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意志与恐惧

 “这里是欧阿星最大的秘密之一，即使是身处权力最核心的绿灯侠，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甘瑟抬头仰望那头巨兽，他与祂遥遥对视，眸中的绿光更盛，


 “离子鲨，是所有绿灯戒指的能量来源，但这并不是最深处的秘密......乔伊，你永远想象不到，这里，封印着视察怪的绝大部分身躯，而离子鲨，就是这头黄色怪物的看守者！”


 这就是离子鲨，它第六个从无尽的黑暗之中逃出，在这之中被某个在黑暗中觊觎着它的恐怖生物一口咬掉了半个身子，奄奄一息，是改宗蛸伸入黑暗，救援它的那些触手拯救了它，尽管这些触手遭受黑暗的侵袭而坏死，但拼接到离子鲨被咬掉的部位后，得以让离子鲨活下来。


 离子鲨因此诞生了坚定的意志，成为意志灯兽。


 现在，他们昂起头来。


 静静地凝视这头......通天彻地的巨兽，如此宏伟、如此美丽、如此超乎想象。


 在这之前，乔伊看到的最庞大的生物个体，就是天堂岛之下原本镇压的海德拉。


 当它移动起来，整个海湾都要掀起冲的巨浪当它如弯曲盘绕，又如山脉在海渊中隆起。


 但现在，站在这篇莹绿色海洋的边境，乔伊突然感受到一种来自荒古时期那无边无际的庞然大物的威吓。


 迎面而来的苍凉几乎要淹没了他。


 这头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神物，仅仅一只眼珠就有上百米的直径。它形似鲨鱼，周身却向外蔓延着美丽迷人虚幻丝带。


 就像一只生活在水中的凤凰。


 和祂比起来，海德拉简直就像一只路边随处可见的蚯蚓那样细软无助。


 那些庞大的意志能量在乔伊身边汹涌澎湃，离子鲨就这么飘浮在上空，将周围都照亮。


 他们在一处完全封闭的混沌空间之中。


 甘瑟的眼里似乎满是迷恋。


 这神秘而强大的生物，它至始至终都在为这整绿灯军团提供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不仅如此。


 离子鲨还是守护者们的力量来源之一。


 祂无声无息地游动。


 像一个君王。


 有像极了鲸歌的乐声奏响。


 那是离子鲨在呼唤、在沟通。


 “祂......好像在迎接我。”


 乔伊的眸子中有金黄色的光芒乍现，精纯的恐惧能量在他的身体中流动。


 意志与恐惧。


 两种绝对纯粹的情感能量，都在欢呼雀跃。


 甘瑟轻呼：


 “我的天哪......”


 离子鲨对乔伊完全没有抗拒，甚至还相当亲近。


 祂是在欢快的轻鸣。


 宛如故人相会。


 莹绿的意志能量像是瀑布一般汹涌地淌入乔伊的身体，金黄的恐惧能量在乔伊的有意控制之下缓慢蜷缩，最终双方各自占据一半。


 打开右手手掌，那上面有一个浅浅的印记，可能只有指甲盖大小。


 甘瑟没有回头。


 他挠了挠后脑勺。


 乔伊深深地叹了口气，说：


 “你应该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甘瑟微微颔首：……

 


 甘瑟微微颔首：


 “知道。”


 他终于回头看向乔伊，他们在一片荒芜中停下，周围没有风吹起，只有一望无际的黄石与红沙。


 现在，这个小蓝人的表情称得上精彩，他若有所思，看向乔伊的眼神就像一只好奇的肥猫，他说：


 “现在我们终于印证了那一点在我们的灯兽之中，不仅仅包含了一种意志与一种力量。”


 “印证？”


 “我们早就有这个怀疑了，乔伊，在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数十亿年中，我们就在开始探索这些强大美丽的灯兽。”


 甘瑟微微颔首，他的袍子微微摇摆，眉头突然皱起，


 “祂们是宇宙最初的生物，也是情感赖以生存的本质，强大且智慧。但每当我们与祂们交谈，却总会遇到某些阻碍，像是什么东西在阻止我们深入这些生物。”


 乔伊询问：


 “那是什么？”


 “不知道。现在你获得了离子鲨的一小部分本源力量，这是意志的本质。恭喜你，你有资格组建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绿灯军团了，乔伊.霍尔，你现在是绿灯军团第二序列军团长了。”


 甘瑟张开双臂，他好像要拥抱乔伊。


 乔伊犹豫了一下，弯腰去拥抱他。


 离子鲨的举动很奇怪。


 似乎早便认识乔伊，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莫非未来的自己曾不止一次穿越时间？


 乔伊不寒而栗。


 莫非即便现在，都有另一个他在远处默默注视这一切？


 乔伊松开甘瑟，低声询问：


 “灯戒的制造工艺呢？一个军团不能只有我自己吧？”


 “它就在你心中，霍尔先生，它就在你心中。”


 一谈到这样的核心技术，甘瑟就选择了回避，他重新转身在前方引路。


 还清了清嗓子以掩饰尴尬。


 乔伊笑笑。


 非亲非故，守护者们愿意让他接触灯兽都已经超出预料，乔伊当然不会再得寸进尺。


 乔伊突然抬起头来，看向遥远的东方天际——如果在欧阿星的方位表示和地球相同的话。


 那里有一群倒飞出去的莹绿色流星。


 绿灯军团，出动了。


 他们在满天星辰的背影之中，美丽炫目，绽放出足以让半壁苍穹仿若绿昼的光芒。


 “那是——”


 甘瑟沉声道：“他们会带回超人。”


 “他们不会成功。”


 甘瑟低垂眼睑道：“我当然知道，乔伊，宇宙守护者总是无所不知。”


 这让乔伊看不到他的眼神，甘瑟继续低声倾述：


 “我们总以为自己是命运的主角，殊不知当齿轮转动，一切血肉都将成为历史这个车辙之中模糊的过往。”


 他在倾述一个事实。


 乔伊昂首：


 “没什么车轮能把我碾过。”


 但甘瑟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轻声说：


 “我将死去。”


 骇然。


 乔伊现在确定甘瑟看到了什么，或者通过某些方式预知到了些什么。


 他看向甘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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