广不敢乱来的人。
平阳公主刘娉。
于是,在一个暧昧的夜晚,在刘娉享受完全身SPA之后,江同给刘娉出了个有点刺激的主意。
“主子为了皇上这般劳累,却好些日子不见皇上到府上来了。”
“皇上何时来,是皇上的事,你专心养好你的马,其他的就别多管闲事。”
“主子教训的是,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为皇上养好马。只是奴才替主子担心——”
“担心什么?”
“奴才在马场看见长公主刘嫖亲自去找了李将军。”
“她去干什么?”
“奴才不知,长公主家好像特别关心马场的事。”
“哼,果真如此,本公主也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奴才也是这么替主子想的。”
“你倒说说看,究竟是怎么替我想的?”
“回主子,皇上要亲任裁判,公主殿下不如也参与其中,让赛事更加热闹,也一表公主对皇上的支持。”
“好倒是好,只可惜我平阳公主府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马。”
“主子交给奴才,我一定让主子旗开得胜。”
“好,要是能胜,本公主一定重重赏你。”
“是,奴才不敢要赏赐,只是有一事请公主殿下帮忙。”
……
刘娉听了江同的鬼主意,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你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过了两天,刘娉和刘嫖莺莺燕燕地同时见了两宫太后。两人一团和气地在椒房殿里笑语盈盈,弄得两个老太太像是回到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当刘娉提出支持皇上养马,自己家也准备了好马,给弟弟助助兴,给国家出出力时,刘嫖差点气晕过去。
刘嫖也是个狠角色,不可能随随便便让别人抢了风头。她先是称赞刘娉女中豪杰,接着也表示都是刘家的人,谁都不能拖后腿,当即表示长公主家也要为国出力,为君分忧。
就这样,汉朝新育马、匈奴马,加上平阳公主府和长公主府,四支代表队正式成立。
而这个变化是李广始料未及的。同样没想到的还有卫青。只有江同心中暗笑,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艳阳高照,秋高气爽,霸上草原兔子毛厚,野猪膘肥,鹿群乱窜,野鸡满天飞。
皇家仪仗威严华丽,四支代表队队列整齐。
为了防止“霍仲孺睡皇帝女人”的事件再次发生,李广这次加强了戒备,周围的林子都派了猎狗。皇帝的轩车他每辆亲自检查,而且在他的一再坚持下,待奉轩车的女侍都换成了宫里的宫女。
刘彻和刘娉见状,脸上都不怎么好看。刘娉给刘彻递了小纸条,告诉他等赛马结束,平阳公主府里准备了异域风情。
耿耿于怀的刘彻这才示意李广赶快开始。
比赛简单,障碍跑,谁快谁赢;速度赛,谁先谁赢;负重跑,谁远谁赢。
参加比赛,各方的心事也不一样。
刘娉觉得不输刘嫖就算赢。
江同觉得不输兰胡就算赢。……
江同觉得不输兰胡就算赢。
李广觉得江同和卫青被砍了脑袋才算赢。
兰胡觉得报仇了就算赢。
刘嫖觉得刘娉出丑了才算赢。
反正四方都没管马赢不赢,只关心人赢不赢。
关心马的只有刘彻一个人。
障碍跑比马,也比骑手。江同亲自上阵,兰胡也提缰上前。新马和匈奴马自然一马当先,两个公主的马紧随其后。
赛前,赛事主委会严格审查,坚决杜绝了兴奋剂以及巴豆事件的发生。
但是老实的兰胡不可能想到,对手江同来自宇宙,这点小儿科的事情自然难不倒他。
江同给自己加了点科技与狠活。在中途悄悄在马鞍下拉出了一副草编的软马镫。
一副马镫直接让江同完全驾驭了疯跑的新马,而且在马跨越障碍时,做到了人马合一。
结果可想而知。兰胡一脸懵逼地去大赛主委会投诉,但赛事观察员搜遍了,也没找到江同在终点解开扔进林子的软马镫。
至于两位公主的结果,刘嫖做梦也没想到,她去串李广,人家刘娉早跟江同暧昧上了。
李广答应全力以赴,江同直接利用职务之便送了匹马。
第一场下来,刘嫖狠狠瞪了李广一眼。
唯一关心马的刘彻却看出了比赛的名堂,他对江同的骑术赞不绝口。
第二场速度赛。眼尖的李广耍起了心眼,要求换骑手。刘彻也想看个热闹,所以同意了。
公主家很快换了骑手,国家队换成了卫青和李广。
养马的和骑马的立在了同一起跑线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李广也是在比赛开始的前一刻才意识到这个尴尬的问题。
然而,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李广信心满满地夹马冲了出去,卫青也毫不示弱,稳稳当当地催鞭出发。
尴尬的事情发生在最后一圈。
卫青的马本来稳居第二,但是求胜心切的卫青在一个弯道超过了李广。然后两匹马,卫青和李广,互不相让,交替领先,直干得两匹马口吐白沫。
在离终点仅剩百米的时候,刘娉的马突然超了过去,把卫青和李广甩在了后面。
第二轮,平阳公主胜。
刘娉高兴得差点从观礼台上跳了下去。刘嫖气鼓鼓地,恨不得甩李广一巴掌。
情商颇高的刘娉得胜以后,急匆匆跑去给刘彻道喜。
“恭喜皇上,育马有成。”
“你家的马胜了,我何喜之有啊?”
“皇上一心想改良我大汉的马种,所以臣姐也在府中试着培育,如今终于可以将育马成果献给皇上,也算了却臣姐一桩心事,为皇上尽一点绵薄之力。”
“姐姐有心了,育马有功,朕重重有赏。”
“谢陛下!”
两姐弟又互相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气得刘嫖在旁边直抽抽。
江同和平阳公主各胜一局,只丢下个尴尬无比的太仆李广在风中飘摇,尽管手下的人还在为李广欢呼。
他们觉得,江同的胜利就是李广的胜利。他们哪知道,兰胡的胜利才是李广的胜利。
第三局是关键。匈奴马常年在草原驰骋,又驮人又驮毡房,耐力上完胜汉马。……
第三局是关键。匈奴马常年在草原驰骋,又驮人又驮毡房,耐力上完胜汉马。
不服气的兰胡给李广立了军令状,这一局不赢,他就去喂猪。
匈奴马的确厉害,兰胡也不是吹牛,一趟下来,江同的马和两位公主的马都快拉胯了,只有匈奴马还在草原上徜徉。
没有意外,李广捡了个面子回来。
意外出在沙场点兵的时刻。
刘彻对比赛非常满意。虽然是1:1:1的结果,但作为唯一关心“马事”的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这么一动员,从宗室到民间,全都开始重视王朝的马匹。而且经过育种改良,汉马和匈奴马的差距越来越小。
所以,他才是最终的赢家。
意气风发的刘彻面对列队整齐的参赛队伍,胸中激荡的豪情,此刻也许只有江同这个跨越时代的外人才能体会到千古一帝的良苦用心。
江同突然觉得做皇帝,尤其做个好皇帝是多么的孤独。
面对场下,刘彻顿了片刻,随后开始论功行赏。记头功的自然是李广,刘娉和刘嫖也各自得了赏赐。
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同样是赏赐,哪个是实力奖,哪个是安慰奖,一目了然。
江同升一级,当了校尉。
就在大家皆大欢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江同的马突然发起疯来。嘶鸣着冲出队伍,在场中乱窜乱跳。
马上的江同不管怎么安抚,马始终没有安静下来。
惊险的一幕出现了。
江同的马腾空而起,朝着观礼台上的刘彻飞了过去。
这时,旁边的羽林卫已经来不及反应。
关键时刻,飞身撞马救公主的卫青再次挺身而出。他打马冲上前,在江同连人带马即将撞到刘彻的瞬间,卫青和马猛地跃起,撞飞了江同和他的马。
“抓刺客!”
李广非常精准地把握时机,上演了早就排练好的剧本。
在沙场点兵之前,李广安排了一个小插曲。学聪明的他让兰胡悄无声息地将一只马蜂放进了江同马的尾巴里。
就在刘彻论功行赏的时候,马蜂迷迷糊糊一通乱转,好不容易钻出马尾巴,一眼看到了马腚眼。
……
李广绑了江同,押到刘彻身前。
李广这一次没有忌讳江同的小把戏。他没有亲自动手,就算兰胡被揪出来,他也可以矢口否认,摘得干干净净。
所以,江同没有反抗。
他没有反抗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刚刚到手的校尉,刘彻转手送给了忠心救主的卫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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